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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哪天被老子打死了?”
白凤笑道:“所以我们得从新制定一个过招的锻炼方案。”
她顿了顿,转身一指槐树:“喂,你也看见了,我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半晌,云中鹤从树后转出,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嗯。”
吃完早饭,白凤去找叶二娘,想让她帮忙缝几个东西。奈何刚一进屋,叶二娘正在打包粮食,准备离开。
“诶?你去哪?”
叶二娘走上前,将段誉交给她,愧疚道:“昨日听闻清河镇大旱,那里有户人家,我以前做了亏心事。这会儿打算去那边帮忙,给他们弄点粮食……他们要打要骂,要杀要刮,我也无所谓了。”
白凤不知说甚么,只得傻傻点头。
叶二娘刚离开几步,怀中的段誉“哇”的一声就哭了,伸出手在空中乱挥。叶二娘不忍心看,飞快的消失。
白凤哄哄段誉,抱着他摇啊摇:“乖儿子,你干娘肯定会回来的,别哭了,别哭了……”
然后段誉果然不哭了。
“真听话。”
半年时间,段誉已经可以在地上爬。白凤刚将他放在床上,就听房门被推开,她回头一瞧,竟是段延庆。
“你怎么过来啦?”
段延庆杵杖缓缓上前,低头看了眼段誉,道:“方才听见他哭。”
白凤心中一暖,笑道:“亏你这么远都能听见,你都没怎么好好抱孩子呢。”说来也是,和她母子相逢后,段延庆似乎都不怎么爱抱人,白凤也就罢了,她脸皮厚;倒是段誉么……
段延庆愣了愣,将细铁杖搁在床边,坐下身子,才能伸手将段誉抱起来,他动作生疏,不知如何哄孩子,呆里呆气,白凤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儿。
“大段,你为什么不喜欢抱誉儿。”她抿了抿唇,继续说,“也不喜欢抱我。”
段延庆闻言怔忪,半晌才道:“我身子不便,做这些事,总……”
“你自卑吗?”
“没有!”段延庆反驳的很严肃,“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白凤莫名其妙被他吼了,有些委屈:“意思就是你不喜欢我和誉儿了?”
“……”
段延庆觉得他被打败了,被这个智商低弱的女人。
他忽然伸手握住白凤的手,叹息道:“我若不喜欢,你就不会出现在此处了。”言下之意,他早就该杀了这个傻兮兮、蠢呆呆的家伙,当初不仅抢走他贞操,还把他折腾的差点死了,最后还无情的抛弃了他,点点滴滴的旧账算下来,白凤不知该死多少回。
白凤虽然不懂他字面上的意思,但听得出他是喜欢自己的。于是像只猫儿似的腻在他身边,甜滋滋的笑道:“知道大段喜欢小观音,小观音也喜欢大段呀。”
段延庆沉默寡言,白凤就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表白,说了一通之后,问:“对了,大段,我离开之后,你在干么呢?”
“我醒来没看见你,自然猜到你弃我而去,倒也不以为意。”段延庆说道此处有些心虚,“后来我养好伤势,逃进深山之中,苦练一旁门功夫和腹语术,才有今日造化。”
白凤摸摸他头发,想到他贵为太子,却沦落成如今这般的模样,心里怜惜:“真可怜。”
“没甚么可怜,都是个人万般造化。”
“可是大段,你的伤是从哪儿来的呢?谁是你的仇人?”
段延庆道:“自举国大乱,我从宫中逃出,一路上受杨义贞部下追杀;新帝登基后,又有无数谄媚之士妄图取我人头博新帝欢心,明处暗处,仇敌无数。有一日,我途经湖广道,遇上强仇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已身受重伤,拖着残破之躯来到天龙寺,唯一的指望,是要请枯荣大师主持公道。”
白凤问:“枯荣大师是谁?你确定他不会害你么?”
“枯荣大师是我父亲的亲兄弟,是他亲叔父,是保定皇帝段正明的堂叔父。枯荣大师是有道高僧,天龙寺是大理国段氏皇朝的屏障,历代皇帝避位为僧时的退隐之所。”段延庆顿了顿,仔细回忆,“我不敢在大理城现身,便先去求见枯荣大师。可是天龙寺的知客僧说,枯荣大师正在坐枯禅,已入定五天,再隔十天半月,也不知是否出定,就算出定之后,也决计不见外人。他问我有什么事,可以留言下来,或者由他去禀明方丈。”
白凤接口道:“但你不敢吐露自己的身份?”
“不错。”他想到那日场景,叹了口气,“我当时只想站起身来,在菩提树上一头撞死了,但全身乏力,又饥又渴,根本连自尽的力气也没有。”
“大段,幸好你没有死。”白凤有些羞涩的低头,问,“那那那,我是怎么和你春风一度的?”
段延庆有些想笑,半晌,他才说道:“月上中天,我迷迷糊糊看到一名白衣女子走近,她长发披肩,脸背月光,五官朦朦胧胧的瞧不清楚,我只觉得这女子像观音菩萨一般的端正美丽……”
白凤挺起胸脯,清清嗓子,邀功似的傻笑,不停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你就强了我。”
、你们成亲罢
白凤一脸震惊的表情,气鼓鼓的说了句:“你耍流氓!”随即捂脸跑掉。
她跑出门外,脸上绯红消退,心底开始思索。比如说,怎么让大段每天都开心,怎么让他放弃当皇帝,怎么让他一边放弃当皇帝一边每天都开心……对她这点智力来说,这可真难啊!
段延庆有个不幸的遭遇,白凤却想给他一个最好的人生。
这恐怕就是她唯一想做的事情了吧。
次日天还未亮,白凤就将云中鹤和岳老三捉到院子里,开始进行他们的锻炼模式。
岳老三云中鹤有苦说不出,毕竟段延庆之前给他们打过招呼了,只得随白凤来。
白凤要减肥,意志力非常坚定。
但是云中鹤和岳老三两个人无精打采,弓腰驼背的站成一排,白凤见了就来气,从背后摸出一根藤条,刷刷两挥,气道:“瞧瞧你们那怂样!真不知道大段从哪里把你们这些奇形怪状找出来组团的,哎。”
她弯腰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圈,随即递给二人一副手套,正是白凤拜托叶二娘缝制出来的。
“这什么东西?”岳老三带着厚厚的拳套,凌空挥了挥。
白凤拍拍手,道:“你们两个武功比我高,所以这次咱们不用武功,都是实打实的出拳。”
云中鹤哈哈一笑:“打拳么?我在行!”
“这个不一样。”白凤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页规则,朗读道,“参加本次拳击的人必须戴拳击手套和护甲头盔,比赛的每个回合打满半刻钟,回合之间休息一盏茶时间;比赛中禁止发生搂抱和摔跤现象,更加不许使用轻功、掌法、内力等等等……否则被判为犯规;一方被打倒后开始数秒,如果十秒钟被打倒的人不能站起来,就判定对方胜利。”
岳老三问:“那胜利的有什么好处?”
白凤笑了笑:“随你呀。”
云中鹤和岳老三对视一眼,皆觉可行,当下点头同意。
白凤不知从哪儿抱来三个垃圾桶,挖出两洞,一人一个扣头上,冒充头盔。
随着一炷香点燃,白凤先是和岳老三一组,云中鹤负责围观。
岳老三的的确确没有使用武力,但怎么都比白凤厉害许多,白凤左闪右躲,还是吃了几记老拳,她不得不围着圈子撒丫子逃命。这样追追赶赶,也不是办法,白凤眼神一转,突然侧身绕到岳老三身后,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他背上。
岳老三吃了痛,嘴里骂道:“你奶奶的!下手比老子还重!”说着就朝白凤冲来。
白凤朝他做个鬼脸,转身又跑。
两人打打闹闹,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无可奈何,得了个平手。
待到云中鹤上场,白凤力气用了不少,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白凤冷笑一声,直接用体重的优势碾压云中鹤。
如此玩闹了一上午,三人都累的筋疲力竭,坐在槐树下乘凉喝茶唠嗑。
白凤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取下头上的垃圾桶,笑道:“照这个速度下去,我很快就会瘦啦,多谢你们了,两个陪练。”
岳老三和云中鹤一脸确实如此的表情,敢情就是白凤想减肥,拉上他们两个当沙包的节奏。
白凤用手戳戳岳老三,问:“你做过的恶事多么?”
岳老三嫌弃的道:“什么是恶事,什么是善事,也许在别人眼中是恶事,在我等眼中是善事,哪里分得清了。”
白凤被他绕晕了,只呆呆道:“大段以后不会乱杀人的,他要做个好人。你们呢,你们是他的马仔,那也必须得做好人才是,不然就要脱团了。”
岳老三抱着鳄嘴剪,哼哼唧唧的说:“老大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他要向善向恶,我管不着。”
白凤点点头,对他的愚昧程度点了个赞,这种人心智不坏,要把他变成好人是十分简单的。
她转过头,问云中鹤:“你强过的那七个妹子,最后怎样了?”
云中鹤冷然道:“她们如何,我怎知道?”
“你不愧疚?”
“不愧疚?”
白凤有些不乐意:“看来你是不想做个好人了,你是想脱团对么?”
“脱什么团?”
“离开段延庆、叶二娘,以及丑鳄鱼。”
岳老三闻言嘴巴一歪,就要吼她,被白凤一巴掌呼一边儿去了。
云中鹤想了想,摇头说:“不想脱团。”
白凤说道:“你看,叶二娘做过的恶事,她都知道一一弥补,你这个怎么弥补呢?贞操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再重要不过啊。”
云中鹤心底有些发毛,问:“你什么意思?”
“叶二娘都在弥补自己的过去,那么,你也该弥补。”白凤笑了笑,“鹤啊,你还记得那七个女子的住处吗?”
“嗯……就在离此不远的一处村庄。”
白凤欣慰的点点头,一把拽起云中鹤和岳老三,往目的地奔去。
在前往小村的途中,白凤了解道,云中鹤出道不久就一次性强了七个,这七个都是姐妹,尚没有出阁。
白凤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有个方法不错,正笑的开心,就听云中鹤抬手一指前面一处房屋,畏畏缩缩的说:“到了,就是这儿。”
白凤呸他一声:“没出息,认个错还害怕。”
她拽起岳老三,走到屋前,轻轻扣门:“有人在么?”屋中没人应声。
白凤不泄气,又敲了敲门。
“有人在么?有人……”
“什么人在俺家门前吵闹!”
一个粗似牛的声音蓦然从背后响起,白凤和岳老三都吓了个激灵。
转头一看,一排七个不明物体,个个牛高马大,虎背熊腰,脸如磨盘,目如绿豆,阔嘴方耳,鼻孔硕大,鼻毛似戟根根朝天。有的秃顶,有的肌肉虬结,有的连一字浓眉,有的满脸毛痣,有的胸毛从衣襟露出……
“哇哦,你亲戚。”白凤胆怯的戳戳岳老三,岳老三呆了一下,马上埋头弯腰开始狂吐。
这七人率先看见云中鹤,一个个铁塔似的身影疯狂扑上,一边挥拳一边哀嚎:“你这个没良心的哟,丢下俺们就不管啦!”“你可别又占了俺们身子就走了啊!”“俺七姐妹就喜欢你,此生非你不嫁!”
云中鹤目光呆滞,瘦弱的身影在一堆巨人中飘摇,感受到他强大的生无可恋的气息,岳老三对他竖起拇指:“没看出来,老四竟是真勇士也!”
白凤也缓缓的拍掌,连到三声好:“好,好,好,看来这些妹子都很喜欢云中鹤,郎有情,妾有意,我做媒,你们成亲罢。”
、再入王府
白凤看着被包围在幸福中的云中鹤,开心的挥了挥手。
后来白凤回到院子,欢欢喜喜的将此事给段延庆说了,段延庆半晌沉默不语,只道:“你若觉得妥当,我无意见。”
一同回来的岳老三听见此话,吓的打了个冷颤,一溜烟躲边儿上去了。
云中鹤虽然答应娶这七姐妹,但死活要回总部成亲。白凤总觉得他成亲了便收敛了,是以叫上叶二娘,一起布置婚房,给云中鹤一个隆重的婚礼。
段延庆不言而喻的做了主婚人,他虽觉得这是一出闹剧,可也无可奈何。云中鹤不反对,七姐妹更是喜欢的紧,白凤叶二娘都是一副欣喜模样,他也只得顺水推舟表示祝贺。
这一下农院变的狭小,白凤忙请来人在东西方另起两间房屋,扩了院子,编起篱笆,七姐妹将自家的鸡鸭养来,这郊外山林里,也有声有色热热闹闹。
白凤这日围着篱笆种牵牛花,正当中午,天气有些热,段延庆便让她回屋里歇息一会儿。
白凤蹦蹦跳跳的走过去,抱起他胳膊,笑着说:“大段你看,咱们家是不是很温馨啊。”
段延庆抬手擦了擦她额角的汗,微微点头。
“所以,你就别再想着打打杀杀的当皇帝了,就在这里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段延庆这次眯了眯眼,不再点头。
白凤自讨了个没趣儿,吐吐舌头不说话。
吃了中饭,白凤抱着段誉在床上玩闹,等到了冬天的十一月,段誉就满一岁了,看着他逐渐清秀俊美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