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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困死石小贼。”
韦健飞趁石心儿下马脚踏钱以庄之时,纵马而来,大吼一声,一棍击向石心儿。
“当……嘶哑……啊……”
石心儿挥剑一格,震飞韦健飞一棍,横斧一扫。
韦健飞拦腰被利斧扫断,尸体两截,随马颠簸而倒,战马惊吓惨嘶,蹿入乱军之。
“表叔,别怕,石心儿来也!”石心儿再斩沙家兵上将,吓得四周沙家兵纷纷四散而逃。
他便一跃起上马,斧劈剑扫,瞬间杀开血路,跃马吊桥,大喊一声。
李铁路本占上风,闻声感觉不妙,急急虚晃一锤,从城堡垒上,一跃而下,跃马而逃。
刚刚入城的沙家兵失去了主将,如无头苍蝇,四下乱蹿,纷纷逃走。
石心儿所部所剩百人左右,旋风般扑入城,关上四门,打扫战场,清理死尸。
“你是心儿?你真是心儿?呜……”
石心儿将巨斧一扔,提剑上城堡,沐毅恩激动而喊,泣不成声,忽地扑上前去,将剑一扔,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石心儿。
“表叔,都是一家人,别客气。心儿来滇,一是拥立大明殿下朱玉为王,二是助表叔重振沐家雄风。表叔随心儿回昆明吧。”石心儿很冷静,语气很镇定。
他将铉铁宝剑放回背部,轻轻地松开沐毅恩。
“心儿,你真象姑老爷。呜……”沐毅恩抹抹泪水,感觉石心儿长得很象石飞扬,脑际间想起那段过去的亲家之间的惨剧,不由又是一阵失声而泣。
“表叔,往事都过去了。家父嘱咐心儿原之行,一定要来看望表叔。”石心儿想起自己的祖父祖母竟然是被沐毅恩之父害死的,不由心头一酸,虎目含泪。
但是,他没被悲愤掩没理智,依然真诚告白,替父亲向沐家问好。
“谢谢!谢……谢!”沐毅恩又难过,又激动,泣不成声,再度拥抱石心儿。
“表哥,你说什么?回昆明?”沐欣听得可以回昆明,还以为耳背,急急上前,颤声相问。
“嗯!大西军瞧不起朱玉,但是,他们忘了,朱玉的背后便是我。所以,我提出以打促和的策略,派人袭取昆明。相信,我方悍将杨威、罗马现已取得昆明。表叔,回昆明吧,沐家列祖在昆明住了二百多年。”石心儿点了点头,很自信,也很亲和。
“那永昌呢?”沐毅恩紧紧地搂着怀的印鉴,又有些害怕石心儿会夺他的“黔国公印”,担心石心儿是骗他的。
“永昌是小城堡,暂时不要也罢。现在,心儿已拥有千多兵马,接下来,拿下大理、楚雄等大城池,是不在话下的。”石心儿瞟了沐毅恩怀印鉴一眼,感觉很可笑。
但是,他话语铿锵,自信富有震撼力。
“好!叔父听你的。”沐毅恩从石心儿坚毅自信的话语,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撑着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得得得……”便在此时,一匹由远而近,驰骋而来,却是杨畏知来当说客。
“王爷,卑职杨畏知救驾来迟了。”杨畏知看到城堡下残尸层叠,既惊愕又难过,在城堡下高呼。
“来人,放此人进堡,弓箭手侍候。”石心儿看到只有杨畏知一人,便喝令放行,但也小心谨防有诈。
“杨大人,楚雄呢?”沐毅恩看到杨畏知单骑而来,颤声惊问。
“让给孙可望了。下官惭愧,楚雄一战惨败,下官想投水自杀,孙可望挽救了下官之命,并且,他允诺大西军自即日起易旗,重打大明旗号,不烧、不杀、不抢。所以,孙可望现在兵强马壮,下官斗胆前来找王爷,希望王爷与孙可望联合,重振大明雄风,将鞑兵赶出原,赶出关外。”杨畏知很坦诚,简单讲述了楚雄一战的经过,也劝说沐毅恩与孙可望联手。
沐毅恩心头一震,眼望石心儿。
石心儿智勇双全,但是兵马不多。
孙可望则是兵强马壮,是大西兵马在滇之首,最具实力。
第三百六十八章 执掌兵权即变脸
夜风凛凛,寒意袭人。
“怎么个联合法?”沐毅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毕竟孙可望兵强马壮,实力非石心儿可比。
“他仍您为云南王,只求你发函信给滇的各路土司,各路兵马,盖上你的印鉴。”杨畏知见沐毅恩心动了,便提出一个简单的要求。
石心儿一怔,没想到沐毅恩会偏向孙可望。
不过,他也不吭声,他站在沐毅恩的对方想了一下,感觉他也对。
“就这么简单?”沐毅恩心头一阵狂喜。
“王爷与下官深交日久,知道下官不会说假话的。”杨畏知朝他躬身一辑。
“好!”沐毅恩点了点头,快步走下城堡,回军堂,当即草书十余封,盖上印鉴,递与杨畏知。
“表哥,对不起。”沐欣感觉冷落石心儿了。
“没什么。既然表叔与孙可望联合,也是好事。毕竟,他兵强马壮的。好了,表哥愿将永昌堡献与表叔,作为心儿今日拜见表叔的见面礼。”石心儿胸怀宽广,并不计较。
“什么?”沐毅恩心头一阵震惊,心头一阵狂喜。
“汝是何人?”杨畏知刚才一直以为石心儿是沐毅恩帐下将领,没当一回事,此时才骇然相问。
“表叔,告辞!祝你好运!”石心儿没理他,朝沐毅恩拱拱手,转身而去。
他连夜率部,回归阿迷洲。
杨畏知是名人清官,自讨没趣,满脸通红,也不敢再问什么了。
他收起沐毅恩的书信,又道:“王爷,下官马上出堡,连夜回楚雄,下官一定会让孙可望来接你。”
“好!快点。”沐毅恩想到永昌堡没有兵马了,忐忑不安的。
“争取明天就办好。下官连夜兼程。”杨畏知很想促成这件事,倒不欺骗沐毅恩。
他朝沐毅恩躬躬身,转身而去,连夜回楚雄。
山高路远,他赶回楚雄之时,已是竖日正午。
孙可望当即派精兵强将,随杨畏知去永昌迎接沐毅恩父,接管永昌堡。
杨畏知不辞劳苦,当即又赶回永昌。
“禀王爷,昆明失守。”此时,亲兵领着满脸惭愧的刘扬来见。
“怎么回事?”
孙可望朝垂头丧气来见的刘扬,大喝一声。
“回王爷,武林奸徒罗马、杨威趁昆明城门开放之时,乔装混进,横剑要挟未将,逼迫未将交出昆明。”刘扬不敢隐瞒,如实禀报。
“报,艾能奇将军在东川伏,被沙家兵用毒箭射,不幸身亡。”
“报,李定国将军回来了,没有攻克什么城池。”
好消息只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
“来人,将李定国杖打一百军棍,令其会合刘秀,一起去打沙定洲,如若拿不下沙定洲,就不要再来见本王。”孙可望又气又火,还有些伤感,情绪不好,下令杖责李定国。
李定国刚刚进军堂,闻言一怔,却已被众刀斧手拿下了。
一通乱棍打下,李定国当即皮开肉绽,其部将很恼火,要找孙可望论理。
李定国拦住了,含恨上路,率部出城。
孙可望也调兵遣将,率部出击,会合沐毅恩,号令滇的各路土司,攻城掠地。
沐毅恩一颗“黔国公”大印,抵上十万精兵。
孙可望十天半月,便收复迤西全境,开始自大,欲自立为皇,并将沐欣作为人质扣押于军。
沐毅恩后悔莫及,却不敢离开军。
孙可望退兵楚雄,自称秦王,年号兴朝,就差称帝了。
且说石心儿率部回到阿迷洲,已是竖日早晨。
“死了一百多弟兄,还让出永昌?”朱玉听了石心儿的述说,不满地道。
“让,是为了得到。不能看一时,孙可望人强马壮,肯定有称王之企图。咱们现在有银,有粮草,先招兵买马,加强训练,暂时坐拥昆明、阿迷洲两城。小弟估计,大西兵马要想全歼沙定洲,还须咱们相助,届时,轩辕兄弟出使东南,也差不多回来了。”石心儿耐心解释,将兵符捧上,递与朱玉。
他志不在原大地,并无心要把持兵符,掌权掌兵。他本来就是要将兵权交与朱玉的,只是因为胡威战死、李云成亲,才拖延了一下。
“这……”朱玉伸手,又惊又喜,双手颤抖着,却不敢接。
“朱兄,石某牙齿当金使,既然我和轩辕兄弟说过,要拥你为王,就一定会兑现承诺。现在,兵权交与你,石某愿在你帐下听令。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李姑娘。这也是胡大叔临终前的期望。”石心儿看到旁的李云很憔悴,将兵符放在朱玉手上之时,便又语重心长地对朱玉道。
“那当然,云儿是我爱妻,我这辈只会疼她。”朱玉接过兵符,激动得泪光闪闪,却也揽过李云,惺惺作态。
李云没有吭声,感激地看了石心儿一眼。
朱玉接过兵符,便在虎皮大椅上坐下,道:“心儿兄弟,咱们是不是分兵一下?我想带云儿去昆明。毕竟昆明城池大,坐镇昆明有好处。你在此牵制大西兵马,如何?”
来金银、武凤凰、李云三人皆是一怔。
“好!由来兄弟、凤凰妹,率两千人马,护送你去昆明吧。我留一千人马就可以了。至于所留的这些银两及粮草,我建议等你到了昆明之后,派杨威、罗马、来金银率重兵回来解押。”石心儿也是感觉到朱玉心态有变,但是,不露声色。
“你一个人守城?若是叛军来袭或是大西兵马要报夺昆明之仇,你一个怎么应付得过来?”武凤凰心头大急,可不想离开石心儿,急找借口。
“朱公是咱们的旗号,李姑娘也是义军的旗帜,若是朱公夫妇俩上路,我不放心。至于叛军或是大西兵马来此报仇,我不怕,我相信我有能力解决他们。”石心儿摇了摇头,还是坚持来金银、武凤凰率部护送朱玉夫妇走。
“石少侠,谢谢你!”李云含着热泪,朝石心儿拱拱手。她对朱玉的做法,当然很恼火,但是,朱玉是她的丈夫,她不便说什么。
“李姑娘,咱们还盼你早生贵呢。”石心儿拱手还礼,哈哈一笑。
来金银与武凤凰无奈,只好率两千人马,护送朱玉夫妇前往昆明城。
第三百六十九章 伊人独行回天山
风卷落,阳光洒下冷艳的光芒。
石心儿立于阿迷洲的城头上,目送来金银、武凤凰等人率部护送朱玉、李云离去,心头忽然间空落落的。
众将走了,虽然还有千余士兵相伴,但是将士之间无法沟通。
石心儿感觉到了寂寞。
这种寂寞,之前不会有,似乎从未有过。
因为,他没来土之前,在香花岛是太,是小孩,群雄哄着拥着。
他来土之后,还没有遇上心爱的人,独自走到哪里是那里,无牵无挂。
现在,他不一样,每当他独处,他心头总有几个美丽的倩影飘来荡去。
“蝶儿还在回天山的路上吧?她一路安全吗?天山上现在是积雪皑皑吧?孙姑娘好吗?血光魔僧没再敢去骚扰她了吧?轩辕兄弟联络了几路人马了?”他想起了生命的几位姑娘,也想起了自己的亲兄弟小魏。
他有些担心他们的安全。
世道不平,兵荒马乱的。
不过,柳蝶儿倒没有什么安全问题发生。
她有宝马,奇快无比,武功高强,还有两名丫环侍候。只是不知为什么,她的十名壮汉镖师,竟然没回到她身边。
她行程月余,已至西北边陲,天山远远在望。
“心儿南下了吗?他会否与爹碰面?”柳蝶儿每天早上出门,飞身上马之时,都会朝卧龙泉方向回望。
那里有她的美梦,也有她的恶梦。
她尽管离开卧龙泉,离开原,离开江湖,但是,她的心始终放不下。
她的心头仍是两个人在纠缠,一个是石心儿,一个是沈再生。
“轰轰隆隆……”
忽然,辟雷一声震天响。
“大小姐,不好了,雪崩了,咱们今天上不了山啊。”两名丫环惊叫起来。
她们的俏脸,被凛冽的北风刮得红扑扑的。
柳蝶儿从思绪惊醒,抬头望去。
不远处的天山,雪尘滚滚飞扬,飞泻而下,掀起数十米至数百米高的雪浪。
腾起的雪雾,像蘑菇云那样上升和扩散。
“唉,上不了山,那就伐木搭棚吧。”柳蝶儿叹了口气,抱着古琴,飞身下马。
两名丫环也急急下马,抽剑伐木,赶紧搭建木棚。
否则,晚上狂风吹来,不被吹走,也要冷死。
“得得得……”
忽然间,她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蕾儿?”柳蝶儿蓦然回身,看清来人时,不由大吃一惊。
“蝶儿姐……呜……蝶儿姐,你怎么可能一走了之?我爹被害死了,我的三个哥哥也被害死你了,沈伯伯身负重伤,不知下落,你怎么可以置若罔闻?”韩蕾单人独骑,年纪小,心思没那么重,心头只想着报仇,所以尽管较迟回归天山,但是,也赶上了柳蝶儿。
“什么?”柳蝶儿身躯颤动一下,坐倒在雪地里。
“呜……洛阳一战,咱们的弟兄,都死得好惨……呜……妹还被那个小人妖给玷污了……呜……”韩蕾泣不成声地描绘在洛阳与石心儿、小魏一行的遭遇战,还悻悻地大骂小魏。
“这……”柳蝶儿听到她诉说她与小魏一夜之情的事情,闹得面红耳赤。
她好担心沈再生,也很担心石心儿。
事情闹成这样,石心儿与沈再生肯定还会有一战,到时是单打独斗,还是群雄对沈再生围而攻之?
“蝶儿姐,你武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