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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是阿迷洲,担心来金银守不住。所以,小弟提议,兄长与红姐去阿迷洲,相助来金银守城。小弟则与冰冰继续南下,查找凤凰妹妹等人,也许,他们乘船南下快,也有可能,他们会随李姑娘去缅甸了。无论如何,我不放心他们几个。尤其是凤凰妹,她武家仅剩她一人了。如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唉,那我石家也欠武家太多了。将来,小弟回归香花岛,则无颜脸面对武皇妃。”石心儿义气重,虽说从未对武凤凰说过“爱”字,但是,他心里始终装着她的安危。
他不愿放弃寻找武凤凰下落的机会。
他真怕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他对她,也是心怀内疚。
他知道,武凤凰很爱他,而他却总是无意伤害了她。但是,她一直都对他不离不弃。
虽然,她有时醋意大发,但是,她对他始终无怨无悔,情浓意浓。
“武姐姐其实很可怜的。”孙雨冰虽初谙世事,但还谈不上吃醋,倒是为武凤凰着想。
“好!”罗马想想也是:抗清固然重要,可武林儿女的命也很重要。不能为了抗清,就不顾江湖儿女的性命啊!
“兄弟,冰冰妹,保重!”岳红感动地朝石心儿、孙雨冰拱拱手,随即陪罗马南下阿迷洲。
石心儿、孙雨冰则绕道而行,继续查寻武凤凰等人的行踪。
且说止水师太送信给雪山派,让林带接任雪山派掌门,便回归峨眉山。
她率一帮尼姑弟,由雪山而下,已是秋天。
至成都城郊时,为避免清兵骚扰她的女弟,便让众弟女扮男装,分散而走。
她是女人,虽然也想抗清,但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石心儿已“惨遭毒手”,对她打击很大。
所以,她决定回归峨眉,从此隐居,不问世事。
途经成都城外,她发现一位民妇,背着一位婴孩,正向路人乞讨,感觉此妇面熟,便策马过来,随手扔了一绽银给她。
“谢谢大爷!”民妇披头散发,衣裳破旧,满脸风尘,泪光盈盈,眼含感激之情。
“满施主?怎么会是你?”止水在民女道谢之时,蓦然发现这个所谓的民妇竟然是满园春,不由惊叫出声。
“师太?哦……我不是!”满园春也是惊叫一声,却又怕止水师太会传话与杨威,急又改口。
她转身欲走。
止水师太飞身离马,一把抓住她,颤声道:“贤侄女,你这是为何?背上婴孩是怎么回事?”
“师太……呜……”满园春知道再也瞒不了止水师太,心酸心疼,扑入止水怀,失声而泣。
“孩,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你心里会好受些。另外,杨威师侄正四处打探你的下落,他为了你,苍老了许多。唉,怎么说你好?”止水师太上了红娘李寨一趟,知道她与杨威之事,仰天长叹,为满园春拭泪,自己却也掉泪了。
满园春背部的婴孩闻得满园春的哭声,忽然惊醒,也是哇哇大哭起来。
“京儿……京儿……”满园春急急松开止水,反手抱下婴孩,揽于怀,泣声呼唤。
她解开衣衫,忙给婴孩喂奶。
婴孩吃奶,不哭了,满园春用手抚着婴孩嫩嫩的脸蛋,憔悴的面容,露出了微笑。
止水脸色一红,急忙别过头去。
但是,她很羡慕满园春。
虽然,满园春此时贫穷困潦倒,可她有一个孩,她享受做母亲的快乐。
婴孩哭了。
她却笑了。
而自己呢?则是青灯相伴,孤苦终老。
“孩,这婴孩是……”止水偷偷拭泪,又转过身来,问指着她怀的婴孩问满园春。
“他……他……他是我儿……”满园春未婚生,实难说得出口,面对关心自己的长辈,却又不能不说,结结巴巴,满脸通红,眼眶又泛红了。
她低头望着吃奶的爱,心情甚是复杂。
这个婴孩,其实是她与纳兰占亮所生。
可是,她不愿意的,因为她是被纳兰占亮掳获、在纳兰占亮醉酒时无意强占了她。
她心里爱的是杨威,却与纳兰占亮有了儿。
这是一段孽缘。
“哦?太好了,杨贤侄正四处找你呢,他南下昆明了,你快去找他,要把好消息告诉他。”止水闻言,很是高兴,当即告知满园春有关杨威的下落。
她不知道这个婴孩的来历。
她还在为杨威高兴。
满园春悲哀地摇了摇头,噙着泪水,如实相告:“师太,对不起……呜……侄女做了一件让武林、让家父、让杨威蒙羞之事……这孩,不是杨威的,是我与纳兰占亮的……呜……”
她蓦然跪倒在止水师太的跟前,失声而泣,讲述事情真相。
“什么?”止水师太惊世骇俗地反问,伸手双手欲扶满园春,却感双臂无力,伸出又缩回。
她对清军将领有一种本能的反感。
对她而言,是关外的鞑兵,侵占了原的大好河山,造成神州大地满目疮痍,难民无数。
“对不起,师太,春儿是无奈的,春儿昔日京城一战被掳,被纳兰占亮施暴,所以无颜面对威哥,甘愿放弃爱恋,远走他乡,可是,这孩却是无辜的。呜……”满园春一年多来,吃尽苦头,满腹辛酸,此时见到武林长辈、与父亲颇有交情的止水,便当她如娘亲一般,含泪相诉事情真相。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为婴孩上京寻父
“孩,你真可怜!唉,真是难为你了。”止水师太听着满园春的泣声述说,看看她衣衫褴褛,不由连声长叹,甚是同情满园春的遭遇。
“这孩倒是漂亮,很可爱。”她从满园春怀接过婴孩,不由赞了一句。
小婴孩喝了奶水,不再哭了,拍着小手,笑呵呵地望着止水。
他天庭饱满,俊秀可爱,一双大眼,甚是迷人。
“我就是很矛盾,孩是无辜的。呜……”满园春听着止水对婴孩的称赞,感觉特别剌耳,又哭了。
要是这婴孩是她与杨威的骨血,她听了会很高兴。可是,他却是纳兰占亮的种。
满园春听了,心里还难受,心头又是一阵揪心般的痛。要不是纳兰占亮醉酒后对她施暴,她现在也不会落难街头,乞讨为生。
但是,婴孩都生下来了。
她又能怎么样?
捏死他?
不可能。
虎毒尚且不吃儿,满园春又怎么会轻易杀害自己的儿?
“贤侄,杨威去了云南抗清。你南下吧,找找他。这孩,贫尼替你收养,送到峨眉山的金光寺去。让他跟金光寺的慧敏大师学艺吧。至于你与纳兰占亮之间的恩怨,贫尼也不知如何处理?唉,等你处理好了,再上峨眉山来看望婴孩。”止水想到这婴孩既是纳兰占亮的骨血,又不知杨威见到这婴孩时,会如何处置这个生命,想想还是自己带走婴孩好些。
免得这个漂亮的婴孩有什么危险。
“谢……谢!”满园春又惊又喜。
金光寺的慧敏大师,那可是武林声望很高的高僧,止水的峨眉庵也离金光寺不远,可以照顾婴孩,自己也可以轻松地去找杨威。
只是,她忽然要离开爱,心头极是不舍。
她颤抖着伸出手,从止水怀接过婴孩,泪水串串滑落,滴在婴孩的脸上。
婴孩立时“哇哇”地哭起来,小手乱摆。
“哦哦哦……乖……别哭……”满园春连忙抹拭泪水,抱着婴孩左晃动转,哄着他。
她又解开衣衫,给婴孩喂奶。
“唉!”止水没成过亲,更没生过孩,但是,天生的母性的使然,让她对满园春母又怜又爱又叹息。
她忽然想:自己虽然好心,但硬生生地分开她们母,似乎不妥。婴孩会失去母爱,满园春也会牵肠挂肚的。
“孩,算了,还是你带着孩去找杨威吧。”止水于心不忍,反劝满园春。
“不!我不去找他了,我对不起他,也不想离开我的儿。呜……这段恩怨,不了结也罢了,算我命苦。”满园春刚刚重燃的爱情之火又熄灭了。她想自己曾经的承诺,就是永再见杨威。
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的骨肉。
她想,此时去杀纳兰占亮,又怎么下得了手?纳兰占亮可是自己怀骨肉的父亲啊!
“不如,贫尼陪你上京,找纳兰占亮去?把这婴孩交与他?他到底是皇亲国戚,婴孩跟着他,也能机会请私塾先生教他识字,将来也好有个前途,不用在江湖上奔波,提着脑袋过日。虽然说武林义士看不起官场人,但是,身为人母,总是能盼女有个出息。”止水想起自己苦命的童年,想起那段与石剑在一起的苦难生活,想起石剑后来请人教他识字念书,才有机会高官得做,成就一番伟业,便又劝满园春。
“这……”满园春初为人母,倒没想那么多。现在一听止水师太的话,低头望望怀的婴孩,感觉有些道理。
可是,又怎么找纳兰占亮?怎么去见他?
就这样放下这段仇恨?
杨威往后得知消息,又会怎么想?
武林义士又会怎么想?
满园春自然也要为爱着想,可她忽然却好为难。
往后,那些不明缘因的武林义士,肯定会在背后骂她,骂她为求荣华富贵而委身于清狗,骂她跟了杨威又与纳兰占亮有染。
一时间,她踌躇不决。
“春儿,孩是我们的希望。我老了,你将来也会老的。所以,我们不能为了些名声,而耽搁孩的前程。何况,我们并不是做那些卖国求荣或是给武林抹黑的不耻之事。我们送完孩,即刻离开纳兰将府,永不再见纳兰占亮。”止水似乎看出了满园春的心思,也很为她着想。
“好!”满园春含泪点了点头。
“孩儿们,你们先回峨眉山吧,为师要上京一趟。好好练武,过阵,为师回来,要考核尔等,从选出未来的掌门人。”止水师太见满园春答应了,便转身对众徒弟说道。
“是!师父!”众尼姑赶紧躬身听命,一起上马,回归峨眉山。
她们乖巧地留下两匹马给止水师太与满园春。
“师太,春儿担心,清兵会被赶出关外。”满园春怀抱婴孩,策马一阵,侧目而视止水师太。
她心头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倘若清兵会被各路义军赶出原,那么,她将永无可能再见她的儿。倘若只是将儿送往京城纳兰占亮府,她还可以不时去探望儿。
“唉,谈何容易?三分之二的天下,已落入清兵手。不仅吴三桂卖国求荣,前明的不少拥重兵的将领,现在也纷纷改旗易帜,靠向清庭了。诚然,我们是要抗清,但是,这条路却越来越迷茫了。”止水虽然少入江湖,但是,这阵,她由北往南又由南往北,一路上听到的消息还是很多的。
满园春不再言语,策马缓行。
她低头望着怀的爱,甚是不舍,要将他送还给纳兰占亮,自己却要与爱分离,那又将是另外一种痛苦。
“见到纳兰占亮又会如何?他会认这婴孩吗?我就这样放下仇恨?往后,我孤身一人,我又去哪里?唉,想不到天下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还将要骨肉分离……”忧伤与辛酸袭扰她的心头,悲苦的泪水又从她双颊滴落下来。
第四百一十八章 纳兰兄弟皆苦闷
满园春在止水师太的陪同下,由初冬上京,至隆冬时节,一路风尘,涉山渡水,终于赶到京郊。
雪花飘舞,大地银白。
冷风嗖嗖,透骨奇寒。
因为多尔滚要夺回兵权,纳兰占亮、纳兰占占兄弟俩被迫奉旨进京。
此时,他兄弟俩一人是礼部尚书,一人是户部侍郎,均是有职无权,表面风光,却是心里暗暗叫苦。
他们想入宫见孝庄太后一面,但是,西西米泉作了大内总管,不让他们入宫。
西西米泉可是多尔滚手下的虎将,心只认多尔滚,奉命把守皇宫,便视皇宫为家,吃住均在皇宫。
纳兰兄弟俩心头苦闷之极,想到自己俩人这么年轻,却当着碌碌无为的官,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每天办差回来,便于庭院散步。
纳兰将府花草枯萎,树枝光秃秃的。
“牡丹湖”结冰积雪,白茫茫一片。
“占亮,不如……不如……”曾灵月默默相伴着纳兰占亮,无论他是辉煌或是黯淡,始终不离不弃,心里始终深爱着他。
她此刻揽着纳兰占亮的手,立于“牡丹湖”前,连声几个“不如”,却说不下去。
她很想说:“不如,我们成亲吧。”
“妹,不如什么?”时过境迁,纳兰占亮已经接受了这份爱情,对她日益渐好。
女大十八变。
时隔两年,曾灵月已是一个苗条俊秀的大姑娘,二十岁的她,如成熟的桃,可以摘了。
只是,纳兰占亮不敢轻易提婚姻之事。
因为朝廷规定,满汉不能通婚。
曾灵月是汉人。
纳兰占亮是旗人,是皇亲国戚,岂敢轻易违反朝廷的规定?
他侧目而视,紧紧地揽着她的纤腰。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曾灵月终是少女,由她首先来提出成亲的事,终究说不出口,俏脸通红,急改话题。
“大哥,去吧,小弟一人走走。”纳兰占占羡慕兄长有这样的美人相伴,但是,他憨厚善良,也很为兄长着想。
他知道兄长的苦闷犹在自己之上。
因为纳兰占亮很清高,一直放不下自己尊贵的身份,更不愿做有职无权的礼部尚书。
“唉,义父病重,愚兄不敢远走。”纳兰占亮摇了摇头,牵着曾灵月的手,反而回走廊,要去主厅侧房看望龙潭虎。
“哎呀,大哥,小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