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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小魏也乐得静净。
他对人生也无太多追求,因为他此时已是香花岛的皇,要钱有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凭着父荫和自己的智慧,在武林之呼风唤雨,在疆场上是常胜将军,医术更是名闻天下。
此时此刻,即便他指挥义军,多次打败清兵,也与清廷有仇,可他依然挂着清廷的国医头衔,到目前为止,还享受着清廷从二品官员的薪傣待遇。
清廷也未公诏天下,革除他的职务,或是通辑他。
他在土朝野威风八面,无人能敌。
本来,他也想听吴蓉所劝,到周边邻国开疆辟土,建立自己的帝国,只剩武凤凰之死,他只能随石心儿离开义军,寻找沈再生复仇。
现在,他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回吴蓉,找回多氏姐妹,再多娶几门媳妇,多生儿孙,享受人间艳福。
他扶她起来,牵着她的手,走向山洞。
“娘……你去哪里了?”林心茹艰难地迈着步,走进洞里,却不见了何仙姑的影,不由大急。
“令堂走了,她刻了一行小字!”小魏眼利,走到地铺前,看到了一行剑刻小字。
林心茹凑近一看:“茹儿,娘走了,还是回峨眉山尼姑庵去,继续带发修行。家破人亡,娘亲一直不放心的是你。而今,你与石公成就好事,娘也了却心愿。你随石公走吧,到了香花岛,代娘问候石公母亲。石公之母,既是你的婆婆,也是娘亲的故主,盼你能孝顺她。往后有空,派人送信来,若生儿女,期望能抱上峨眉山一见。”
何仙姑的几行小字,刻写得很心酸,也对林心茹寄予了重望。
她字里行间,透着对爱女的爱恋与牵挂,也放松了心情。
“娘……娘……”林心茹泪水喷涌而出,追出洞外,却哪里还有何仙姑的影?
山风猎猎,吹来些许寒凉。
林心茹俏立于夜风,打了个冷颤。
“回洞里睡会吧,咱们进京了结另一段恩怨,就去峨眉山接令堂,一起回香花岛。我娘也挺想念令堂的,以前,娘亲常在我面前叨唠起令堂。”小魏跟着走出洞外,脱下长袍,披在林心茹的身上,柔声相劝,揽着她,走入洞内,扶她躺在地铺上。
“嗯!心儿哥哥呢?你怎么离他而去?”林心茹毫无睡意,起身靠在小魏肩膀上。
“他去找沈再生报仇,彻底铲除天花教。我在京城,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作纳兰占占,一个是纳兰占亮,占亮哥哥无意与武林义士杨威结下了一段恩怨,所以,心儿哥哥让我代表他去处理这段恩怨。”小魏却很累,抱着她躺下,轻抚着她,眼皮下垂,进入了梦乡。
“喂……臭男人,死男人……”林心茹又气又恼,捏捏小魏,不见他醒来,气得破口大骂。
她独坐一会,想到自己有仇不能报,心头一阵悲哀。她想到娘亲最终还是出家为尼,心头一阵悲楚;她想到自己竟然与仇人成为夫妇,心头一阵感慨;她想到将要随小魏回香花岛,心头又喜又甜。
她百感交集,矛盾交织。
良久,她擦拭泪水,枕头小魏的胸膛,伏于他身上入睡。
第四百六十五章 纳兰兄弟挫鳌拜
“乖娘,起床了。”小魏一觉醒来,精神爽朗,掀翻林心茹,自己起身,又扶她起来。
“天啊!阳光剌眼,时近正午了。”林心茹揉揉眼睛,望向洞口,见阳光分外耀眼,感叹时候不早了。
“走吧,咱们下山去,找处客栈,好好吃一顿,然后上京。”小魏背插钢伞,牵着她的手,走出洞外。
山川空阔旷达,奇石众多。
小魏走到洞外,张张双臂,深呼吸一口气,撮唇一啸。
“嘶哑……得得得……”宝马长鸣一声,咆吼而来,奔腾而至。
小魏抱着林心茹,飞身上马,疾奔下山,抓紧赶路,希望能快点追上杨威,相助纳兰占亮解决这一段恩怨。
仲夏之夜,繁星点点。
天气炎热,大地没有一丝风。
纳兰将府灯火通明。
花园里,止水师太陪着满园春,陪满园春的儿学行。
她们沿着“牡丹湖”畔,慢慢地追着小婴孩。
时隔半年,满园春没有再闹了。
但是,纳兰占亮很舍不得儿离开。
满园春又不愿离开儿,也很想念杨威。
她只能暂时滞留于纳兰将府。
彼此的心都很矛盾。
他们之间,都很沉默。
“儿,来,这边来!”纳兰占亮办差回来,闻得满园春与儿在牡丹湖畔,急急也跑来。
他在花丛蹲下,张开双臂,等着儿投怀入抱。
每天晚上,他回来之后,都是如此,逗儿为乐。
这阵,他心情好多了,看到了儿,多尔滚又重病卧床,朝大员没什么人敢惹他。
虽然,他还只是礼部尚书,没什么大权,但是,自由多了。
“爹……”小婴孩笑哈哈地扑向纳兰占亮。
“哈哈……乖儿……”纳兰占亮一把抱起爱,亲了一下。
满园春见状,心头一阵感慨:要是眼前的男人是杨威就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多快乐!
止水师太则是笑眯眯地看着满园春,她留下来陪满园春,就是想化解这段仇恨。
因为过错已经造成,这是一种无法弥补的过错。
但是,又不是致命的过错,没伤及人命。
这种仇恨,还是可以化解的。
“得得得……嘶哑……”一阵马蹄声响,驰骋至纳兰将府门前,却又忽然勒马。
“下马……下轿……”有人大喝一声。
这些人似乎很识趣,知道从纳兰将府门前经过,必须武官下马,官下轿,步行而过。
因为之前多元化曾为此事,挨了纳兰兄弟的打。
纳兰兄弟打了多元化,也震撼了朝廷武百官。谁要经过这里,谁都得执行这条规定。
“凭什么要让老下马?老就不下马?”鳌拜吼声如雷,竟然策马,驰骋而过。
这伙人正是押着吴蓉、多彩、多姿回京的鳌拜、多锋、多才、多福,还是保良、杨挚天、郭开怀等吴三桂的部属。
昆明少了石心儿这员悍将,多锋没必要再在云南呆下去,他志在京城作尚书,而不是行军打仗。
吴三桂为保爵位,也将吴蓉押解上京,交多尔滚处置。所以,两伙人都走在一起。
“鳌将军,不要……”多锋急急高声劝阻,他也很怕纳兰兄弟,尤其是纳兰占亮是一个很尊的人。
而“官下轿,武将下马”,则涉及到纳兰将府的尊严,此事看似很少,实是很大,又是朝廷的规定。
弄不好,纳兰兄弟会与鳌拜火拼起来。
凭心而论,鳌拜当年是庞美玲的心腹虎将,对庞美玲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一旦知道纳兰兄弟的父亲是石剑,心头就冒火了。
他想:凭什么汉人的种,要占据朝廷的高官厚禄?当年,自己两个兄长惨死于石剑之盾戟之下,而今石剑远在海外,此仇只能找他的儿孙来报。
他自持战功显赦,威仪天下,也带着仇,含着恨,掠马而过,就是要故意闹事,就是要故意与纳兰兄弟作对,以泄心对石剑的仇恨。
恰好纳兰占占办差回府,迎面策马而来,见鳌拜不下马,驰骋而过自己的府门,不由大怒。
他大喝一声:“鳌拜,你找死呀?你当年只是我娘手下的一条狗,你算什么东西?”
他飞身下马,抽刀出销,矮身扫去。
鸣鸿宝刀,寒光闪闪,刀风呼啸,强劲凌厉。
不过,他不敢劈向鳌拜,因为鳌拜战功赦赦,他只能扫他战马的马腿。
“汉人的杂种,敢辱老夫?”鳌拜不是一般人,性格粗暴,好强斗胜,武功高强,当即也大骂一句,手执双锤,一锤砸向纳兰占占的头颅,一锤一沉,格挡纳兰占占扫来的一刀。
锤风刚猛,犹如泰山压顶,锐不可挡。
论内力,纳兰占占自然不如鳌拜,但是,他也是久经战阵,当即就地一滚,避开鳌拜双锤,宝刀一甩,脱手掷去,贴着地面划过。
寒光一闪,马血飞溅。
“嘶哑……”鳌拜的战马前蹄扬起,欲腾空掠过,岂料纳兰占占宝刀既重又快,削了战马后蹄。
战马惨嘶一声,后蹄屈下,侧翻于地,长鸣惨嘶。
鳌拜急急飞身离马,手执重锤,凌空双锤齐砸纳兰占占。
纳兰占占尚是伏在地上,蓦见头顶风响,急急连滚闪避。
纳兰占亮闻得将府门前,吼声如雷,知道又发生这种让人心烦的事情了。
他很恼火,很是愤怒,当即抄起府的金戟金盾,从府飞跃而出,左盾狠砸鳌拜,金戟折向其脖。
戟长锤短,迫得鳌拜凌空急舞双锤护身,右锤一提,顶向纳兰占亮的金盾,左锤一举,格挡纳兰占亮的金戟。
“碰嚓……当……”
电光石火之,一声天崩地裂之响。
震耳欲聋,响彻京城。
鳌拜一锤震裂了纳兰占亮的盾,格开了纳兰占亮的戟。他的锤柄也断了。
金盾碎片四溅。
“啊……啊……”两声惨叫。
纳兰占亮凌空飘下,喷洒一阵血雨,头下脚上,倒跌下来。
他急握戟撑地,身倒翻,这才双足落地面上。
鳌拜也身内伤,但是,伤势不重,双足稳稳落地。
岂料纳兰占占已抄起手宝刀,看到兄长喷血,便愤怒地一刀劈向鳌拜,用尽全力。
第四百六十六章 多氏姐妹押上京
纳兰将府门前,打斗声响,引起京城侍卫注意。
“得得得……”大内总管西西米泉,急率一队侍卫,策马而来,驰骋如飞。
多锋等人站在原地,劝又劝不了,上前拆架吧,武功又不够高,不敢上前。
保良、郭开怀、杨挚天等人身份卑微,不敢吭声。
他们既怕纳兰兄弟受伤,会连累自己一行被孝庄太后责罚,又怕鳌拜会被纳兰兄弟所杀,急得满头是汗,个个全身发抖,双腿发软。
鳌拜握锤急挡,岂料纳兰占占见兄长受伤,对鳌拜愤怒异常,又一掌刚猛拍出,击向他脸门。
“碰嚓……蓬……砰砰……”
鳌拜本已受了内伤,握锤急挡,铜锤竟然被纳兰占占一刀劈开。
锤分两半,各甩一边。
他挥掌相迎,与纳兰占占一掌相交。
两人各自退跃丈余。
鳌拜跌翻在地,仰天吐血,连声惨叫,五脏腑皆伤,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你这狗日的畜生,敢欺负我们兄弟俩,本官宰了你。”纳兰占占手臂发麻,便刀交左手,掠身而来,一刀劈向仰天而倒的鳌拜。
“纳兰大人,别弄出人命来。当……”西西米泉飞马而至,手握开山锄,一锄格开纳兰占占的宝刀。
刀锄相碰,火星四溅。
两人功力介于伯仲之间,纳兰占占被他震退,西西米泉也倒跃下马。
两各自退跃数步之远。
众侍卫急急扶起鳌拜。
有人抱他上马,驰骋而逃,生怕呆会纳兰兄弟联手而来,真会宰了鳌拜。
“占亮……”曾灵月飞身而出,扶住纳兰占亮,揽他于怀,见他受伤吐血,芳心阵疼,用衣袖为他抹拭嘴边的血。
她本是在后厨指挥众厨做菜的,因为她的好友满园春在此,她得好好招待。
而止水师太是尼姑,不能吃肉。
她又得亲自指挥,将满园春与止水各爱吃的菜分开,防止混乱,免得惹止水师太不满。
所以,她来迟了一步。
“纳兰大人,请恕罪!下官不敬,稍后将递上谢罪表。”西西米泉自从被小魏多次教训之后,气焰收敛了许多,加之此时多尔滚重病,恐怕时日无多,往后纳兰兄弟必掌朝政大权,他不敢得罪纳兰兄弟。
他抛开开山锄,朝纳兰占占躬身作辑,赔礼道歉。
“哼!”纳兰占占恼怒地转身而去,查看兄长伤势要紧。
“怎么啦?”满园春抱着爱,奔出府门,惊骇地问曾灵月。
“爹……爹……”她怀的婴孩见纳兰占亮嘴边泛血,吓得哇哇大哭。
“先带孩回去吧,别吓着孩。呆会,老纳为纳兰施主疗伤。”止水师太出来,抓起纳兰占亮的手,一探他脉搏,知他伤势不重,便劝说满园春。
满园春迟疑一下,点了点头,抱着爱,转身入府,哄儿要紧。
众侍卫过来,扶起纳兰占亮。
“纳兰大哥,救我……”多氏姐妹、吴蓉本是被点了穴道,被多锋等人塞在轿里的。
眼前的连番恶斗,纳兰占亮受伤惨叫,让多姿不自觉地冲破了穴道,从轿里探出头来,泣声大喊。
她已经知道纳兰兄弟是小魏的亲兄长了。
可能,满朝武都知道了。
情急之,她泣声高呼。
她企盼纳兰兄弟能救她俩姐妹及吴蓉,好让她们回到小魏身边。
“且慢!”纳兰占亮受伤不重,闻言分开众侍卫,跳落下来,回身一看。
“多姑娘……是你?怎么回事?”纳兰占占本是走向纳兰占亮的,闻声侧头一看。
多姿竟然容颜憔悴,披头散发,而多锋站立轿旁,他对此怪现象甚是吃惊。
他惊问一声,急走向轿。
“走!快走!”多锋急按住爱女的头,将她强按入轿,又朝众亲信大喝一声。
他转身,拦住纳兰占占,拱手道:“大人,这是下官的家事。俗话说,清官难理家事,请大人放下官过去。”
他彬彬有礼,既不得罪纳兰占占,也说很委宛,很得体。
纳兰占占一时无语,这确实是多锋的家事。
尽管他知道多氏姐妹喜欢小魏,但是,一来满汉不能通婚,二来多姿并无与小魏成亲。
他确实不便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