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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未死的高僧服下丁点解药,吊着诸高僧的命,以便摄服全寺众僧。
“阿弥佗佛!”随后奔进来的各路寺僧,无不惨然下跪,口念佛经。
“你,给这位大师剃度削发,即日起,由这位大师执掌少林,法号雄起!”韩冰泽见此等场面,甚是得意。他从跪下的众寺僧,抓来一位年迈的僧人,扔到向量跟前,指着向量,宣布少林方丈易人。
尔后,他亲自动手,从已惨逝的同玄大师身上脱下大红袈裟,披在向量的身上。
待其他武僧扑灭藏经阁的大火,为时已晚。
向量已经剃度,披上了大红袈裟。
而众非武僧,也已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天花教徒,种上了天花毒。
所剩不多的武僧顾及千余僧众性命和毒性,只好弃械,暂时归降,奉向量为方丈。
红娘李寨聚义厅里,丐帮弟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讲述了事情经过。
泣声一片,地上被泪水淋湿了。
大雨倾盆,雷鸣电闪,狂风怒号。
饿狼山雨雾茫茫,枝摇草弯,草木含悲。
武林泰山被天花教控制了,全真教倒了。
各路英雄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七章 牛魔王救化浓掌
初夏,阳光明媚,风带着些许火辣。
沈再生、黄京押着乌真及全真教弟百余人南下东进,欲赴少林,与向量、韩冰泽会聚。
巍巍嵩山,山花烂漫,层峦叠翠。
沈再生一行赶至嵩山脚下,却见一个老道姑和一个如花少女立在羊肠小道上。
“哈哈哈……道姑上山找和尚呀?”黄京见状,浪荡而笑,冷嘲热讽老道姑。
“娘的,有眼不识泰山。全体跪下,那是本教的姑母。岂容尔等玷辱?”沈再生大怒,朝他吼了一声,出手如电,打了他一记耳光。
“啪……哎呀……”黄京左腮立肿,牙板“当”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嘴边泛血。
他捂腮发呆之时,却见沈再生率教众已向老道姑下跪。
“小侄参见姑母。”沈再生跪在老道姑跟前,抱拳拱手,称呼亲切,礼敬有加。
“贤侄呀,不错嘛!短短两年,你便把天花教重新搞起来了。犹胜令堂当年风光。好了,起来吧!贫尼有个不争气东西,不小心了那个什么小神医的毒,劳烦你照料一阵,拜托了。”老道姑也不还礼,冷冷地赞他一句,又指了指马车里的林森,便转身而去。
“娘……”林心茹急急飞身上前去拦。
“孩,照顾好你爹。不管如何,他总是你爹。他的伤势一好,你便带他来找娘亲。孩,好好照顾自己,记住,江湖险恶,不可以随便相信谁。”老道姑依依不舍了看着爱女,连声长叹,好言安慰几句,便飘身上马,扬鞭而去。
“对不起,教主,属下错了!”黄京见沈再生这么阴毒的人,见了老道姑都要恭恭敬敬下跪行礼,吃惊异常,赶紧跪在他身旁,道歉认错。
“去,将车里的人,抬下来,本教亲知给他疗伤。”沈再生起身,又朝他挥挥手。
黄京岂敢有违?乖乖地亲自动手,走到马车前,探手抱出奄奄一息的林森。
沈再生又朝他喝一句:“放回马车去,老知道他什么毒了。”
他是毒功高手,看一眼便知。
黄京只好乖乖地抱着林森,将他平放回马车内。
乌真心里唉声叹气,却不敢吭声,感觉黄京跟着沈再生在江湖上是威风,可是暗地里却是沈再生的一条狗。
“啪……哎呀……”
乌真刚这么想,左腮一疼,一颗牙板已掉落下来,牙血直流。
却是黄京却甩手给他一记耳光,恶狠狠地骂道:“老不死,你傻了?不会帮忙呀?”
他受了沈再生的气,又见乌真神情不对,便把气发泄到乌真身上。
全真教的弟,皆是心头一疼,却是作声不得,谁也不敢上前帮他们的师父。
“沈大哥,家父的是什么毒?”林心茹走到沈再生身旁,紧张地问。
“这是番木鳖的毒。那个什么的小神医是吧?他娘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毒药?”沈再生答了一句,又骂了小魏一句。
他记不起小魏是谁,骂得有点矛盾。
“大哥,家父有得治吗?”林心茹也不知番木鳖是什么毒,眼泪汪汪地问。
“就是马钱,一种树,长得扁圆形或扁椭圆形,常一面隆起,一面稍凹下,表面有茸毛。边缘稍隆起,较厚,底面心有突起的圆点状种脐,质坚硬。它也是一种药,看你怎么配方,怎么使用,可用于风湿顽痹,麻木瘫痪,跌扑损伤,痈疽肿痛;小儿麻痹后遗症,类风湿性关节痛,还可用于重症肌无力。如果当它是毒药是配方,可使敌手毒,症状是头痛、头晕、烦燥、呼吸增强、肌肉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最后呼吸肌强直窒息而死。解毒方法是洗胃,再后用甘草、绿豆、防风、铭藤、青黛(冲服)、生姜各适量水煎服,连续服4剂。大哥这里配好有解药,你拿几粒去,好好照顾令尊。”沈再生摄于她是老道姑之女,解释得甚是详细,少见的耐心。
他道罢,又从怀掏出一只小瓶,递与林心茹。
“呜……谢谢大哥!”林心茹接过解药,激动地哭了。她流着泪水,探手从马车里拿出一瓶水,倒出药丸,捏开林森的嘴,用水将药丸送进他嘴里去。
“唉!要是蝶儿对老夫这么好,老夫不争霸江湖,就此退隐山林,也值了。”沈再生见状,忽然泪湿眼帘,好不羡慕林森生了个好女儿。
柳蝶儿真回天山了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邪教再添左右臂
嵩山。
雄浑豪放,隽永清秀。
山峰壮丽,连绵起伏。
山脚下的沈再生眼望林心茹对林森的温柔孝心,不由想起了爱女柳蝶儿,内心长叹,泪湿眼帘。
“郝铁生,曹想俊?弟兄们,快,围起来!”黄京兀然惊叫一声,高声下令。
沈再生循声而望,只见郝铁生提着月牙铲、曹想俊背插一双判官笔,正在山腰间行走。
此二人是去西西米泉一行的,上次被天花教打乱而失散了,便也四处乱找,没想到今日在嵩山腰间碰上了沈再生一行。
黄京知沈再生想收服此二人啊,当即率先奔跑上山。天花教徒及全真教弟,随即散开,漫山遍野追去。
“兄弟,快上山,躲到少林去。”郝铁生见不幸撞上了天花教,吓得魂不附体,急拉过曹想俊,便往少室山上跑。
“阿弥佗佛!”
郝铁生与曹想俊,低头奔跑,忽见山上传来一声念诵,抬头看去,却是一少林高僧率一队武僧下山。
此几位高僧便是向量即是雄起大师所扮。
他身后的少林武僧,夹着已削发的天花教徒。
郝铁生不知少林有变,还以为遇到高僧,想想自己也秃颅,便急飞身到向量身前。
他与曹想俊一时都没认出向量。
因为现在的向量削了发,头顶上有戒印,身披大红袈裟,双掌合什,口称“阿弥佗佛”,扮起高僧来,似模似样。
“大师,救命啊!晚辈身后的那些是天花邪徒啊!求大师出手相助,为武林除害。”郝铁生拉着曹想俊,跪在向量跟前,哀求起来。
“阿弥佗佛!善哉!善哉!二位莫慌,老纳自有分寸,雄风师弟,扶二位施主起来吧!”向量心里暗暗好笑,但却口念佛经,装腔作势,摆出高僧风度。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两名僧人,闪身而起,扶起郝铁生与曹想俊,顺手点了他俩人的穴道。
“你们……”郝铁生身一麻,蓦感不妙。
“哈哈哈……郝铁生,少林归顺敝教了。这位大师是谁啊?你仔细瞧瞧。”韩冰泽从众僧闪身而出,仰天大笑,又指指向量的脸。
“向量?你们……”郝铁生吓得魂飞魄散,傻了一般。他刚才慌慌张张,只想求生,见到僧人就跪,可没仔细看向量的脸。
其实,向量的脸特别好认:左脸黑,右脸白。
但是,谁见到高僧,岂敢随便仔细打量呢?
“哎呀……”郝铁生与曹想俊惊骇之时,各人的肩膀又被韩冰泽扎了两针,植入了天花毒。
他们俩人这辈只有听沈再生的号令了。
“老小,你看看身后,归顺敝教的,还有那些名派掌门与名帮帮主?”韩冰泽又捏捏他俩的胸脯,解开他俩的麻穴,朝他们身后指了指。
郝铁生、曹想俊手酸脚麻地转身,登时呆若木鸡。
他们看到乌真、林心茹搀扶着林森,还有全真教百余道士。
“郝舵主,久别了,敝人阳海鸿,新任丐帮帮主。现出任天花教原分舵主。二位,一起加盟吧。东南分舵主还缺两个人选。呆会咱们就去攻打饿狼山,那里会聚了武林的各门各派啊,到时,还有很多的门派掌门人空缺,等着你挑选?你想做武当掌门?还是雪山派掌门?又或是做青城派掌门?”阳海鸿又从众僧人闪身而出,拍拍郝铁生的肩膀,劝说他加盟天花教,道出一连串的职位相诱。
“好……好……小人愿遵沈教主号令!”
郝铁生与曹想俊刚才肩膀一疼,便知被韩冰泽做了手脚,便知此生不得安宁了,既然命都被他们控制了,何不痛痛快快地弄个掌门人来做?
“哈哈哈……”沈再生刚好走到他俩跟前,闻言之后,仰天大笑。
“禀教主,事情办得比咱们想像的顺利。现今武林各门各派各帮会,会聚在饿狼山,咱们愿在教主率领下,前往收服各门各派各帮,然后就在饿狼山起兵,举起天花皇朝的义旗,奉教主为皇上。”韩冰泽躬身上前,献上一策。
“哈哈哈……”沈再生想到大事将成,又是一阵仰天大笑。
饿狼山上千余武林精英,止水师太、烟云道长、李天笑、南宫等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难道就挡不住沈再生的这点人马?
第二百五十九章 恶噩频传众志坚
艳阳时隐时显,天空时阴时亮。
饿狼山上,古木参天,绿草油油,满山翠绿。
飞瀑流泉,水声哗啦,
千余武林精英,挥汗如雨,化悲痛为力量,奉李云作寨主,重建红娘李寨。
他们日夜伐木,在险峻的山腰间铲开一块坪地,搭建起许多木屋营寨,开始组建队伍,操练兵马,在山下各关隘设置暗哨与暗箭。
饿狼山的“狼头”上,李云一袭红衣,临风而立,显得单薄清瘦,楚楚动人。
她思绪飘飞,朱玉英俊潇洒的身影从她眼前掠过。
“唉!他现在哪里?”李云叹了口气,双颊滑下了几许清泪。
她恨朱玉骗走她的队伍,但也爱他。
数月不见,她的心都在悬着。
这年月,兵荒马乱,南京城破,史可法战死扬州,两军对决之,朱玉是遇难?还是逃生?他会否来红娘李寨?
“唉!朱玉也没错!他拉我的队伍,无非是替朱家捍卫朝政,捍卫朱家的江山。他是殿下,他没错!换作我,也会一样的。朱家的天下,岂容马士英等奸臣插手呢?”
时过境迁,伤痛渐逝。
李云心里慢慢原谅了朱玉。
她开始想念他,希望他能到红娘李寨来向天下英雄认个错,希望他能回到自己身边。
爱过痛过,一段情缘,岂能说放就放?
胡威忠贞不渝,手执铁扁担,立在她身旁丈余,不敢打扰她,默默地守护着这尊女神。
他希望这一次,红娘李寨真的能东山再起,好让李岩与红娘含笑泉。
“报……禀大小姐,李自成战死宫山,张献忠将亿两黄金沉入长江,箭身亡。张之余部由孙可望、李定国等率领,南下云贵。”此时,李云的亲兵气喘吁吁跑了山顶来报。
“什么?砰……”李云闻言,如遭雷击,娇躯一晃,摔倒在地。
她正准备联合这两支兵马,联手抗清,计划刚做好,便传来恶噩。
“大小姐……”胡威大惊失色,急急上前扶起李云,但见她手足冰冷,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天意弄人!”李云起身,樱唇发黑,喃喃自语,泪水哗啦啦地流。
她仰天长叹,心头悲苦:看来要继承父母的意志,真的很难。
她才十岁,却被各路英雄奉为新红娘李寨的寨主,柔弱肩膀,挑着万斤重担,每天都生活在压力与阴影之下。
她此时又闻恶噩,真的感觉到双腿发软,快要支撑不住了。
“呜……威叔,云儿不做这个寨主了。呜……”李云扑入胡威怀,失声而哭。
“孩,威叔知道你肩膀上扛的担很重。但是,你是各路英雄的旗帜啊!你若不做这个寨主,天下英豪就没有旗帜,大好江山,就会沦陷更快。唉!倘若石少侠在,可以让他来扛。可是,他又不幸遇难。”胡威抚摸着李云的秀发,老泪纵横,哽咽着鼓励她。
他也只能这样劝说,确实是没有别的法了。
李云既感动,又难过,唯有伏在他宽厚的肩膀,用哭声来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
叔侄俩拥抱而哭。
旁侧的亲兵蹲地抱头,难受异常,扯乱发头发。
“李姑娘,我们都支持你。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把红娘李寨撑起来。”身后忽然传来了罗马的声音。
胡威分开李云,却见罗马、杨威、烟云道长、止水师太、南宫等数十人,已屹立在“狼头”上,个个都是满脸泪痕。
他们刚才在山腰应该已知道这个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