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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辱骂之极能事。
这一来把个老化子气得五内如焚,七窍冒烟,正待纵上前去,察看,这两个骂他的,究竟是什么人物!
然而,他身形未动,忽又想到,这或许正是他们设下的圈套,若是跟踪追去,岂不正好跌入他们的陷阱。
老化子一想及此,立即暗自警惕道:“我可不要卤莽上了他们的当,死不足惜,数十年江湖上隆誉可不要葬送在二怪手里。”
老化子一想及此,忙压下心头怒火,不再理会那二人对他的辱骂,领着臭嘴化子转身就往回奔。
师徒二人,尚未回到原地,忽听一声阴冷冷的说话声说道:“杂毛贼道,你不是救人来的吗?过江龙余迁的一对宝贝儿子媳妇,现在后山阴风洞中,你可敢去救他们?”
老化子听那说话声音冰冷冷的,显见功力极高,却不知是何许人?随听子鱼道人哼了一声,道:“贫道既敢闯山上来,还有什么地方不敢去的?不过!阁下月前以大欺小,曾戏辱贫道两位师侄,显然没将武当派的人放在眼里,今夜既已相逢,说不得要请阁下露两手惊人绝艺!让贫道开开眼,见识见识!”
老化子听了子鱼道人的话方知那说话声音冷冰冰的,原来是那二先生,他没见过那二先生的面,不知是怎么个长相,忙掩上前去,暗中伦窥。
林中黑沉沉的,两丈开外,就已模糊不清,老化子借着树杆,掩掩藏藏!直来到临近,方始看到二先生那阴险狡滑的相貌。
老化子本以为对方只有一个人,那知临近一看,二先生身后,还站着四个劲装黑衣人,人手一柄青光闪闪的宝剑,一个个神完气足,一看就知全非庸手!
老化子忖道:“原来你们当真是想将我们化整为零,一个个的加以整制,哼!
我老化子可没上你的当。”
这时,却听二先生嘿嘿一声冷笑道:“你这杂毛贼道何必这么急急找死,你还怕死不了吗?我是害怕那一对新婚夫妻,受不了阴风洞中的地底阴寒,冻坏了。如果你这杂毛贼道不在乎,可又与我何干,不过,天明后,你可别想再找我要他们的人!”
子鱼道人一听大惊,他们此来的目的,为的就是救人,如若因此误事,使那一对小夫妇遭遇不幸,纵合将三仰峰翻了过来,他们仍然栽了,於是,子鱼道人只得强行忍耐,道:“阁下既如此说,贫道也不为己甚,不过,贫道既已闯上山来,若不见识见识阁下的惊人绝艺,纵死亦无法瞑目矣!”
那二先生嘿嘿的笑道:“当然!当然!你还怕没时间吗?我二先生是一片好心,怕他们忍受不了,所以先让你救了人再说!”
二先生说毕一挥手,身后两名黑衣人立即走前朝子鱼道人一礼,道:“晚辈二人为道爷领路!”
子鱼道人为了要救途修夫妇,遂毫不犹豫的领着两位师侄,跟着那两名黑衣人往后山绕去。
老化子隐身暗中,一见子鱼道人与两位师侄已随那两名黑衣人走去,立即打手式,着臭嘴化子绕道暗中跟去,并一再比着手式,关照他注意,随时随地给他留下暗号。
而他自己则仍潜伏不动,似欲一探那二怪,究竟使的什么毒计。
臭咀化子也刚走出他的视线,却见那二先生身侧,又已多了个银须白发的老人,正是那四怪老么四老爷。
只见他左手腕节处,已包扎起来,显然受伤不轻,心道:“那小黑子武功果然了得,只一棒就将名闻黑道中的四怪击伤。”
老化子心念甫动,即听那二先生道:“四弟!如今三人已个别分开,那贼秃且已入伏被困,而这三个贼道,当也难逃阴风侵袭之酷刑,如今,只剩一个贼叫化,再将他打发就静等那竺家小畜生来啦!”
老化子一听,又惊又喜,惊的是对方所说笑面禅师已然中伏,不知被困在那里,喜的是他侥幸没上当,而且一切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随见二先生与四老爷细语讥咕了一阵,立即领着那两名黑衣人,往老化子适才所去的方向,疾奔而去。
老化子心中暗笑道:“我且跟着你们去瞧瞧,看他们准备用的什么毒计来对付我老化子!”
老化子一身轻功,神出鬼没,堪称绝世,尾随跟踪,他们自是不易发现!
瞬息工夫,已然听到话声,那两人居然还在不停口的对老化子咒骂!二先生与老爷一听骂声不绝,就知出了岔子。
只听那二先生冷冷的哼了一声,立见一株数人合抱的枯树,推开了一道小门,从里面钻出两个人来。
二先生不容分说,一人赏了一个耳光,只打得两人齐都栽跌出寻丈开外,口中鲜血迸流,大牙也打掉了两颗,但见跪伏地上,哼也没敢哼一声!
二先生恨恨的厉声暍道:“那臭叫化的人呢?”
那二人通体疾颤,有如发虐疾般的,其中一人怯怯的答道:“小人等将那臭叫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而且骂得异常恶毒,早已骂得唇疲舌倦,但却没见那臭叫化的影子,乞二先生恕罪?”
二先生冷冷笑道:“你二人既是如此卖力,自是难得,当另行犒赏。”
说着,朝身后一名黑衣人一使眼色,那黑衣人一语不发,纵上前去,一人赏了一剑,但见青光连闪,两个人头,已滚出老远。
老化子只看得心中寒意直冒,那两人适才骂得他好不恶毒,他非但没有幸灾乐祸之感,反为他二人叫屈不已。
此刻,二先生等又已往前纵去,转了一个弯,山壁间忽现出一个丈来宽的小池塘,在这里,老化子又听到有人在对他咀骂辱骂。
那二先生只气得脸倏青倏白,因为他知道老化子根本就没接近这个地带。那些人岂不是胡骂一通。
却听四老爷已叫道:“黄氐昆仲请出来答话!”
他这话音方落,从一颗大树里,忙钻出来两个中年汉子。
敢情、武林四怪利用这遍山的,龄逾千数百年的大树,来做暗桩隐身所在,这确是不易使人发现。
那两个汉子一高一矮,全都四旬上下年纪,眼中精光炯炯不凡,不像是山中喽罗。
果然,四老爷十分客气向二人间道:“二位可曾见到那老化子吗?”
那矮汉子接口答道:“敝兄弟适才曾发现一条人影,在这池边站了一站,但却没来及看清那人的打扮与长相,已被那人朝峰上纵去了!敝兄弟也曾往上报警,但却不见有所动静,敝兄弟不敢擅离职守,轻举妄动,适才是听到声响,以为是那老化子来了,始遵嘱对那老化子加以辱骂,没想到却是二先生与四老爷驾到!”
二先生一听,怒气顿息,当下追问道:“那人去了多少时候,上面一道卡是何人当值?”
矮汉子道:“那人影去了不过半刻光景,上面是令高足六狼当值吧!”
二先生一听又惊又怒,这六狼正是心爱的得意弟子,但因此事关系重大,他也不能过於袒护,於是哼了一声,回首对那两名黑衣人道:“你二人速去将六狼抓来见我!”
两名黑衣应声急纵而去。
也就半晌工夫,两名黑衣人去而复返,可是他们二人之间,却多了一对青年男女,年约二十七八岁年纪,长得十分英俊潇洒。
女的十七八岁,肌肤白洁,欺霜赛雪,说他美可是真美,只可惜粉脸上满布轻浮妖邪之气,令人一看就知此女极为淫荡!
二先生一见那英俊的六狼,当值之处,居然还有美女做伴,当真是艳福不浅,不禁勃然大怒,厉声叱道:“畜生!你做得好事,这贱婢你那里弄来的!”
六狼对他师父的喝骂,一似毫不畏惧般,十分沉着的答道:“师父!你不认识她?”
二先生似感六狼的态度有异,语意中更透着惊奇,又不由朝那满脸妖邪的女子打量了两眼,他本是个好色之徒,被他沾污过的女子,实在不少,可是对这个妖邪美貌的少女,他确是毫无记忆,於是哼了声道:“我岂会认识这种贱婢!”
六狼吃了一惊,忙叫道:“师父!她是爱凤前辈的义女白妞呀!”
二先生听得微微一怔,已然记起“爱凤”身边是有这么一黑一白两位义女,爱凤月前路过望阳谷,只停留一天,想不到这丫头就和六狼有了一手,而且居然跟踪到此地来了,显见六狼这一方面,更是青出於蓝更甚於蓝。
既知对方的身份,他就不好意思开口再骂了,可是六狼当值之际,居然不顾值守,与他幽会,他又怎能不怒,但听他哼了一声,道:“且不去管她,你这畜生处此,强敌犯山之际,你居然弃守望之责不顾,私自寻乐,被强敌侵入山中,你知道该当何罪!”
六狼自恃深获师父喜爱,仍然十分镇静的答道:“师父,她说有机密事特来通知弟子,但却要弟子先与她温存一番!”
六狼顺口说出,毫无羞耻之感,二先生心中更怒,却听那白妞真眼一瞟六狼,道:“日前於途中,曾遇见那姓竺的小子,知其正往武夷山的,家师即令晚辈,日夜兼程赶来报警,家师随后赶来,准备与二位前辈,合力对付那姓竺的小子!”
二先生一听心中大喜,正当其时,峰颠传来一连串叱暍之声,众人惊怔未已,又听一声震天价的暴响,只震得耳呜嗡嗡,地动山摇。
二先生大惊色变,腾身一纵,分枝拨叶,纵上树稍,一看!只见峰颠浓烟滚滚,烈火焰天,火势猛烈至极。
忽听树下四老爷叫道:“二哥!我上去看看。”
二先生忙叫道:“四弟且慢!”
叫声未歇,人已落下地来,却听他道:“据我的揣侧,这来的必是那竺家小畜生无疑,他既已到达峰颠,放火烧毁山中一切,我们索性给他个不理不睬,暗地下山,从山下放火,给他来个两面夹攻,纵然他有飞天的本领也难逃此一劫!”
四老爷一皱眉头道:“此来的,如若不是那姓竺的小子呢?”
二先生阴毒的一笑道:“那也无所谓,将那胖秃驴,矮贼道和那丑化子,三个老家伙烧死,岂不也值得的?”
四老爷仍然眉头紧皱的道:“然则,山中的蛇奴,以及你我门下的弟子,他们又该如何安排?”
二先生道:“这也不难,只要以哨音知会我们的门下弟子退下山去,也就够了,那三个老家伙总算是一代的武学大师,也得有些人给他们陪葬的!”
两人说毕,立即命众人分别撮唇作啃,通知同门中人!
老化子一听二先生居然想用火焚山,不禁大吃一惊,暗付道:“子鱼道人往后山阴风洞去了,或许来得及时通知,不至遭难。
可是笑面禅师,不知被困何方,上那去找。
还有峰颠放火之人,不知是谁?以他的揣想也是竺瑞青赶来了,他也无法分身上峰去知会他。“
忽听黄氏兄弟中那矮汉子冷冷的一笑道:“我兄弟二人本以为武林四怪实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方始前来投靠,如今一见,不禁大失所望,想不到名闻寰宇的武林四怪,竟是如此卑鄙污浊的小人,既不仁又不义,既无情又无勇,我兄弟算是瞎了眼,告辞了!”
书中交代,这黄氏昆仲本出身绿林,矮汉子人虽矮却是老大,名叫黄伯雄,那高汉子名黄仲雄,兄弟二人武功俱都十分不弱,江湖上称他兄弟为黄氏双雄。
这时,二先生神色微微一变,一晃肩,已来至黄伯雄面前,但听他冷笑道:“想走吗?没那么好事,我兄弟既是无情无义的小人,乾脆就无情到底吧!”
语吾未毕,他已一掌劈了出去,掌出阴风骤起,烕猛至极。
黄伯雄一见他出手就是独步武林,极为覇道的“阴风毒沙掌”那敢硬接,赶忙侧首横跃。
只是,左边有四老爷虎视眈眈,他不敢闯,身后又有两名黑衣人,手中两柄长剑,青光闪耀也不好闯,只有右面是空的,但却是山壁,还有靠壁的小水池!
情急之下,黄伯雄不暇细想,百忙中只得往那山壁上纵去,壁上满布青苔,不易落脚,但他也没准备在那上面停留。只用掌在壁上一按,准备借势反弹,飞身上树。
那知,手掌与壁上青苔一沾,立觉麻痒难当,显然这青苔上满布剧毒,他兄弟进山只半月不到,对山中一切,根本毫无所知,而四老爷对他二人又未能信服,山中许多布置都没跟他们说。
这一来,黄伯维不禁大惊失色,掌上既没用上力,身子自是不能纵起,立即就势跌入小水池中。
池水深不满三尺,可是却已浸及他的腰部,但见他一落入水池中,立即一阵疾颤,牙关打战,浑身抖个不停。
敌情,这山腹中流出的隐泉,冰冷澈骨,任何功力再高的人,跌落水中,也无法承受寒冷如冰的隐泉,突然的袭击。
一惊之下,定必功力大减,决不可能及时跃出,黄伯雄武功虽说不弱,功力究不是太高,他又那能幸免。
黄仲雄个子虽高,一见兄长落入水中,这般情景,自是急急伸手来救。
黄伯雄掌上中毒,又遭冰泉骤袭,早巳惊得神魂皆飞,见兄弟伸手来救,仓卒间竟将中毒的手掌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