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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少年与李五爷等人,也走得没了影儿,却见那臭嘴化子仍然鬼鬼祟祟掩掩藏藏的跟在后面,且频频朝他使眼色!
自始至终,竺瑞青不知臭嘴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糊里糊涂的被他摆布得昏头转向,捱打捱骂,也受够了气。
如今,又朝他频使眼色,竺瑞青心想:“你少使坏啦,没来由的害我捱了一脚一鞭,要不是这位姑娘相救,还不知该怎么收场呢?”
心中想到那位姑娘,不禁朝那姑娘背影看了两眼,只见她蜂腰肥臀,却也仪态万分。
少顷,已然出了西城,竺瑞青眼看四下无人,轻轻一叹道:“这真是打那里说起,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若非姑娘赶来相救,恐怕小生一命不保,姑娘救命大恩,小生没齿难忘!”
红衣少女似乎不喜欢听到这些话,只听她道:“你也就别埋怨了,少时再赔偿你一些钱也就是了!”
竺瑞青一听,糟!红衣少女竟把他当作敲竹杠的人了,像话吗?
这时,红衣少女忽然停步不走,扭头朝马后探视,一双美目中射出两道灿灿无比的精光。
竺瑞青不用猜,也知身后跟来的是臭嘴化子!
可是,这红衣少女竟能警觉后面有人跟踪,可见她也决非一般武林人可比!
竺瑞青心中一动,也没回首,就微笑问道:“姑娘看什么?”
红衣少女似乎毫无心计的答道:“一个瞎老化子,鬼鬼祟祟的!你认识他?”
竺瑞青一愕,立即“呀!”了一声道:“是那臭化子吗?真可恶透顶,若非他,小生今天也不致挨这顿毒打,他要跟来,我非得好好打他一顿不可!”
竺瑞青说话声音,十分粗重,彷佛有心让身后的臭嘴化子听到般!红衣少女朝他露齿一笑道:“你这一叫反倒把他吓跑了!”
红衣少女这一说,不知是有意无意,反将竺瑞青睑上说得一热。
少时,来至湖边,因为这不是码头,也就看不到船只,只是湖中帆影点点,放眼远眺,云水苍茫,烟波浩渺。
这时,红衣少女从腰间,取出一支半尺长的小银管,对嘴一吹,立即响起一声极尖细的声响。
湖边芦苇中“款乃”一声,荡出一只乌蓬小船!船头船尾各站着一个十五六岁丫环打扮的少女!
红衣少女叫道:“小莺!你将刀创药及百草丸取来,另带一条面巾,打湿水带上来。”
那船头的丫环,大概名字就叫小莺,只见她应声就往舱里钻,小船拢岸时,那小莺也从舱里走出,轻轻一纵跃上岸来!
竺瑞青翻身下马,左胯果觉隐隐作痛,这是因为他将全部功力散去之故,不过这也好,能随时提醒他的伪装!
遂跛着左脚,一摇一幌荡的在一片草地上坐了下来!
红衣少女从小莺手中接着面巾药物,亲自为竺瑞青将颈脖上的血痕尘土抹尽,为他上药。
随后又取出两颗碧绿的药丸,道:“这是我家祖传的百草丸,功能………”
红太少女刚刚说得一句,忽觉眼前一亮,就她为竺瑞青颈脖伤处,敷抹刀创药的转眼之间,竺瑞青就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
只见他眉如剑、眼如星、鼻如琼瑶、齿若编贝,竟是个翩翩浊世的美男子!
红衣少女因兄弟无故伤人,心中不忍,才将竺瑞青领来,为他敷药疗伤,本准备再送他些银子,打发他一走了之!
那知,这一见,红衣少女不禁目瞪口呆,连话也楞住了!
原来,竺瑞青趁红衣少女在颈脖上敷药之际,已用那湿面巾,擦了擦满脸的灰沙尘土。
他倒不是有心想炫耀自己的英俊,而是因为适才伪装翻滚,所沾的满睑尘土,使他十分不舒服。
“小姐!你………”
身后的丫环小莺,忽然叫了一声。
红衣少女娇躯微微一震,顿时惊觉失态,不禁粉脸一热,双颊绯红,娇艳欲滴,只看得竺瑞青心中怦怦,热血滚沸。
随见红衣少女银牙一咬红唇,娇羞答答的道:“这是小妹家中祖传秘方所制的百草丸,功能疗治跌打内伤,虽不能有起死回生之妙,通常内伤,服后不数日就愈,公子………请服下吧!”
红衣少女在这以前,说话十分豪爽,真有帼国英雄之慨!
如今突然一变,居然吞吞吐吐,娇羞不胜,且已废去了你!我!改口称竺瑞青为公子,自称小妹,这其中有诈乎!
常言道:“那一个姑娘不多情,那一个少女不怀春?”
红衣少女双十年华,已似熟透的苹叶,一旦见到竺瑞青这般俊美的少年,怎能不芳心大动?
红衣少女说毕,春笋般纤纤玉指,挟着黄豆般大两颗绿丸,递了过来,竺瑞青正待伸手接过,红衣少女忽地“哦!”了一声道:“忘了给公子取杯水来,请稍待………小莺!你………”
一语未毕,红衣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倏然住口,娇波流转,美眸含笑一笑,轻轻的道:“公子若不嫌弃,何妨请到舟中小坐,取水服药!”
竺瑞青本可不用水,也能将这两颗黄豆般大的药丸吞服下的!
只是,臭嘴化子适才所导演的一幕,至今仍使他如坠五里雾中,莫名其土地堂。
而红衣少女又是那位少年的姐姐,他正好趁机一探虚实,与臭嘴化子相晤后,多少总能稍有帮助,遂道:“只怕打扰了姐姐!有所不便。”
红衣少女实比竺瑞青大这么一两岁,竺瑞青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他虽然从没叫什么人做姐姐,可是这一声姐姐也叫得十分自然。
红太少女一听竺瑞青应允,已然喜不自胜,忽然听到“姐姐”二字,芳心立即如小鹿撞般,咚咚跳个不停。
可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她一张粉脸,顿时脸如巽血,且红遍粉颈!
只见她轻加灵燕般,一跃而起,掉过脸去“噗嗤!”一笑道:“公子如此称呼,实不敢当,请随小妹下船来吧!”
说罢,又复一纵,已飘然落下小船。
竺瑞青立起身来,拂了拂遍身尘土,方踽跚着走到岸边!这小船虽说拢岸,却因这里并非码头,小船离岸,仍有七八尺高下。
若是在平时,竺瑞青一点足就可飘身而下的。
可是,他现在要装作一个全不会武功的人,就不能不稍加琢磨了,七八尺并不算太高,普通人敢不敢跳?
他这拢眉踌躇,主意未定,忽听身后小莺道:“公子身手不便,小莺助公子一臂之力!”
竺瑞青耳中语方听毕,左肋下已有一条玉臂伸入,挽着他的手臂飘身而下,这小船并不大,而红衣少女仍然站在船头,他二人一起落下,这小船那里受得了。
那知,当他与小莺落足船首时,小船也只不过微微的起伏了一下,随即停住不动了。
从这一点看来,船后那丫环,必然也有一身极俊的武功,其丫环的武功,就这般了得,红衣少女的一身耐能,定然非凡。
竺瑞青就船首盘膝坐下,红衣少女立即递过来药丸与水,竺瑞青也不客气的接过服下。
他也就刚刚服下药丸,忽觉船身一荡荡的,张目一望,小船已然离岸,掉了头向外驶。
竺瑞青心中一怔,红衣少女已然开口道:“鄱阳湖乃我国五大名湖之一,湖水清晰,景致优美,湖中烟波浩渺,一望无涯,小妹世居湖中鄱阳山,公子若无事,何妨趁此一游,小妹愿执响导之责!”
竺瑞青一听,这才是郎有心来妹有意!
只是二人目标不同,他是趁机一探虚实,而对方却是情爱作怪,梦入幻境,想入非非!
那想到,却遇到个铁石心人,他一心忠於他的爱妻萍儿!
当日采虹仙岛上,以采虹姑娘的美,比之红农少女却又强了三分,而且还有“九天茱兰实”为饵,竺瑞青也不为所动,何况身前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见他默然不语,以为他已应允,不禁朝他嫣然一笑,竺瑞青心中猛然一怔,虽说兵不厌诈,却不该利用别人的感情。
然而,事到如今,方始惊觉,为时已迟,要想抽身,那里能够,只得任之。
红衣少女自称名丁淑芳,并说那少年叫丁烈民,二人谈谈说说,不觉船已出来了数里!
丁淑芳忽向竺瑞青请教姓氏,竺瑞青道:“小生姓竺………”
语方出,丁淑芳脸色突变,叫道:“公子姓竺?”
竺瑞青一听就知事有跷蹊,这显然可见臭嘴化子适才导演的一幕,事有关连,忙接口道:“不错,小生姓祝,祝见明自号枝山先人同宗!”
丁淑芳一听,顿时莞尔微笑道:“原来是姓这个祝,请教台甫!”
竺瑞青心知姓改了,名字也不得不改,可是一时那想得什么好名字,遂报以“欺仁”二字!
这“欺仁”二字,与“气人”“欺人”!音均相似,也彷佛有心要告诉对方,这名字是假的,叫对方当心点。
那知,丁淑芳也没细琢磨,粉睑欢笑盈盈道:“小妹只道公子是另外一人呢?
原来不是,倒是使小妹安心不少!”
竺瑞青知道事情来了,那肯轻易放过,忙笑着追问道:“姐姐以为小生是谁?”
丁淑芳道:“近闻武林中有一位异人,南宫先生的门人名叫竺瑞青者,到处采花作案,专与武林人作对………唉!何必谈这些乏味的,这些武林中的事,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对不对!”
丁淑芳不说,竺瑞青听得也很够了,敢情这其中真与他有关连,不过,他认为这事并不至于这么严重,一定另有原因!
待以旁敲侧击以探原委!
忽见船后那丫环送进来数碟乾鲜叶品,精美小菜,还有二只玉杯,一把玉壶,一一排在二人当中。
竺瑞青船前船后一看却不见小莺,问起方知留在岸上照顾那小红马!
一阵轻风吹来,水波泊泊打在船头,丁淑芳已然斟酒相劝,竺瑞青执杯於手,见杯中酒作珊瑚色,芳香扑鼻!
他本不嗜饮,可是,看到这种芳香扑鼻,彩色瑰艳的醇醪,且面对佳人,处身这大自然的微波荡样的湖面上,也禁不住仰首一饮而尽!
丁淑芳见他这般豪放,还只道他酒量甚宏,但仍轻语道:“此酒乃湖中特产,名为千日醉,酒性至烈,公子纵有海量,亦请轻品浅尝,慢慢的斟饮为是!”
竺瑞青曾与老化子万铁皮较量过酒,自以为凭一身内功,那怕什么千日醉,当下呵呵一笑道:“姐姐放心!小生………”
一语未竞,蓦觉腹内滚烫加火,热血随沸,刹时直冲顶门,顿时天旋地转,竺瑞青还只道酒中有鬼,大吃一惊!
然而,一惊未散,已然一头栽倒,酒醉不省人事!
当他从宿酒中睁眼醒来时,发觉已卧身珠罗帐内,身覆锦被,枕畔一股浓浓香气袭人。
恍惚间,突然忆起黄花谷中,被人妖黄衫艳所害的一幕,心中大吃一惊,英目一掠,室中金碧辉煌,华丽无比,明镜粧台,分明是一个女子香闺!
竺瑞青正待翻身坐起,忽听银铃般莺莺燕燕的娇声笑语,由远而近,接着珠帘响处,履声杂沓,已然走进房来!
竺瑞青偷眼一瞥,床前已站着四名少女,具都十四五岁年纪,穿着不俗,人长得也十分标致。
而且,一个个笑脸如花,正在朝竺瑞青偷偷打量,其中一名少女轻轻“咦!”
了一声,极轻轻的道:“怎么还没醒,真是凡夫俗子。”
竺瑞青心中一凛,方忆起自己是伪装不识武功的人,当下暗中试一运气,体内真气,俱都通爽无阻,并无受伤迹象。
随又发觉浑身上下,衣履全在,一件不少,心中稍定,显然自己果真醉了,并不如想像那么可怕。
当下故作宿酒未醒,转侧间伸了个懒腰,方始睁开眼来!
即听一名少女道:“公子醒了,请随小婢前往沐浴更衣!”
竺瑞青故作惊恐状道:“咦!这是什么地方?”
那少女微笑道:“公子请来沐浴,少歇即知!”
说毕,四名少女领先出屋而去!至此,竺瑞青亦无可如何!忙翻身下床,尾随而出!
来至屋外一看,明月高悬,疏星闪烁,已是二更时分!
屋外,修竹参差,怪石嶙峋,曲径通幽,流水潺潺,景致优雅,别有洞天,为竺瑞青生平仅见!
蓦地,耳闻浪涛澎拜,击岸泊泊,放目远眺,天连水,水连天,天水一线,似乎仍在湖滨!
“公子请!”
少女又再催促,竺瑞青只得尾随而去!
沐浴毕,竺瑞青见室中已备下一袭新装,遂也不客气的穿戴起来,随身之物,则密密藏起。
只留下铁血旗与逍遥扇摆在顺手之处,可随时取用,当他从浴室中走出来时,候在室外的少女,俱都“哦”!“噢”!连声!
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他这更衣而出,更显得英挺俊秀,无异玉树临风!
立即有两名少女飘身而去,另两名少女则领他来至一座怪石垒聚的凉亭上,亭中早巳摆下了珍肴佳酿!
一名少女道:“公子请用酒,我家小姐稍歇即至!”
说毕,自行退了下去。
竺瑞青经沐浴后,疲困已除,再经湖面微风一吹,精神顿爽,立即自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