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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与大侠 / 火焱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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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介绍:
一个是以杀人为职业的杀手,号称杳杳无形,以绝命三刀震骇江湖。一个是以行侠仗义为已任的一代大侠,以孤鸿八剑饮誉武林。杀手与大侠,在这个充满杀戮的社会,他们是怎样走在一起的?…… 侠客柔肠,杀手情,相思明月楼;少女春梦,情人泪,恩爱到白头。
杀手与大侠,一正一邪,殊途同归;三刀、八剑,试问天下谁能敌?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034 11:20:33 本章字数:3535
牛渚矶位于翠螺山麓,古时因金牛出渚而得名,此地又产五彩石,三国东吴时改名采石矶,与南京燕子矶、岳阳城陵矶统称长江三矶。南宋虞文允曾在此大破金兵。
牛渚矶悬崖峭壁,兀立江流,遥对天门山,万里长江一泻而下。不但地势险要,且风光秀丽,可谓景色荟萃,许多历代先贤曾游历到此,留下不少圣迹,有诗圣亭,太白楼,谢公祠,虞公祠等等。
太白楼上,一位黄衫公子正品尝着茗香,模样挺斯文。细细的眉毛,白皙的脸,头系块黄色东坡巾,腰系黄色龙凤带。他正登楼眺望。千里江流,万里碧野尽收眼底,轻轻诵吟起李白的《横江词》:“海神过来恶风回,浪打天门石壁开。浙江八月何如此,涛如连山喷雪来。”
他喜欢李白,更爱李白的这首横江词;爱它的气势宏伟。他的名字也是从这首诗中的“浪打天门石壁开”而来。浪天壁便是他的名字。
一个黑脸大汉门也不敲,匆匆进来。浪天壁知道是谁来了,头也不抬便问:“林虎,人来了吗?”
“公子,人已经来了。”
浪天壁这才转过脸来,木无表情看了眼林虎说:“咱们也走吧。”
林虎答道:“是。”
二人下了太白楼,往西边走去。是一条崎岖的山路,窄窄的。不多时便到了一个地方,是个悬崖绝壁,濒临长江。绝壁上已站着个人。
那人约五十左右,甚是魁梧,生有一张紫红色的脸。他便是名震江淮的神来手霍江。浪天壁见霍江比他早到一步,双脚轻轻一踮,黄衫晃动之间便到了霍江面前。那份轻功,霍江不能不惊,对眼前的黄衫公子刮目相看。那公子年纪轻轻,轻功已是炉火纯青,自己不及他十分之一。浪天壁抱拳道:“霍大侠真是信人。”
“公子有约,霍某不敢不来。”
“霍大侠客气了。”浪天壁说,“霍大侠可知道在下为何约你来这儿?倘若霍大侠知道在下约你的真正目的,霍大侠也许就不会来了。”
霍江不觉大笑。浪天壁奇怪地望着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更看不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霍江说:“霍某是这种人吗?”
“霍大侠果然胆魄过人。在下尊你是条汉子,只废去你双手。”
浪天壁杀人,很少说这样的话。今天他是出于霍江的敬意。
霍江想自己一生英雄,竟会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悲不禁从中而来。他七岁随师父习武,算来至今已有四五十年。这一生他没有作做什么大恶,倒也除掉几个本地恶霸,算是为民除害吧。江淮一带有些名望。也许是树大招风,杀手居然找上门来。令他想不到的这杀手这样年轻,如此文雅。这倒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个黄衫公子还乳臭未干呢。一个乳未干的小子有什么真本事?事到如今,甭去管这些,只能放手一搏。杀了那小子,他倒可以为自己赚下一条命。现在听浪天壁如此一说,根本没将他霍江放在眼里。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他霍江也不是纸糊的,当下怒道:“公子这样说话也未免太狂了吧,老夫就用这双神来手来接公子几招。”
霍江的神来手曾威震江淮,自没有人敢小觑。提起霍江的神来手,没有一个不佩服的,何为神来手?说穿了,不过是掌法奇特而已,尤其是那手接暗器功夫,仿佛有神来之手一般。霍江说着便向浪天壁扑来。先下手为强。他想在一招之下制住年轻的黄衫公子。那一招“浪打空城”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眼见对方扑来,浪天壁仍不动,只是淡淡地说:“雕虫小技何足道哉!”
双掌将到浪天壁胸前,神来手霍江暗喜,奋力一击。这一击志在必得,他用上了吃奶的力气。黄衫公子不死也得掉下悬崖。眼前哪有黄衫公子?他奇啦。黄衫公子去了哪里?莫不是被他打下悬崖?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掌力连对方的黄衫都不曾碰到。
浪天辟早已在他身后,黄衫飘飘,左手正在玩弄一把刀。一把非常锋利的刀,寒气逼人,此刀长约七寸,薄如蝉翼。见对方身手如此了得,左手又有小刀在手,神来手霍江明白了大半,对手决不是寻常杀手,而是人见有怕的江湖第一杀手。这一惊,惊出他一身冷汗来。他问:“莫非公子便是杳杳无形杀手?”
“正是在下。”
神来手霍江怔住了,眼前这位年轻的黄衫公子便是有杳杳无形杀手之称的江湖第一杀手。杳杳无形杀手,这名号在江湖上不谓不响,神来手霍江自然知道,但他不知道这个杀手如此年轻,更不知道这个杀手会来要他的命。
浪天壁淡淡一笑。这笑不喜也不怒,不含任何意义。他的双眼却是很冷很冷,看得霍江内心发毛。神来手霍江说:“公子,霍某与你无怨无仇,你何苦要杀霍某?”
“霍大侠,你是明白人。多余的话就甭说了。”
浪天壁简简单单的一句,霍江听着如同霹雳,想自己是以神不手成名,被浪天壁废掉双手,就等于废了一身武功,如同废人。他这一身武功也来之不易,七岁习武,四五十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现在突然一下子被子人废了,他能接受吗?但想在杳杳无形杀手刀下逃生,万分之一的希望都没有。江湖上几乎无人能从他七寸刀下逃生。真有一种英雄气短之感。但死前他至少要明白一件事,他到底死在谁的手里。于是他问:“公子,霍某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子明示。”
“有话但说无妨。”
“霍某到底死在谁的手里?”
浪天壁笑了,“霍大侠,这话问得奇怪。杀你的明明是在下,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样简单的事情霍江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另一层意思。这层意思浪天壁也清楚,可他就是没有说出来。霍江说:“公子,霍某虽老,并不糊涂。恕霍某直言,公子,你只不过是工具而已。不知这次你又替谁杀人?想想,能请得动公子的人,必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能告诉我是谁吗?”
“在下只替一个人杀人。”
“谁?”
“钱。——谁给我钱,我就替谁杀人。”
霍江无言以对,浪天壁说的是大实话,杀手是一种职业,谁给钱就替谁杀人。他们本来便是没有感情没有灵魂的杀人工具。社会就是这样的现实,你仗义行侠,得罪的都是有钱有势的恶霸、贪官。这些人很多,你杀得尽吗?他们有财有势,还有通天的本领。不是吗,他们花一点钱,顾一个杀手,先把你打发上西天,谁还敢太岁爷头上动土?
见霍江不说话,浪天壁便说:“霍大侠,恕在下不恭。请你也接在下几招。”
浪天壁绝不会放过他,这一点霍江心里十分清楚。事到如今只能勉为其难。当初他若是知道那位黄衫公子便是杳杳无形杀手,也许不会来了。只不过他自恃艺高,逞一时之豪气,忘了对手是谁。然而话说回来,既然成了杳杳无形杀手追杀目标,就难逃一死,只是这死来早与来迟。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过鱼死网破。霍江也非寻常之辈,闯荡江湖以来,身经百次大小之战,从刀剑中滚出来,什么样的场面没出息见过,自己几次从死神手中逃生,那时他怕过谁?什么都没有怕过。最坏的结果便是一死。在江湖道上混,就像将头颅拴在裤腰上。这样一想,他豪气倍增,朗声道:“好。公子,霍某便来接你几招。”
霍江拔地而起,横飞二丈有余,二条手臂幻化成十余条手臂,忽长忽短,忽前忽后。臂影迭起,掌风呼呼。
浪天壁左手仍玩着刀。那把刀,如果是飞刀,真会被霍江的神来手接着。霍江的神来手同时能接十余种暗器。如果是快刀,霍江同样躲得了。浪天壁的刀,不是快刀,更不是飞刀,是一种更为神奇的飘忽无形之刀。
浪天壁的身形缓缓飘起。霍江只见眼前刀光一现,左手轻轻一麻,左手齐腕而断。一见之下毛发悚然。
那一刀不谓不神奇,霍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飘忽的刀。这样的刀法只有杳杳无形杀手才有。如果没有独步武林的轻功,休想练成。霍江见自己的武功与对方相差太多,另一只手肯定保不了。他说:“公子,霍某死在公子刀下,死而无憾。只望公子能听霍某一言。”
“说。”
“只望公子有自己的灵魂,别再替人卖命!”
浪天壁怔住了,看了霍江好一会,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霍江忽然大笑着说:“公子,记住我的话!”纵身跳下悬崖。江水激湍汹涌,霍江的身子晃动几下,便被江水吞没。浪天壁仍有动,那张脸仍木无表情,仿佛他早已知道霍江会这样做。
正文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034 11:20:33 本章字数:5382
下了牛渚矶,太阳已西沉。
夕阳下的牛渚矶似乎更秀更峻,残阳给山峰镀上一层血色的殷红,美得令人心醉。不知为什么,浪天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走。林虎心中奇怪,公子杀人,根本不把人当人来杀,而是看作一笔交易,就像杀猪宰羊一样简单。
林虎想,莫不是公子又在想梦蓉姑娘了,于是便说:“公子,咱们既然到了安徽,也不妨到胭脂山看看梦蓉姑娘。——看公子这样闷闷不乐的,是在想梦蓉姑娘了吧?”
莫看林虎长得笨重,那张嘴绝不是他的长相所能比的,不但会说话,还会说许多笑话。早先,他是个绿林强盗,靠剪径为生。犯了事,被官府追得紧,终日东躲西藏,没有钱,便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一天,在杭州城,肚子瘪瘪的,饿得难受,便干起行窃勾当,被捕快抓过正着。浪天壁刚好在场,见林虎模样挺憨厚,动了恻隐之心。对付几个捕快,对浪天壁不过是小菜一碟。可他并没有杀人,没有和官府的人对着干,只是一把抓过林虎,转身便起。捕快如何跟得上他的脚步,几个晃动,便不见人影。打那后,林虎便跟定了浪天壁,做了跟班。浪天壁从不将他当仆人看,而是作为一个朋友。二人年龄相仿,都是二十三四,因而浪天壁便直呼其名。林虎却不这样想,他怀有感恩之心,将浪天壁当作救命恩人,称他为公子。浪天壁从不计较这些小事。他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公子,你怎么走得这样快?”林虎在后面喊道。
“你不能走快一点。”
“又不是去救火,干吗走得那么急?”林虎自言自语说,“公子,咱们去哪儿呀?”
“你不为我为去哪儿?”
“你不去胭脂山吗?”
“提胭脂山干吗?”浪天壁大声说道,“去喝酒!”
提起酒,林虎不觉笑了,仿佛已经闻到浓醇的酒香。武林中人大都是性情中人,几乎个个都是酒徒。全嘴里却这样说:“酒自然是要喝的,你也用不着走得这样快?——公子,看你闷闷不乐,是不是那老头不该杀?”
浪天壁停下来,双眼紧紧盯着林虎的黑脸。“你以为呢?”
林虎胆怯地说:“公子,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了吗?我又说错了什么?”
浪天壁这才淡淡一笑。他说:“你不以为你错了吗?跟了我一年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如果霍江不该杀,谁又该杀呢?——如果没有人杀,那才叫糟,拿什么去填饱肚子呢?”
浪天壁这一身功夫是跟雪山孤鸿学的,十八岁那年便干起杀手行当。
从小到大,没有学过一门手艺,什么都不会,只会杀人。在他的理解中杀人也是一门手艺,既然算得上手艺,便能养活人。如果喜欢偷,他准能成为天下数一数二的大盗;如果爱抢,也许早有百万家产。他秉性耿直,似乎看不起这些职业,也不屑与盗贼为伍,恰恰选中杀手这一职业。杀手并非人人能做,做一流杀手更是难上加难。所具备的不仅仅只有一颗冷酷的心,还要有卓绝的武功。这二点,浪天壁都具备。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将杀人当作一门艺术,只用了短短的二年,他便成了天下罕见的超一流杀手。
天黑时分,二人到了一个集市,叫石矶镇。不大也不小,与别的集市没有二样。店铺大都关门打烊,肮脏的石板路街道冷冷清清,二只黑狗半卧在一家店铺门前,见陌生人过来便汪汪直叫。
“去!”林虎说着拾起一块石子向黑狗打去。黑狗打了个趄趔向后逃窜,边逃边叫。林虎童心勃发,猛追几步,狗逃得更急了。这时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