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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事情已告一段落,金章便能蒙混过关。他知道象杳杳无形杀手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过的话绝对算数。林虎这么一说,金章的性命又玄了。金章心里明白,他面对的不是一般武林高手,而是有天下第一杀手之称的杳杳无形杀手,与他动手,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仅天下第一杀手这个名字,便吓得他魂飞魄散,精神崩溃。眼下,为保住性命只有向林虎求情,请他宽恕。无奈之下,金章只得给林虎陪笑。他说:“林壮士,老夫没有害你冠大哥之心,这事纯属偶然。当时的情形,老夫不得不这样做。事后,老夫知道自己错啦,很后悔。林壮士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夫这一次,老人当结草衔环。……”
经过这次血的教训,林虎再也不相信金章的话,任你舌巧如簧,把白说成黑,把黑说成白,始终改变不了他的报仇之心。他大喊一声:“冠大哥,俺林虎给你报仇来了!”早早已一跃而起,呼的一拳,向金章的当胸打去。这一拳“力开三山”,凝聚他毕生功力,金章不曾防范,正中当胸。金章向后几个踉跄,受伤不轻,好在他功力深厚,才不至于当场伤命。一招得势,林虎如何能罢手,又连出三拳,恨不能将金章打得稀巴烂。金章已有准备,一个“云手”,将林虎的拳劲引到一旁,凌空打出一拳。林虎向后猛退几步。金章一个箭步上来,双拳齐出。浪天壁见林虎的功夫与金章相差太多,断然接不下第二招,如果不出手相救,林虎有生命之忧。当下,浪天壁顺势劈出一掌,将金章的掌力挡回去,黄影一现之间又出了招“飞柯折轮”,掌到之处,狂风突起。金章如何挡得了?整个身体被抛起。
“你……”金章话音未落,浪天壁已封了他玉堂、膻中二穴。浪天壁说:“金章,在下并没有食言。在下答应不杀你,就不杀你。但在下不能阻止别人杀你。”
金章冷笑道:“好一个言出必践的杳杳无形杀手!你点了老夫的大穴,如同杀了老夫有什么区别?”
浪天壁说:“当然有区别。因为你不是我杀的。”
金章被浪天壁封了二大穴道,动弹不得。林虎在他身上连打数十拳,可怜一代镖师,卖友求荣,死在拳下。众镖师人人自危,莫人敢言。
正文 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034 11:20:37 本章字数:5978
杀了金章,二人出了扬威镖局,往城外走去。走了十里光景,是一座玲珑的小山,半山腰有一寺院。寺院破败不堪,泥灰剥落。庙门上写有“智能寺”,门的二旁有一联:假作真时假亦真,无中生有无也有。可见寺庙的主人也非寻常之人。
进得寺庙。破庙内并无一人,只有长得老长的茅草,甚为荒凉。日光下死一般的静寂,只有当轻快的山风吹来才频添一缕生机。林虎大古井中舀了碗水,给浪天壁喝。井水清凉、甜润。浪天壁更喜欢喝酒,一日不能无酒。林虎到山下沽了一壶酒,买了一大包牛肉。二人饱餐一顿,在破庙中睡了个酣觉。第二天一早,浪天壁便去石门,林虎执意要同去。这次,浪天壁拉下脸,坚决不让他去。临别时,他将随身带着的百两黄金全都给了林虎。“如果我没有回来,你独自谋生去吧,别再走江湖,象别人一样的生活,娶一个老婆,买些田地……”浪天壁的声音竟有些咽哽,“日后,若是碰上梦姑娘……”
“公子,你别说啦,俺什么都知道。俺只盼望着你快回来。如果公子不能回来,俺永远在这破庙中等着!”
别了林虎,浪天壁踏上去石门的路。
横望山静静的,石门静静的。浪天壁从石壁高处跃下,到石门前。他脚刚落地,二股掌力从左右向他袭来。掌力相当浑厚。分左右击出。
前面出现二个黑衣人。左首的那个说:“公子是何人?”
“在下浪天壁,特来石门见家母。”
“原来是公子。”左首的黑衣人说,“但是公子想进石门之前,须得过咱们这一关。——公子,请接招!”
二个黑衣人各自出了一招,掌力之强不逊江湖一流高手。浪天壁并没有出招,提一口真气,生生接下这二掌,后退二步。二个黑衣人被反弹之力震退三步。
二个黑衣人齐声道:“公子,好功夫!”
浪天壁笑道:“原来二位是少林门下,在下失敬了。”
浪天壁何以知道这二个黑衣人是少林门下?原来他们用的是少林大悲拳。相传大悲拳为少林昙宗禅师所创,少林寺独家所有。浪天壁年纪虽轻,已经是一代武学大家,对各家各派武功都有研究,见黑衣人身手,便知出自何门何派。他心中纳罕:少林门下也投身于石门洞主?
“公子好眼力!”
二个黑人又各自出了一招。一个反掌斜劈,一个插掌掏挑,配合得天衣无缝。浪天壁飞旋而上,打他们头顶而过。二个黑衣人这一招自然落了空,喊了声:“公子请进。”
浪天壁说了声:“多谢!”便进去。第一关过得十分轻松。
进得石门,里面是石形环奇的洞穴。没有光线,甚为幽暗。洞外阳光灿烂,洞内阴森森的,象在地狱里,丝丝寒意逼来。浪天壁内力深厚,不惧寒冷。他走了不到十步,洞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来者可是浪公子?”
“正上在下!”
说话之间,浪天壁已经到了第一厅。在高约二丈有余的乳石上坐着个白发老妪。她说:“公子真上信人!”
“为救家母,在下只能铤而走险。”浪天壁问,“你是谁?是洞主?”
“洞主还在里面。难得公子一片孝心!”老妪说,“公子年纪轻轻,胆量倒不小,敢独自一人闯石门?”
浪天壁冷笑道:“石门并非龙潭虎穴,在下想来便来了。”
老妪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话一点不假。年轻人,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这石门比龙潭虎穴更凶险。恐怕你进得来,出不去。”
浪天壁说:“前辈的话也许能吓倒胆小的人,吓不倒在下。——动问前辈,不知洞主是谁?”
“说出来恐吓破你的苦胆。”
浪天壁一阵长笑,宛若龙吟。老妪一惊:这小子,好深的内功。当下便问:“不知公子为何发笑?”
“在下笑前辈倚老卖老,鼠目寸光。”
老妪大怒,何时受过这样的奚落?“老身倒小瞧你,不知你这天下第一杀手有什么高招?”老妪说着,便从石柱上俯冲下来,半空弹出一缕指风。
“弹指神功!”浪天壁一惊之下,猛退数步。
老妪冷笑道:“公子见识果然广博。”老妪又斜劈一掌过来,十猛凶猛。浪天壁拔地而起,衣衫飘飘,上了乳石。老妪也紧跟着上了乳石,那份轻功似乎不在浪天壁之下。
一老一少在乳石上对了一掌,犹如巨浪对巨浪。“轰”的一声,各自暴退数丈,下了乳石。老妪气息微喘,她说:“公子不愧为天下第一杀手,功夫果然了得。若想杀孤雁飞,这点功夫还不够。”
浪天壁说:“在下知道前辈是谁?”
老妪惊得退了一步:“你知道老身是谁?”
“飞天魔女。”
那老妪正是飞天魔女。没想到她绝迹江湖十几年,还是被这小子认出来。想当初,飞天魔女在江湖上是何等威风,与空断魂齐名。被江湖称作“飞天魔女空断魂”,功力稍逊空断魂,排名却在空断魂之前。这与她滥杀无辜不无关系。她比空断魂凶得多,曾造成无数江湖血案。因而她的名望比空断魂更大。
飞天魔女问:“你是如何知道老身就是飞天魔女?”
浪天壁说:“前辈功力之深,尚且不说,单凭前辈那一手‘弹指神功’和独步武林的轻功,江湖上无人能出其左右。当年飞天魔女就是以‘弹指神功’和卓绝的轻功饮誉武林。因此,在下断定前辈便是飞天魔女。”
飞天魔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浪天壁又问:“想必前辈便是石门洞主?”
飞天魔女沉吟一会说:“不是。不知公子听说过九天真人没有?”
九天真人?浪天壁听了极为吃惊,心道:这个老魔头居然还没有死?想不到石门洞中竟然出现九天真人、飞天魔女这二个绝迹江湖的大魔头。这纯粹是奇遇么?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是不是有人精心策划?他不知道。更不明白的是,他与这二大魔头素昧平生,为何要绑架他母亲?他问:“在下与前辈无冤无仇,不知前辈何故绑架我母亲?”
飞天魔女答道:“洞主请公子来,是想请公子对付孤雁飞。”
浪天壁一阵大笑。他说:“前辈是在开玩笑吧?凭九天真人的大名,天下人谁敢得罪?莫非他孤雁飞不要命了?”
“这是洞主的意思。”飞天魔女说,“公子是江湖第一杀手,号称杳杳无形。有道是盛名之下,必无虚士。公子掌力浑厚,轻功卓绝,似乎还在老身之上。但仅仅凭这二样还胜不了老身,自然也杀不了孤雁飞。今天老身特地是向公子讨教绝命三刀。如果公子用完了三刀,还杀不了老身……”
“你想怎么着?”
“请公子将命留在这里。”
飞天魔女想以身试刀,真正出乎浪天壁竟外。对付一个飞天魔女,他有信心。这洞中,除了飞天魔女,还有一个比她更可怕的九天真人。以一敌二,不用说胜算,就连命也难保。事已至此,只好勉力为之。他说:“在下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区区石门岂能困得住在下?”
“公子,别逞强。——不信,向后看。”
浪天壁想,莫非这婆娘想趁机偷袭?看就看,我可不怕你。凭她那点能耐伤不了我。想后一瞧,浪天壁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来开着的石门此时已经被堵住。浪天壁不曾想到这一点,觉得自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飞天魔女说:“公子,怎么样?”
浪天壁怒道:“圈套!原来你们绑架家母,并不是为了什么杀孤雁飞。杀孤雁飞,只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将在下引入洞中,趁机杀之。”
飞天魔女说:“公子很聪明,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只对了一半?”浪天壁问,“另一半呢?”
“另一半就是,若是公子的绝命三刀,胜得了老身,自然能从石门中出去。”
浪天壁别无选择,为了生存,只能一搏。他说:“一言为定!”
“公子,请出招!”说话之间,天飞魔女上了石柱。
浪天壁暗想,这飞天魔女的轻功已臻至炉火纯青,杀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杀人,靠的是卓绝的轻功和无形的刀法。一想之间,他也跟着上了石柱。
飞天魔女见浪天壁跟着上来,弹出一缕指风,双足轻点,身轻如雁,跳到另一条石柱。二人在石柱上跳来跳去,如同小孩捉迷藏。二人都有一身惊世骇俗的轻功。飞天魔女的指风打不到浪天壁,浪天壁的掌力也打不到飞天魔女。浪天壁想,“这婆娘轻功绝高,我和她在伯仲之间,如果一味这样下去,胜她非常困难,自己出不了石门,还见不着母亲。这石门岂不是白来了?”一想之间,打出三粒铁蚕豆。他这一手“飞蝗满天”的暗器手段颇为高明,屡试不爽。只是他为何只用三粒铁蚕豆,而不用更多?他有自己的想法。对方的武功和自己相差不远,铁蚕豆伤不了她,百粒、三粒又有何异?他用暗器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打乱对方的步法。
浪天壁功力深,这三粒铁蚕豆非同小可,破空而飞,打向飞天魔女。飞天魔女见浪天壁想用暗器伤她,暗中骂了声:好狡猾的小子!她一身武功,区区三粒铁蚕豆如何作得了她?当即之下,她衣衫一甩,将三粒铁蚕豆震于地下。就在这时,一道刀光如同闪电。侥是飞天魔女反应奇快,轻功了得,一闪之下,刀打脸边掠过。她喊了声:“好险!”一跃之下,上了乳钟。浪天壁早已飘到乳钟上,左手玩弄着那把夺人魂魄的刀,仿佛算定她会上这乳钟。一见之下,飞天魔女更为惊骇,连打三缕指风。三缕指风破空而来,直打浪天辟胸前库房、鹰窗、膻中三大死穴。飞天魔女的动作快得惊人。浪天壁却比她更快,身体早已拔地而起。三缕指风打脚下而过。
又是一道刀光。
冷冷的,无情的刀光,快得不能再快。飞天魔女惊得从乳钟跌下。她这一生纵横江湖,哪有这般狼狈?浪天壁依旧淡淡笑着。他的笑不含任何意义,一种职业性的笑,与店小二,卖笑的美女一样。在飞天魔女看来,那笑比刀更可怕。天下第一杀手,只用了二刀,已经将不可一世的飞天魔女吓住。她不想再尝试,不想用命作赌博。
“可以进去了,公子。——洞主在里面。”
“前辈不要这般吝啬,不留下一点作纪念?”浪天壁趁飞天魔女惊魂未定之时,俯冲下来,刀光暴起。
“公子,你……”飞天魔女一惊之下,忙用双掌封闭门户,身体向后猛退数丈。说了声:“侥幸!”吓出一身冷汗。浪天壁已落在她对面,手中拿着一绺白发。飞天魔女又恼、又惊、又喜。恼的是自己居然败在一个文弱的公子刀下;惊的是如果这一刀落在咽喉处,飞天魔女便成了飞天魔尸;喜的是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