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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天壁笑着对林虎说:“林虎,她不是你朋友吗?朋友有难,理应助她一臂之力。林虎,你可要帮她一把才是。——在下不奉陪了。”浪天壁说罢缓步走进酒家,舀了一角酒,自斟自酌。外面杀得天昏地暗,他却悠悠独酌。
红芳心杀得香汗涔涔。她这辈子还没有碰上过如此强劲的对手,雄心大振。如果单她一人,她知道自己不是花面老人对手,加上一个李晓碧,就不怕他了,至少已经和花面老人打了平手。这时,李晓碧不行了,她步法大乱,快坚持不住了。如果李晓碧倒下,红芳心一个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二大美人终将落入花面老人之手。这正是花面老人的想法。
眼见花面老人那只**的大手抓向李晓碧。林虎一见李晓碧将被淫魔所擒,大吼一声,钢鞭飞打。这一招“伍员鞭尸”十分刚猛。林虎用尽了平生之力,才封住花面老人这一掌。半路杀出个黑炭来,花面老人大怒:“何方来的野小子,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爷爷林虎是也!——你是何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林虎?老夫没听说过。”花面老人大笑。“你这无名小子,胆敢在老夫面前耍威风。老夫是何人,天下没有一个不知道!”那种不可一世的口气,狂得可以。
李晓碧对林虎一鞭之恩好生感激。她说:“林壮士,他便是东海淫魔。”
见林虎不敢动手,以为他怕了,花面老人得意非凡。“怎么样?害怕了吧!——今天老夫不想扫兴,暂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林虎对花面老人的话罔若置闻,忽然问:“前辈,你就是东海淫魔?”显得傻傻的。
花面老人冲着林虎大声喝道:“小子,你还不走?等老夫想法一变,你就没命了。”
对花面老人的威胁,林虎浑然不觉。他傻乎乎的,自顾自说:“久闻东海淫魔花面老人乃是江湖上头号魔君。前辈,你若是东海淫魔,便是江湖头号魔君。”林虎顿时来了精神,钢鞭一挥,上下飞动。他叫道:“爷爷今天了要为民除害,杀了你这东海淫魔!”
花面老人恶狠狠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小子自己要死,怪不得老夫。只是扫了老夫的雅兴。也罢,老夫成全你便是。”
“李小姐,你们快走!”林虎大叫道,“爷爷的钢鞭一定要敲碎东每淫魔的狗头!”
李晓碧说:“林壮士,你不是他对手。咱仨一块上吧。”她打起精神,一咬牙,提剑便上。红芳心见来了帮手,更是精神十足,红绫遍越。这三人中,算她武功最强。
花面老恨林虎多事,杀心陡起,掌出重手。他双掌一错,分左右拍击,这一招称“二鬼追魂”,将林虎、李晓碧震退数步,紧接着,他单掌斜劈,直取林虎性命。林虎的武功连李晓碧都不如,实在太差劲,如何挡得了花面老人这一掌?就在花面老人左掌将落下之时,一只酒杯凌空飞来,直打花面老人气海穴,力道之大,认穴之准为武林罕见。花面老人是武术大家,识得厉害。若是气海穴被击中,血阻气破,不死也得伤。他突然撒掌,红袍一甩,身体轻挪,酒杯贴身飞过,吓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这酒店之中,居然有如此高手!
一条黄影从酒店内直射而出,如一枝离弦的箭直冲花面老人。
花面老人举掌相迎。他纵横江湖数十年,在这数十年中他在掌力上还没有被人击败过。他十分自信地举起双掌,并用了自已积存的多年功力,妄图一招之内震碎对方内脏。
浪天壁从半空俯冲下来,黄衫飘飘,犹如游天黄鹤,冲劲何其之强。
四掌相交。二人都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掌力之强自不可言说。站在一旁的林虎被掌力余波震退三步。
花面老人震退数步,胸口被对方的真气咽住。幸亏他有罡气护身才不至于造成重伤。浪天壁在空中连翻二个跟斗,一个平沙落雁,稳稳落在地上。他冷冷地盯着花面老人,一言不发。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手上多了把刀。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花面老人定睛一看,不觉倒抽一口冷气。他本应该想到。
“你便是杳杳无形杀手?”
花面老人此话一出,红芳心、李晓碧都惊讶不已。原来这个文质彬彬的黄衫公子便是震惊江湖的武林第一杀手——杳杳无形。杳杳无形杀手,天下武林,莫人不知。她俩只闻其名而未睹其人。今日一见,便知天下第一杀手是个年轻的公子。
浪天壁不承认,也不否认,似笑非地望着花面老人,左手玩弄着那把夺命的刀。
花面老人不敢再动手。对手的功夫他领教了。单一个杳杳无形杀手,他未必胜得了;还有红芳心、李晓碧,她们更非庸手。他想,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为一个女人伤了自己,况且天下美女多得紧,只要你身上有钱,不愁没有女人玩。于是他说:“今日老夫不和你们斗,改日咱们分个胜负。——失陪了!”花面老人说罢,转身便走。
“公子,杀了他!”林虎大叫着,便想冲上去。
红芳心、李晓碧也说:“公子,不能放了这淫贼。”
浪天壁冷冷地答了一句:“你们自己去杀吧。”
红芳心她们虽心中有气,也不敢多言。况且杳杳无形杀对她们有恩。若非他及时出手,击退花面老人,后果不堪设想
“林虎,咱们走!”
浪天壁望了眼林虎,往前走去。
“公子……”林虎欲语又止。
“只是今天扫了酒兴。”浪天壁说,“林虎,你若不想走,就陪她们吧。”
浪天壁头也不回,飘然而去。林虎说了声:“李小姐,保重!”跟着浪天壁而去。红芳心也翻身上马。李晓碧双手抱拳道:“红舵主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他日红舵主若有所求,小女子虽肝脑涂地也不足惜,以报红舵主救命之恩。”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千言万语就在这一句话之中。
红芳心摆摆手说:“别提这些。我辈行走江湖理应除安良。——姑娘,后会有期!”红芳心策马前行,一勒缰绳,枣红马撒开四蹄直奔灵霄洞。
空旷的酒店前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李晓碧。她目送红芳心,良久良久,直至那团火红影子消失在阳光下。临了,她也翻身上马重返青云山庄。
孤大哥生死未卜,让我如何不挂念?
青云山庄,主人新丧,昔日的客厅成了今日的灵堂,好不悲凉。从陈夫人的口中得知孤雁飞并没有死,李晓碧的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她别了青云山庄,又去孤雁飞。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034 11:20:45 本章字数:4101
大慈岩位于离建德城五十里左右的地方。山形诡怪,五峰如指,屈成一拳,直冲云霄。四面玲珑,云雾盘绕。绛云山庄位于大慈岩半山腰处,瓦舍精致,树木葱翠。一条清溪绕庄而行,溪水潺潺有声。
大慈岩绛云山庄在武林中红了近五十年。提起大慈岩绛云山庄,江湖上没有人不知道。创建绛云山庄的是五十前威震武林的人称天鹏玉海龙。人间沧桑,五十年后,到了他孙子玉钟红手中。这玉钟红也是一代人杰,内外兼修,武艺超群。绛云山庄的基业全靠他来维持。江湖上,如果没有惊人绝艺想维持一个庞大的家业谈何容易?且他风流倜傥,爱作词填曲什么的,雅得很,家中还养着一群艳艺双绝的歌妓。
他雅,雅得高尚;
他武,武艺惊人。
武夫兼文人;武、艺双绝。
玉钟红就是这样一位风流公子,孤雁飞引为自豪的知已。
一日下午,孤雁飞跋山涉水到了大慈岩脚下,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曲径通幽处,台阁草木深。
一条曲径直达山庄,两旁是夹竹桃。走在这静静的幽径,仿佛步入仙境一般。绛云山庄便是人间仙境。玉钟红真是个会享福之人。疲于奔命的孤雁飞更是对玉钟红钦慕不已。他想,如果有这样一天,他退出江湖,隐居深山中,寄情于山水,仰望悠悠白云,与一二个知心朋友聊聊,或下棋,或品茶,或饮酒,真上其乐融融。无怪乎有人说: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唯消一局棋。
这时从远处传来铮铮的琴声。
琴声清脆且动听,象是《霓裳曲》。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林间,使人觉得此曲只有世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进得庄来,门人问他来此庄何干?他报了自己的姓名,说是找少庄主玉钟红。门人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忙说:“原来是孤大侠。请少侯!”
不多时,一位风流少年公子快步过来。他笑道:“孤大侠大驾光临,小生有失远迎。”说罢,玉钟红扬声大笑。孤雁飞顿觉这位玉大侠与原来不一样,但又想出他什么地方不一样。容貌么,没错的。那声音么,他有二年没见过玉钟红想不起来。是人都会变的,没有一辈子不变的人。有些人变得快些,有些人变得慢。他孤雁飞不是也变了吗?
孤雁飞随着玉钟红来到前厅。客厅富丽堂皇,与原来相差无几,没有什么变过,中堂的画仍是这般熟悉,如同故人相见。画是《九美图》,出是唐寅笔墨。
玉钟红说了声:“上茶!”
二位妙龄少女款款而来,手托瓷盘。
“孤大侠,请用茶。”
“少主人,请用茶。”
裙裾瑟瑟,飘然而去,留下令人消魂的缕缕幽香。
双方一番寒嘘。故人相见自然十分亲切。然而这一次,孤雁飞感觉得他们怎么也亲切不起来。尽管他说话很多,而玉钟红只是点头或微笑,很少说话。孤雁飞心下狐疑,这玉钟红是不是真的变了。
或许他没有变,是我变了吧。从一个大侠变成被人追杀的江湖浪子。绛云山庄消息历来灵通,他孤雁飞的事,玉钟红不会不知道。他不会象陈楚一样也被李义山收买?心突然一下子紧缩起来。这个时候,他就象是惊弓之鸟,神经极其敏感。不会吧。他对自己说,人人都可以变,玉公子不能变。因为他是孤雁飞唯一引为知已的朋友。如果连这样的朋友都变了心,这世道成了什么?令人心寒齿冷。
是夜,玉钟红为孤雁飞接风,摆了一桌洗尘酒。庄中灯烛辉煌,丝竹歌舞,场面十分热闹。以前玉公子好象没有这般大排场。只不是故相聚,喝酒聊天,通宵达旦而已。
美女、美酒、音乐,让人觉得飘飘欲仙之感,仿佛不是生活在人间,没有了烦恼,更没有了痛苦,一切是这样的美好。酒宴至三更方休。孤雁飞醉了,醉得个一塌胡涂。二个美人儿,一人一边,扶着他走进卧室,并替孤雁飞宽衣解带。待孤雁飞躺下,那二个美人儿没有走,也跟着宽衣解带,把自己脱得光光的,在孤雁飞身边睡下,将孤雁飞夹在中间,用乳房磨擦他的身体。孤雁飞大惊。什么时候玉钟红变得如此无耻,明知他不近女色,还用女人陪他?听得美人儿嗲声嗲气说:“孤大侠,你怎么躺着不动?咱睡过的男人不少,从来没有看到过象孤大侠这样的正人君子。牛到草边,哪有不吃草的?——莫非他真的醉了不成?”美女说着便摸孤雁飞的下身。孤雁飞大怒:“你这无耻、下贱的女人,敢坏孤某名节!”他出手如电,点了二个美人的穴道。美人来不着喊出声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此时,他心中疑云迭起。眼前的玉钟红与过去的玉公子行事风格完全不同,象是二个人。这是为什么?难道玉公子也和青云山庄的陈楚一样出卖了他?陈楚是因为自己武功不济,妻儿被蔡鹤鸣师徒所抓,逼于无奈才这样。玉钟红也这样吗?不会。他不是陈楚,他是玉钟红。以玉钟红的功夫,整个江湖很少有人是他对手,这一点孤雁飞心里清楚。眼下这个玉钟红象罩在云里雾里,看让他看不透。他要揭开这个谜。于是,他穿上衣服,将紫电剑缠在腰中,翻窗而出。
夜静静的。柔和的黑暗笼罩着整个山庄,偶尔几声鸟叫,才打破这死一般的静寂。天上没有月亮,它躲在巨大的云块里里。只有几颗星星,淡淡的,在浮云间闪烁着。孤雁飞施展轻功,身手似夜猫子一般敏捷,在林间,屋顶奔走。
绛云山庄,他并不陌生,条条通道了然于胸,一路行去,轻车路熟,不费多少功夫便到了玉钟红的书房。房内一片漆黑。他想起过去,玉钟红总是在这里招待他,边喝酒边说话,直至达旦。现在呢,书房依旧,玉公子却成了另一个人,让孤雁飞百思不解。
他轻轻一跳,进入书房。他闻到的是一股霉气。这里应该好久没人来啦,才会有这样一股气味。一种不祥的念头在他心中聚然升起,忙掏出火熠子。红木书桌上铺了层厚厚的灰尘,窗户,书房的角落挂满了蛛网。从种种迹象看,这书房早已经无中问津,心中有着一种说不说的悲凉。玉公子呢?是不是被人害了?
那人显然不是玉钟红,他是冒充玉钟红的膺品。如果玉钟红遇到什么不测,一定是那人害的。
那人是谁?为何长得与玉钟红这般象?
玉钟红一定遇害啦。想到这不测之祸,孤雁飞心似刀绞,发誓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