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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个交代。”
他们说话已含威逼之意,山河帮众人却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这几人突然到来,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各位有话但说无妨。”庞八似乎浑然不在意。只是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空位置,令人知道他心中很是不安。
“我师弟两个月前命丧山河帮之手,我等是来讨回公道的。”老大面色一冷,说话都带着狠厉,“不过我们也不会滥杀无辜,只要交出首恶,山河帮拿出诚意,不会殃及无辜。”
话已经说得很明白,既要杀人,又要拿钱。飞云暗自后悔,没有将刀带在身边。如今只能指望二哥会维护自己,靠着山河庄里人多势众,倒不至于会输。
“不知令师弟在何处丧命?可有确凿证据?”吴由仁不急不缓地问。
“两个月前,我们兄弟四人途径建昌府,遭到贵帮人偷袭,不行殒命!”
“如此说来,不是在平云境内。我们山河帮区区小帮,怎能伤到各位英雄?”吴由仁想要推脱,却显无力。
“花言巧语,叫老夫怎么相信?三位师侄都是见证,还会有假?”老道士一拍桌子,道袍无风自动,凌厉气势压迫而来,“今日必须有人给我徒弟偿命!”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伤至肺腑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9:27 本章字数:2369
厅堂内鸦雀无声,唯有碗碟被震得嗡嗡作响。飞云干脆长身而起,直面众人。自己这边人数虽多,若是在厅堂内动起手来,肯定伤亡惨重。
“在下曹飞云,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飞云强忍怒火,直视着老道士。即便是弱肉强食,吃相总要过得去。明明是他们追杀自己,难道还要将脑袋拱手奉上?
“将死之人,老夫让你死个明白。老夫俗名余苍松,号苍松子。”老道士说话不伦不类,完全不像出家人。也难怪,八卦门人虽有做道士打扮,却是装模作样,并非真的出家。
“原来是松子前辈,失敬失敬。”飞云故意歪曲气他,反正是死路,得罪深一点,还能得个痛快。
“苍松子,不是松子!无知竖子,哼!”苍松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再没有仙人气度,“莫要再逞口舌之快,你杀了我徒弟,便要偿命!”
苍松子握拂尘在手,若不是三个师侄拉住,他都准备掀桌子杀人了。所谓艺高人胆大,就算对方人再多,闹腾完了,脱身是没问题的。四象就没那么好的轻功,山河帮真要翻脸,他们恐怕就走不了了。
“师叔息怒,杀害师弟的凶手就在此处,反正是跑不了的。”安抚完师叔,老大转而问庞八,“庞堂主,贵帮的人杀害我师弟,我等并不愿多结冤仇,杀人偿命即可。”
他内心其实很埋怨师叔,非要敞开天窗说亮话,叫山河帮交出凶手。若真是被飞云害死,倒还罢了,可明明是自己追着杀,反而丧命。说出实情,师叔还是会报仇,自己三人也要受罚,在门内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四人追杀一人,被对手逃掉不说,还死了一人,可谓无能之极。无能之人,肯定是得不到重用的。是以回到门中,将飞云说成是卑鄙无耻之人,使奸计才得逞。
原本打算与师叔悄然潜入平云,将飞云找出,杀掉之后,再与山河帮摊牌。木已成舟,山河帮不至于为一个死人翻脸。可苍松子脾气暴躁,一定要连带着将山河帮也教训了,否则出不了这口怨气。
杀掉曹飞云,顺便赚点银子,便是八卦门诸人的想法。若是先前老帮主在,倒不敢得寸进尺。如今无人当家,刚好可以捞油水。
他们遇上先前便说清楚误会的巨鲸帮众人,一起到山河庄,要来个下马威。进山河庄之后,才发觉对方兵强马壮,不是易于之辈。好在他们十分客气,没有恶语相向。
庞八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说:“几位莫要动气,其中定是有所误会。若有对不住的地方,山河帮愿意道歉。”
“二哥,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四兄弟欺凌百姓,被我撞到。我只是说了几句,他们便要杀我。自己在追的时候失足,怎能怪到我头上?”飞云不仅把事情认了,还都说出来。
四象三人脸都绿了,老四更是将碗砸地上,踩着凳子,朝飞云扑去:“可恶贼子,用奸计害死三个,纳命来!”
飞云身形一转,避开当面一腿。顺势抄起凳子,扑面砸去。凳子“哗啦”一声碎裂,将老四砸了回去。
老道士出手如电,一手接住倒飞而来的师侄,另一手的拂尘当面扫出。飞云觉得拂尘的白须上透着劲气,不敢迎接。他急忙后退,堪堪避过,看到拂尘竟在木桌子上画出几道细痕。
还未等他回神,老头子又是一掌拍出。飞云出手不及,仓促间抬起脚,硬拼了一记。
这一下硬拼,飞云往后稍稍不敌,往后倒去。坐到一张椅子上,往后滑出五尺才停住。飞云将劲气传到椅子上,才又站起来,椅子竟完全散掉。
老道士冷哼了一声,重重坐下。腿比手有力,还是飞云退后,老道士看着强上不少。不过他没有追着出手,令庞八等人心存侥幸,尚有回环余地。
飞云挡了一招,知道老道士比之帮主有所不及。若是有刀剑在手,飞云觉得并非没有一拼之力。
老道士心中却是有苦说不出,咬牙强忍。他暗示师侄先动手,然后趁虚而入。以全力对仓促,他想一招废了眼前的年轻人。不料,吃亏的还是自己,还不能让人看出来,硬生生受了全力。手掌发麻,再出手没有必胜把握,只得气呼呼坐下。
“小子,还敢动手,找死!”下四象几人没有多少眼力劲,还道是师叔顾着面子,不好再动手,将机会留给自己兄弟。
刀剑齐发,全部冲着飞云而去,闪避已是不及。飞云猛然沉气,将身下的凳子硬是坐裂。一屁股坐在地上,姿势难看,阵阵生疼传来。不过好歹避过杀身的招数,不怕丢人。
三人一招失手,还要再动手。吴由仁与庞八已经出手挡住两人,只有一把剑刺向飞云。飞云在地上一滚,躲到桌子下面,令人无可奈何。
“庞堂主,莫非你要包庇凶手?”钱开没有动手,却动了口。
庞八顿了一下,说:“山河庄乃山河帮根基所在,飞云又是山河帮堂主,若是在山河庄被杀,山河帮脸面何存?”
他的话虽说得理直气壮,却让飞云很是心冷。其他人也听懂他话中的意思,都停下手不打了。毕竟没有把握,不好将人逼得太紧。
飞云一身凌乱地从桌子下钻出,心中却更加凌乱。二哥的意思,已是将自己交出,山河帮今后不再庇护他,只是保他在山河庄无虞。
一股豪气自心中冲出,昂首大笑,说:“呵呵,你们只道我是怕了。曹某人做下的事情,自觉问心无愧。要我命的,随时奉陪!”
“狂妄!”老道士再不能忍,拂尘甩出。三个师侄自然不会落后,都出手招呼。本来还想暂且放过他,既然找死,就不要放过。
飞云一个旋身,竟然躲过拂尘。刀剑也都落空,后背却难再避开双掌。这两掌蓄满全力,伤到飞云的肺腑,一口鲜血喷出口,老道士本来还要痛下杀手,被鲜血逼得往后直退。
“无量天尊!”一声道号从外面传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唇枪舌剑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9:27 本章字数:2313
当先入门的是祁道士,手中拿剑,却比苍松子更像道士。随之进来的,是无忧谷尚长老。而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穿着与尚长老相似。
祁道士没有早来,便是与尚长老遇到,先商量事情。接到山河帮的邀请,赶来已经晚了一步。庞八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手中的刀剑放了下来。
“无量天尊!道友别来无恙。”祁道士向着苍松子稽首行礼,两人明显是老相识。而苍松子鼻子里冷哼了一下,脸色僵硬,没有说话。
武当号称天下道家正统,自创派以来就为世人推崇。而八卦门比武当要早,尤其是同门自认传承于诸葛卧龙先生,由来就更久了。他们觉得八卦门才是正统,武当是沽名钓誉。
两派间或明或暗的斗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遇上,都要彼此羞辱一番。虽然还未出过人命,但江湖上都知道他们不对付。
庞八自然也知道两派的关系,才急匆匆地派人去找祁道士。只要苍松子被抑制住,其他人便不足为惧。
如今连无忧谷的人都来了,更是雪中送炭。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朱天浩早就派人去请,刚好今日到来,是意外的惊喜。
形势顿时倒转,吴由仁扶起倒地的飞云。庞八满面笑容地迎接三人:“祁道长,几日不见,我们可是想念得紧啊。尚长老一向可好?不知这位仁兄高姓大名?”
祁道士还未开口,尚长老已经笑着上前:“有劳庞堂主挂怀,我自会去后,也想早点过来,无奈被俗事缠身。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唉。”
庞八便寒暄,便叫人收拾。他们似乎早就预料有此情形,几个人进来收拾,另外有几个人端着冒热气的才进来。
吴由仁想扶飞云下去,飞云轻轻推开。既然事情已经到此地步,索性都做个了断。运气平复,发觉内伤并不严重。有这么多人在,飞云不虞有性命之忧,放心地疗伤。
“钱帮主来山河庄,不知有何贵干?”尚长老坐下后,先去问钱开。将前面的“副”字去掉,直接称呼帮主,倒不是处于尊敬,倒含有挑拨之意。
“钱某乃是巨鲸帮副帮主,所来自然是奉帮主之命行事。其他的,我想没必要告诉阁下。”钱开人老成精,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轻描淡写地化解。
席间可谓刀光剑影,彼此话语中都暗藏玄机。唇枪舌剑地你来我往,谁也占卜了便宜。之前岌岌可危的山河帮,此时却是稳如泰山。
庞八等人只是热情招待,谁都不得罪。两边人的话说得太过了,他们便出来打圆场。谁都知道他们想要坐山观虎斗,偏偏两头老虎不得不斗。
“祁老儿,我要给徒弟报仇,人家山河帮都没说什么,你还要插手吗?”苍松子握紧拂尘,准备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不过其他人都不在意,今晚彼此威胁,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他们争得是个面子,越是有头有脸,越不会轻易出手。
“余苍松,你去江湖上打听一下,你徒弟的名声比你还差。这三人和你徒弟一起,仗势欺人的事情可没少做。指不定被哪个仇家取了性命,怎可随意就说人家是凶手?若是让真凶逍遥法外,你宝贝徒弟要死不瞑目喽。”祁道士看着笑眯眯的,说的话却十分伤人。
“贼道士,我今日先杀了你!”苍松子今日处处受制,正憋着火,顿时被祁道士的话激得火冒三丈,却不知道将自己也骂了。拂尘挥出,直取面门。另一手抓起筷子,激射而出。
祁道士收起笑容,身体往后仰,避开拂尘与筷子。剑却往前掠,用围魏救赵的法子,令苍松子不能追击。两人交手过两次,算是知根知底,都知道奈何不了对方。即便苍松子有帮手,祁道士打不过,也能全身而退。
“两位前辈切莫动手,请听飞云一句。”飞云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本来想置身事外,可他们毕竟是为自己打起来。祁道士的儿子不怎么样,他自己都还不错,为人和善。
飞云不愿祁道士有差池,干脆将事情都揽过来。迟早也是避不过,硬接下来还能逞强当英雄。
“余前辈的徒弟,确实命丧我手。但他是死有余辜,曹某人并非失手错杀。”飞云还是那些话,“只是一件小事,你们四人便一路追杀,我只为自保。如此咄咄逼人,天理何在?”
苍松子自然不会与他将天理,立马对着祁道士狂喝:“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你还要包庇他吗?”
“道友,曹老弟的话,你可听清楚了?”祁道士手握利剑,还是不让,“出来作恶,总得还债!杀别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被别人杀?”
到了此时,祁道士还维护自己,飞云心中感动。不过他更加不愿老前辈牵涉其中,他已经心灰意冷,破罐子破摔。
“前辈,事情是在下做的。有什么路数,在下都接下,与旁人无关。”飞云谢绝祁道士的好意,独自面对苍松子。
“哈哈哈,好一个狂妄的臭小子。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苍松子扬天长笑,摆出架势,又要动手。
“前辈息怒。今日是众位贵客光临山河庄,不宜动刀戈。”吴由仁赶紧出来打圆场,“飞云,你先陪个罪,有事明天再说。”说完,冲着飞云直使眼色。
飞云没有置气,倒满酒,冲着众人转一圈,一饮而尽,没有说话。叫他退让可以,却不能认错。
苍松子冷哼一声“不懂礼数”,便重重坐下。方才被怒火冲昏了头,此时稍稍平静下来,便知道不是动手的良机。尤其是那飞云,深浅不明。自己若被他缠住,保不齐其他人趁机动手,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子,你最好留在山河庄里当缩头乌龟,否则我们兄弟三人定要拿你头颅,祭拜惨死的师弟!”狠话要放,面子要给,四象老大的话里透着玄机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