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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问道:“请问这是?”家丁回头看一眼,说:“我们张家招护院呢,你想来的话,先去五号房。”说着,指了指旁边开着门的一间房。飞云思量一下,朝张家那扇门走去。
门内十分宽敞,放一张长案,案上放好纸墨笔砚,案后坐一个师爷,旁边坐着一个劲装中年人,另一边侍立一个家丁。还有一人正站在案前,将名字报给师爷写下。
飞云也上前,说明来意,让师爷写下“青冈县、曹云飞”。师爷说:“你二人都要来做护院,这里既然叫武市,就要先看你们几斤几两,才好选人定薪银。”飞云有些疑惑。
师爷继续说:“你二人先比试一场,看过谁高谁低,我们才好拿主意。”先来那人便喝一声:“好,我们就来打一场!”师爷点点头,一指旁边空地:“两位,请吧。”
那人摇摇头:“我不在这里打,要打就上擂台打!”师爷点点头:“看来你是懂规矩的。你呢?”后一句却是问飞云的。飞云摇摇头:“我不知道,在哪里都一样。”
师爷笑了:“原来是个不经世的小后生。我也不瞒你,在这里比,赢了便留,输了便走,外人不知你的底子。倘若上台打,众人都看着,打赢了,说不得有多少家会看中你,薪银多少会涨一涨,输的人嘛,自然颜面扫地,在此就难以立足。自己掂量吧。不过我看你时日还长,谨慎些行事才好。”
正文 第十五章 先下手遭殃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2 本章字数:2439
飞云想不到只是找份看家护院的活儿,还要打擂台,看着那人,完全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飞云点点头:“那就去台上吧。”
两人先后走上练武场中间的擂台,在相对的两个角上站好。那人向飞云一抬手:“亮兵器吧。”飞云说:“我不会兵器。”
那人把刀放到一旁:“我们就拳脚见高低!”向前走两步,双足成虚步站定,摆出一个架势。飞云见状,也走前两步,两脚分前后站立。两人都不动,定定地等着对方出手。
飞云不出手,是不知道该如何出手,上一次与人比试,一出手就被摔趴下,此次若被摔趴下,断无再来之理,不知对方为何不出手。
台下的人看了一阵,见二人不出手,有些不耐烦,却不敢出声,传闻绝世高手比武,会酝酿良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天地泣鬼神,生死立判。台上两位气定神闲,还真有几分高手风范,动起手来定是十分精彩,只希望不是生死相争才好。
飞云站得安稳,他的对手心中则暗暗叫苦。跟武馆的师傅学武几年,师傅指点徒弟时,总是摆出一个起手式,等着徒弟出手,见招拆招,那一番高手风范令众徒弟佩服得五体投地。此次与一个年轻后生比试,实乃扬名良机,故而上擂台彻彻底底摆出高手的样子,等着飞云先出手。
他不知飞云心静如水,竟站那里默念大悲咒。脚站至酸麻,无法再等,身体向前,虚步变实,无奈脚下一时不能用力,一个踉跄,不能抢到对方身前。
飞云脚下用力,一步猛地窜出,双拳齐发,一招罗汉伏虎,打在他胸口和腹部,顿时一阵气闷,后退四五步才停下,弯着腰直不起来,一口气半天才喘上来。
飞云也不趁人之危,静静在旁边等着。那人总算缓过来,想要去拿刀,但想起自己说过的话,只好握紧拳头,大喊一声,冲着飞云而去。挡住两下,一掌将其击退。
那人又冲上来,飞云一个扫堂腿,将对手绊倒在地。那人挣扎着起来,满脸通红,低头捡起刀,跳下高台不发一言地跑出武市。
飞云缓步走下来,有好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围上去,询问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张家师爷赶紧上来拉走飞云,对着大家摆手:“各位各位,他是来我张家当护院的,已经登记在名册上。”马上有人不肯:“没签文书,就不算数。”师爷说:“谁说没签?云飞,你已经签了,对吧?”
轻轻拉一下飞云的袖子。飞云想到确实写过名字,就点头称是。还有人不信:“都签文书了,还打什么擂台?”师爷说:“刚才那人不服气,云飞兄弟厚道,就上台比一场。”
师爷拉着飞云回去,人群都散开。进了门,师爷在飞云名字上画个圈,给了半钱银子当订金,叫飞云先回去,午后再来等消息,又抄一份飞云的姓名和籍贯,叫家丁送去县衙。
飞云闲来无事,便在武市内转一转,与旁人打听些消息。原来主人家招人都十分谨慎,不会胡乱引人入室,都会先去衙门备案,经对照此人无案底,才会正式录用。更谨慎些的,录取之后还要去镖局复核,让镖局一有消息,马上告知,毕竟镖局的小道消息最是灵通。虽然多花几两银子,比起家业的安稳算不得什么。
武市中央的擂台功比武之用,每月的武馆比试是重头戏,门口有人拦着,观者交过铜钱才可入内。寻常习武之人要扬名,可上擂台邀人挑战。也有气盛武人上台比试,解决恩怨。只要不出人命,官府都不过问。
只见台上笑,不问台下哭。数十年来,一座高台见证多少人荣辱相替,有人站在上面功成名就,就有人摔下来爬出武市。也有几个满身是血地掉下去,数年后站台上一雪前耻的动人故事,引众多后生义无反顾地上去,毫不顾忌会摔得多疼。
飞云在那里看的时候,就有两对人先后上去。先上去的两人显然有过节,上去后,只是说一句:“我二人今日在此以武相决,损伤自负,负者任凭胜者处置!”
两人便来来回回,打斗半晌,虽是赤手空拳,下手都是狠辣。飞云看着觉得手脚缓慢,没有高明之处。一人被打一拳后倒地不起,站着的人得意地喊着:“我要你滚出县城,莫让我见到,让我见到了,就跪下磕头……”
冷不防一脚从地上直踹到下巴,满口鲜血,口吃不清,显是咬破了舌头。躺着的人立马跃起,连踹几脚,再双手将人举起,扔到台下,然后对着台下喊:“老子也不想你怎样,就按你说的办!”
台下观者有不耻他的奸诈,也有人说成王败寇,何必计较手段。被踢下台的人无心多说,早就爬起来跑出去。
再上来的两人,都是风度翩翩,手持长剑,衣着考究,简直是玉树临风。一人朗声说:“久闻梅花剑大名,今日能领教高招,实在三生有幸!”
另一人微笑抱拳道:“哪里哪里,暴雨剑也是享誉已久,鄙人十分神往,不想今日竟能与阁下一较高低。”两人客气半天,相互恭维,只说得天花乱坠。
台下终有人听出端倪:“你二人是唱戏文还是说书啊?要打便打,何须多话?”二人才一抱拳,缓缓褪去剑鞘,都握起明晃晃的利剑,挽一个剑花,绕着台边踏步走着,走了半圈,又挽一个剑花,煞是好看。
看的人焦躁起来:“你们是耍猴戏呢?还是娘们绣花?”两人依然不动手,只是变招快很多,令人眼花缭乱。
终于靠近,双剑相交,铿锵有声。二人你来我往,好似蝴蝶穿花,有时看着游刃有余,有时又是险险避过。台下顿时叫好声一片,只有个别人在那里摇头。
飞云看久了,越觉得像是卖艺的,招式虽好看,却只是花架子,出手不紧不慢,伤不到人。走了足有一百多招,两人才停下来,又是相互抱拳:“梅花剑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彼此彼此,暴雨剑绝非浪得虚名啊。”
两人走下高台,家丁们待要上去招揽,有护院武师在旁的,都急忙拉住。其余家丁看在眼里,顿时心里有数,悄悄地退后。可怜两人在台上演了半天,本指望出点名声,坐地起价,还是无人理睬
正文 第十六章 护院曹云飞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2 本章字数:2332
飞云看着武市中人渐渐稀少,便信步回客栈,用过午饭,再回转来听消息。张家师爷拿出一份契约,对飞云读一遍,让飞云签。
飞云拿过来一看,是一式两份,两份的字都一样,写明护院职责所在,和薪银待遇。一签两年,首月薪银十两,以后每月多一两,月底支付,若中途自行走人,不得领取当月薪银,若主人家开除,则一并支付当月及下月薪银。
飞云看毕,拿笔写下“曹云飞”三字,在印朱砂按下指印。名字写得工整有力,师爷有些吃惊。签完后,师爷收起一份,剩下一份交由飞云保管,然后给飞云五两银子,算是预支半月薪银,当做安家费。张家提供食宿,另外的用度还需要自行花钱。
飞云问师爷是否还需做杂活的人,师爷问起是谁人,飞云脸红地说是自己媳妇。师爷便说可以去做些洗衣扫地的事情,薪银不会高。
飞云欣喜地谢过师爷,领一个家丁到客栈帮忙收拾,当天就带着行李住进张府。张府十分宽大,有正门后门,还有三扇侧门。正门只有两迭台阶,每迭三级,旁边两个石狮子也只有半人高,门和柱子上的红漆有些斑驳,唯有门盈上的匾额略显气派。
外面朴实无华,走进里面却是另一番风景。张家几代经商,也出过秀才,自命儒商,是安江县的一个大家族。通幽的曲径,被两侧一些松柏、梅树遮得似断非断,连接起数个小拱门,直到里面的院子。
家丁领着两人,从门口曲曲折折地走了有一炷香,才到住所,一路上说了好些张府的规矩,与寻常的大户人家无异。小青收拾住房,飞云随家丁去见老爷。
路上走过一个园子,当中一条河通过,两端都看不见尽头,这河想必穿过整个张府。河在园子中变宽,成了一个小湖,湖中种满荷花,满眼都是碧色。一座九折的小桥连接起湖岸和湖中的一个亭子,亭子八成是叫湖心亭。
张老爷五十来岁模样,下巴垂着一绺胡须,衣着华而不艳,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不像精打细算的商人,与那王知县又几分相似。飞云去见时,他正练书法,抬头看一眼,低头继续写字,便问身手如何、出身如何,家丁一一禀报,便点头挥手叫人下去。
家丁带飞云下去,一路上再讲张家的事项。张府住着张家长房,家眷有十余人,其余人分家后都另置家产,离开张家。家丁、丫环、护院、账房、管家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一百余人,每天夜里有两个护院分别带着三个家丁巡夜,巡夜护院和家丁都是轮流着做。
库房要地自然又派专人把守,外松内紧。张家西侧门是要多巡视的,只因西侧门出去便是一排店铺,对着热闹的跃马街。跃马街寸地寸金,张家占了五家店面,卖着各类药材。是以西侧门来往的人最多最杂,免不了有宵小之辈。门也十分气派,比正大门还宽。
当夜吃过饭,飞云便跟着一名护院,还有三名持着棍棒的家丁,开始巡夜,跟飞云讲哪些地方可去,哪些地方不可去。
几个人前后都隔开十几步远,每到一院落,家丁分散开走旁边小径,护院走中间那条道,以便看查各个角落。两拨人各走各的,偶会遇上。一趟曲曲折折走下来,足有半个多时辰,几人坐下休息一阵,喝几口茶,再起来巡查。
第三趟完了后已过半夜,到护院房中摆下几个糕点,一名家丁拿出经过厨房时拿的鸡和牛肉,就着茶水,美美地吃了一顿。吃完又走了两趟,天有些蒙蒙亮,起早的人已经有响动,巡夜的人各自回房歇息,可睡到午后再起来做活。
经过这一夜巡视,飞云颇觉劳累,以前客栈值夜还可睡觉,而现在则要走一整夜,幸好五天才轮到一次。回房倒头便睡,连打坐都不顾。
小青出去时,飞云略有知觉,只是不愿睁眼。待小青回来叫醒他,已经是晌午,去饭堂有些晚,只剩下些残菜,两人随意吃一顿,还觉得美味。
小青帮着收拾碗筷,飞云则回住处休息,巡夜的护院第二天通常都是空闲。飞云回住处才发觉护院的住所都挨着,隐隐围成一个院落,中间是一块稍微宽阔的平地,铺满青砖,摆放着十八般兵器,还有大小不同的几个石锁。
这样一个小小的练武场,让飞云十分舒适,自顾着练了一趟拳,只是兴之所至,不太讲究章法。
旁边一人拊掌而来,微微笑着:“阁下果然好身手,拳法飘逸之极啊。”飞云停下收息,抱抱拳:“我是新来的护院曹云飞,昨日才来。未请教?”那人答道:“在下张庆才,当护院多年,与府中人等具都相识,方才见阁下面生,故而打扰一下,勿怪勿怪。”
见他如此客气,飞云急忙摆手说无妨。张庆才又说要较量一下武艺。飞云推脱不得,只得摆好架势。张庆才见飞云赤手空拳,也不拿兵器,握起双拳便迎上来。
张庆才招式并不出奇,不过招招狠辣,飞云打打退退,毫无还手之力。三十招过后,飞云已经绕场退了两圈,运起全力,才不至落败。
张庆才打得兴起,把堪堪抵挡又能偶尔反击的飞云当做陪练,使出了浑身解数,拳、掌、爪、勾、腿,屡屡变换招式。又过十余招,飞云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