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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才打得兴起,把堪堪抵挡又能偶尔反击的飞云当做陪练,使出了浑身解数,拳、掌、爪、勾、腿,屡屡变换招式。又过十余招,飞云觉着张庆才气息不稳,下盘看似扎实,进招时却是虚浮。
张庆才一招猛攻,飞云大退一步,假意力衰,被击退。张庆才见此,双目一睁,脚下发力,大步向前,一招饿狼扑食直攻要害。飞云用力迎上去,将其双手带偏向一边,再一个靠山倒,撞得张庆才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张庆才笑笑:“拳怕少壮,我一个不慎就要败给你了。”说完,又想继续。两人交手许久,早有一些个下人围观。一个家丁上前来,到张庆才旁边:“张爷歇息一下,而公子找您去牡丹阁,您还是先过去吧。”张庆才放下手,揉一揉:“也罢,二公子找我,我不得不去。曹兄弟,咱们下次再打个痛快。”说着便跟家丁走了
正文 第十七章 斩不断的麻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2 本章字数:2264
飞云舒展一下手脚,待要再练一趟,却闻身后一句:“你倒是好兴致,还想再练练?”转过头,昨夜一同巡夜的护院伍鑫缓步走来。
飞云急忙站好:“我已是没多少力,不能陪伍老哥练了。”伍鑫抬抬手:“谁说要和你打?既是无力,就先歇一歇。”围观的人见无好戏看,都散去干活。伍鑫走到旁边石凳坐下,飞云便也在一张石凳上坐着。
伍鑫开口便问:“你可知和你打的这人是谁?”飞云疑惑道:“不是张庆才吗?”伍鑫说:“是张庆才没错,你可知他是做什么的?”飞云疑惑更深:“他说是张府的护院。”
伍鑫叹一口气:“这也没错。可他不比咱们这些寄人篱下混饭吃的。他是张家同宗的远房,论辈分是老爷的侄子。学过几年武艺,不算精湛,为人善于巴结经营,在府里当着护院管事,咱们都得听他安排。这人心胸有限得很,见不得家中有人武艺比他高明,因此走的人不少。平常比试,我们都让他几分,他便觉着是这里的第一高手。你刚刚所为,无异于扇他一巴掌,以后还想有好日子过?”
飞云不经意一笑:“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实在不行,我便去别处讨生活。”伍鑫摇摇头:“后生仔不经世,不知世道难,也不懂人情世故啊。”飞云知他是一番好意,忙说:“小子受教了,以后小心谨慎些,凡事多些忍让便是。”伍鑫见此,才觉自己一番好意没有白费,再说起一些府内的事情。
张老爷有一妻二妾,生有二子二女。长子年方十八,是小的妾室所生,自小聪慧勤劳,打理店铺事宜,井井有条。再加上小妾三十有余,风韵犹存,深得张老爷欢心,母凭子贵,子因母达,长子今后继承家业似乎顺理成章。偏偏有一事不妥,幼子年有十七,是原配所生。
传嫡还是传长,张老爷已是难以定夺。本来二公子办事远不及大公子,府中下人偏向大公子。可大夫人家底深厚,令人顾忌。二公子虽说喜好花天酒地,却非无的放矢,常请管家、账房、管事等人出入烟雨楼、牡丹阁等地方,笼络住一些话事人的心,比起大公子的处事公正,他倒更招这些人喜欢。
张庆才很会些鬼点子,与二公子一拍即合,轻易地走到一处,常透露张老爷的动静给二公子,让二公子能讨到欢心。是以张府看似平静,内里却争斗得十分凶狠。下人要么本分做事,不刻意逢迎谁,要么早早投到二公子那边。大公子常在外面跑,好似对家中情况所知有限,一门心思在药材买卖上。
飞云听闻之后,只觉得惊讶,又有些好奇伍鑫是否站到谁的一边。伍鑫捋了捋胡子:“我当年受了老爷的大恩,今后不管谁人当家,我都是为张家做事。如若不需要我做事,我便带着老婆孩子去乡下。”说着话,两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伍鑫便拉着飞云:“走,闲着无事,去我那边喝点酒。”飞云忙说因父母双亡,三年不沾荤腥不沾酒。伍鑫满意地点头:“倒是个大孝子,把自己弄成个和尚了。不喝酒便不喝酒,就看着我喝吧。”
飞云跟着过去,伍鑫摆好一碟花生米和一小盘肉,自己倒上一杯酒,给飞云也倒上一杯:“你不喝无妨,不可空着被子,就闻着味道吧。”一人喝酒吃肉,一人只是嚼几颗花生米。几杯酒下肚,话就多起来。
伍鑫道:“我听闻你不会兵器,看你样子不像作假。习武之人不会兵器,却是少见。”飞云不隐瞒:“我是跟村边寺庙里的和尚学的,师父不曾教我兵器。”伍鑫一副了然的样子:“和尚不喜打杀,这就难怪了。只是刀枪棒总归还是要会一些,在外面走动不会吃亏。你若不嫌弃,老哥我得空教你几招。”飞云急忙拜谢。
两人絮絮叨叨,直到日落。离去时,伍鑫一再叮嘱小心行事,不可再得罪张庆才或二公子。
飞云初到张府,做事都是和其他人一起。一来是他不清楚所做之事,二来张家尚不清楚他的底细,还需再看。十余天下来,只出门一次,其余时候都是呆在府中。
那次出门也只是陪老爷到城东,送五百两现银给一家商户。在府中时,他不闲着,打磨打磨力气,练练拳脚,碰上伍鑫时,讨教一下功夫。伍鑫教了一套旋风刀,来来去去只有九招,讲究一个快。
这套刀法流传也广,耍起来十分好看,变化多,力道需要细细把握,入门者常练这刀法,熟悉刀性。一些耍把戏的,学了去,更加些花哨动作,很能唬住外行人。
飞云提刀使出几招,甚是满意,每天练得甚是勤快。伍鑫讲过旋风刀好看不实用,待他熟悉刀之后,便再教些用得上的招式。飞云不因此怠慢,为摸清用刀法门,不断变化运内力。有些闪转腾挪快了片刻,有些后仰倒地偏偏慢上一点。
使得兴起,不管伍鑫所教的力道用法,只记住外形,运气怎么顺怎么来,将一套旋风刀变得面目全非,稍微有点眼界的人都能看出已失去刀法原有的快。练了半天,飞云才惊觉自己只顾自己开心,忘记所教的,不免有些忐忑。
第二天,伍鑫问起所学如何,飞云说得十分迟疑,怕被责怪。听完之后,伍鑫倒不责备,只说旋风刀流传已久,手口相传难免有错漏,但历来讲究一个“快”字。招式衔接若觉迟滞,是因欠缺火候所致。
说着,拿过刀到场中,自起手式开始,一招紧过一招,最后听到呼呼的刀声,刀影交织成片片银光。只是些江湖把式,到行家手里也是朽木可雕,飞云不禁这样想着。刀法使完,伍鑫只是气息微喘。
飞云接过刀,照着样子舞起刀,总有不尽人意之处,不及伍鑫的虎虎生威,只得怪自己学艺不精。伍鑫看了却是连连点头,直说他悟性高,再练两天便可学有用的刀法。飞羽由此十分感激
正文 第十八章 大公子与二公子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2 本章字数:2256
大公子入秋时回过一趟府,和张老爷一起理清楚上半年的帐。
张大公子穿着衣料虽是考究,颜色却十分朴实,站那里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哪个账房先生家的后生。他不拘言笑,对谁都不冷不淡,对下人都带着客气,称呼都是“王妈”、“李叔”,态度不比对管家差。
飞云觉得大公子为人不错,没有一般有钱人家公子那样趾高气扬,以后为这样的主人家做事,也是可以的。大公子对着飞云只是看一看,微微点头,说一声:“有劳了。”缓步走开,把已经想好一些客套话要讲的飞云憋得难受。
看他冰冷的样子,好似对府中的事情并不上心,这里只是个客栈。住了三天,便又带着小厮和一个账房出远门去,张罗着一笔大买卖。走的时候,张老爷开口说几句贴心话,却被一句“时候不早了”打断。
二公子一脸悲戚地去拉住哥哥双臂,怨他没有带自己出去玩,叫他下次回来千万带只大好的蝈蝈。大公子无奈地点头答应,叫弟弟不要胡闹,莫让父亲操心。
一派兄弟情深的场面,让父亲倒显得生分。二公子立马换了嘴脸,说自己一定学点生意经,帮父亲分担,让张老爷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不远处的飞云看着听着,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好似自己和师父师兄在一起的情景。世上本无是非,只因闲人太多吧,张府哪有别人说的那般勾心斗角。
像二公子那般纨绔的人比比皆是,哪家的公子哥不是如此?更不堪的大有人在。至于张庆才这样的老护院,资格很深,看人多点不懈是正常的。如大公子般兢兢业业的富家子弟则是少有,俗语“富不过三代”便由此而来,有大公子在,张家再富一代是没问题的。何况有伍鑫这样热心的人,更是难得。
飞云想在张府久住的心思多了几分,能够如伍护院般从一而终,在张家安稳地过一生,想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府中的人对这对年少夫妻很有好感,男的虽然沉默寡言,不沾荤腥,却干事勤快,时常帮家丁打理事情,女的做事从不叫苦,十分细心。年纪大点的老妈子常赞叹好搭的一对儿,可惜家里人都没了。
有些个刚刚怀春的丫环暗自叹息,这年轻护院身手不凡,据说可与张大护院拼一阵,模样还算俊俏,可惜是带着个媳妇儿的。至于小青,平日里没怎么打扮,梳洗干净了,也能引几个年少家丁侧目。
第二个月发下薪银,飞云比之前多了二两,因他多了好几次巡夜。别人见他勤快,好的说他忠厚老实,愿意做事。不好的说他刻意逢迎老爷,要早日出头。年长的则说他后生儿年轻气盛,不怕累着,只是一个大好媳妇儿暖被窝,却不懂多怜惜。
没有人明白飞云暗中的苦。两人明里是夫妻,实则连手与手的碰触都寥寥无几,递送东西时碰一下,就如被马蜂蛰了一般。到夜里,孤男寡女同榻而眠,难耐处实非常人可忍。飞云虽未经人事,也少听人说起,但靠近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心中总是荡漾不停,间或有一缕发丝拂过脸颊,更拨弄得人难受。
飞云想着去地上睡,小青不肯,就要自己去地上,叫飞云到床榻上去。飞云便狠命练武,白天再忙,入夜后也要练好几趟,待四肢无力,倒头便睡。可偏偏睡死后,身体内微微的暖流不断流动,两三个时辰便消去疲劳,半夜中忍不住醒来,还是一番折磨。
万般无奈之下,飞云便想去巡夜,别的护院有事,抑或觉着太过劳累,飞云便替人巡夜,不用别人请酒,只拿一点蜜饯果脯,夜里分给一起的家丁提提神。到清晨时分,小青起来了,飞云再回房睡觉,才能够安稳歇息。
因此多出来的一两银子未交到小青手里,就被当天巡夜的家丁哄闹着,托厨房多买了一只鸡、多买了一壶酒,半夜时好生吃一顿。飞云想到一只鸡因自己而死,多少有点郁结。
旋风刀练了一月有余,飞云舞起刀已能带出些风声,寻常人要看清刀影都难。练得再顺手,飞云始终觉着别扭,想着旋风刀是不是传太多,被传岔了。找伍鑫讨教,伍鑫总是忙着,见面不多,每每神色匆忙,要跑去别处做事。
是以从那之后,飞云未再学其他刀法,有时就把旋风刀改一改再练,招式不动,内力的轻重、刀势的缓急一变再变,不去想有用没用,如此玩玩也是有趣的。张庆才看过两次,飞云想叫他指点一下,张庆才只是说:“很好很好,刀法实在威猛无比,令人难以招架啊。后生可畏,我如你这般年岁,相差太多。不用多少时日,你便要比我高明了。”张庆才说得客气,令人难分真假,只是让他出手是万万不能了。
临近中秋,生意上的事情慢下来,府中的人忙碌起来。小青的事情多起来,飞云却有些闲下来,毕竟张老爷不外出,也无大宗银两货物出入,护院只用看好院墙。
这一日,张庆才叫住飞云,主动搭话,还是很少见。原来是二公子要去牡丹阁,想多带人去壮壮声势,顺便与飞云好生熟悉一下。飞云不懂牡丹阁是一个怎样的所在,只听到二公子要他去,只得收拾装束跟着张庆才去。
二公子让人准备一辆马车出门,叫张庆才到车厢里,又叫飞云也一起坐着。飞云说不惯车内气闷,与车夫一起坐车头爽利。二公子倒不强求,叫车夫快些赶车。
一路上,张庆才与二公子不断嘀咕着,笑声连连。飞云听到耳中,只知道似在说等会儿要找秋菊还是春桃,不甚明了,幸好坐到了车外,否则不知该如何搭话。
坐在车头还有一好,便是可是好好看看县城的夜色。到这么久,飞云出门不多,还未好好看过街市的模样。自己先熟悉一番,下次抽空带小青出来
正文 第十九章 牡丹阁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515 19:28:52 本章字数:2365
马车走了一阵,路上的人多起来,两边挂着好些灯笼,映得路面亮堂堂的。很快,几人下车走着。飞云往周遭看,却不见有叫牡丹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