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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至少在九玄看来,笑颜盈盈的她对着陆压轻快地施了一礼,道:“即是有女娲娘娘庇佑,九玄在这里就庆贺太子殿下喜得贵子了。”
陆压哭笑不得,终究,后继有人的喜悦压倒了心中的那一丝纠结,绻缱感受着内室里那一起一伏的呼吸,陆压撇过头,变扭地说道:“刚怀上就这样折腾他母亲,等出世了,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
九玄顺着他的目光朝喜鹊进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地一笑。虽然不知有没有用,却还是趁着喜鹊熟睡的时间将她所知道的关于人族分娩的事宜一一向陆压交代清楚。但愿,对这对小夫妻能有所帮助。
陆压认真地听完了九玄的描述,话题刚刚结束,便见喜鹊揉着眼睛走了出来,看着她半醒未醒走路一步一晃的样子,陆压连忙起身过去搀扶,他眉头微皱,对着喜鹊的口气有了一点严厉:“怎得起来了不先叫我,若是闪着腰了可怎么办。”
喜鹊登时通红了脸,她悄悄在陆压一扭,看着他眉间愈发清晰的皱痕,嗔道:“这才多久,我又不是无知小儿,不会有事啦,况且,”扭捏地望了眼九玄和白泽,就算平时在大大咧咧,她也知道害羞的。
“是啊,刚刚怀孕就这么嗜睡,也不知生下来的会不会是头懒猪。”陆压亮亮的开口,子嗣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喜鹊,否则他也不会对女娲低头低得那么容易,毕竟如果不求助女娲的话,虽也有办法补全孩儿的魂魄,对于母体而言,却要承受太多。
“好了,你们两个,欺负我还是孤家寡人吗?还不赶紧从我面前消失,好好地去养你们的孩子去!”九玄的抱怨中满含笑意。陆压夫妇都是剔透之人,听出她口中戏谑,那好意思在留在这里,稍作整理,便向九玄道了别。
留下瞬间收起笑容的九玄,和总算不再装样的白泽。九玄随手将一件物什朝白泽掷去,没好气地说道:“这就是阁下想出来救命的办法,可真是好极了!”
白泽一把将荷包接住,凑到鼻下闭目感知着上面的气息,让不小心逮到他动作的九玄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在九玄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突然睁开双眼,眼中的亮光夺目的吓人,在九玄被他摄住的情形下,他幽幽开口:“仙凡通婚乃是大忌,不管原因如何,瑶姬和杨天佑都难逃天道责罚,杨蛟身为长子,自然也成了昊天的眼中钉,能保下残魂再世为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而正好陆压和喜鹊缺个孩子,所以你就将他们忽悠去了灌江口?”九玄冷笑,这算计别人还要让别人心甘情愿入套的手段,也只有这家伙才能使得这样炉火纯青,“你就没想过如果女娲没有路过,或是他们没能及时赶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白泽认真地注视着九玄,半晌,九玄垮下肩膀,泄气道:“好吧,我竟忘了您从来都算无遗策呢,想必连补偿你都给他们两个准备好了吧。”
看着白泽眼神发亮的点了点头,九玄无力地扶额,仰天叹道:“说吧,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来我这里表功?”
白泽将荷包放进怀里,眨眼便贴到了九玄的身边,感受到男人那让她怀恋的气息,九玄红着脸将头撇在一边,却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白泽揽在怀里,低沉的笑声从喉间发出,他宠溺地刮了刮九玄的鼻头,说道:“丫头莫气,好歹我也引着他们找到了东皇钟的钟舌还有太一残留在断魂崖下的精元,你就原谅我吧。”
“哼,还真是一个棒子一颗枣,我又不是陆压或者喜鹊,生个什么气?”说着,九玄扭了扭身子,从白泽的怀里挣了出来,顺势将荷包从白泽的怀里带了出来,白泽哑然一笑,看着她好久不见的淘气,说:“仙子都将东西赏赐给在下了,哪还有收回的道理。”
九玄闻言俏眉一竖,啐道:“我何时说了这是给你的了,你个无赖!”
“是,是小的自作多情,眼见窈窕,求之不得,还望仙子怜惜,赏给小的一个念想,也好让小的不会寤寐思服!”白泽搞怪地正正经经作了一揖,让九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直叹道:“我怎么就惹上了你这样的流氓?”
九玄看着白泽献媚卖笑的动作,带着还没有缓下的笑意坐在了他的面前,她一口将茶水灌下,平复了那随着故事跌宕起伏了一天的心情,收起笑容,她仔细地看了这个在她面前作风突变的男人一眼,认真道:“人家连孩子都有了,要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但你要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让我有半分伤心。”
当你的身边出现过太多的不幸,再突然间发现了别人的幸福,你怎么可能不会想要将自己仅剩的牢牢握在手心?当然,这也是九玄给自己,给白泽的最后一次机会,因为她实在不想有一天,当她看到他人子孙满堂其乐融融时,留给自己的唯有无边的孤寂,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不管如今拥有怎样的能力,她都始终是个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是人,就不想有怨憎别离。
她经历种种,好容易挣脱此世宿命,如今,拼尽一切信眼前之人一回,又有何不可呢?
听到她的条件的白泽放下了那搞笑的动作,他单膝跪下,用着曾经欠她的求婚之礼,许下有生以来最重要的承诺,“吾以吾之魂魄灵源向大道立誓,纵历无量量劫,决不负卿!”
作者有话要说:
☆、借刀
白驹过隙,在众人的期待下,金乌一族的第三代终于呱呱坠地,待看到婴儿纯净的目光,陆压松了一口气,比起替“别人”养儿子,生来带着因果的前尘尽忘无疑是再好不过。
九玄羡慕的看着那闹腾地陆压喜鹊焦头烂额的婴孩,眼里划过羡慕的光芒,随即,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人轻轻握起,转头一看,正对上了白泽温柔中带着歉疚的眼神。
九玄回握住白泽的手,朝他摇了摇头,被抓住机会的白泽顺势抱在怀里,叹息:“是我对不住你!”
九玄将被往白泽的怀里蹭了蹭,说道:“那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这厢,无论是忙得手足无措的夫妻两还是相互依偎着的九玄和白泽,都气氛正浓。人间如今的王都朝歌城内,一阵剧烈地灵气波动,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了片刻。
九玄等人通过水镜看着女娲怒气腾腾地毁掉将墙壁毁掉愤然离去的背影,一时间默默无言。哪怕是九玄与白泽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么一出,仍旧不得不为纣王的大胆表示“赞叹”, 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喜鹊呆愣愣地开了口,叹道:“这帝辛真是‘吟’了一首好诗啊!”
“咳咳!”陆压单手握拳,不自在地咳出声来,好歹他也在女娲身边呆过一阵,前不久还为了自己的骨肉欠了她一个人情,如今,却是不好做什么评价。
白泽见女娲离开,收回水镜术,对着九玄若有所思,让九玄背上汗毛直立:“你,你又想了什么坏主意?”
白泽对着九玄灿烂一笑,让她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然后,在九玄就要爆发的时候,将目光转向一脸尴尬的陆压,说道:“令尊将你送去给女娲照顾的时候,似乎是用了招妖幡作交换吧。”
‘我就知道!’在九玄了然的眼神中,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喜鹊也感到不对劲,这一回,陆压倒是极快的反应过来了白泽的意思,他将孩子递给喜鹊,轻柔地将鬓发从这生下来就有地仙修为的孩子手里抽出,光洁的额头突然一皱,对着白泽的眼神有些不善:“你是想告诉我女娲会动用妖族来惩罚殷商?”
“你觉得呢?”白泽笑得事不关己,好像妖族跟他没有半分关系一样。让陆压对他的身份来历越来越感到疑惑。
如今当了父亲的陆压比过去谨慎了不少,不像他的父亲深谙帝王权谋之术,陆压更偏向于太一的实力至上,说话也比较直来直往,心中有疑,他便直接对白泽正色问道:“早在很久以前我就感到疑惑,你对妖族未免有些太漠不关心,偏偏每次提出的事情又郑重核心,说来,我还要谢你,当年要不是你像父皇建议将我送到娲皇宫,说不得,我也会被杀红了眼的巫族拖着玉石俱焚,就是旭儿能顺利出生,也是亏得你有言在先。所以,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要不伤及喜鹊母子和整个妖族的利益,吾陪你便是。”
白泽笑了,这位小金乌,倒是比当年野心勃勃的帝俊有趣得多,只是,再有趣他还是得嫌弃地扫他一眼,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转寰心意的丫头误会,斥道:“太子不必如此,本座不过是好心提醒,人族之兴乃是天定,当年妖族为造屠巫剑已是与人族接下永世难填之血仇,倘若女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动用招妖幡,恐怕她败坏了殷商气运的同时,也毁了妖族在人间的最后一点名声,到时候,妖族想要在地上留下传承,怕是更加困难了。”
他可真的是好心提醒,虽然妖族在人间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可是让人害怕和让人唾弃,还是前者比较能让妖接受。而陆压毕竟是现任的妖族王者,怎么样也要负起责任不是?
陆压神色一凛,这也正是他担心的问题,他现在也算了解,白泽这人既然会将事情讲出来,自然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只是,默默地朝喜鹊怀里时而人形时而变成小了不止一号的金乌本体看了一眼,他真不知道,这一回白泽出得注意是否会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以内。
一旁的九玄看到白泽抽空对着她露出的讨好的笑容,也是满头黑线,实在不想看他这么“欺负”自己人,九玄开口替陆压解围:“前些日子昊天派人送给陆压的文书上面写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看着洪荒又要有一场烽火,女娲亲自动手沾染因果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你让她不动用招妖幡来出这一口恶气,你觉得可能吗?”
听到九玄开口,虽说心底突然对她这样“帮助”别人感到不舒服,但最近越来越狗腿的白泽终究还是选择不再卖关子,他冲着三人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有人在女娲所招之妖到来之前,就得到消息,并且急于攀上圣人做靠山呢?”
九玄与陆压夫妇半晌无话,最终,还是了解白泽本性的九玄先开了口,她朝着自己的宫殿指了一指,说道:“你是说,那一位?”
“果然还是丫头你懂我。”白泽为九玄与他的默契眼神一亮,转眼就将她伸出去的手拉到怀里大吃豆腐,弄得九玄一阵娇嗔。
在九玄提示下反应过来的陆压顾不得对这两人的腻乎做出表态,他神奇得看着白泽从深不可测到让人哭笑不得的转变,心里暗暗发誓,不管白泽到底在谋划什么,他却是不敢再对他有所质疑了。原谅他还惹不起这样“变化多端”的仙。
待四人商定其中细节,对素心了解颇深的喜鹊更是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九玄和白泽便向陆压二人道了别,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庆贺小小金乌的出生,如今因为女娲的事情拖了这么久,知道这次封神之劫是个好机会的他们怎么可能不赶紧回去好好布置。
不过如今能提前跟陆压结成同盟,也算是好事一件。于是,留下陆压怕人拖延众妖去见女娲,喜鹊来负责“打动”素心,他们二人便也各自准备去了。
喜鹊疑惑地看着两人携手离去的背影,对陆压问道:“你说,姐姐跟着白泽能幸福吗?”
陆压温柔地将喜鹊揽在怀里,他一手定住了还在扑腾的“讨厌鬼”,安慰喜鹊道:“安心,那样的人物,若非真上了心,否则怎么会在人前做出那样的姿态,有他在,你那干姐姐就是将天捅出个窟窿,也能高枕无忧喽!”
作者有话要说:
☆、入局
如果九玄此刻听到了陆压这句话,怕是不得不怀疑金乌与乌鸦是否是类属。她虽说没有想过将天捅出个窟窿来,也没有想过学习共工把女娲砍了玄龟的四肢做得不周山代替品给撞毁。
但是她此时谋划地,却是比这更加困难的事情。她正在帮自己身为天道管理员的另一半从这个垄断性的大企业中脱离出来,若是他们真的成功了,其性质可不是跟把天捅个窟窿吗?
话说两头,拖延众妖面见女娲的时间,对于陆压来说却是再容易不过。撇去他才是妖族目前实质上的首领不谈,但是金乌一族有后这件事,就足够陆压作为借口邀请众妖前来庆贺。就是女娲,再一次收到了陆压送来的请帖,因不急在一时,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们的孩子能降生,这其中也有女娲的一份功劳。
比起跟一个凡间帝王置气,女娲更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妖族的这场宴会办得可谓盛大,饶是昊天在咬牙切齿觉得陆压抢了他蟠桃盛会的风头,但想想这位连成婚都没有大办,又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六御之一,只待封神之后便要走马上任。
昊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谁叫人家还有父母遗泽在呢,而对于这些他不想出面却不得不表态的事情,昊天理所当然地让素心这个与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