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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救他,他好好的酒肆杂活不去做,却跑去勾引良家姑娘,活该他蹲大狱!”沧箫没好气地一声哼哼。
那县太爷看了他一眼,马上心领神会,正巧这时候师爷拿着状纸过来了,讪讪地问道:“先前的状纸已撕毁,现在这案子该如何定夺,还请老爷赐教……”
县太爷就十分狗腿的说:“当然是按照沧少爷的意思,你就写,算命先生乃是被小杨这刁民的毒酒所害,择日问斩!”
“什么?县老爷你要斩他?冤枉啊~~~”花木棉方寸大乱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得罪了这位县太爷,还以为自己能平安出狱,就说明案情有转机的呢。
沧琴也拉了一把花木棉,有些发怒地问弟弟:“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凭空冤枉好人?”沧琴粉嫩绣花拳捶在沧箫的背上,就像是弹棉花一样。
沧箫一皱眉:“姐姐不要多管闲事,这案子可不是我定的,是县太爷定的!”
“是,是,是下官定的。”县太爷又开始点头哈腰,只不过他脸上挂着笑。
县太爷大概是在想,这会子一切按照沧大少爷的喜好办事,他该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喂,我说沧——大——少——爷!你也太不讲理了吧!!”花木棉也顾不得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上前又开始戳沧箫的胸口。几日之前,她也是这么肆无忌惮地戳他,然后无意笼络了他的芳心。
然而,这一招每次都会奏效吗?
当然不是!
沧箫一时懵了,就跟几日前被花木棉狗血淋头骂过一次的时候一样,头脑发胀。可是他这回脑袋却比上回清醒:“你跟那臭小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说情?”
不要忘记了,你花木棉是我沧箫未过门的女人!沧箫心里狠狠地想着。
花木棉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继续在那里戳:“你管我跟他什么关系,我有答应要嫁给你吗?我大娘有同意你的求亲吗?我告诉你,我,花——木——棉——,对你这个臭小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你是沧琴的弟弟,我才懒得多看你一眼呢!”
花木棉语气冰凉凉的,她似乎是忘了,若非沧箫出面,她这会儿还在大牢里面和蟑螂鼠虫做邻居呢,哪有机会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一边的县太爷看得一脸错愕,不知道是小两口在闹矛盾还是怎么地。
这个时候,师爷非常合时宜地递上了状纸给县太爷,县太爷接过手中,看也没来得及看,又毕恭毕敬地呈给沧箫。
沧箫就开始大声朗读:“今有算命老先生,生卒年月不详,姓氏不详,祖籍不详,入住我棉田镇,被酒肆杂役杨某毒酒谋杀,证据确凿,罪不容恕,择日问斩。”
沧箫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写的好!写的好!县太爷,好好打赏你这位师爷吧!”这话是在表彰师爷,可却是沧箫瞪大了眼睛冲着花木棉说的,一副示威的模样,简直要把花木棉气得吐血方能泄恨。
当然他是不舍得让她吐血的,好歹叫她对那臭小子死心。
一个死人,总没本事再跟他争女人了吧?
046 能让图案变色的绣花针
更新时间2012621 23:31:33 字数:2252
这堂内的气氛一时诡异极了,沧琴就覆在花木棉耳边轻轻地说:“我这个弟弟脾气倔得很,不如你先回去,小杨的事情等我回去以后再好好劝他,你也别在这儿跟他杠上了,县太爷面前他若挂不住脸面,到时候还会再生事端的。”
花木棉想了想,沧琴说的有道理,就勉为其难地给沧箫福了福身子:“木棉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沧少爷见谅,今日救命之恩,木棉没齿难忘,改日定当重谢。”
她叹了口气,说是重谢,想必除了以身相许,人家大少爷旁的什么都看不上。说不定就算她以身相许了人家也不稀罕呢,谁不知道沧少爷家里有好几个姨太太,还有个出身绣坊的巧手庄氏做夫人,她花木棉高攀不起……
沧箫“嗯”了一声,手上的扇子一直扇着,没停下来,沧琴就赶紧拉着花木棉走了。
沧箫又对师爷说:“那状纸先别急着盖印,算命先生的尸身,好生安葬了,毕竟是一尊亡灵,至于那姓杨的臭小子嘛……”
师爷狗腿地笑着舔上来:“只要沧少爷一句话,小的立刻把他结果了,保证做的干干净净。”他这么直接藐视县太爷,真是有够大胆的,谁知沧箫却跳起来拿扇子狠狠砸了师爷的头:“放屁!谁叫你杀他了?给爷好好看着他,不准他死,也不准他好好的活着,爷留着他的小命还有别的用处!”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吩咐下去,给那姓杨的另外安排个单人间的牢房。”
“唔……这还差不多……”沧箫又转身对县太爷作揖,手里的墨扇已经合起来了,县太爷赶紧回礼。沧箫就说:“小爷先行一步,老家伙,你好自为之啊!”
……*……*……*……
再说那花家大宅,自打丫头樱桃慌慌张张地跑回去给老爷禀报,说是花大小姐被县太爷判了死刑以后,整个宅院上下就乱成了一锅粥。
花木棉还是在沧琴的陪同下回到家里的,身上的囚衣都没来得及换下,寒冷天气,天色又暗的快,她就这么一袭白衣披散着长发。
花老爷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往大门口走,见到闺女这样子,心酸不已,那群下人们还当是见到女鬼了,最后还是大夫人一眼瞧见沧琴,心知又是沧府出手相助,才把花木棉给弄回来的。
大夫人上前就一顿诘问:“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好好的绣品不去卖,却惹上什么官司,可把我担心死了。”
“对不起大夫人,怪我做事太冲动。”花木棉低下了头。
大夫人又问:“那算命先生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花木棉赶紧摇头。
大夫人会这么问,她自己底气是很足的。就在樱桃回来之前,衙门里已经派来两个衙差,说是讨要保释金,都被大夫人给挡在了门外。如果花木棉不是真的犯了事,衙门的人怎么会找她要保释金呢?大夫人不愿意给,硬是把两个衙差打发走了,回到老爷面前只字也不敢提,最后樱桃回来一说,她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
现在当场看见花木棉好端端站在这里,就知道八成是沧琴这富小姐使了几个银子。
大夫人并不待见花木棉,假作关心,也只是碍于花老爷的面子。但是花木棉如果一辈子蹲大狱,她就少了个赚钱养家的帮手了,自然也不乐意,这会子花木棉回来,她还是比较开心的。
就见着大夫人脸上一阵忧一阵喜的,花老爷还以为这个大老婆开窍了,愿意接纳大闺女了,更是高兴,拉过花木棉的手就说:“哎呀别站在外面吹冷风,进屋说去。”
沧琴告辞,被大夫人一阵挽留,最后终是没留住。花木棉又被花老爷叫进屋里细细盘问了事情的经过,花木棉只把那算命先生如何帮自己看手相,如何闭气而死,小杨如何撞见等等前因后果给说了,对于那装着绣花针的盒子却没吐露半个字,众人知道原委,就各自散去了。
花木棉回到自己房间,首当其冲的就是打开那锦盒来研究。
一根再普通不过的绣花针,这针上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再看一眼裹着绣花针的纸条,上面的字迹还是清晰可见:“老朽毕生绝学《花团锦绣》《棉里藏针》《心明眼亮》,赠予有缘人。一根绣花针在手,从此可预见未来之事。切忌滥用,量力而行!”
幸亏盒子只有拇指大小,她藏得好,没被那些狱卒给搜刮去,不然就麻烦了。
可是这纸条上的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算命老先生是故意来到棉田镇给她传艺的吗?花木棉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拜访那老先生的时候,他明显就是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口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小姐终于来了”云云,花木棉以前是肯定没见过这老先生的,而且老先生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光看了她的相貌就知道她是所等之人,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花木棉又仔仔细细端详那纸条上的字——花团锦绣?这是什么绝学?按照文字表面上的意思,应该是和刺绣有关的吧?
索性花木棉自己就掌握了一手好绣工,既然盒子里装着绣花针,那她不妨换这根针来试一试。
正好今日上街带着的那些绣品都被衙门的衙差给私吞了,她本就打算晚上一回家就开始干活的,在爹爹的枫园耽搁了太久,此时天已尽黑,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心想:果然还是爹爹屋里的糕点最好吃啊!
花木棉用那根新的绣花针,穿了丝线,拿起布缎子,用木圈箍好,又搬了一把舒服的椅子坐在那烛光下,开始刺绣。
先开始不觉得有什么,这绣花针就跟她平时用的无差别,等到缎子上的图案渐渐清晰,针脚显现出来,她才惊觉,自己潜意识里面一直在回想那算命先生是怎么死的,根本就没考虑过要绣出个什么花样,而手底下已经纯熟地绣出了一朵红牡丹。
大片的花瓣儿很是有震慑力,洛阳牡丹不愧是花中之女皇,她绣出来的这朵牡丹花,针脚细腻,是她以前从来没学过的技巧。
再一细看,她差点惊叫出来!她用的明明是白色丝线,绣完了之后花朵和茎叶都自动变色,红的鲜艳欲滴,绿的青翠亮眼,仿佛是经她纤纤素手凭空染出来的一般。
这根绣花针里头果然有古怪!
047 咄咄逼人
更新时间2012622 20:33:12 字数:2169
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绣线真的变了色,花木棉对在烛光下看了许久,后来又重新拿了白色绣线绣了一对凤凰,结果果真跟预料中的一样,火红的羽毛在烛光下闪着诡异的亮色,凤凰的羽毛周边都是金线勾勒,胸前点点墨绿,显得那一雌一雄两只凤凰十分有魄力,就如真正的大鸟展翅在她眼前一般。
她又用暗红色的绣线,绣了几朵梨花,新颖的针脚和手法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而梨花绣好了以后,一眨眼就变成了纯白色,当真是白如凝雪,纯净高洁。
所以说,这根绣花针能够使绣线自如地变换色彩,这一点肯定没错了!
花木棉的心脏已经紧张地不停的跳,这些事情如同变戏法一般,实在诡异之极。
她赶紧把绣花针上穿的丝线给拆了,匆匆把那小纸条又看了几眼,反复琢磨上面的字迹直到背下来,这才将纸条给烧毁。这纸条是绝不能让别人看到的,不然她和算命先生之死肯定要扯上大关系。到时候她就百口莫辩了。
纸条上所描述的“花团锦绣”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功能了,握着这根神奇的绣花针,她可以自如地绣出各类花样,完全不用经过大脑思考,还可以让滥竽充数的绣线变幻出合适的色彩,甚至是让丝线的质量更为精良,也好提升绣品的档次。
以前花木棉拿出去卖的绣品,都是自家种的棉花做成的棉布料,再用自家产的棉线往上面绣花,那样子虽好看的紧,但跟镇上沧氏、黎氏布匹店分号所贩卖的布匹毕竟比不得。如今再这么比一比,就不能妄下断言了。
至于算命先生所说的另外两个绝学“棉里藏针”和“心明眼亮”,花木棉琢磨了许久,实在是没琢磨透,到底什么意思。
烧毁了纸条,花木棉将绣花针捏于手中,正要放进锦盒里,门外隐隐有人来了,她紧张地一抬头,看见是她的二妹妹花青铃,就手忙脚乱地要去藏好那锦盒,手心里一滑,绣花针好似滑落到地上,她摊开手看的时候,针已经不见,但是却并未听闻针落地的脆响。
她也顾不得弯腰去找了,将手心的汗往后背上蹭了蹭,此时花青铃已跨步走了进来,“大姐在做什么呢?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动也不动?”
花青铃看着自己大姐满头的汗,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流汗?肯定是悄悄躲着在做什么亏心事。不过既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把门掩上,却让那大风呼呼地吹将进来?再说了,冷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她流汗作甚?
不等花木棉回话,花青铃又道:“哎哟大姐,瞧你这屋里,冷飕飕的,我帮你把门窗掩上吧。”
说完她就笑了笑,走到门边去掩门,又去把支撑着窗户的木棍卸了下来,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花木棉实在不喜欢这个二妹妹在她的房间来去自如,就问道:“青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在这里绕圈子装好人……
花青铃还真的按顺序一口气把三个窗子都关上了才罢休,走到桌边来坐下,见自己大姐还杵在那里动也不动,越发觉得奇怪。
斜斜地觑了一眼桌面上,有三个棉布缎子,针尾的线还没收,木框子也还没取下来,但上面绣的花样都是完整的,一朵牡丹倾城倾国,一对凤凰傲视苍穹,还有一片白梨花别有一番风味儿,心知这个姐姐方才定是再赶绣活,就不冷不热地说:“听说大姐今日上街所带的绣品全都被官府缴去了,损失不少银钱,我娘叫我来问问,大姐打算如何填补上这买线的空缺?”
花木棉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她的绣线都是自己搓纺打蜡造出来的,那屋子一脚还摆着她的织布机,而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