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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本能的放弃了属于自己的那杯茶,选择了夏侯阑珊的。
假设谁真的有恶意,处心积虑的想害她。给的东西肯定极度不安全的,相对来说别人的反而的没有威胁性的~自作聪明的喝下太子的那杯茶,美人突然觉得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疼。她的五官瞬间因痛而扭曲,恐怖的面容立刻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而视。
她艰难的扯动着嘴角,试图指责柳沉香:你竟然敢下毒!
可是她的嗓子却已经莫名的沙哑,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痛苦的开口,发出的声音却只是那些混沌不清的低音。仿佛从森林而来的低嚎。
美人愤恨的眼看着四周,最终快速的离开现场,她现在得找个清静的地方用内力把毒给逼出来,最后再找柳沉香算账…她的五官已经扭曲到极致,再也找不出先前的明艳风情,额头不断有汗浸出。忍疼忍的极为辛苦。
长期以来的专业培训使得她不能像其他人那样,疼的喊出声来。
她只能把指甲扣入掌心,接着其他部位的不舒服转移疼痛的焦点。
在某处偏僻的院落中。美人用尽最后的力气逼毒,此时她的内力已经被吞噬掉大半,就指望着剩下的这点来解救自己,只可惜她逼的越费心,毒素蔓延的就越快。眼部开始有血浸出,逐渐的七窍相继流血。模样惨不忍睹。
临死之前她都没有明白柳沉香为何敢那么明目张胆的下毒,传说左相七小姐心思如针算无遗漏,可当时明明有四个人在场,茶杯都是先前负责张罗婚事的管家命人放上的,期间不曾被移动或者碰触过,而且和其他宾客桌上的茶杯是同期摆放,那时候柳沉香还没来。
假如那杯子在摆放的时候就有问题,那么其他宾客早就死的彻底。
还有那茶壶,也大抵不会有什么问题。
皇宫中有个九龙转壶,是用来倒酒的,里面半数的酒是毒酒,半数的酒是正常的,皇上经常用它来给那些不顺眼的官员赏酒喝,皇上自己喝的尽兴,官员却看不懂奥妙毒发的莫名其妙。可她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柳沉香手中那个真的只是普通的茶壶,半点机关都没有。
那么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临死之前美人突然想起那个近日才陨落的姐妹,接了柳沉香的百年参后便毒发而死。后经主子命太医反复查探,百年参本身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才没有怀疑到柳沉香的头上~现在看来也和那位七小姐脱不了关系。
原来看似最识大体的那个人,才是最恶毒的那个。
此刻的美人心里有无数的不解和冤屈,可最终还是不能拒绝的踏上了黄泉路。
前厅内婚宴现场,柳未央看着柳沉香,用只有她们听得见的声音开口,“是你做的?”
夏侯阑珊连美人都打不过,她亦没有出手。
既然那位美人没有自残的*好,那就只能是柳沉香下的手了。
柳沉香点头,同样低声,“是。”
说话的同时,把柳未央、她自己和那位美人茶杯中的茶水重新倒入茶壶中,声音微微提高足够其他人都听得到,“这茶有些凉了失了清香味,先前倒是没有注意到,我还是把它拿回再亲自给你们泡壶吧。”
茶水有毒,接着搁置在桌上迟早是个祸害。
这里来往的人很多,保不齐有人在他们离开后口渴,不加忌讳的就饮。
而且就算他们尚在这里,也可能被周围忙活的人给撞到桌子。
茶水只要洒出半点,旁人就能看出端倪,因为毒的腐蚀性很强,淡淡的几滴就能让桌子快速的变得残缺不全,她现在必须赶紧离开把这茶水处理掉以绝后患。看着柳沉香匆匆离去的背影,夏侯阑珊眼底闪过心疼。
虽然左相人品不怎么样,但沉香也算是名门闺秀。
她举止娴静,优雅得体。
这般美好的女子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在某日嫁给温柔宠她的男子;原本此刻可以安然的在深闺中研究棋谱抑或学其他女子拿着画扇扑蝶,拿着银针刺绣,像个公主那般无忧无虑的活着,可如今却为了他两次手染鲜血。
她才不过十六岁,正是如花的年龄,竟为他学会了杀人!
犹记得当年初见时,她尚是个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小姑娘。
相处的三年之中,他也从未见她做过任何凶残的事情。
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沉香有多不愿意背负杀孽,只是为了他,才什么都去做。
柳未央看着夏侯阑珊,随后附到他的耳边,“七妹她两次杀人时,我也恰好在现场,所以只要死人不说话,二皇子也未必会怀疑到她头上~既然每次都这么凑巧让我赶上,那么这杀密卫的黑锅我替她背了,赶紧去找她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为风念夜牺牲什么,只是贪恋着他给予的所有的好。
如今看见柳沉香和夏侯阑珊,才明白何谓深*。
刚才沉香倒茶的时候,表情极为自然,找不出任何的漏洞,如往常那般心思藏的极深,清冷的眸光阻止了所有人对她情绪的窥探。托起茶壶,以均匀的速度稳稳的倒茶,然后自若的举杯,话亦说的很是得体,整个过程没有露出半点下毒的蛛丝马迹。
美人毒发之时,也状似关切的以眼神探问。
直到美人离开,她好奇的看着柳沉香,才发现柳沉香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着。眼前这个女子明明那么害怕杀人,明明不喜欢做这样血腥的事情,却为了喜欢的人能够多些安全的筹码,而义无反顾的把自己变成心狠手辣的女子。
这份牺牲,她又怎可能不动容~
生命本身就是场博弈,柳沉香如此费劲心思步步谋划,也不过为了赢得所要的*情。
这女子的心智,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
夏侯阑珊抬眼,“我没有*上过除她意外的任何人,可终究还是让她受了委屈。”
他早就知道给不起柳沉香太多,但还是想着会尽力保护她。
为了怕二皇子知晓他对柳沉香的心意,而转而对付她,他都选择夜间出现在左相府。为了不让二皇子对沉香起疑心,他每次远远的隔着人潮看见她,都会压下揽她入怀的强烈冲动,快速的绕道而行避开她。
但没想到,他依旧不能成为她的避风港,反而害的她为他杀人夺命。密卫的武功深不可测连他都奈何不了,她却冒着生命危险众目睽睽之下下毒。明明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筋骨不适合习武,本身也是半点武学都不懂。
当初看她日夜研究毒经时,他还有些责怨,“我难得溜出来,你都不陪我好好说话,怎么净顾着倒腾那些毒物,女孩子家的,研究这个东西做什么?”
、108滚完床单让太子背黑锅的二皇子
他承认他当时是吃醋了,不理解喜欢的女子为何会在那么阴冷的东西上花费那么多的心思。
彼时柳沉香只是轻轻的说了句,“日后总会有用的。”
他现在终于明白,她的心思~
她是嫌她自己筋骨不佳不能习武助他,便另辟新径学习些其他的。
现在她终于帮到他了,他却依旧无以为报。
柳未央眉不自觉的皱起来,不再附在夏侯阑珊的身边说话,而是将身子稍稍贴近他的,“你既然明知道委屈了她,那么容我问句,你究竟想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遮遮掩掩的日子过多久?你的母妃尚在,右相又有不容小觑的势力,何不放手去博。”
若能赢得了二皇子,便是江山得主。
日后笑傲天下,俯仰苍穹,看谁还敢拂逆他的心意,处处监控他的行踪。
诚然,输的后果会很惨。
可若是按照现状发展下去结果也好不到哪去,现在皇上试图借着左相的手打压右相,皇后失宠,连同他自己都在被监视的范围内,以后等二皇子得了江山,别说夏侯阑珊自己,就算是右相和皇后也难逃死亡的结局,满门都会被问罪。
夏侯阑珊经历这糟,已经产生了去和二皇子争的念头,听见柳未央此语,眼底的那抹执念便开始显露出来,“好…”
争斗固然凶险,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但若不争便注定是死~
他以前总是侥幸的想着,父皇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自己,好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终究会顾念骨肉情深不会做出更无情的事情;也傻傻的觉得二皇子就算得了天下,顶多让他的日子过的贫苦些,也未必会真的杀之而后快,毕竟是兄弟。
可现在他突然觉得~父皇和二皇子若真有心善待他。又怎会等到现在?
恐怕在他们的心中,他早就是可以随便牺牲的存在吧。
想到此,记忆突然被抽回到三年前。
那时候他十六岁,父皇为他办了个盛大的庆生宴,期间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祝贺之词接踵而至,百官来纷纷来敬酒~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的全天下最幸福的男子,有如此文武全才威震天下又对他宠*之至的父皇,有自小肝胆相照的兄弟。
于是欣喜的接下了所有官员的酒~
后来晕晕沉沉的,神志难以集中。便在侍从的搀扶下欢欢喜喜的回到太子寝宫。
若那是场美梦,他情愿自己不要醒来。
因为睁开眼的刹那,他看见的不是兄弟情深。父子深情,而是人间炼狱。
手触到个光滑的物什,转过身去却发现有个女子躺在自己身侧不着片缕,姣好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床单凌乱的仿佛经历过数场洗劫式的大战。而父皇和二皇弟正站在他的面前,父皇怒不可截直接甩给他个巴掌。“你个逆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他急急的去解释,“儿臣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酒品向来都不错,就算醉酒也不会乱说话乱做事。
通常酒醉到意识不清的时候,都是直接安安分分的去睡觉到天明。
可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女子躺在他的床榻上,他们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会真的在酒醉的时候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混账事情吧。可为什么他半点印象都没有!酒醉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可以消除所有的记忆和感官吗?
正在疑惑的瞬间,那女子咬着下唇哭泣。嘤呜声不断刺激着耳膜,让人想直接暴走。
他略略的扫过床榻,上面床单凌乱。
那抹落红刺眼,几乎要戳瞎他的双眼。
地板上衣服散落的扔着,皱皱的。看起来仿佛被蹂躏了许久般。
紧接着父皇的巴掌落在脸的另外那侧,“朕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混账东西~”
然后拂袖离开。自此不再踏入太子殿。
二皇弟瞧着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怜悯,“皇兄这是何苦呢,天下女子那般多,你想要怎样美貌的没有,为何偏偏睡了父皇刚册封的张美人,听说父皇打算今晚翻她的牌子让她侍寝呢,现在发生这种事情~唉。”
说完后也径自离开,大殿瞬间变得凄冷。
他当时也没有多怀疑,只是烦躁的丢出被子裹着那从未见过的什么张美人。
然后给了她大量的银子,让人安排她出宫。
这种丑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丢不起这个人,母后也该对他失望到极致吧。
心中难受,他的身子沿着床榻滑下最后坐在冷冷的地板上,企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些,就在这时候,穿着太监服的柳沉香出现在他面前,与他并肩而坐,“我以为我够笨,竟然会想去找爹爹替我死去的娘亲主持公道,结果只是让娘亲的亡魂更绝望死不瞑目。想不到你更蠢,连自己有没有碰过别的女子都不知晓。”
他不解,“你什么意思?我和张美人是清白的?”
听见柳沉香的话,心中瞬间划进了丝丝侥幸。
若是这真的是场误会的话,也许他便能挽回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让二皇弟不要疏远他。
可是那落红怎么解释?父皇新赐封的女子怎么会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床上!
还有先前那女子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凌乱的床单~
想着想着头逐渐的疼起来,仿佛有针在扎。
柳沉香反手指指床上的落红,“那落红确实是真的,并非以其他部位的血滥竽充数。也确实是张美人的,自始至终除了我之外,你这房间中只有她这个女子。可是和她翻云覆雨的是你二皇弟,所以不是你让皇上戴绿帽子,是你二皇弟让你背黑锅。”
也许用背黑锅这个词来形容,并不贴切。
依她看来,二皇子大抵是刻意栽赃陷害的。
要不然想勾搭皇上的女人可以任意挑选时间,何必非在太子庆生宴之后,两人想要亲苟合,选什么地点不好,偏偏在太子酒醉的时候跑到太子的寝殿中。她就不信,堂堂二皇子会找不到地方可以私会美人,他自己的寝殿绝不会比这差多少,且不敢有人说闲话!
他有些不可置信,“二皇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柳沉香直接嗤之以鼻,“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二皇弟在你的床上玩的尽兴,张美人在你二皇子的身下娇喘连连,只有你个蠢货被下了迷药睡的死死的。他不过是看你快醒来才速速离去找皇上,以此抹黑你,这么简单的事情真的很难猜吗?”
当时的他耗费很多天才消化掉这个事实,原来真的不是他做错了事情,是二皇弟陷害他。
可是几次去跟父皇解释,父皇都不相信,只说是他做贼心虚。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消息泄露出去,说他品行恶劣奸淫好色,从那以后他的名声就没好过,走到哪都有些自认品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