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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行走多个时辰,还能做到面不红气不喘?她究竟是从哪里崩出来的?
柳未央只当他在关心她,淡定的摇头,“不累呀,我们清晨出发走到现在也不过十二个小时,而且路基本都很平坦,我中途还吃了三片奶酪,喝完剩下的半瓶矿泉水补充体力呢。”
奶酪和矿泉水是什么,黑衣男子不知道。
她说的小时和他通常用来计时的时辰似乎有区别,他亦不关心。
因为最让他纠结的是,她这是什么见鬼的身体素质??!
据他所指,就算是普通的男子也很难连续走这么久还能维系淡定的吧。
瞧见黑衣男子眼底的诧异,柳未央直接崩出个字,“切…”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滴,古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她当年去研究敦煌莫高窟的时候,徒步穿沙漠,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连续行走n个小时,不眠不休也是职业生涯中常有的事情。
比起当年行走在惊险之间,今天这路途实在是超顺利。
无奈的看着柳未央,黑衣男子转而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挽着我…”
柳未央从他的眼底采撷到笑意,不明所以的后退半步,“干嘛?”
好端端的提这个要求做什么?她这颗小心脏很脆弱的,经不起太大的惊吓。
看着柳未央退的那么快,黑衣男子眼底闪过淡淡的失望。说话也带着几分不悦的情绪,“假装是我夫人啊,不然你以为京都的城门是谁都可以随便进的吗?要不你拿出在静皇朝的居住凭证,自己给守卫看,但前提是你真的有?”
不用猜他也知道柳未央根本不可能有居住凭证,因为她根本就不是静皇朝的人。
那么眼下,她似乎只能扮他的夫人。
想象下这个场景,他心中就有种淡淡的满足感。
柳未央听到黑衣男子的话后,忍不住缩了下脖子,然后硬着头皮向前走半步,两人之间恢复之前的距离,片刻后抬眸看他,似乎有点排斥这个建议做挣扎状,“弱弱的问句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不是她扭捏,实在是假装人家夫人这事她不在行啊。
也不知道分别以后,会不会沾染上意料之外的麻烦。
看见她眼中的不愿,黑衣男子眸低染上冷色。
酷酷的打量着柳未央,声音接近冰点,“当然有。”
柳未央立刻悦色满容,双爪缩在身前仿佛撒娇的猫咪,“哇哦,是什么?我要用那个方法。”她自然看出他的神情有变,又恢复成那种拽的二五八万的状态,可是对她来说只要不让假扮他妻子就好,其他神马滴都素浮云。
情绪多变,有损健康。
他再不高兴不满意,能伤到的人只有他自己。
就在柳未央心中猜想着他所谓的办法会不会是让她扮他的远方表妹的时候,黑衣男子的声音冷冷的从她的头顶落下,“你可以去假扮乞丐,经常有各地来的流民去京都乞讨,期待能多些残余饭菜,守卫通常不会太为难他们。”
但他知道,她肯定不会愿意。
她那般*惜自己,连指甲都惊心呵护,怎么舍得撕烂衣服去做脏兮兮的乞丐。
、19这是在表白么
所以也别挣扎,乖乖假扮他的夫人吧。
果然,如黑衣男子所想,柳未央听到他的建议后,俏脸微皱,“我才不要当乞丐啊,好怂滴说。”说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黑衣男子,发现他表情上的风狂雨骤已然消失,然后默不作声的将纤手缠上他的长臂,倚着他。
视线微侧,刚好看到他嘴角扯出的弧度。
柳未央微窘~这不是帮她吗?他自己高兴什么?
难不成这人的觉悟已经高到乐于助人,就会收获快乐和幸福的高层次?
两人行走的时候,柳未央的声音再度响起,声音很轻很甜,唯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窘到太平洋去了,演戏这门技术活我实在不擅长啊,各种业余。要是扮的不像你可别怪我啊。”
因为靠的极尽,她身上的幽香落入他的鼻尖,格外清晰。
黑衣男子闻着鼻尖的淡香,并不回答她的话。
因为他知道她肯定会演的很像很像,要是过不了这个关卡进不了都门,她就见不到她心仪的祭红碎瓷,今天的奔波劳累都化作泡影,她这样痴迷于古物的人肯定不会错失眼下的机会。
当然他不会告诉她,任何人只要跟着他就肯定能进城。
以他的身份和名望,不会有守卫敢拦。
哪怕假装是他的随从侍女默不作声不发半言的跟随,也没有问题。
他只是突然觉得她扮他的妻子会有趣,才提出先前的方案。
柳未央自然不知道黑衣男子心中所想,她只能悲催的为了自己的祭红碎瓷扯出稳重端庄的浅笑,让自己那张嬉笑的脸上多些沉稳的神韵,紧紧的缠上他,缓步生莲,然后假装淡定如常等待守卫的盘查。
她原本以为会等个半分钟左右的样子,哪知守卫才过了数秒便直接放行。
感觉到心中的巨石落地,柳未央正打算放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却似乎觉察到他的想法,“你要是不想惹麻烦,最好接着假装下去~”
柳未央凝眉,现在还没完全离开守卫的视线范围,那就姑且接着装吧,“我记得你刚才拿出的居住凭证上的名字好像是叶念夜,可你先前说自己是风念夜,是凭证是假的还是你没有诚意说出自己的真实性命,真是好不靠谱的人啊。”
黑衣男子闻言,眼中有诧异转瞬即逝。
刚才那种情况,他以为她会紧张的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守卫的态度上,想不到竟然有闲暇时间去看他出示的凭证,她其实没记错,那上面确实是叶念夜,只是凭证倒不算是假的,他昔年为了行事方便,以两个名字专门申请了两份身份证明。
迎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黑衣男子言辞凿凿,掷地有声似乎在为自己辩解,不希望被误会,“我是风念夜,因为不方便以这个名字出现,所以通常都是用的叶念夜这个身份。”
此时的柳未央只是轻轻的哦了声-
她不了解什么叫做以风念夜这个名字不方便露面,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选择,他喜欢以什么身份出现,是他的个人自由应该被给予极大的尊重,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后来的后来,当风念夜以自己的本名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所到之处不是攀附就是谄媚,她才恍然明白,他的决定是对的,以最朴素的身份才能看出接近自己的人心是否是素净的。
安静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才能更加透彻的看懂人心。
谁值得倾心相交,谁需要远离,就会变得清清楚楚。
天色更暗了些,等到终于脱离守卫的视线,柳未央立刻撤去脸上那种老成持重的笑意。
换上盈盈浅笑,不再挽着黑衣男子,开始出言解释,“我要是再接着挽你的话,你家亲亲娘子知道后,说不定会伤心的泪洒衣襟,泣不成声或者嫌我不自重找我麻烦神马滴,幸亏这戏不用再演了。”
黑衣男子瞥了她眼,随即声音泛凉,“你很介意这个?”
柳未央忙不迭的点头,“必须的啊。我还是未婚少女,干什么想不开折腾自己和你这个陌生男人扯不清,挽男子逛街这是情人间才做的事情,我可没有遇阻代庖,逾越本分的习惯。”
在现代的时候,看惯了那些捕风捉影的妒妇。
她们逮着什么芝麻大的事情都能怀疑自己相公出轨。各种闹腾。
当然这也和大环境有关,婚姻中爬墙的太多。
古代民风算含蓄的,但她依旧不想惹上什么事情。
黑衣男子闻言,〃我也未婚。”
表情很纯粹,话语也很简单。
却让柳未央愣在当场?他未婚给她说什么?是指她可以接着挽着他,不用担心被子虚乌有的妻子给嫉妒吗?就在疑惑的瞬间,黑衣男子的声音再度落下,“是不是只要是情人就能让你挽着,你不会像躲避猛虎般放开?”
柳未央点头,情侣间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啊。
亲密点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情是自己的事情,哪轮得到旁人指手画脚。
五秒钟后黑衣男子的话如同九天惊雷般落在她的耳畔,“那我做你的情人吧。”
被这句话顷刻间雷的里焦外嫩,柳未央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这话放在现代时空怎么听都像在告白,可他显然没有任何喜欢她的迹象。
倒像是为了让她挽着他刻意提出,难道他有种喜欢被挽着的怪癖好?
看在他大脑思维和她障碍太多的份上,她断定:他要表达的肯定和告白无关。
柳未央果断摇头拒绝,“我不要。”
“为什么?”黑衣男子的声音中隐约有动怒的痕迹。
柳未央掰着手指头开始算,“理由很多啊,首先我们并不熟,谈恋*这种事情要经历时间的考验,日久生情稍微靠谱点,其次我不需要情人啊,这玩意是奢侈品,我消费不起。然后我不相信感情,我坚信能给你*的人同样也能收回,大部分人的*可以复制赠送给很多女子,难不成我到时候孤苦伶仃的到处哭泣吗?然后的然后…”
、20遇见渣男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理由的时候,黑衣男子冷酷的打断她,“够了!”
拒绝就拒绝,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拿那些理由来安慰他,告诉他其实不是他的原因吗?还有什么叫做不熟?!
昨夜他们才那么亲密的躺在同张毯子上,今天才形影不离的同行这么久,这都不算熟吗?究竟要在她的生命中混脸熟到什么地步,她才会觉得是自己人,才不会残忍的说我们并不熟此类拗口的话。
她从来不尝试着走进他的世界,咨询他的事情。
就这般武断的判定他是负心薄幸之人,给了*情又收回吗?
他娘亲死的时候说帝王家都是薄情之人,便费劲所有心思伤痕累累的将他带出宫,逼着年少的他发下誓言,所有和*有关的情感,都只能给相同的女子,此生若遇到想要相守的女子,便绝对不能背叛彼此的感情。
这么多年独自在黑暗中徘徊,他亦自诩情薄。
唯有跟她相处的时候,脑海中才会不期然的重复她的笑容,泛起相守的念头。
此路行来,心思如絮,轻轻的绕满心间。
刚才说出口的刹那,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他决不后悔,哪知她的态度是这样!
柳未央被他的怒意惊的,不自觉的后退稍许,没有再说话。
她不明白他那惊天的怒气究竟从何而来?她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基本都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可是那都是实话啊,难道她连说实话的权利都应该被剥夺吗?她柳未央要的是此生唯*生死不疑,不是找个情人凑合着,哪天不合适分开接着去寻觅蛋疼的*情!
他沉默着,她安静着。
他视线落在她的容颜上,几乎燃出火焰来。
她坦然的回望着他,很是无辜。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有陌生的男女从他们身旁走过。
柳未央本来没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因为随着行走地段越来越繁华,来来往往的行人比及之前多了数倍,她实在没心思记住每个身旁行走的人,只是三秒钟后那女的奇迹般的折回,似乎是为了看清自己的脸,然后在半秒钟后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声,“鬼啊~”
那声音尖细而刺耳,弄的人耳膜极其不舒服。
响亮的声音直上云霄,划破空气~比锦帛被撕裂的声音还要难听n多。
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程度,可以媲美尖锐的指甲划破玻璃所发出的声音。
被黑衣男子莫名其妙的怒火弄的心情郁闷,再被个女子盯着看,柳未央本来就有些不舒坦,如今听到这可怖的声音,直接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叫什么叫,有完没完啊,显摆你声音清脆还是怎么的?”
她要是不认识眼前这尊美人,或许还能淡定点。
依照寻常的素养和礼貌,顶多会提醒对方声音放柔和些。
不过眼前这对男女,她恰好知道,女的是左相府六小姐柳潇潇,以琴艺闻名于京都,男的是左相家四小姐的未婚夫云典,这是继承了那位死去的四小姐的记忆后初次遇到认识的人,还是那位可怜女子的宿敌,所以不能指望她态度友好~
听到柳未央的言语,柳潇潇秀丽的眉紧紧锁着,不由自主的向后靠近,缩在云典的怀抱中,仿佛娇花般的身子在轻轻抖着,说话的时候都直哆嗦,颤颤巍巍的,“鬼~她是鬼,她会拆散我们的,要真是那样的话,典我们怎么办?怎么办啊…”
柳未央看见她这幅样子,直接嗤之以鼻,说话的时候仿佛含了沙粒般,“鬼你大爷,你见过哪家的鬼能在太阳还没完全落山的时候出现?白痴吗你,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才是鬼,你们全家都是鬼~各个心怀鬼胎。”
真正的左相家四小姐至今还尸骨未寒,她的六妹就和她的未婚夫光明正大的深情逛街。
这种缺乏道德感和良心的事情,估计鬼都未必会去做。
柳潇潇听见被骂,惊的不知所措,在云典的怀中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娇弱的仿佛刚经受过风吹雨打的花朵,绞着帕子的同时开口,“四姐以前都不是这般凶的,她现在死后怨气这么大,肯定是嫌我喜欢你,抢了她喜欢的人,可是典,我舍不得你~”
云典将柳潇潇搂的更紧,不断安抚着她的情绪。
声音很轻,唯恐惊吓了怀中的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