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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身为百里一族的族长,平时虽然用不着他做什么,族人对他已经是充满了臣服和敬畏,可有些事总是需要族长出面的,百里悠表示很理解。看着男人转身离开那孤傲如一只出鞘的剑充满了锋芒和霸气的背影,百里悠微微出神。
二哥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一座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巍峨高山,只能仰止,无法企及。
在他自八岁开始到慢慢的成长过程中,愈是和二哥靠的越近,他就越觉得彼此之间的距离越远。实在是那个男人太优秀了,优秀到完美的程度。而自己这样一个注定天生残缺无法修炼武技的人来说,注定只能原地踏步。
那个男人进步神速,早已经远远走到前头,而自己呢?
他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无力孤寂感,没有感受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了解他心底的自卑和低落。
现在,他算是和二哥并肩站在一起了吗?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肚子里的宝宝太调皮,又闹你了?”
接受族长的命令,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少年身后的侍女施梨在看到她的主子脸上的复杂和消沉后,不由关心的上前一步,语气轻柔的问道。
“施梨?”
因为他和二哥都不喜欢旁人站在身边的缘故,所以每次在二哥在的时候,那些照顾他的侍女都会站得远远的,在一种既不会太远让他们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听不见主人的吩咐,又不会太近打扰到他们的谈话的距离。
“少爷,把您的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不用了,我没事,只是心情有些闷而已。”摇了摇头,百里悠抬起头看向前方。
他的肚子已经很沉了,恐怕过不了两个月的时间,孩子就会出来吧。只是,大祭司曾经过来给他看过,说是他这一胎是双胞胎,肚子太大,恐怕有早产的危险。
犹记得听到这话的时候,,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二哥却是急得脸都白了。那个男人是真正的英雄,就算陷入困境中都从来是一幅临危不惧,什么不放在眼里的冷静自若,他合唱看过二哥那样紧张的样子啊?
百里悠呆怔之余,心里却是暖暖的。
二哥,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吧。在乎到,早已经不管彼此之间的血缘禁忌,宁愿背负乱伦的诅咒。
“少爷,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回去屋里躺躺?现在是早春的时候,天气时冷是热的,容易着凉。”
这个温泉宅子虽然比其他地方暖和,也察觉不到温度有太大的变化,可也马虎不得。这个孩子,可是族长大人的第一个子嗣呢。
“嗯。”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的声音有些模糊低沉,语气中透着一股昏昏欲睡的困倦。
“少爷?”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再坐坐。”
身为细心尽责的侍女,施梨自然不可能把主子留在这里而自己离开的道理。
何况,以族长大人对悠少爷的在意紧张,自己要是真的走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悠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自己也不用活了,直接自刎都好过落在愤怒的族长手里,落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惨下场。
族长大人可从来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他的心冷得就跟北国的冰雪一样,狠得让人刺骨的冷。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过昔日大少爷百里明瑞的下场,可每每从那些窃窃私语的侍女们口中,她还是模糊的知道几分。
也因此,她的心就愈发的冷。
想要一个侍女消失,对于族长来说,那简直易如反掌,连理由都不需要有。
施梨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就那样站在百里悠的身后没有动,表情恭敬,低眉顺眼。而此刻,轻轻打了一个哈欠眼神朦胧困倦的百里悠也没有理会身后之人。只是,没有过一会儿的功夫,他突然听到身后有什么细微的动静。
似乎是施梨闷哼了一声,然后就再无声息了。
怎么回事?
少年猛地一惊,转身看向身后。
那里,一个表情有些憔悴眼里透着几分急切的俊美青年突然映入百里悠的眼睑。而在青年的腿边,是不知何时被打晕过去的少女。
“上邪?”
第四十六章。早产
“你……”
青年张了张嘴,眼神激动中带着几分复杂,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眼睛深深的看着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清丽无双的少年。
“施梨!”眼眸一缩,目光从青年的脸上移开,百里悠睑了睑眼神,看向晕倒在青年腿边的女人。
“你放心,她没事,我只是暂时的打晕了她。等过半个时辰,她自然会醒来。”唯恐少年误会,青年苦笑着说道。
“是吗?”百里悠语气淡淡的。
他自然知道眼前昏迷在地的女人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这里毕竟是百里一族,外人想要进来那就好比是难如登天。而族里的人,莫不是对跟着大祭司学过几年医理的施梨保持着几分好感。谁家有个什么感冒不舒适之类的,无法找大祭司,他们自然是从施梨处拿些草药。
“你……”
“什么?”百里悠抬起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是阿悠对不对?阿悠,你是不是,你……”青年激动得想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把少年抱在怀里。
不过,当他看见眼前少年眼里的冷然和戒备,看到少年突然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的时候,青年内心的激动突然凝结,像是猛地被人一盆冷水淋下,浑身的血脉顿时凝结,冷得他打心底直发颤。
阿悠的眼神,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那个人,他以前从来都不曾这样冷漠的看着自己过。
青年不由得站定,眼神带着几分痛苦几分窒息的注视着面前的清丽少年。
不同于昔日里修长清俊,淡漠处之的青年,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百里悠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美得令人心悸沉迷,浑身更是散发着罂粟一般的蛊惑魅力,让人忍不住痴迷。而他跟自己昔日所认识的那个人,年纪更是对不上。
他要年轻好多,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纯粹,美好,完美无双的清华尊贵,遗世而独立。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却知道,眼前这个人一定是阿悠没有错。
那种看着他隐隐之间就觉得很熟悉的感觉,那种属于少年独特的气质和风华,他与阿悠相识了十几年,不说一朝一夕的相处对阿悠的了解,恐怕阿悠自己都比不上他,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
何况,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族长特意为阿悠修建的温泉小筑,能够住进这里的人,而且还是被族长保护得密不透风的人,除了阿悠,还会有谁?
他从十四岁开始就跟着族长,身为族长的禁卫首领,对于族长的行事作风更是要多了解几分。族长对于阿悠的执念,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他知道,族长从小就对阿悠特别的好和纵容,事事都为阿悠准备最好的。
这其中,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质,谁也说不清。
他今天既然敢引开别人独自闯进来,自然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调查过。
这个温泉小筑,自几个月前就开始住了人,而族长更是突然带了人回来,以他对族长十几年来的了解,那个答案自然昭然若揭。
一想到这里,青年哪里还坐得住。
其实,他早就想离开族地前往外面得俗世去找那个最后再试炼之地悲戚的笑着离开,却给他的心留下一大片空白和悸痛的青年。可是,他没有那个机会。族长让人和他一起回来,本来就存着监视他的意思。
回到族里的这大半年,别说去外面找到悠了,就连他稍微有个什么异动,恐怕第二天族长就会让更多的人注意他的行踪,不许他离开族地一步。
他原本想,族长就算去了外面找人,恐怕也要个三五年的时间,自己暂时不急,还可以仔细的布局,尽量的谨慎小心,以便做到不知不觉。哪里想到,才不过半年的时间,族长竟然就如此迅速的把人带回来了。
怎么可能?
族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了悠?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连自己的行动都受到限制,族长竟然就已经把悠带了回来?
在没有看到少年以前,他心里本来还存着几分疑惑。或许族长根本就没有找到人,这次回来不过是有事处理?亦或者族长根本就找错了人?
这一切猜想和几分忐忑与期待,在彻底看到面前绝代风华的绝醴少年之后,就好似突然落地的玻璃,彻底被打碎了。
“阿悠,你为什么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浑不自觉的上前几步,青年握住少年圆润纤细的双肩,眼神痛苦。
“放手。还有,你叫错了,我的名字叫林朝歌,朝阳之歌。”轻轻地挣了挣,百里悠微微皱眉。
“阿悠,你是不是还在恨我?”眼神暗了暗,青年的脸色黯然了几分,透着一股忧伤和苍凉。
“不,我不恨你,也没有必要恨你。你有什么值得我恨的?”既然早已经放下,他何来的恨?最多只是从此看到他当成陌路罢了。
早在之前进入试炼之地的时候,他对于上邪想要杀自己一事,心里也只有被背叛后的不甘和愤慨罢了,从来都没有很。
他有什么理由去恨上邪?
上邪本来就是二哥的禁卫首领,他与自己之间的真挚友谊,也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他们之间的距离越走越远,再也回不到过去。何况,上邪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义务要一直护着他。
以自己当时的身体状况,他进入试炼之地本就是九死一生。左右不过是一死,与其死在野兽的口里,还不如死在上邪的手下。那样,至少还可以得个全尸。百里悠从小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看得很开。
只是,百里又不知道的是,他那次就算进入试炼之地也绝对不会死。不然,百里残勾有怎么可能会答应。他特意把悠的试炼推迟了整整六年,就是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能够保证悠从试炼之地全身而退。
却不想,最后竟然出了意外。
果真是,造化弄人。
百里残勾很清楚族里人择人的残酷,也知道悠自生下来便跟百里一族的妖兽血脉格格不入。于是,在他十八岁试炼之后,百里残勾便开始研究怎样让悠进入试炼之地后不会受到里面群兽的攻击。
这一过程,花了他整整十年。
悠是他的,这一点百里残勾一直贯彻得很彻底。所以,容不得丝毫的差错。
而七夕银河和寻梭,就是他研究了那么多年的结果。
七夕银河上有他的气息,虽然淡,却是一种威慑,能够在悠进入试炼之地后对群兽起着警示的作用。
只要悠不主动惹怒森里的野兽,那些野兽也就不会去主动的攻击他。
百里残勾想得好,更是为此做足了充足的准备,哪里知道最后会在万无一失中发生意外呢。
上邪是悠最好的朋友,好到他有时候都忍不住心里的暴虐想要杀了那个男人,不让他有机会出现在悠的身边。可是,这样的男人也恰恰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他可以舍弃生命的去保护悠。这正是百里残勾想要的。
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百里残勾更是违背祖制,在悠进入试炼之后派遣上邪暗中跟在悠的身边。当悠有危险的时候,他可以不知不觉中保护他,直到这次试炼完美的结束。
如果上邪最后没有背叛的话,以百里残勾那天衣无缝的设局,哪里会出现之后的事情?
“阿悠,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祈求你的原谅。可是,我不后悔!”与其看着你被族长强势不容拒绝的拉着陷入乱伦的地狱,我宁愿亲手……
青年直直的看着面前少年的眼睛,深邃痛苦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莫名的疯狂。
“你……”百里悠紧紧皱眉。
他突然觉得,上邪变得好陌生。
这还是过去那个说着要一直保护他的挚友吗?这还是他那个性格虽然有些沉默寡言却一直坚毅沉稳的朋友吗?
他们之间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他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曾真正深入的了解过上邪的想法。
他的想法,何时变得如此的偏执,偏执到他都有些心悸的程度?
“阿悠,跟我走。”突然拉过少年的手,青年准备趁着现在左右无人的空隙带着少年离开。
“放手,放手!”措手不及之下,百里悠被拉得一个踉跄,肚子顿时就有些下沉。
少年的心一紧,赶紧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扶住自己如今已经很是沉重的腹部。
“阿悠,别任性,现在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