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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在死缠烂打中还能展示出满满的优越感,也是他清高的方式。
闻捷又把注意力重新投入到老师的话中。
好不容易放了学,闻捷还要留下来做值日。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了,闻捷和另外一个同学拿了扫帚正要开始扫地,突然又听到那个声音——
“闻捷。”
又来了,又来了,闻捷懊恼地想,那家伙就不能放过自己一天吗。
“今天你值日?”姜书辰轻车熟路地走进闻捷的教室,毫不客气地把书包扔在闻捷的桌子上,拉开凳子便坐了下去,“我等你。”
闻捷并不回答他,只点了点头,拿着扫帚就要去打扫离姜书辰最远的角落。闻捷把扫出的垃圾聚成一堆,同学提着簸箕过来,开口道:“最近你跟二班那谁挺熟的啊,放学总看到到他来找你。”
闻捷一愣,有些慌张地敷衍道:“没,就是回家顺路而已。”
好像就是这样开始的。两人的家在同一个方向,只不过一个走路,一个骑车。上学放学路上常常看到那个人骑着自行车从眼前晃过,并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身影会为自己停下来,堵在自己面前。
“哎,你看,他在那画画呢。画几笔就抬头看你一眼,是在画你吧?”
闻捷侧过头看去,只见姜书辰左手捧着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右手握着笔,正全神贯注地在纸上描绘,突然他抬起头来看向闻捷,两人四目交汇,姜书辰仰起脸,举起本子向他晃了晃,“你扫地的样子我还没画过。”
同学推推他:“果然是在画你。”
闻捷一阵羞恼,朝姜书辰走了过去,挡在他和同学之间,低声说道:“有别人在呢。”
姜书辰偏着头仰起脸,笑得像是在示威,无所谓道:“我看到了啊。”
可恶,这个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吧!突然一阵雷声响起,闻捷望向窗外,夏天的雷雨来得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已经把肆虐的阳光遮住。
“啊呀,马上就下雨了。闻捷,我先走了啊!”同学看教室已经打扫得差不多,拎起书包就往外冲。
“我们也快走吧。”闻捷催促道。
姜书辰重新低下头,握着笔不慌不忙地又继续画起来,“急什么,等我画完。”
闻捷恨极了他这自我中心的个性,气道:“我要锁门了!”
“那你倒是把我锁在这里啊。”看见闻捷面带怒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姜书辰低笑起来,“闻捷,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闻捷把头偏开,不再搭理他。
姜书辰放下笔,拉住闻捷的手,道:“现在回去,走到半路还不是一样要躲雨,还不如等雨停了再走。”
闻捷使劲把手抽开,坐到了邻座上。姜书辰说的对,甚至让自己有种无法反驳的气闷。闻捷微微侧过头,余光瞥到姜书辰正在灵巧作画的右手,头再转过去一些,看到了自己弯腰扫地的身影已经跃然纸上。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实在很有画画的天分。
“喜不喜欢?”姜书辰也把头转向闻捷,两张青葱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闻捷警觉地退开几寸,低头道:“确实画得不错。”
“那就是喜欢?”姜书辰又靠了过去,“那总要给点鼓励吧。”
这种感觉熟悉而又让人慌张,闻捷道 “你又想怎样。”
姜书辰坐在闻捷的左边,先用左手握住了闻捷的右手,再用右手搂住闻捷的腰,几乎把他整个人圈进了怀里,闻捷只剩左手可以动弹,却也难以在被抱紧的情况下把姜书辰推开。
“你放开!会有人经过的,你快放开我!”
“闻捷,别推我,我只亲一下,就一下。”
推阻挣扎中闻捷不慎把姜书辰的校服纽扣弄开,指甲在胸口抓出几道红痕。“对不起。”动作突然停了下来,闻捷道歉,他从没有想要把对方弄伤。
“虽然你这样我也喜欢。”姜书辰轻声道,“但是除了拒绝,真的不能再给我其他了吗。”
闻捷做好了继续反抗的准备,却被这突然放软的语气击败。这不是姜书辰会有的语气,或许甘愿为一个人沉迷、痴等,也并不是他原本会做的事,但这些他都做了,并且是为了自己,并且反复失落,并且从不放弃。
突然怜惜起这个高傲的人来。算了吧,这回就任他去吧。
姜书辰趁机搂紧了闻捷,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的笑意,轻轻在闻捷的脸上印下一吻。
风从窗外不断灌入,雨声终于传来。
姜书辰格外珍惜这不被反抗的一刻,拥着闻捷不愿放开,却发现闻捷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怎么了?”姜书辰问。
闻捷扭开红透了的脸:“很热啊。”
☆、第十一章 番外…家
等闻捷的学校一放寒假,丁豫朗立马把闻捷哄到了家里来,每天晚上搂着抱着不让跑,花言巧语道:“小闻,从此你终于有了暖床人。”丁豫朗家的大床自然比学校一米二的硬床板舒服得多,闻捷便也安心住下来,每天为丁豫朗准备三餐,料理家务。丁豫朗午休时终于不必再跟同事蹲等外卖,每天中午潇洒地走进茶水间,把闻捷准备的爱心午餐送进微波炉转个一分钟,闻着香喷喷,吃着美滋滋,丁豫朗险些就要得意忘形。
有同事凑过来打听:“哟,丁哥最近遇上田螺姑娘了吧?”
丁豫朗一脸高深,笑而不语。田螺姑娘没有,田螺小伙倒是有一个,这能告诉你?
虽说每天上班都盼着下班,但现在丁豫朗盼着下班并不只是因为想偷懒,而是因为想回家,再准确一些来说,是因为想那个等在家里的人。回家于丁豫朗而言终于不再是从一座水泥森林进入另一座水泥森林,而是——
视觉上,“小闻,睡觉不用穿这么多的,来,我帮你把保暖内衣脱了。”白花花的身子露出来,丁豫朗擦了擦口水,顿时热血上头。
听觉上,“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可有意思了,你怎么都不笑啊?”闻捷抱着薯片在看几年前的相声小品节目,笑得不亦乐乎。傻瓜,因为我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呀。
触觉上,闻捷在阳台上晾衣服,丁豫朗走过去一手覆在闻捷屁股上,富有技巧地捏了两把,感叹:“小闻的屁股还是这么棒。”闻捷一掌把他的手拍开,“别闹。”
丁豫朗结束一天工作回到家,刚把门关上,闻捷就伸了个头过来:“你回来啦。”闻捷还在灶台前忙碌着,丁豫朗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闻着一屋子的香味,问道:“今天吃什么?”
“葱烧排骨和闷茄子,汤是番茄蛋汤。还有一会就好,你出去等着吧。”
丁豫朗站着不动,紧紧搂着闻捷,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轻轻地蹭。闻捷被他弄痒了,拍了拍他的手臂,笑道:“你别在这给我添乱。”
视觉,听觉,触觉,啊,还有嗅觉,全凑齐了,这就是家啊。丁豫朗满足地想着。
吃饭时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闻捷说道:“做了一年多的兼职,钱也存了不少,我打算下学期暂时不做了。”
“嗯,真不忍心看你这么辛苦。”
“我打算下学期好好念书,之前都快把学习给耽误了。”
新闻里正在播放着春运的盛况,丁豫朗看了两眼,随口问道:“寒假不回家么?”
闻捷埋着头吃饭:“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这人挤人的时候赶回去干嘛。”
丁豫朗闻言一怔,顿时发现说错了话,想起闻捷的经历,心里不禁有些酸涩,握住了闻捷的手道:“你还有我,这里也是你的家。”
闻捷笑了笑:“怎么突然间说这些。”手却也用力回握住了丁豫朗的手。
丁豫朗的家乡就在距离本市不到三百公里的邻市,回家往返自驾,并不用担心春运。又过了几天,距离春节只剩下一周。丁豫朗提议:“明天周末,我们上超市买年货去,顺便给我爸妈买点东西。”
可平时早起惯了的丁先生周末赖到日上三竿还抱着枕头不愿起床,闻捷拉也拉不动,问他:“你都多大了,还赖床。”
丁豫朗硬是把脸笑成一朵花:“我今年十七。”
闻捷又好气又好笑,踹了他一脚便不再理他。
磨磨蹭蹭地终于到了超市,因为临近春节,这时候超市里的人特别多,二人分头各自去采买东西,闻捷想着丁豫朗春节期间要回去看望父母,自己一个人没必要购置什么年货,便还是只买了些日常的果蔬零食。等东西买齐,便去收银台前与丁豫朗汇合。
见丁豫朗的推车塞得满满,闻捷不禁问道:“你买什么买了这么多。”
丁豫朗随意掏出一个小盒子,看着上面的字不慌不忙念道:“冰感超薄加倍润滑…。。”还没念完便被闻捷死死捂住了嘴巴,闻捷气急:“真服了你这脸皮!”旁人纷纷侧目。
晚上回去试用了那盒东西,丁豫朗评价:“还行,就是太凉了。”
一眨眼就到了除夕的前一天,想到丁豫朗就要离开,闻捷心里不舍,在被子里搂住丁豫朗,丁豫朗笑道:“怎么了,今天晚上这么主动。”
闻捷凑近了他,躺到了他的枕头上,丁豫朗问:“喜欢我的枕头?”
闻捷摇了摇头。
丁豫朗又问:“那是喜欢冰感超薄?”
闻捷还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丁豫朗拉过闻捷的手覆在了自己的下…身,笑得不怀好意,“你一定是喜欢它。”不等闻捷答应便把他压在了身下狠狠亲吻起来。
“你…你慢一点…”卧室里不时传出喘息和柔声低语,屋外寒风冷冽,屋内春意旖旎。
一场大战终于消停,闻捷趴在丁豫朗的胸口上,手指在他肩颈上随意地拨划着,突然开口道:“你回家以后少抽点烟。”
丁豫朗伸手在他背上轻抚:“嗯。”
“这么大的人了,别总是赖床。”
“嗯。”
“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丁豫朗疑惑,“为什么打电话?”
“就算不打电话,过了零点也得给我发条短信说新年快乐吧。”
“当着面说还不够么?”
轮到闻捷疑惑:“怎么…当着面说…”
“你不跟我回家?”丁豫朗总算明白了闻捷脑子里在想什么,“难道你要一个人留在这里过年?”
闻捷也明白了丁豫朗想法:“难道你要带我…”
丁豫朗并不答话,带着笑意鼓励地看着他。
闻捷颤声道:“你要带我回家…?”
丁豫朗点头,柔声道:“虽然两个人的家也很好,但还是人多一些更热闹。你和我,还有我爸妈,今年我们四个人一起过年,好不好?”
闻捷红了眼睛,用力搂住了丁豫朗的脖子,轻轻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炮灰攻君有了一个番外,正牌攻君自然也要有一个番外。
刚刚与@晏语泠然配音社 谈妥了《雨过秋》广播剧版权与制作的问题,写的第一个文就能被改编成广播剧,作者君实在感到无上荣幸和开心,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广播剧最早也要明年才会出来,那个时候也请大家不要大意地关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