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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一样安享富贵……她不要出家当尼姑!
怎么办?怎么办?秦雪一遍遍转动着脑子,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躲开这一劫?!
可惜的是,直到晚上沈氏带着人来,秦雪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彼时已是月上中天,经过了一天的闹,秦雪早没了力气,晚饭的时候,婆子给她解开了绑着手的绳子,可等她吃完,不管她怎么哀求,又把绳子给系了回去。
秦雪无奈,只能全身不适地坐在干草堆上,时不时再动动肩膀,免得被缚在背后的双手僵硬麻木掉。
门外突然有光亮射进来,然后就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秦雪猛然一颤,难道,是大爷来看她了?对了,大爷最念旧了,自己好歹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也该来看看自己的。秦雪心里瞬间涌起一丝希望,急忙站了起来,高声喊道:“大爷,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话还未说完,门被打开来,却是沈氏冷若寒霜的一张脸。
秦雪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未完全绽开,就那样僵硬住了,哆哆嗦嗦的结巴喊道:“老、老太太!”
沈氏甚至都没有进屋去,嫌恶地扫了眼屋里的环境,给身边一个年轻的媳妇使了个颜色,那媳妇跟另一个婆子就走进屋里,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瓶子,抓着秦雪,就要给她灌进去。
秦雪大骇,左右挣扎着,大叫道:“老太太你想干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拿开,快拿开,我不喝,我不喝啊!”
沈氏阴着脸喝道:“贱人,你给我老实点,现在你乖乖给我吞下去,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冷哼一声,“乱葬岗上野猫野狗多了去了,你可别怪我把你扔了去喂狗。”
秦雪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瓶子里的八成就是毒药,沈氏这是要弄死自己呢。秦雪挣扎得越发厉害,一边苦苦哀求道:“老太太您饶了我吧,我真没害二爷,您放我一马吧,我以前也曾尽心尽力伺候您啊,您且看在往日的份上,饶了我一命吧。”见沈氏无动于衷,更家哀戚,“老太太,您也是吃斋念佛的人,平素念着阿弥陀佛,如何可以杀生?你再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别脏了您的手啊。”
沈氏冷笑连连:“真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怪道能把老大弄得三迷五道的,可惜了,我可不是老大,吃你这一套!”死死盯着她,恨道,“你敢对我儿子下手,就该想到这一天!”喝着那两人,“没用的东西,手都被绑住了,两个人还奈何不了这丫头?!”
那媳妇和婆子不敢怠慢,下了死力气去抓,秦雪手被绑住,连踢带踹的,也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在膝盖上狠狠踢了一脚,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下巴被抬高了,还有婆子来掰开她的嘴,把毒药往她嘴里倒……
她是真的要死了。
秦雪吓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身子直打摆子,死死咬着牙关还要反抗,那媳妇不耐烦起来,两只三角眼一眯,手却捏住了她鼻子,秦雪登时呼吸不上来,憋了好半天,脸涨得通红,到底是没忍住,嘴巴一张,还没来得及呼口气,一股冰凉的液体就乘机倒进了她嘴里,那媳妇把她下巴一抬,往她后背一拍,嘴里那药水,就这么进了秦雪的肚子。
“呕~呕~”
两人才放开秦雪,秦雪就死命想要吐出那毒药水,可哪儿那么容易,吐了老半天,眼泪都出来了,不过是吐出几口口水罢了。
沈氏居高临下看着她,轻贱鄙夷:“下了地府,你只管往阎王爷那里告状,让他知道我到底为的什么弄死你,只要你不怕自己下十八层地狱!哼,下天花~”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吩咐那媳妇道,“你母亲就是被这贱人给害的,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看是要扔去乱葬岗喂狗还是怎么的,随便你。”原来那媳妇,竟是李嬷嬷的女儿。
秦雪听着沈氏这样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的吩咐,好像她是什么垃圾一样,完全不值一提,肚子里已经开始有灼热感上来,眼看着死亡就在眼前,秦雪心底浓浓的不甘终于如雪山崩塌一样爆发开来。
都是“太太俞锦妍”,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自己和大爷还好好的,自己怎么可能会使出天花这样的手段,又怎么会阴差阳错,最后却害了莫飞景?
哪怕她死,她也绝不会叫“俞锦妍”好过的!
“老太太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害二爷吗?”看着沈氏转身就要离开,秦雪猛然高声嘶喊起来,五官狰狞,仿佛是那地府出来的恶鬼一样,死死瞪着转身皱眉的沈氏,嘲讽得高声大笑起来,“我跟二爷无冤无仇,二太太平日对我也客气,我为什么要去害他们?老太太你就不好奇吗?”
沈氏看着她那癫狂的模样,咬着牙喝问道:“为什么?”
秦雪轻笑起来:“老太太,我告诉你,你的儿子,都是被你那大儿媳妇连累的。我本来是要害她的,我把天花都藏在了她的衣服里,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洒了,竟然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沾上了……老太太,要是二爷真有什么,你可别忘了,都是俞锦妍的错,要不是她,我怎么可能会弄出天花来?!”肚子越来越痛,秦雪止不住哀嚎一声,可下一刻,看着沈氏倏然阴狠下来的脸,她又笑了,她知道,自己的挑拨成功了。
哪怕现在她死了,有沈氏在,俞锦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二爷会有这一劫,都是‘俞锦妍’的错!”哪怕痛到极致,秦雪还是一声声高声呼喊着,“要不是她,我不会下药,二爷也不会被传染上,一切一切,都是‘俞锦妍’的错……”
一声声凄厉的高喊声中,跳动的火光下,沈氏捏紧了双拳,眼底是不可遏制的痛恨:俞锦妍!
第六十九章
沈氏弄死秦雪很痛快,看着人抱着肚子,痛苦哀嚎,抽搐了老半天,才口吐鲜血咽了气,沈氏甚至连秦雪的身后事也没在意,只挥手让李嬷嬷的女儿处置,道是“扔去乱葬岗喂狗还是怎么样都无所谓”,李嬷嬷一把年纪了,却因为秦雪而染上了天花,她的女儿可不是恨毒了秦雪,沈氏都发了话,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拖了人出去,花了几个钱,让人给扔去了乱葬岗,索性她还知道点分寸,不甘不愿地给秦雪弄了口最简薄的棺材,也是怕日后莫含章真问起来有个说法。
反正埋在乱葬岗那种地方,也够秦雪受的了。李嬷嬷女儿能亲手弄死仇人,还做到这份上,已然很满意了。顺手给置办个棺材,就当是给自己消业障了。总不好真叫人死后还被野狗啃尸吧?她还没狠到这地步。
谁知就是这一念之仁,后面却是免了她一趟灾。
沈氏弄死秦雪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莫含章和俞锦妍的耳朵里,莫含章当时就傻了眼,哪怕他在厌恶秦雪做的事,可毕竟是伺候了他十多年的人,就这么,说没就没了?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至于俞锦妍,更多的,则是惊怒。
沈氏到底还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了!她前脚才宣布了对秦雪的处置,后脚沈氏就带着人把人弄死了——她的脸,都丢光了有没有!
若以后每一次,她作出决定,沈氏不声不响就给反着来了,那下人会怎么看自己?自己以后在府里,还有威信吗?是不是下人都要认为,但凡沈氏发话,自己就得哑巴吃黄连,全咽下这口气了?
要沈氏真是她母亲这也就罢了,吃亏就吃亏了。可是、俞锦妍冷笑,经过了那么多事,沈氏在她心里,却是比陌生人还不如的仇人!
现在仇人打了她的脸,俞锦妍不十倍打回去,怎么出得了心里这口乌气?
怒气勃发地叫了杜鲁,命令当即把那两个跟着沈氏去毒死秦雪的婆子和媳妇给抓起来还嫌不够,俞锦妍问明了两个都是家生子,直接让人给带了走,全家发卖。
杜鲁当时冷汗涔涔,小心问道:“李嬷嬷是伺候老太太的人,现在又病了,唯独这么一个女儿,这么打发了,怕是老太太那儿……”
俞锦妍却直接一个冷眼过去:“杜鲁,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做主?是我,还是老太太?你既然这么忌讳老太太,不如我让你去老太太那边伺候去?”
沈氏那边用的都是嬷嬷丫头,不过出行需要用些马夫,杜鲁总不能去给沈氏赶马拉车去吧?见俞锦妍说得认真,杜鲁忙闭上嘴去办事了。
李嬷嬷的女儿没料到俞锦妍竟会要将她全家赶出去,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有心要去求沈氏,她男人一把拉住她,却是哀求杜鲁去给俞锦妍求情:“我家婆娘也是奉命行事,又是一时激愤婆婆的事才违抗了大爷的意思,只还请看在我婆娘最后并没有对姨娘尸身不敬的份上,准我们自赎其身。求杜管家帮我们跟大爷求求情。”还给塞了个老大红包。
到底是男人见识跟女人多些,府里最终还是要男人当家做主的,李嬷嬷的女婿看得就很清楚,单只看俞锦妍现在震怒的样子,显然是不满沈氏做的事,这档口再去找沈氏来压大爷一头,那不是找死吗?人家是亲母子,大爷不能那老太太怎么样,还不能为难自己这些下人?李嬷嬷女婿现在就指望能够自赎其身,到时候靠着积蓄做点小本买卖,也好过日子。
杜鲁回来汇报这件事的时候,正好莫含章也在,他是听说了俞锦妍震怒敲山震虎的事来看看的,正好赶上了,听着杜鲁支支吾吾地说了李嬷嬷女婿的请求,莫含章想到秦雪虽然死了,到底不算暴尸荒野,当即就准了他们的要求。“亏得她还有几分良善,李嬷嬷染病,她身为人女,痛恨元凶无可厚非,难得还有一念之仁,便准了他们自赎出去又何妨?”
可杜鲁才被俞锦妍发作过一通呢,这时候哪敢随便应莫含章的话?听了他的命令,只苦笑着不说话,站在那里,巴巴看着俞锦妍——莫含章见到,脸都黑了。
俞锦妍这才稍稍平缓了怒气,喝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没听到太太说的话吗?还不快去!”杜鲁一个字不敢多说,急巴巴跑了。
“你还真大的气性!”莫含章很不是滋味地嘲讽道,“看来你把杜管家调、教的很好啊,看这战战兢兢的模样!”
俞锦妍最不耐烦他这冷嘲热讽的模样:“我现在顶着这么个身份,顶门立户,在外办差做事,难道回家来,我还不能称心顺手的使唤下人了?就得由着他们几个主子并大,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莫含章,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就是来这里指责我不该管束下人?对他们太严苛了?”
莫含章被这一问,原本愤怒的脸色却是渐渐缓和了,顿了顿,好半天了,却是叫俞锦妍大跌眼睛地道歉道:“你说得对,你现在在外做事办差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府里在麻烦不断,叫你操心烦神,确实不该……你想要在下人里头李伟,也是该的,是我说多了……”
这话出口,不说俞锦妍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只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就是莫含章自己,也是满面烧红,浑身不自在,眼神四处游移着,不敢看俞锦妍。
看着这样的他,俞锦妍这才确信,自己刚才,那还真没听错,莫含章这是委婉道歉自己说错话了!“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一句,俞锦妍真没讥讽莫含章的意思,只是实在太惊讶了,甚至自己没发现,就把心底的话脱口说了出来。
莫含章听得好一阵气闷,险些又给拉下了脸,但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串事情,怒气很快就如一盆冷水浇下来,瞬间熄灭了。难怪俞锦妍不肯相信自己给歉意,这么多年了,自己曾相信过秦雪多少挑拨离间的话无缘无故发作她?莫含章自己都数不清了,记忆里,自己似乎一直都在为俞锦妍“亏待”秦雪而不满,冷嘲热讽她“嫉妒”——现在想想,莫含章自己都没脸。
早先秦雪下j□j的时候,他还说俞锦妍那样震怒是大惊小怪,不过男女情趣小事,何必小题大做?结果后面呢?秦雪就敢在府里传播天花了。他当时还说秦雪虽然有时候没规矩,但心性纯善——活脱脱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自己脸上。
莫含章为自己的识人不明羞惭。他并不是那种死不认错的,意识到了秦雪那样狠辣的心性,对俞锦妍的歉意,止不住就涌上了心头。
在秦雪的事上,他,真的是欠了俞锦妍良多,那么多年,叫她受了不少委屈吧?莫含章猛然想起秦雪的孩子莫铠,还有俞锦妍生下的莫铉,俞锦妍说的没错,他确实是疼莫铠更甚于莫铉,究其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他喜欢秦雪更甚于俞锦妍,所以对她们生下的孩子,也更多了几分偏向。
俞锦妍曾经那样激烈的抗议他待孩子的不公,现在看看,他可不是瞎了眼?就因为秦雪这样伪善阴毒的女人,他不但亏待了自己的原配妻子,还错待了自己的儿子……
面对着俞锦妍眼底里不加掩饰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