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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夸大了来说,好觉皇帝知道自家妹妹的功劳?
俞锦妍单看他这样子,脑子一转就知道里面的道道了,瞧他想起这事就锁紧眉头,心里甜甜的,笑道:“大哥,你别担心我了,你瞧,我这不好好的吗?虽说昏迷了几天,可我现在,精神好着呢!”
俞琮言就直直看了她好一会儿,半天了,才长长叹口气,有些不习惯地拍拍她的肩膀,却是真心道:“妹妹,母亲去世的早,那时候你还不懂事怕不记得,可我一直记得清楚,母亲临去前,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你,爹去世的时候,也一直一直放心不下你……你要真有个什么万一,我死后,都没脸去见爹娘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早年悬梁刺股读书,数九伏旱的习武,俞琮言都没叫过一声苦流过一滴泪,这会儿对着自家妹妹,眼底却只不住泛着湿意,“上辈子哥没照顾好你,叫你吃了那么许多的苦,你好容易能有机会重头再来一次,要是一不小心就昏睡过去,再醒不过来……”俞琮言都不敢想象这样的情景,拉着人的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你是傻子吗?当时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冲过去?便是偷懒做做样子也好,何必拿命去拼?你可知道当日看到你昏迷在围场里,我心里多着急?”
你若有事,可叫我怎么过的去?
俞锦妍懊悔不跌,对着俞琮言连连赔罪:“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时也没想拼命,是有人暗算我。”把当日情况跟俞琮言复述了一遍,重点说了于通想还她的过程,劝着他,“大哥,我还没看着我孩子再回到这世间,我怎么可能舍得拿命去拼?这次真是意外。”
知道自家妹妹当日是被算计,俞琮言那点伤感瞬间便被愤怒取代:“好、好个于通,敢算计到我妹妹头上了。也是他死得早,否则,看我绕得过他。”又夸俞锦妍做得好,“这种人,便该当时就弄死了,免得日后麻烦。”
只是俞锦妍想起当日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心里还是过不去,沉默着没说话。
俞琮言并没注意这一细节,从胸口拿出一荷包,打开来,却是两块玉色通透的弥勒佛和观音玉佩,递了给俞锦妍,嘱咐她一定随身带着:“我从库房里搜出来的,是难得的古物,镇魂辟邪的,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你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带什么好,干脆两样都给你装上,你且收在身上,不要离身。”其实何止是那两块玉佩,就连那荷包,也是俞琮言特意让人去大佛寺,请了高僧开光祈福拿回来的,就指望着俞锦妍戴在身上,能够平平安安才好。
俞琮言叹口气:“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报仇雪恨,妹妹啊,你切记得,不管什么事,你都能来找哥哥,只一条,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知道吗?”
俞锦妍眼眶一红,接过来拉着俞琮言的手,郑重发誓:“大哥,你且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看着天色差不多,俞琮言还得赶着宵禁之前回去,便没再多留,只是叮嘱了俞锦妍养好身体:“皇上那边的赏赐,我会努力帮你运作,看怎么给你最大的好处,你只管养好身体等着就是。”
莫飞景出来一起送客的时候将将听到这一句,眼睛都亮了,替俞锦妍送人出府的时候,没口得夸赞人家,话里话外表示,自家以后,一定对他嫂子好:“嫂子贤惠持家,跟我大哥两人相敬如宾,恩爱非常,我和母亲看在眼里都是欢喜呢,大哥在军中受了不少苦,难得夫妻和乐,正是再好不过了。现在只盼着嫂子肚子里的孩子落地,大哥一家三口,也算是完满了。”
俞琮言何等人物,还能猜不出莫飞景的小心思?闻言大笑起来:“如此,可就劳烦亲家老太太和你了,我妹妹叫我宠坏了,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要老太太多多包涵。”又夸莫飞景年少精干有才,必成大器,一语双关地道,“你且先跟着你大哥好好学,后头日子,长着呢。”
莫飞景看着人意味深长的眼神,激动地嘴唇都哆嗦了:“谢侯爷提点,我一定会跟着大哥好好学的!”
他大哥跟着俞琮言,回来才多久,就步步高升了,自己要是能被拉拔一把……
莫飞景眼睛里光芒闪亮,果然自家大哥有能耐,要想日后过得好,还得靠着大哥。
回到自己院子,看到舒月朝,心不在焉地跟人聊了几句,临睡前,却是郑重嘱咐她:“我知道你以前跟嫂子不对付,日后可得改了,对嫂子敬重些。”
说完他是倒头就睡了,却不知道,舒月朝在听到他的话后,脸色一变,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心潮涌动,直到了天亮……
98第九十八章
外面的事有俞琮言上心,为了表现出俞琮言在皇帝面前说的“重伤”的情况,接下来的日子俞锦妍便在床上老老实实养起伤来,为了不露出破绽,她愣是忍着无聊不下床,每天躺在床上,骨头都发软了也只是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起来走动走动两圈。
不知内情的沈氏莫飞景还当他伤势真很重呢,一个个更是对她关心照顾,轻易绝不拂她的意,俞锦妍现在又是莫家当家主事的,除了不能随意出门,日子倒也颇过得去。
大抵是太无聊了,有时莫含章过来,她也难得少给点脸色,倒也能聊上几句。
当然,他们聊的最多的话题,还是莫含章肚子里的孩子。
月份一天天大了,莫含章的小腹日益隆起来,胎动也比以前剧烈了许多,莫含章每天都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伸展四肢,这边捶捶那边打打,猛不丁的有时候还挺疼,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血脉相连还是骨肉亲情,莫含章愣是没感到一点厌烦,反倒是那满满父爱,越发浓厚起来。
今儿他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眼下青黑一片的,俞锦妍看着,比她这个“养病”的还要憔悴几分,便顺嘴问了一句,莫含章只苦笑:“月份大了,晚上睡觉就不好睡了,侧着身子肚子坠坠的,平躺着吧又觉得腰酸,一晚上得醒来好几次。”
赵嬷嬷也在一边担忧:“也不知道怎么的,太太还会有抽筋的情况,我已经叫厨房给炖药膳补补,可这晚上睡不好的,影响身子呢。”
其实这些都不是莫含章脸色憔悴的真正原因,只是莫含章不好意思说的,他现在隔不了多久,就会有种想要如厕的感觉,喝了两口水吧,就更想往净房泡了,晚上起夜都得起好几次,问了赵嬷嬷,她只道这是女人怀孕月份大了之后的正常反应,可莫含章心里,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睡不好无所谓,他以前在战场上为了伏击敌人,三天两头合不了眼睛的都有;腿抽筋那点小毛小痛更不是个事儿,曾经刀子砍他身上箭矢射中他那般的痛楚他都受过,抽筋那点不适,对他来说就跟蚊子咬一样,全不是个事儿。
只是这控制不住想要便溺的感觉……
莫含章每每想起来,总有种羞惭的感觉,他一个大男人的……
俞锦妍自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心思,听赵嬷嬷说他怀孕辛苦,却是难得没拿话刺他,只道他辛苦了,叮嘱赵嬷嬷,多给他补补,略有些淡淡道:“女人怀孕,从来不是简单的事,怀胎十月,月份越大,这当母亲的,就越难过,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可千万别瞒着,嬷嬷粗通医术,对这些事也精通,你多问问她,也别叫自己累坏了。”
这一刻,俞锦妍多少想到自己当年怀孕的时候,月份渐渐大起来的时候,莫含章彼时已被沈氏莫飞景拉拢去不少,对着秦雪越发体贴照顾,自己这边,却是有些冷淡了,她那时——多少也是有些黯然的。毕竟曾以为是一辈子的良人的人……
算了,往日之事如流水,再想又有什么意思?俞锦妍现在只希望莫含章养好身体,到时候把孩子健健康j□j下来,也就够了。
莫含章看着她那有些冷淡的神色,只道她是不高兴,偏她话里还没什么恶意,实在有些摸不清楚她什么意思,便也笑笑,含糊着道:“身边有嬷嬷这样能干的帮衬着,我还能放着不用?定会好好请教她的。”
瞧瞧这冷淡客套的语气,哪像是恩爱夫妻有的?赵嬷嬷瞧着满屋子的下人,就掩着嘴笑起来,打趣道:“这还用大爷您吩咐啊,便是您不说,小的我也得照顾好了我们太太和小主子!大爷您就放心吧,我啊,定会把我们太太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只等着几个月后,咱们小主子啊,健健康康落地,过上个一年半载的,好喊您一声爹。”又笑莫含章,“有大爷您对我们太太这份心,太太可不是为了您,也要保重自己?!”
活脱刚才俞锦妍是在体贴莫含章的样子。下人们不知内情,瞧俞锦妍刚才还吩咐赵嬷嬷要多给莫含章补身体,再听了赵嬷嬷的话,哪还有怀疑的,个个心里都在琢磨,大爷跟大奶奶的感情果然是好,瞧瞧这恩爱模样,可不是羡煞旁人?
下人之间的消息向来传得快,丫头婆子聚在一起,八卦还能少了?这边莫含章和俞锦妍还在找着话题聊天,那头下人退出来,把刚才的那一幕添油加醋就给传开了。
“啧啧,你们是没看到,大爷对太太那宝贝的劲儿,太太才说肚子大了晚上睡不好,大爷就心急火燎地嘱咐赵嬷嬷,可得给太太好好补补!”说话的丫头是方才进屋子给莫含章倒茶的丫头,这会儿在一群丫头堆里挺起了胸好不得意地告知自己看到的八卦,还给装模作样地模仿着说话,“女人怀孕,从来不是简单的事……你多问问嬷嬷,可别叫自己累坏了……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还有比我们大爷,更会心疼娘子的人吗?!”
一众听八卦的丫头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羡慕嫉妒交杂一起,都喊着太太好福气:“大爷又年轻又有本事,这次听说还是为了救三皇子才受伤的,后面还得升官呢。现在对太太又这么体贴,关心入微的。太太嫁了这样的男人,可真有福气。”
“谁说不是呢,这嫁人啊,就得嫁大爷这样的,在外建功立业,在家体贴娘子!”一个丫头突然压低了声音,“诶,你们知道不,上次大爷身边伺候的还给说呢,听大爷跟太太聊天的时候听到的,大爷亲口说了,不管太太生的是男是女,他都喜欢!”时人重男轻女,大爷到现在还没个儿子呢,却对太太这么体贴。小丫头想起来,心口就发热。大爷,真是个好男人。
“那还用说!就大爷疼太太那样,便是生的小姐,肯定也是爱之若命的!”旁边的人嫌弃她大惊小怪,“你当咱们这样的人家也是那寒门祚户,见着生了女儿就不乐意啊?咱们太太是什么出身,侯府贵女,你再看看那样貌,那气度,再看看咱们大爷的本事,要生了个女儿,将来上门求亲的,还不踩破门栏?大爷怎么会不喜欢?想要儿子,下胎接着生呗,太太那么年轻,要多少个孩子没有?!”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又说起俞锦妍的背景,皆是赞叹:“咱们太太,大抵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缘,这命啊,真是好得叫人羡慕。出身富贵,娘家势大,做姑娘的时候便是金尊玉贵的,出嫁来,以前老太太还给过太太点脸色,你瞧瞧大爷回来后,捧得眼珠子一样宝贝,老太太最近,可不是态度也变了?有丈夫这么疼着,诶呦呦,你们说,这样的福气,哪怕给我那么一丝丝,我也满足了啊。”
旁边人啐她:“呸,你还敢肖想太太那样的福气?做梦吧你。”
“我不就是想着那么一丝丝嘛……”
一群人围在一块儿,俱都是笑得灿烂开怀,有些话,她们自己都没当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可旁边暗处站着听了好一会儿的人,脸色却接连变了好几变,到最后,阴冷看了几个围在一块儿的说笑的丫头,转身悄无声息地又走开了。
不几步,出去给她拿外衣的丫头桔梗满脸焦急地跑了过来,看见她,长长舒了口气:“太太,可算是找到您了,都怪我,去拿件衣服,结果去了那么久,今儿风大,您没冻着吧。”说着,抖了抖外袍,就给舒月朝披了上去,指着不远的凉亭,“太太,我们去那儿坐坐吧。”
舒月朝现在心烦意乱的,也不挑剔,点点头走了过去。进了凉亭,桔梗拿出帕子抹了抹桌凳,扶着舒月朝坐,笑道:“太太坐坐就好了,可不好在这儿多吹风,您身子骨本来就弱,当心受了风寒。”
要说桔梗那是舒月朝的心腹,伺候她六七年的老人了,平日最得舒月朝喜欢,说的话她也乐意听,可今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得她这般啰嗦,一股火气嗖嗖就上了来,冷着脸就喝道:“我难得出来走走,你聒噪什么?不就是有风?你叫人拿了绢布来,把四面给围上可不就好了?我好好游园赏玩的心情,全叫你给败了!”
桔梗叫喝得浑身一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