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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汇成当然是确认了蔡军的去向才想好要怎么做。
如果蔡军跳槽到其他房产公司,韩汇成无论多大代价都会留住蔡军的。
蔡军只要不与自己为敌,大家好聚好散,再见亦是朋友嘛。
曲终人散的时候,叶鹏跟上蔡军,拉住他。
蔡军警觉地甩开叶鹏的手,回头警惕地看他。
“是你……”蔡军舒了口气,“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叶鹏开口问道。
“明天下午的火车。”蔡军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落到叶鹏肩上,“……保重。”
最后,他也不知道能为这段露水姻缘总结些什么。
他与叶鹏,来的快,去的也快。
蔡军甚至回想起来,都只能回忆到零星的温存片段。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最初追求的东西了。
他和叶鹏,都不是吴彦祖,却都期望对方是自己的吴彦祖。
走到这里,蔡军似乎也对叶鹏没有任何责怨。
“我明天去送你吧。”叶鹏突然争取了一句。
蔡军扯动嘴角:“你方便,就去吧。”
转身走了。
火车站,蔡军拖着行李箱,却在候车室碰见了鼎向荣。
鼎向荣陪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没说,抽掉了一包烟。
蔡军就看着显示屏跳动的班车和时间。
等自己该检票时,起身。
鼎向荣才把他拉到怀里。
在他耳边说:“臭小子,就算消化不了我,也不准找别人,不然我就把那个人阉了!”
蔡军在他怀里笑了:“看了再说,万一有比你大的流氓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呢?”
“靠!同归于尽!”
鼎向荣一向口没遮拦。
蔡军的手,反抱住他:“谢谢。”
鼎向荣突然被这一声揉得心也软和了,锐气也减了。
“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蔡军头微微侧过,嘴凑到他耳边,“鼎向荣,我说真的。”
“我知道。”鼎向荣重重捏了一把他背上的肉,而后放开他。
“去吧!”鼎向荣推着蔡军。
他要是再多和蔡军抱一会,就会失去控制把蔡军绑回去的。
蔡军转身走到检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鼎向荣看着他眼神,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寻找别人。
手里刚点起的烟,扔到地上,鞋底碾得粉碎。
蔡军嘴中还是没有等到叶鹏,他想,也好,彻底断了,彼此都没有牵挂,就让这段感情,过去吧。
医院里,李小瓜缠着叶鹏,死活不让他走,陪自己做最后一个身体检查。
叶鹏眼看时间过去,打电话给蔡军,对方已经忙音了。
12。
韩汇成确实没选错人,方皓凭借方二和鼎向荣的交情。
把汇诚地产又带上了一个巅峰。
起初几乎所有人都架空方皓,后来,都变成了毕恭毕敬。
叶鹏也不例外。
只是叶鹏除了知道方皓是方二的儿子以外,更知道,这要命的公子哥就是自己的前任情敌。
于是,他和方皓之间,就变成了猫捉老鼠。
无必要,死也不去敲方皓的办公室门。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叶鹏心理作用,方皓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自己施压。
并且一周五天工作日,总有四天是在加班。
还有一天是被方皓拉出去应酬。
好容易轮到周末了,方皓不是约着叶鹏出去打网球,就是约着叶鹏出去泡吧,不应酬又不是,应酬又浑身不适。
在这样的情况下,叶鹏胆子也练大了,酒量更是开拓性的往前进啊,似乎比起方皓,还是差了一点点。
就是吧,好像有那么一两个月不见李小瓜了?
等再见到李小瓜的时候,是方皓带着叶鹏去酒吧喝酒。
他隐约见到李小瓜在酒吧的角落里。
方皓也看见了,不过比较叶鹏的惊讶,方皓淡定得多。
“这是小瓜吧?”叶鹏刚要上去,就被方皓拽回来。
“你没看见他在干嘛么?”方皓努努嘴。
叶鹏定睛一看,灯光闪烁,不过他也看清楚了。
像、像是在吸毒?!
“他……”
叶鹏话还没出口就被方皓拽去吧台。
“他在吸……”
方皓捂住他的嘴:“我看见了。”
叶鹏扒开他的手:“那你不上去拉他?”
“你不觉得,这是他迟早都会走的路吗?”方皓敲着桌子,对酒保说,“两瓶啤酒。”
酒保点头,转身去拿啤酒。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吧?”
“你被他骗得还不够?”
方皓拿过啤酒塞到他手里:“李小瓜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还不够清楚?”
话虽如此,不过叶鹏还是于心不忍。
“你现在心软,将来就有可能沦为他的提款机,你信不信?”
方皓喝着啤酒,对酒保蹙眉:“怎么薯片也不给点,这么小气?”
酒保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鹏一眼,点着头,转身拿薯片。
递给方皓,瞥了眼叶鹏,低声问他:“新人?”
方皓瞪他一眼:“多事。”
酒保耸肩,去擦杯子。
叶鹏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被方皓一瓶接一瓶的啤酒罐下去。
喝到自己都模模糊糊的。
等醒来的时候——
叶鹏揉着自己的头,看着方皓放大版的脸在自己眼前。
惊得往后退。
而后就看见自己和方皓赤裸的躺在床上。
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酒店。
被子拉开一看。
自己腿间的淤痕,还混着白色的液体。
方皓推荐颓萎的东西,顶端还沾了点。
自己的腰!叶鹏太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方皓终于醒了,睁开眼,手枕着头,侧卧,笑得宠溺,看他。
“醒了?”
“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方皓一脸无辜,而后上去搂主他的腰,对着他颤抖的唇,亲了一下。
“是你对我做的呀?”
“我怎么会对你……你……”
“你昨天说,让我爱你,而后又对我亲啊抱啊,最后,我忍无可忍了,就……只好……”
“你……我……”
叶鹏恨不得钻地洞。
“哎呀,亲爱的,对不起,我昨天忘了带套了。”
“重点不是这个!”
“啊……内…射…了!”
“重点……”
“你也射…了,就是你好快啊,人家每次都做到一半,你就高…潮了。”
“方、皓!!!”
“什么事呀,亲爱的?你不会大清早就想要吧?我是没问题啦,但是你昨天到最后都是清水了,你没问题吗?”
“我、我……滚蛋啊你!!”
“我蛋滚了,你性福怎么办?”
“你是无赖吗?”
“你怎么知道?”
“靠!我是你情敌啊!虽然是前任。”
“所以我现在发现当初选错了啊,及时纠正。”
方皓没皮没脸的贴上去,赤裸的身体,贴在叶鹏身上,方皓身材很健硕,尽管经过一次大手术,但是恢复和保养都不错,加上他勤于锻炼,修长的四肢,有力的体魄。
叶鹏在他怀里,那就是干瘦的小虾米似的。
方皓温柔有力的拉过他,在他唇上落了一下,趁着他还在惊慌,凑到他耳后根道:“今天周末,不如,我们趁着阳光好,再来一轮?”
叶鹏刚要逃,无力的腰就被方皓箍住,手摸到他股间,手指探入。
“哎呀,亲爱的,你太淫…荡了!你里面还是湿的,我们趁热打铁吧?”
“方皓我杀了你!……唔……不要……”
腰下已经无力。
蔡军把手机号换了,是想彻底远离那个城市的喧嚣。
回到福利院,看着破旧的福利院。
与记忆中那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太不相同了。
他决定出钱帮助福利院重修。
回去的第一天,老院长正在院外头倒垃圾。
手背敲打这老腰骨,转身时,正巧看见蔡军。
对着他,依旧如多年前火车站那样,笑得慈祥。
蔡军不知怎么了,心就酸了起来,眼眶有点湿润。
老院长笑着上来,刚刚扔过垃圾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拍拍蔡军的肩:“回来了?”
蔡军点头,有些哽咽。
院长笑着,什么都没问,只问了句:“饭吃过了吗?”
蔡军摇头。
院长拉着他边走边说,像个献宝的小孩子:“走,今天食堂阿姨做了烧肉,我记着你们小时候最爱吃了。”
蔡军就任由泪水夺眶而出,跟在老院长身后一路进去。
福利院没有地方给蔡军住。
他就在福利院附近,租了套公寓。
每天除了替福利院监工,还有就是帮忙照顾孩子们。
充实平稳的日子一天天的过。
没人问他为什么回来,但是却都知道,蔡军在外头混得不错。
出手阔绰,身上穿得也很体面。
就这样,蔡军恢复平静的生活。
除了,那个每周他都能收到的明信片。
起初他以为是寄错了。
因为现在哪会有人用明信片寄情于他,看着上头老套缠绵的话,蔡军就觉得不可能是给自己的。
而且署名只有个‘军’字,也没有落款,他这么普通的名字,简直是一抓一大把。
直到几封过后,他觉得不对,看着地址,才发现,是鼎向荣寄的。
心里想着,这老流氓还玩浪漫?字倒不错,就是情话也未免肉麻了点?
还有就是,竟然还打听了福利院地址,老流氓功课做的不错啊。
他看完,也不理、不回鼎向荣。
由着他一周一封,看他能坚持多久。
寄了三四个月了,也不给自己来个电话。
鼎向荣嘬着烟,打着草稿,这礼拜写点啥呢?
文艺中年不好当啊,咬文嚼字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
“鼎爷、鼎爷!”
手下门也不敲就冲进来了。
“干什么!?”鼎向荣在着的烟往他身上一扔。
没看见爷正苦情着呢吗!
手下一躲:“蔡军电话打听到了。”
“操!”鼎向荣一声,瞪他,“还不拿过来!?”
拿过一看,手指轻佻的一弹纸头,眯缝着眼,嘴里念叨着:“臭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蔡军洗完澡,正在床上看书,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不过这个号码有点眼熟?
接了起来。
“喂喂?”
鼎向荣?
“……鼎向荣?”
“哟!蔡军呀!哈哈!”鼎向荣装傻,“诶?我是打电话给那谁来着?你换号码啦?”
“……”蔡军在电话这头翻着白眼,死不要脸的臭流氓,看你装到什么时候,“是啊。”
“哦、哦……”鼎向荣抓抓头,“你最近咋样?”
“挺好,你呢?”
蔡军声音依旧冷淡。
鼎向荣想问他到底有没有找别的男人。
话转了半天。
“挺好的,呃……你……”
“没事儿我挂了。”
蔡军先发制人。
“诶!我还有话呢!”鼎向荣突然急了。
“什么话?”
“你没……”
“没什么?”
“你找到对象了没!?”鼎向荣终于脱口而出。
蔡军捂着嘴,扑哧一笑。
“笑什么?!”鼎向荣在电话那头都跳脚了。
“没啊,怎么了?”
“什么没?”
“没、找、到、对、象。”蔡军一字一顿地回答他。
鼎向荣不知怎么的就心情舒畅起来,而后还口不对心起来:“没找到就没找到吧,哎呀,大晚上的,我没想打给你来着,我只是打错了。”
“我知道。”蔡军无声的笑了好久,“我挂了?”
“挂吧挂吧。”
而后蔡军和鼎向荣都挂了电话。
蔡军挂了电话,看着手机,莞尔一笑。
接着鼎向荣就找了各种理由打电话给蔡军。
什么“今天晚饭我在家吃的,你在哪儿吃的?”
“你在福利院住的惯不?”蔡军想,他都住了快半年了,你才问?在肚里笑岔气。
“你……想不想这里呀?”其实你就是想说想不想你吧?蔡军也不答。
“我其实真的不想打给你,怎么又打错了?”
……
诸如此类,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一通。
蔡军也不烦也不恼,更加不表态,由得鼎向荣自己琢磨。
直到到了一年之期——前一个礼拜。
鼎向荣就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每天每天的坐立不安。
手下都搞不明白了,这鼎爷落的什么毛病?
前一个周末,他还是没忍住,给蔡军去了电话。
“喂?”
蔡军正给福利院的小孩喂饭呢,嘈杂的很。
“我说蔡军……”
“你说什么?”蔡军真的听不清,把手里的碗给你阿姨。
转身走去走廊。
“喂?”
“蔡军!”鼎向荣一声吼。
蔡军耳膜都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