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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慕容静怡如坠云里雾里,半晌才道:“阿让,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事已至此,沈之让知道,不把事情说出来,静怡是绝对不会信的,于是他一五一十地将那天的事情缘由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慕容静怡。
慕容静怡哪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设计?听得目瞪口呆,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喃喃摇头道:“我不信,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沈之让握着慕容静怡的手,“静怡,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她不让我说出去,我也答应过她,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再陷下去!”
慕容静怡猛地甩开他的手,“你这个骗子,几时有过真话?我喜欢寒大哥你不高兴就算了,居然想出这种下九流的招数,来侮辱寒大哥,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不信,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慕容静怡转身飞快地跑到马厩,牵出一匹马,冲出了山庄,夏荷见状,急忙也骑上马追了出去。
沈之让担心她们出事,立即叫上静怡的侍卫们,和他们一起骑马追了出去。
慕容静怡像发疯了一样,挥动马鞭抽在马背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她不信,她爱恋了这么久的寒大哥居然是个女人?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阿让撒谎骗她的,不可能的,慕容静怡在心中呐喊。
可是越是这样想,心中越是有强烈的不安不断升上来,恍然忆起曾经也听有人私下议论秋荻山庄的寒公子不男不女,难道是真的?
越哥哥,所有的人都可以骗自己,唯有哥哥不会,慕容静怡头一次觉得沈之让的脸是那么狰狞可恶,只不过是初秋而已,慕容静怡竟然发现自己冷得发僵,几乎无法思考。
★★★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慕容静怡终于回到了慕容熙越的帅府,那些跟在她身后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只要靠得近,郡主就叫他们滚,更是不想看见沈之让。
沈之让的心渐渐坠落深渊,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静怡如此激动,说他是骗子,却怎么也不肯相信秦惊羽是个女人。
正文 九十一 再一次触手可及
慕容熙越于上座坐下喝茶,一言不发,盯着沈之让,看的沈之让浑身发憷。
沈之让小心翼翼道:“王爷,静怡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熙越喝了一口茶,冷冷道:“你说呢?”
沈之让浑身一个激灵,难道是静怡在哥哥面前告他的状了,完了完了,他这是得罪谁了啊,秦惊羽这个瘟神现在虽然不在身边了,没有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可是他一时冲动,考虑不周,他差点忘了,静怡还有一个瘟神哥哥呢!
现在他是把两人都得罪了,一个比一个得罪不起。
慕容熙越看着满脸懊悔的沈之让,淡淡道:“静怡在秋荻山庄呆得好好地,你和静怡说了什么?”
沈之让有苦说不出,犹豫半天,道:“我告诉静怡别再对我师兄用情了!”
慕容熙越“哦”了一声,不动声色道:“为什么?”
沈之让心一横,既然已经告诉静怡了,就算他不说,静怡也定会告诉他的王爷哥哥的,“因为,因为我师兄是个女人!”
慕容熙越早有心理准备,只不过他想从沈之让这里知道更多,为什么秦惊羽会和沈之让在一起,为什么秦惊羽的武功会进步这么多,这么长时间,秦惊羽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而这一切,秦惊羽既然避开他,就不可能主动告诉他,只有从沈之让这里知道了。
慕容熙越淡淡品茶,不动声色道:“是吗?”
沈之让的城府哪里是慕容熙越这种从小在豪门世家出生,一路争斗中长大的王孙公子的对手?更何况,沈之让和以前秦惊羽遇到的剑痴林靖一样,以前是痴迷于做一个江湖人,后来又醉心于机关术,直到遇到慕容静怡,才渐渐有了一个正常人的情怀,论起城府,论起谋略,可远远不是慕容熙越的对手。
沈之让误以为王爷不信,横下一条心,不顾后果了,“我沈之让以我身家性命担保,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慕容熙越依然不动声色,淡淡道:“你要想让我们相信你师兄是个女人,总应该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才能让我们信服,否则,无凭无据,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沈之让面带犹疑之色,那秦惊羽也不是好惹的,现在是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更何况,当初秦惊羽带他出山崖之时,就和他约定好了,再也不要提起过去的事情,过去种种只当烟消云散,现在要重新提起吗?
虽然他有的时候也会对秦惊羽的过去好奇,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出身高贵,堪称绝代佳人,又聪颖过人,又似乎有着很多的心事,常常一个人怔怔出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他和秦惊羽有约定,不能询问秦惊羽的过去,就算是问了,秦惊羽也不会告诉他。
她常常一个人看着天空飞鹰,鱼翔浅底,不自觉地展现会心的微笑,这个时候的秦惊羽不再是那个凶悍可怕的女子,而只不过是淡泊宁静的女子而已。
平心而论,静怡喜欢上秦惊羽,秦惊羽没有错,秦惊羽不但一向对静怡冷言冷语,没有半分好颜色,甚至主动离开秋荻山庄,秦惊羽没有半分要玩弄静怡感情的意思,这样的女子,他沈之让真能不顾自己的承诺,将他和秦惊羽的过去和盘对外人说出吗?
慕容熙越看着沈之让阴晴变化不定的脸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淡淡道:“静怡说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你可以走了!”说着便要起身。
沈之让一听静怡以后都不想见自己了,急了,静怡的活泼俏丽,单纯静美,早已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说不定在静怡心中,已经将他看成了一个小人,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居然用这种污蔑别人的办法来让慕容静怡死心。
沈之让狠下心道:“我真的没有骗静怡,我师兄,不,我师姐真的是个女人!”反正说一句是说,是十句也是说,只是量的不同而已,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分别。
慕容熙越狐疑的目光扫在他脸上,他只感到身体发凉,反正他已经将秦惊羽的秘密说出去了,秦惊羽要是真的想怪他,回来之后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索性一股脑地将如何和秦惊羽相遇,又如何度过了相依为命的两年之久,又如何回到世间,秦惊羽又是怎么会女扮男装的,在慕容熙越面前尽数说出。
边说心中便祈祷,“师姐,别怪我啊,我真的是不想啊,可是我要是不说,静怡就会一辈子不理我了!”
慕容熙越岿然不动,寒气逼人,还记得,那个清晨,秦惊羽淡紫色的身影于悬崖下决然坠下,再无半分留恋,只留下伤心欲绝的他。那个时候的他,想也没想,就毅然跟着秦惊羽跳下,只为追踪她美丽的笑颜。
慕容熙越第一次觉得应该感谢上苍,给了秦惊羽再一次的生命,让他有再一次见到秦惊羽的机会。
一世情,一生念一生顾,岁月误了他,误了秦惊羽,两年时光,不过弹指一挥间,他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秦惊羽!
千帆过尽已成土,秦惊羽已经在草原上自由的飞翔,她再也不想回来了,再也不想和慕容世家的人有任何的牵连,慕容熙越霍然明白,怪不得她会答应帮母妃医治病痛,只不过是想借此斩断和慕容世家最后的牵绊而已!
她来到北汉,也是不想回到过去吧,她宁愿和南宫瑾关系密切,也不愿再对慕容世家的人假以颜色。
她离开秋荻山庄,是不想再见到他和静怡了,因为他们都是慕容世家的人,而慕容世家,对秦惊羽来说,绝对是一个不想再提起的名字。
难怪她这么不喜欢静怡,这么不想见到他,只因为,她就是曾经的秦惊羽。
曾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这么不喜欢慕容世家的人,现在想起来,真是傻到透顶的问题,慕容世家对于秦惊羽来说,是一个有如梦靥般的地方,她为什么要喜欢?
慕容熙越缄默,堆积的情感在这一刻穿透。
正文 九十二 萧王爷前往边关
慕容熙越道:“父王迟早都会知晓的,可是本王不能再等了!”边关的事情哪一件父皇会不知道?
“陈政,这里的事情就暂时交给你了,本王会快去快回,还有,此事,不要让郡主知道!”慕容熙越沉声吩咐道。
“是!”陈政领命。
很快,慕容熙越换好了服侍,带领十余亲随于暗夜中离开了帅府,一路风驰电掣往边关疾驰而去。
秦惊羽,你等着我,原以为爱情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是这一次,我绝不回头。
★★★
数日之后,南楚京城。
郡王爷看着手中边关送来的密信,大发雷霆,怒不可遏。
慕容如歌闻讯匆匆赶来,“父王何事如此动怒?”
郡王爷将密信扔到慕容如歌脚下,“你自己看吧!”
慕容如歌弯腰拾起,快速看完,脸色大变,不敢相信道:“熙越竟然秘密去了关外?”
郡王爷点点头,神情沉重,熙越不是冲动莽撞之人,居然也能做出这种事来?
边关大帅,身份何等重要?竟敢私自出关,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满门抄斩的死罪?皇上正愁抓不到慕容世家的把柄,现在双方都在运筹帷幄之中,相互算计,相互提防,熙越怎能如此不顾大局?
慕容如歌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问道:“父王可知熙越为何秘密出关?”
郡王爷沉吟片刻,熙越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做事只凭着一腔热血的少年郎,现在沉稳,冷静,机警,理智,可是为何会做出这样不顾大局的行为呢?
郡王爷沉思良久,能让熙越不顾一切做出冲动之举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已经去世的西夏闻莺公主。
这位公主,已经让熙越做出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举动,闻莺公主原来是如歌的王妃,虽然就连郡王爷自己也觉得是如歌辜负了闻莺公主,可是,她毕竟是熙越的嫂嫂,就这名分也是熙越一辈子不可逾越的障碍。
可是熙越没有顾忌,郡王爷最终还是低估了熙越对闻莺公主的情意,闻莺公主去世已久,熙越始终念念不忘,就连闻莺公主的夫君如歌也不见再提起公主,这位翩若惊鸿的公主在慕容世家只如一块玉石,投入平静的水面,掀起阵阵涟漪之后,顷刻间就不见了痕迹,可是却深深地留在了熙越的心中。
慕容世家发生的事瞒不过郡王爷的眼睛,熙越竟然能不顾身份地和一个青楼女子来往,他怎么不知道是因为那女子的样子有几分像闻莺公主?
郡王爷叹息一声,难道又是因为闻莺公主?可是公主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
郡王爷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歌,你说闻莺公主的师兄向你要了公主的休书?”
慕容如歌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痛楚,这件事他后来已经如实向父王禀报过了!
“这个寒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呢?”郡王爷沉吟道。
慕容如歌道:“父王,儿臣从江湖上探听到的消息,说寒公子两月前已经出关!”说完,他心下一沉,难道熙越是为了闻莺公主的师兄出关的?寒公子是个男人,难道是有了闻莺公主的消息?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们并没有亲眼见到闻莺公主的遗体!
郡王爷脸色越来越暗沉,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道:“不会错,熙越一定是为了他才秘密出关的!”
“可是父王,这是为什么?”慕容如歌不解。
郡王爷缓缓道:“如歌,你多次接触过那位寒公子,说说你对寒公子的印象!”
“是!”慕容如歌薄唇紧抿,看不出是悲是喜,“我始终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他给人的感觉很清冷,不近人情,我行我素,不过一身医术和武功都出神入化,令人不得不佩服!”
他心中的犹疑并没有告诉父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师出同门的关系,寒公子和西夏公主似乎有几分像。
郡王爷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涩然,无力道:“如歌,事已至此,为今之计,只有你明日在朝堂之上向皇上请旨,以犒赏边军的名义速去边关,不惜一切办法,找到熙越,务必要让他早日回帅营!”
慕容如歌知道事关重大,熙越早一天回到帅营,就少一分危险,多拖一天,危险就多一分,心中狐疑,难道熙越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