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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没事吧?”
对于蒋行磊急切的询问,男人的脸更红了。
“怎么……可能没事?”
就在他想着男人为什么只红着脸不说话时,男人细细地开口了,羞怯而责怪的语气让染上了他的气息的脸愈加迷人。
“老师!”
“你……那么用力……”
尽管语带责怪,男人的脸却没有一丝讨厌的意思。
蒋行磊愣了一下,明白男人并无大碍后,放下心来,展开一抹怜惜的笑容。
“是……这次一定小心。”
“这次?”男人睁大眼,随即惊抽了口气,圆睁的眼望向他。“你……”
无辜地眨眨眼,埋在男人体内的欲望又开始硬挺起来。不能怪他,谁叫男人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
“你不是已经……”承受着雨点般的吻,男人扭动着腰,嘴上虽然这么说,身子却很诚实地起了反应。那因他的爱抚而染上一层云霞的皮肤深深诱惑着他。
“不够!永远……不够……”
贪婪仿佛魔鬼,再多的拥抱和亲吻,似乎都不够,蒋行磊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何谓幸福。以前的快乐仿佛都是虚假的,怎么也不及触摸到这个男人来得真实。
* * *
拂晓时分。
原庭信因一股很舒服的酥痒而醒来,发现男孩正在细细地啃咬他的肩膀。
“别、别这样……”虽说昨夜缠绵了一夜,要说不好意思未免有些矫情,但他还是不习惯这样赤裸相对的亲密。
男孩捉过他欲推拒的手,伏在他身上的头逐步往下,很快就让他发出了连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的呻吟。
“等一下……!”阻止男孩的侵略,原庭信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昨晚因为太多事没有想起来,但不代表就丢在一旁不管。“你、你今天不是有考试?”
男孩抬起了头,俊美的脸在一丝迷惘之后出现恍然大悟的神情。“噢,对喔。”
原庭信叫了起来。“那你还不快准备?”
现在几点了?慌慌地起身找闹钟,谁知才一个动作身子就像撕裂一样疼痛。
男孩忙抱住他。“老师,别担心,还早啦。”
“但你……”忘了害羞,想到自己居然也会犯这种错误,原庭信就急得想抓头发。
在学生考试之前还做这种事,如果影响到考试成绩怎么办?
男孩忽然吻上他。
这是一个标志着性爱的吻,原庭信体内的情欲差点又被挑了出来。吻毕却看到男孩异常认真的脸。
“老师放心,我一定会考好的。”郑重其事地宣称着,男孩在这时看上去比任何一个同龄人都成熟稳重。“只要老师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
原庭信才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愣神,那只不安分的手又探向他的股间。“咦……?行磊!”
才想这小子怎么一下变得这么有大人样,下一分钟又恢复成牛皮糖。
嘴一下被堵住,只听男孩含糊下清地说着:“所以……老师要给我鼓励………”
走进考场,蒋行磊故意没有看到席德凯和路原锋对他使的眼色,径自在座位上坐好。在发卷之前望向窗外,负责监考另一个班的男人正好经过,略微缓慢的步子显示昨夜的后遗症。发现男人正好也望进来,心情大好地比了个V的手势,男人立刻红着脸走开了。
“原老师.您的脚伤还没好吗?”一同负责监考的老师奇怪地问。
原庭信尴尬地笑着。“没、没什么,一点点……”
其实是腰不舒服……那小子根本是故意的。想着神思又飘到另一间教室去了。
考试一结束,原庭信将考卷送到办公室,收拾好东西刚出办公大楼,就见到男孩在不远处朝他招手。
“老师!”男孩兴奋地跑过来。
“考得怎么样?”这是他最关心的。
“没问题!”男孩笑着,忽然挨到他耳边。“有老师的鼓励,再难的题也难不倒我。
慌忙拉开距离,对于男孩的小动作原庭信往往羞得脸红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自己也并不讨厌。想着昨夜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起烧来。存没有细加考虑的情况下将自己交付出去,是否有些仓促呢?
可是,男孩的热情和魄力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不过,至少有一点,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吧?
“那个……”男孩的提问令他赶紧收回心神。“我今天也可以去你那里吗?”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脸现在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就好像一头大型犬忽然变成了小哈巴狗。
原庭信没有马上回答,很快男孩就出现了焦虑的神情。
“这样……好吗?”他没有纯情到认为男孩到他房里只是纯粹地复习。
“当然好!”男孩惟恐他不答应地捉住他的手。
“有老师在,我才可以集中精力,如果在我家的话,一个人也没有,太寂寞了!”
不知是否有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的嫌疑,原庭信其实也没把握能够拒绝男孩的要求。
轻轻抽回手,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可以是可以,不过……”
男孩那紧张的神情不知为何让他有些想笑。
“你得答应我几点要求。”
男孩拼命点头的样子令人想到等待喂食的大狗。
“第一,复习时必须认真,不可以心有旁骛;第二,不准像昨天那样不知节制,”说到这脸红了一下,马上又正色道,“还有就是,你得改掉胡乱打人的坏脾气,我不想我的恋人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那只手又伸了过来,紧紧捉住他。“对不起……”咬着唇,男孩眼中带着祈谅。“你会原谅我吧?”
无意让恋人难过,他反手握过男孩的手,代替回答地捏了捏才放开。“走吧。”
小他十岁的恋人立刻展开了笑容。
* * *
考试一共有五科,连续考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男孩几乎都住在他家中。
不明白这是否就叫做同居,原庭信尽管觉得似乎太快了,但看到男孩期盼而闪烁着热情的眼眸,拒绝就说不出口。
老师你喜欢我吧?喜欢吗……床上耳鬓厮磨之际,男孩总是一再询问,不管他给了多少次肯定的答案似乎都不满足。
你不会离开我吧?
当然。
那……如果我做错事呢?你也会原谅我吗?
对于男孩天真的问题,原庭信不由失笑。原来男孩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啊。
做错事改了不就好了吗?没有人不会犯错,所以……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
真的?如果……我……男孩略有迟疑。我像上次那样惹你生气,你会不会……
想到那次甩的耳光,原庭信抱歉地抚上男孩的脸。对不起,我不会再打你了不是!男孩慌慌地摇头,捉住他的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老师就算生气要骂我要打我都没关系,但绝对绝对不可以离开我!
不明白男孩何以这么激动,但那受宠溺受重视的感觉让他感动,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一个人这样深深喜欢着,活了二十八年,也许就现在最幸福了。男孩的黑眸深深凝视着他,瞳孔中映出他的面孔。
答应我,老师!
我……答应你!
不再犹豫了,之前在一起,对于男孩的反覆无常,他还有些不安,怀疑男孩是否真的喜欢自己,但现在,这样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他相信,也想抓住……幸福。
第六章
放假后,老师有什么打算吗?
男孩在亲吻他的锁骨时间道。
嗯……过年可能要回家乡两三天。
待触到男孩大失所望的表情后又不禁笑了。“怎么?”
我还想说和老师一起过年的……男孩嘀咕着。
忽然想起男孩一个人住。“你父母呢?不回来吗?”
“他们待在美国啦,说暂时没法回来,反正都是工作很忙之类的,我也不指望他们过年会回来。”男孩耸耸肩。“不过,妈妈是有叫我过去,但我不想去。”
男孩刹那问闪现的落寞令他心疼,忍不住抱住那比他宽阔许多的肩膀。
得到他会留下来的承诺,男孩立刻开心拥住他,大叫着“太好了太好了我最喜欢老师了”,然后是一连串令人窒息的吻。
对其他人来说,最痛苦的考试周,对于他们却是最幸福的时光。
* * *
“什么——”
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大叫,原庭信忙把耳朵移开一些。
“太过分了!”男孩在那头大叫着。
“老师不是说好考完和我一起去吃饭的吗?而且今天是第一天放假,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对不起!”
想着如果不好好安抚,男孩可能会闹脾气,原庭信忙道。“我也没办法啊,突然派我出差,这是公事,没法拒绝的。”
“要别人去不就好了!”男孩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火大。
“这怎么行?本来就是我份内的事情嘛,”极力说服着,“没关系,我最多去个一星期就回来了……”
“要一星期!”更大声的咆哮传来,耳朵被震得隆隆响。
“行磊……”
“你在哪里?我要过去!”
“呃,已经准备到飞机场了……”
“什么!”没等他解释,男孩就在电话里大吵大嚷起来。“老师你怎么可以这样!出差也不提前告诉我,居然偷偷跑掉……”
真是越说越好笑了,原庭信有时拿这个孩子气的恋人也没办法。“是上午通知的,那时你还在考试啊,我没有监考任务,就回来收拾了,反正只有几天而已……”
“我不要!居然要一个星期看不到你……”
“行磊……”似乎听出他为难的语气,男孩在那头也沉默了。
好半天,电话里闷闷地传出:“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喔。”
“啊?……”男孩忽来的体谅让他不禁泛起了微笑。
尽管有时候会出现小孩脾气,但他的恋人始终是个成年人。这种时而劝哄时而尽情依赖的感觉,让他安心而又愉快。
“要打电话给我!”
“嗯。”
“要想我!”
“好。”
“……我爱你!”
“……我也是……”低声说着,红霞晕满了双颊。
* * *
回到一星期没有回过的家,蒋行磊觉得一切都好不习惯,没有男人的气息,无论做什么身体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要一个星期啊……”
把书包一丢,他直接在地板躺下来。一股虚脱感升了上来,丝毫没有别人考完试后的轻松和超脱。看着手机,他很想打过去,但想到现在男人八成已经上了飞机只好作罢。
这种……就叫做依赖吧?
苦笑着,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依赖谁的一天。父母各有事业一直很忙碌,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居住,不是和狐朋狗友在外边四处乱逛,偶尔找找乐子欺负一些软脚虾,就是跟女人或女孩泡在一起,压根不会想到寂寞二字怎么写。
但现在……也许这样的他,在男人眼里还是很孩子气吧?不希望自己有这么不成熟的表现,但冲动往往比大脑快上一步。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他才发现以前的自已是多么的无聊和幼稚,自以为长大了和女人睡过了就是大人,但却还是这么可笑。想要变得更成熟一些,变成让男人可以放心的依靠。虽然男人表面上没什么,看上去或许还软弱了些,但实际上却是个一旦付出就绝对会全力以赴,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人,所以,他更要好好保护他,成为让男人值得这么爱的人。
没有力气吃中饭,就这么无精打采地在屋里待了一个下午。
就在起身打算出去随便吃点什么时,却来了两个仿佛已经隔了一个世界的不速之客。
愣了一下,蒋行磊没有表示出任何欢迎的表情。
路原锋神色也不是太好,径自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席德凯。
“行磊,我们有些事想和你说。”
没有关门,蒋行磊逐客的意思相当明显。“什么事?”
相互瞥了一眼,路原锋道:“行磊,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脸色一震,瞪向他们。
“本来早就想问你了,但你好像一直没有回家。”路原锋继续道。
“考试期间你该不会都住在那个男人家里吧?”
“你们想说什么?”虽然没打算隐瞒,但想到这两人的用意,他的目光出现强烈的警告。
两人的神色有几分钟的难看,这回是席德凯率先道:“这太奇怪了!和我们之前的计划不一样!”
提到“计划”二字,蒋行磊的脸色都变了。身侧的拳头慢慢捏紧,一种愤怒而又可怕的东西逐渐爬上来。
友人不解他心中所想,仍叫着:“那个土玻璃是个同性恋耶,你该不会是受到他的影响了吧?同性恋是变态啊!”
“当初说要装假去钓他然后把他一脚踹掉的不就是你吗?”路原锋也盯着他道,“你说要录下他亲口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证明,然后公布在校园网上,还说什么没有玩够,这些不都是你提出的吗?”
“说要把那胆敢当我们论文的土玻璃赶出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