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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走进少年科的时候,看到沈介已经坐在位子上看他的原版医书了,而禾子也正推着装满药瓶的小车往留观室走去。显然都没有出什么事。
“喂,沈介,你刚才去哪里了。”沈介刚才是不在病房里的。
沈介合起他的书,推了推只有看书时才会带上的眼镜,“207床病人伤口有点感染。”207床,我想了一下似乎是小耀那家伙,沈介说话非得那么绕么,明明他是知道207床的那个小鬼叫小耀的吧。
“你知道小简出事了么。”尽管沈医师一副完全不用人关心的样子,但我还是不能让他涉险啊。沈介注视着我的肩膀,点了点头。
被他看着,我觉得肩膀上的伤口又痛了几分。现在连禾子都走开了。我总不能自己处理伤口吧。“拜托沈医师帮我清一下创好么。”
沈介脸色阴沉了一下,也不问我伤口怎么来的。径直掠过我走向了清创室,我连忙跟着他一起进去。
我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成功把T恤从身上在不触动伤口的情况下脱下来。沈介翻了我个白眼,随手拿起身边的剪刀,一把扯起我的领口,直接从领口就把衣服给剪了开来。他也不问我一下这衣服要多少钱么!尽管已经穿了很久了,好歹也是我很喜欢的啊。但想想除了剪掉之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把它弄下来了,我就只好忍气吞声的原谅了已经动作很轻快的在帮我消毒的沈医师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表情,非常专注于伤口的处理上,或许是因为他这种专注,伤口倒是不怎么觉得痛。趁着沉默的时候,我想了想事情的始末,最近我所招惹的事是只有东街12号而已,可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袭击少年科的人,就算我引起了他们的敌意,那也应该只攻击我一个。如果我的同学阿傅与这个东街12号有关,那他创立东街12号的原因是什么,袭击小简和我的是同一个人没错,那么还会不会再有人出现袭击其他少年科的人。还有就是是谁在那天晚上跟拍我并且发送给媒体的。
就在我纠结于种种问题的时候,沈介已经利落的帮我贴好了纱布,转身要走。
“喂。”我低低的喊了一声。
沈介皱着眉回头,“还有什么事。”
“最近你可能处在危险当中,平时上下班要注意前后,不要走偏僻的地方。”沈介长的不像是任人宰割的样子,但还是小心为好,有些自负的说,像我这样的人不也是会被不小心伤到么。要是少年科医生护士全体倒下了,那少年科也真开不下去了吧。还有禾子,等会儿看到她也要提醒她一下,一个女生就比较麻烦了,该怎么样才可以免于危险呢。
沈介凝视了我一下,没有做任何表示,仿佛没听到我的话一样,转身就走。
“喂!”我又想起一件更为重要和紧迫的事。
沈介再次转头,一脸的不耐烦没有任何掩饰,甚至都不问什么,就等我开口。
“那个……”我停顿了一下。
“嗯?”沈介似乎是用鼻腔在发声,懒得开口了。
“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衣服都被你剪掉了!难道让我身上裹满纱布去参加老同学的聚会么。
沈介冷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很庆幸自己没有什么赘肉,否则被这种看死猪一样的眼神扫视是多么难熬的事。
沈介又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就出了清创室。我不知道沈介和我到底有什么仇么。不过他似乎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吧。
我不知道他是帮我去拿衣服还是忽视我回去看他的原版医书了。只好尴尬的坐在病床上,本来的一身汗,被不怎么强劲的空调一吹,倒有些冷了。
好在沈医师不是泯灭人性的,既然已经好心的帮我处理好了伤口,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拿了一件多余的T恤扔给了我,就走了。
我套上T恤,伤口被扯到了,但还好是隐隐的痛。宽宽松松的T恤套在身上,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走出清创室。沈介果然是坐在位子上看着原版书的。我走过他身边,他头也没抬一下。
我要去参加我的同学聚会了。带着一整天的疲倦和肩膀上的纱布。
同学聚会
我走到东街12号,是下午五点,太阳还是很明晃晃的。
推开沉重的缀满铆钉的深色大门,是一条狭长的走道,灯光有些昏暗。和我周六那天来的时候感觉的不怎么一样。走道尽头隐隐传来的说话声,看来是已经有同学到了啊。店里布置的是很讨各种小鬼喜欢的类型,繁复又颓废的感觉。哪怕没有表演也应该是挺受东街少年喜爱的吧。
走到大厅。确实有不少同学已经到了。一个个没多久之前还穿着破破旧旧的T恤的人,现在都整整齐齐的套着西装,恨不得让全世界都觉得自己是社会精英什么的吧。我一副学生打扮变得怪异起来。两次来东街12号,我都是一个另类。
同学们都注意到了我的到来,一个个堆着笑容转了过来,像是女儿节时的放在家里的玩偶,带着僵硬的笑和动作,套着精致的服装簇拥在华丽而平板的背景上。“啊!林敬!快来~我们有聊到你哦!”大嗓门的班长在人群中对我挥了挥手,他还要夸张,套着白大褂就出来了。如果所有人都这样套着白大褂会不会被当作什么异装癖俱乐部什么的。
我走了过去。这群人会聊到我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刚走近就听到几个我已经记不起名字的人亲热的说,“阿敬,我们都觉得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的啊,从来不来上课居然也都能混到及格啊。”“是啊是啊,难得的是居然不管考试多难,都永远可以及格。”“阿敬,你还是和大学时代一样年轻啊。”
我已经喊不出他们的名字了,或者我从来也没有记住过他们的名字,因为我很少见到他们,也因为我没想过要去认识他们。
我在人堆中找了个空隙站了下来。然后就看到了被围在一群人偶中的阿傅。和记忆里一样,比我矮上半个头,瘦且白的有些病态,带着厚厚的眼镜,眼球少许突出,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让我觉得非常奇怪的是,他穿了套非常不符合他长相的街头风松垮衣服,。
阿傅手里夹着支烟。这是令我更吃惊的。原来人真的是可以变那么多的。他抬起头似乎是带着鄙视的斜睨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尖锐的嗓音裹携着不善的话语率先穿破烟圈。“听说你窝在你家老子医院里当废物当的很开心嘛。”在场的人动作都僵住了,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曾经除了成绩外最被看不起的阿傅对我如此挑衅。我眯起眼再次上下打量起阿傅。阿傅在我记忆里原本就是可有可无,除了他上课时坐在第一排佝偻的背影,我就只记得他每每考试前夕眼里露出的奇异的光了。
我说不清他变了多少。只是他眼里的光越来越强烈,呼之欲出,眼角的血丝禁锢不住越来越明显的敌意。或许是对我。或许是对整个世界。
“喂喂,阿傅!你这是干嘛!哪来那么开玩笑的。阿敬你别生气啊。阿傅也不知。。”我抬手打断了班长如同三流艺人般的调解。直视阿傅。“我说,那个恶心的表演是你组织的吧。”阿傅听到表演人明显僵了一下,四下瞟了下周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重新望向我时,眼里满是得意的骄傲。“怎么,你也。。”他那如同在寒冬往眼里挤上一滴柠檬汁般让人不适的声音一响起我便打断了他。“那么ki y a 也是你教他的咯。”怀着被打断炫耀的不爽,阿傅依旧是嘴角挂上了得意。“是不是很惊。。”我再次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干嘛那么做。”阿傅不是那种足够淡定的人,连着被打断两次,他眼珠上的血丝我似乎看到动起来般突然涨粗。“我现在取代你了,就要变成东街的王了!怎样!现在大家都怕我,谁还记得你?曾经的东街的王、医学天才现在只是个废物!”阿傅似乎是怕又被我抢白。一连串前言不搭后语的涌了出来。众人显然更是感到莫名其妙。他手里的烟已快烧尽,他的手无意识的用力到把烟夹至变形。“我告诉你,我老早看不惯你的样子了。凭什么你这种垃圾,混混认你做头,老师同学把你当天才。我拼命学习不过落下个书呆子的称呼!现在,我证明给所有人看,你林敬的,都归我了!”
我也有些呆了。一个和我完全没交际的能把我当做那么大的敌人。他创立东街十二号。只是为了取代我在东街的地位啊。几乎是哭笑不得了。他的语气充斥着疯狂与敌意。又似乎全不过是自卑的哀号。
“这样啊。把我这么个混混当做目标么,会不会太失败。不过,人各有志嘛。可惜,你现在妨碍了东街的秩序。”我扯了扯领口,烟的气味熏的我有些闷。“你这种人怎么会懂东街的秩序。你无知的破坏了。那么为了维护东街,我一定会打倒ki y a ,我不介意让你更失败些。阿傅。到时候见。”留下一帮子依旧什么都搞不清的医学精英与浑身颤抖的阿傅,我顺手叼走一根班长手里的烟。晃晃悠悠的走出了东街十二号。
沈介的遇袭
烟还没烧到一半,我就走到了锦清的小报摊。他依旧是懒懒散散的倚在遮阳伞下,手里碰着台与这破旧小摊格格不入的崭新笔记本。
“喂。”我仰起声打了声招呼。锦清头也不抬,随意的哼了一声表示答应。“我向他们发起挑战了哦。就在这周末。你那边也准备准备吧。”
锦清腾出一只手对我招了招,“这件事他们已经发布在他们的网站上了。”
我凑近看,是个暗色的页面,故作神秘的样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本周六,kiya将会迎战东街之王林敬,敬请期待。”左上角还用暗红色的标注着“王者之争。”
“速度很快嘛。”我摸了摸下巴,看来不得不好好迎战了,阿傅这样高调,显然也是抱着必须把我打倒的决心吧。
锦清用手肘不满的捅捅我,“什么东街之王林敬嘛,明明是前东街之王。现在是我管着东街好不好!”他飞快的在键盘上按着什么,嘴里轻声骂道,“看我把你们给黑掉。”
我也看不懂他在做些什么,只是大概清楚这个网站估计要瘫上一阵了。也不再说什么,调头往我那小小的家返去。
躺到床上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在床头柜摸黑乱摸了半天才抓住一直手感应该是面包的东西,扯开包装纸就往嘴里塞。有股不怎么正常的味道,夏天,东西总是容易腐坏。鉴于对自己强健胃部的信任,我果断将面包全部吃完,然后安然入睡了。
还有一周时间,那么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十分难得的照进了我这件小破屋。我僵躺在床上,试着动了一下,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像是要努力挣脱我的控制,像是刚从金字塔里挣脱绷带一般酸痛。我勉力支撑着坐了起来,就听到嘎啦嘎啦的发出老年人的声音,只好耐心的一个个关节活动开。
瞟了眼钟,都中午12点多了,院长大人居然没有打电话来责骂我的过失么。然后突然想起,少年科今天起暂停了呐。也就算是放个短假吧。
我慢慢悠悠的从床上翻出几件干净的衣服,走向浴室。脱衣服时肩膀上的伤还是很痛的,不过或许是要感谢沈医师的高超技术,明显是在愈合的。
当我身上重新充满着干净的气息从浴室走出时,我看见手机正在地上疯狂的震动。又是什么事呢。拾起手机发现是院长大人,刚接起,还没放到耳边就听到他的吼声,“林敬!你们少年科出事了!快点给我死过来!早上打了你十七八个电话了,你死到哪里去了!”
我胆战心惊的把自己脆弱的耳膜离近了手机,“院长大人冷静。发生什么了。”
我听见那边喘粗气的声音。显然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没一会儿又传出了他在众人面前那般稳重的声音。“禾子护士遭袭击,不算严重。沈介医生遭遇两次袭击,现在刚从抢救室出来。你那个朋友小耀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药现在生命体征严重衰竭。还有就是昨天救进来的那个病人打伤两名护士,现在失踪了。你快点赶过来。”然后没等我发问就挂了。
就在我睡的半死不活的时候居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顿时一头冷汗。
那个袭击我的小子失踪了,禾子和沈介都是他袭击的么。但是沈介被袭击两次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小耀明明应该把他身上乱七八糟的药片都收掉了吧。在奔向医院的途中。种种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赶到医院时,我先选择了去看禾子,她伤的显然不是很厉害,只是脸色较差的半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