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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残暮并未再做言语,目光变得深远,令人看不透,猜不着。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深远。真是笑话,兜了一圈竟然告诉我,我是楼国的皇子,让我回去,亲人吗?若不是楼国有难,皇位空悬,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怎还有可能被人想起。不想走,不想离开,不想,不想,有太多的不愿。
“咚咚…”
“进来”我自脚步声便听出是卿笋,不现在应叫他卿君策。
“参见皇子”他一进来就行礼。
我不悦的蹙眉。
“我不是什么皇子,卿将军不必如此。我只是忘川墨轩而已。”我清冷的说道。
“皇子,皇上和二皇子都盼着您回去,皇上自您丢失就开始暗自寻您,足足找了您十八年,皇后也就是您的母后每日以泪洗面,如今身子早已潺弱不堪。皇上身子欠恙,国内四皇子一党的势力汹涌,国内动荡还望皇子回去主持大局。”卿君策跪着俨然一忠臣。
我愣了愣,原来,还记得我。
“既然并非后继无人,那为何非要我回去主持大局?”我问道。
“四皇子心狠手辣,实非明君,三皇子喜爱山水,醉心田园,二皇子体弱多病,大皇子五岁时便不慎落入湖中早逝了。况且,您刚出世时有一跛脚道人说您是天命所归,定将让楼国强盛。皇上听之大喜,本要立您为储君,不料您却被人劫走,失了音讯。”卿君策挨个替我分析着。
“那为何二皇子盼我回去?”我问。
“二皇子与您同母,他自然希望能寻您回去。”他解释。
“噢…那我是几皇子?莫不是五皇子?最小?”我轻蹙眉宇。
“您是五皇子,下面还有一位六皇子,与四皇子同母,一位七皇子与三皇子同母。”卿君策恭敬的回答着,依旧跪在地上。
“对了,你快起来。对不住,我竟忘了。”我连忙下榻搀扶起他,他一脸惶恐。
“此事容我考虑一番,你今后叫我墨轩便是,莫要再做那些动不动就下跪之事。你若不应,那我就不考虑了。”我见他面露难色,不由觉得好笑。
“是”他虽有恭敬之态却在我的瞋目下不再叫我皇子。
☆、第三十一章 (2610字)
黄昏,我站在房门前,听寂流云说这里叫云轩阁,他来看过我两次,我竟觉他其实很好相处,至少与我是,大抵是因我们相似的性子吧!谈话间倒也谈笑风生,他是真的喜欢师傅,自私的喜欢着,即使是囚禁也要让他在自己身边。我不可否认,若是我,也定会如此,学不来父亲的大度与潇洒,即便要痛,也要让他看见,让他良心不安。让他放不下。云轩阁前种满了梅花,现今已经含苞待放,只觉阵阵凉风吹进衣衫内,一阵寒意。,突然肩上一重,一股温暖之意漫散开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并未回头,只是将大裘拉了拉。
“天凉了,进去。”他并不是在与我商量而是命令。
我看着满院的花骨朵,出神。
“云烟,你知道了吧!”我跨了一步走到梅花院中,笑容绝美。
他一袭白色狐裘在身,越发出尘。眉宇紧促。不语。
“看来是知道了”我笑着,任风吹刮着我如玉般的面庞。
“进屋去,你可是想早些赴往森罗殿。”他清冷的声音却让我有些温暖。
我身轻如燕,一跃上前,搂住他,将身子挤进他的狐裘中,阵阵暖意温暖着我的身子。
“我想回去了,不想去参加那些纷繁的战争。我累了,明明是我的生命却要为别人而活,我不想也不愿。”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间。
“这世间的人不都想做天子梦吗?怎的你不想。”他出奇的没有讽刺我。
“如果我还有几十年可活,或许,我就想了。”我只觉指尖发凉,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享受一天是一天不好吗?”他淡淡的说道。
我轻笑出声“没想到,云烟也会说这等话。”
“怎的我就不能说这种话了?”他隽秀的眉轻挑。
“不是不能,是不像。”我笑道。
“噢。。。那我像哪种人?”他意味深长的说着。
我愣了一下,跳出他的狐裘,然后看着他俊美出尘的面容笑着,宛若星河。
“像仙人”我媚眼含笑。
冷云烟竟就那么失神了,眼前的男子容颜绝色,一双风情万种的凤眼却没有半分风尘女子的世俗与小儿态,明明生的天姿国色,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却又那么不真实像是一团雾,一缕烟,一抹云岚。身是男子容胜繁花,性子却又是那么令人猜不透摸不着,透着危险,却又让人忍不住去接近去了解去沉沦。
“像仙人,那么远,那么令人摸不着。”我抚摸着他俊美的容颜,眼神像是沾过晨露一般朦脓而清澈。
冷云烟说不清心头那股奇异从未有过的波澜是什么,他只知道,眼前的人迷了他的眼,令他再也看不清凭栏外匆匆下起的是梅花雨还是瑞雪。
“楼国,你必须去。帝王你必须当。血色的梅花蕊就在楼国,是每任君王才有权利拥有的。”冷云烟清冷的声音令我的寒意更切了
“拿到又如何?少了最后一味药引,一切也不过是南柯一梦。”我苦笑。
“所以,我们要培养一位,真心爱你的人。爱到极致的人。”他清冷的话语,清冷的眸子让人只觉阵阵寒意。
我愣愣的看着他,说不清心中的情绪。
“谁?”我问。
“卿君策”他与我目光对视,没有丝毫的温度。
我笑了,笑得有些嘲讽的意味“他可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讨厌断袖的男子。”
“凭你的姿色难道还愁勾引不上他吗?”他依旧云淡风轻的语气就像是在诉说家常便饭一般。
“冷云烟,我是男人,你要我像勾栏院子里的那些人一般去勾引一个与我一样同为男子的人?我告诉你,我忘川墨轩令愿随性的去死也不要去做我不愿做的事。”我冷笑的看着他,并未怒吼。
“那可由不得你,我的药没有研究出来,你就不能死。况且,你不觉得幽兰居的花魁说这种话有一种婊子立碑房的意味吗?”他冷笑,嘴角竟满是嘲讽的味道。
我只觉脑子里一团乱麻,没有任何征兆的给了他一掌,他避由不急,正中胸膛,他退了几步,我又一掌向他打去,他吃力的避着,我们厮打起来,打落了满地的梅花,淋湿了周身,我发疯一般的攻击着他。最终他避无可避,被我连续几掌打到在地。终的,吐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那身白衣,赤色,我最喜欢的赤色如今却是那般刺眼。我欲落下的掌,停在了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开始清明,我伤了他,一个我从未料到会伤的人。
他的眸子依旧清冷,面色苍白却又是那么令人沉醉,嘴角残留着血迹,一头华发被雨水淋湿,曾经强势冰冷又遥不可及的人,如今却在我的掌下变得犹如风中残烛,奄奄一息。
我傻眼的看着他,然后蹲下来,修长的手犹如白玉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凉的指尖在他嘴角处摩擦着,血,透着腥味。他清冷的眸子寒意分明的看着我,大有不屑于生死的味道。我低下头,长长的青丝垂下,华发青丝相缠,显得那般缠绵。嗅着独属于他的药香。唇,落在他的嘴角,那一个吻显得那般虔诚。
令云烟睁大了眼,心乱如麻,虽然是在嘴角,但未经情事的他突然觉得心漏了几拍。脑海中那日在“勾栏房”时的吻回旋着,他不觉厌恶只觉得陌生且莫名。突然感到嘴角处传来一阵温热,他一愣,那柔软的触感,分明是忘川墨轩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着他嘴角的血迹。冷云烟觉得脑子有些跟不上忘川墨轩的行为了。
我看见近在咫尺的人清冷的眸子变得复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并不清楚我自己在想什么。我移到他的耳垂,那饱满而似琉璃翡翠般的耳垂微微有些发红。我轻启唇,咬住。我明显感到冷云烟瞬间僵硬的身子,不由一笑。一口咬下去,冷云烟一阵哆嗦,那饱满的耳垂上出了血,整齐的牙印印在上面。
“这是惩罚,这世间我最不想听到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别人可以,唯独你不行。打伤你,我并不后悔。如果还有下次,我一样会出手,我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还收得住手,所以别挑战我的极限。”我在他耳边厮磨道。
“我死,你也逃不掉”他冷声道。
我笑,抚摸着他的脸,笑道“我不在乎”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忘川墨轩,你一天天数着死亡的脚步走近在想什么呢?”雨水在他的睫毛上,显得他本就好看的眼更加令人倾心。
“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在想今天会吃什么?又会到何处去?遇见什么样的人?然后睡觉得时候会不会有徐徐箫音催我入眠?”我看着他逐渐放大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眼,笑了。
然后,他的眼又渐渐垂下,最终昏了过去。我抱起他的身子,真是轻的可以。
☆、第三十二章 (2667字)
推开房门,将冷云烟放在床上。
“公子”辉月很是时候的出现在门前。
“打一桶水来”我冷声道。
脚步声渐去,我轻解冷云烟的衣衫,那隐藏在白衣下娇好的身子,一点点露了出来。肤如凝脂,身形纤长。
“公子,水来了。”辉月将木桶放在屏风后。
“下去吧!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我吩咐着。
“是”他退了下去,我将冷云烟赤裸的身子抱起,放入水桶中。再自己服。两具娇好的身子在木桶中不知为何的显得格外和谐,像一幅绝美的画。
我让他背对着我,替他运功疗伤,在内力的作用下水温不减。两个时辰后,冷云烟与我的额上早已布满细密的汗。天色渐暗又渐明,直到天色泛白,我才抱起他,替他擦干身子,然后就这样抱着他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睁眼的瞬间是一张绝色的脸,俊美而出尘。缓缓睁开的眸子,有些迷离,但很快恢复了清明。他直直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笑。
“你还要在我身上挂多久?”此话一出,我方才发现我几乎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
“哦”我让开,这一让,春光乍现,我觉得我活了近二十年,这种事从未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另一个人还是冷云烟。
只见冷云烟的脸色越发冷。我们两人现在可真是可谓“坦诚相对”,不着一缕。
我突然站起来,冷云烟一惊“你这是作何?”
“换衣服”我理所当然的回答,向衣橱走去。
换上一件赤衣,青丝如流云一般倾泻而下,未经打理的青丝,和一双清晨未苏醒完全的凤眼,全然一副慵懒的样子,却甚为好看。
我取下天青色素衣,这已经是我这儿最素的衣衫了。
冷云烟紧蹙的眉分明是在忍痛,昨日我出手那么重,又连续几次正面受掌,定然不会好过。以我的功力,我庆幸我伤势未痊愈,否则,今日在这躺着的恐就是具尸体了。
“今日就出发,我已托辉月去告知卿君策了,那银狐之血寂流云前几日也给我了。”我拉过他,让他靠在我的怀里,他挣扎了一下,却疼得得瑟了一声,我笨拙的替他穿衣,他倒也随我。鲜少见到穿青衣的冷云烟,不束发的冷云烟跟不用提,而今这两件罕事却赶在今日全实现了。
一袭青衣全然挡不住冷云烟那清冷,淡漠,出尘的气质,举手抬足间的优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头华发竟让他多了几分柔和,风华绝代也不过如此,世人都觉忘川墨轩是这世间最美得男子,却不曾想我只觉眼前之人才对得起一个“最”字。
他蹙眉将垂下的发,弄到耳后。
“我替你束发。”我也不等他答应,就将他一把抱起。放在凳上,铜镜中的男子,对影成双。
冷云烟的发很柔软,檀木的梳子在他的华发间显得格外刺眼,我从不过问他什么,他也不过问我什么,比如他的发为何是银发?他的亲人呢?他以前是如何?过去的种种如何如何?
我将一根簪子插入他的发中,满意的笑了笑,那是一根月光石做的簪子,镌刻着一朵木兰,煞是好看。辉月早就将洗漱用的水准备好,冷云烟见我要为他擦脸,蹙眉,躲开了。
“我不是废人”他不悦的说道。
“我知道,我想要这么做而已。”我笑着,他愣了一下又躲开了。
未等他开口,我就先开口了“还是你喜欢我用强的。”
他便乖乖的不再躲。我满意的笑着。
洗漱完毕,我叫辉月把早餐端上来。
“你确定今日走?”他冷冷的看着我。
“自然”我夹了一些青笋给他。
“这都快晌午了,你还有心情用早餐”他依旧不吃。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