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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递给已经有些石化的郑洁和程序,笑道:“来,拿着,这些钱拿去买点糖果吃!”
郑洁和程序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惊雷中醒过来,现在又看到这百元大钞,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程序更是吃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平地一声雷,再加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芷安见姑妈又是这样,她也有些吃不消!芷安的姑妈人生的漂亮,思想又比较活泛,大学毕业工作了没几年就嫁了一个开厂的小老板,一直在家当家庭主妇。有趣的是对于芷安和芷宣,她一反常人的态度竟然更加喜欢芷安,说什么芷安更对自己的胃口,还预言芷安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芷安爸爸这边的亲戚都拿她的话当痴人说梦,毕竟芷安的成绩摆在那,比上不足,比下也余不了多少。可是自从半年前芷安考上了市一中,谢爸爸这边的亲戚这才有些正视芷安,而这个小姑呢,更是像自己亲闺女考上了似的,高兴的了不得,暑假的时候带着芷安去了趟香港,要不是谢妈妈拦着,她还想带她出国溜一圈。
芷安给程序和郑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收下吧!两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可是说谢谢的时候又有些犯嘀咕,谢怀芳今年三十一岁,又因为本身是个美人坯子,加之保养得当,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谢谢阿姨,还是谢谢姐姐,相当纠结。最后谢怀芳纤手一挥,“你们是安安的朋友,就随着安安叫我小姑得了!”
两人这才如释重负,说了声谢谢小姑,后来实在不知道在病房里说些什么,便扯了个理由,先回家了。
“安安,你们班主任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露营,还把你给弄到医院来了!”程序和郑洁一走,谢怀芳这才想起要担起家长的责任,对班主任兴师问罪起来。
芷安有些无奈,半坐着身子,替班主任解围:“你别怪我们老师,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弄的,多亏了他,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得烧成咋样呢!”
谢怀芳看着芷安惨白着的小脸,也是一阵心疼,她结婚多年,没有孩子,丈夫是离过一次婚的,他前妻留下的孩子和她又不亲,所以她更喜欢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娘家侄女。她无不爱怜道:“安安,我可怜的孩子!你要吃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和姑姑说,姑姑都给你买!”
芷安看着这样的小姑,不是不敢动,说真的,在她的记忆力也是这样,老爸老妈因为工作,忙于赚钱养家,所以对她难免疏忽,倒是这个小姑一直对她不错,像是姐姐一样的关心着。她突然想到,不久的将来,小姑会经历流产,婚变,最后在娘家婆家里外不是人的局面,眼眶竟有些湿润,她有些纠结,要不要劝劝小姑,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劝起。她那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的大忙人姑父,除了工作狂一点,爱他女儿多一点,也没什么大错,至少没丧心病狂的在外面搞女人,反而对小姑是百依百顺,钱是他挣的,却是明显小姑在花,只是后来的那件事,他确实做得伤了小姑的心。不过现在芷安想着,还是有一丝庆幸心里,没准自己重生了,很多轨迹也会不一样了呢?
“傻孩子,没事干嘛哭!”谢怀芳看着自家侄女竟然红了眼睛,不禁也红了眼睛,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病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却没来看她,伤心了,忙安慰:“你也别怪你爸妈,他们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再说了,这会儿,你爸工作的事也够他操心的了!”
“老爸?”芷安有些摸不着头脑,“老爸工作怎么了?”记忆中城乡客运整改好像是她上高二的时候啊,怎么会现在呢?
谢怀芳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还有些憔悴的侄女,也不知道那些事情跟一个孩子说到底好不好,但是实在抵不过芷安一脸小兔子似的的可怜样,便把谢爸爸的烦心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芷安听后,禁不住傻眼,不会吧,难道是自己记忆真的又出错了,可是现在是2000年,她明明记得X市城乡整改是2001年啊!原来谢爸爸所在城乡客运公司,由于城乡之间造了一个隧道,这就少了一条线路,客运公司便琢磨着裁员了。谢爸爸今年四十五岁,说老不老,可是说年轻,也是不年轻了。虽然他是个有资历的老驾驶员,可是公司里今年又新进了一批年轻的新驾驶员,这为了以后长久打算,便有意让像谢爸爸这般年纪的老驾驶员退下来,并按工作年限给一些安慰金。
这件事一说,芷安就躺不住了,而且现在输了液,她也感觉好多了,便央求小姑带她回家。谢怀芳哪会不同意,从小芷安说什么,她几乎都会同意。略一思量,便载着芷安回了家。
“谢芷安,你这死孩子,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上几天?”傍晚,谢妈妈刚下班,正在厨房里给女儿炖着人参鸡汤,就见女儿竟然从医院跑回来了,心里大为光火,又急又气。
芷安倒是不是生气,乐呵呵的笑着问自家老妈,“老妈你偷偷的炖着什么好东西呢?”说着便往厨房里头钻,抖着鼻子闻了闻,有鸡的味道,便猜到是鸡汤了,忙开心的冲在客厅的小姑喊,“小姑,这下你可有口福了,论做菜老爸是媲美五星级大厨,可是论煲汤,老妈的手艺可是绝对盖过老爸!”
还没说完,就被谢妈妈拿着大勺子,威吓得赶了出去!
芷安讪讪的走出厨房,便和小姑一起看了电视。其实她这么急着回家,身体恢复了是一方面的原因,可是更主要的还是为了谢爸爸的事。她这才想到,原来自己昨天在沙滩上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的,就是指老爸下岗这件事,是的,她不想老爸再和客运公司闹了,因为压根没用,社会虽然是公平的,但有些人你还是不能去惹,一如那个客运公司老总。想到以前江海燕和自己说的,那些个重生女主重生后为家里出谋划策,抓住经济发展的大方向,使自己家里先奔小康,再走富裕,那么她为什么不行呢?
芷安觉得做生意是最好的办法,毕竟老爸要是真的提前退休,这慰问金也该不少,记得前世好像是有十来万的样子,不过具体是多少她也不清楚,再凭着自己未来先知者的眼光,还有老爸踏实认真的性子,总还能给自己家少走一些弯路吧!
没过一会儿,芷安又有些泄气。这有可能是一场持久战,因为毕竟她还是个孩子,况且以前又是幼稚的够可以,调皮捣蛋让老爸老妈没少头疼的主,这自己说的话,他们能信吗?
第022章一波未平一波起
不过芷安的持久战还没来得及打响,傍晚谢爸爸回来,便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直把她吓了一跳!
晚上六点,谢爸爸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见了芷安也在,也只是淡淡的询问了下她的身体状况,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提不起什么劲。接着便和老妈说:“美华,我和你说个事,你可得给我挺住!”
看着谢爸爸一脸凝重的样子,芷安和老妈还有小姑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芷安不由的心慌,不会是老爸和公司谈崩了,人公司不给慰问金,直接给老爸开调到什么穷乡僻壤去开车吧!毕竟前世就是这般,想着她的心突然有些发凉。
谢妈妈竟和芷安想到了一块儿,忙不迭的问:“怀德,你不会和人领导谈崩了吧!”怀德是谢爸爸的名字。
谢爸爸皱着眉摇摇头,解释:“不是,今天领导的态度出奇的和蔼,给我们每个工友多加了两千块钱的买断金,我们正在合计要不要接受。”说着他顿了顿,“我今天刚出公司大门,就接到一个电话,是爱琳打来的!”说完,谢爸爸不安的看了眼自己的妻子。
谢妈妈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仍是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那双已经受岁月洗礼的眼睛此刻盛满的除了疑惑还有隐隐的泪水。而此时的芷安早已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是舅公,也就是谢妈妈的表舅舅过世了。芷安的舅公今年已有79的高龄,小时候因为日本鬼子的侵占,曾误抽过鸦片,后来便染上了烟瘾,以至于后来得了咽喉癌,记得在前世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故去。
不过去了也是一种解脱,舅公十几年前查出患上了咽喉癌,几年前摘除咽喉这几年用人工咽喉在维持生命。以前芷安没当护士不知道这其中的痛苦,后来当了护士才知道这是对病人的一种折磨,更何况他已经79岁,也算得上高寿了。
良久,谢妈妈颤抖着嗓子问:“不会是,表舅他……”
得到谢爸爸肯定的回答,她一下子无力地瘫软下来,幸而小姑和芷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谢妈妈这般伤心也是正常的,芷安以前就常听她说,舅公在她小的时候是怎么接济她一家的,外公家以前很穷,又因为孩子多,所以谢妈妈挨饿受冻是常有的事。舅公是个好人,老是偷偷的照顾着她。饿了不是给她弄点米糊,冷了就给她弄点棉花什么的。后来谢妈妈考上中专,谢外婆的意思就是,女孩子读再多的书最后还是便宜了别人家,所以不太愿意想让她继续念书,也是这个舅公的帮助,谢妈妈这才勉强完成中专,考到会计师证,现在能做一个会计。谢妈妈是个重情义的,她一直很挂念他,简直把她当亲爸爸来孝顺,现在人去了,当然伤心不已。看着自家老妈抽抽答答的哭得像个泪人,芷安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和小姑还有老爸,坐在她的旁边,安静的坐着。
第二天一早谢妈妈便向厂里告假,匆匆前往舅公家。芷安也向老班请了假,老班得知原因,这回是出奇的爽快,欣然应允,还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节哀顺变。芷安只是说了声谢谢,便和谢家夫妇一起赶过去参加舅公的葬礼。
舅公的家在X市乡下很远的地方,芷安一家早上七点点出发,两个半小时之后,九点半才到达他家的村口。一到舅公家附近,芷安就听到一阵锣鼓喧天,还有人在唱着什么,如此好不热闹。她知道这是民间的习俗,人故去后是要请锣鼓队来敲锣打鼓欢送的。芷安的表姨江爱琳看见她们,忙迎了上来,眼圈红红的,声线也十分沙哑,显然是哭了很久。
表姨也是个好人只可惜半生孤苦。她因为婚后一直未能怀孕,和丈夫离了婚后便一直和舅公一起住,现在舅公也走了,留下她一人,不免显得更是孤单凄凉。
谢妈妈马上拥了上去,刚在车上劝住的眼泪,现在又泛滥了。两表姐妹相拥在一起,伤心的哭着。这让谢爸爸十分头大,不住的示意芷安过去劝劝。可这哪是她能够劝得住的,芷安故意皱着眉头,摇摇头。
这时几个十六七岁骑着自行车的小青年,对着芷安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有个染着黄头发的还过分地走过来,语气轻佻的问:“哟!美女哪来的,告诉哥哥叫什么名字!”
气的谢爸爸青筋直冒,冲着他们怒斥:“哪里来的没教养,还不快给我滚开!”
这小黄毛兴许在社会上混久了,脸皮不是一般厚,听到大人这般怒斥也不怕,更是嘻皮笑脸,咧着个大嘴巴,竟然冲着谢爸爸爸呵呵直笑:“叔叔好,我当然是我家的啊!”
“你这臭小子敢来我家捣蛋,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小心看我不告诉你爸爸!”这时表姨也在悲痛中出来,痛骂他。
岂知这小子压根不怕,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嘴里的话越说越脏:“你这没人要的破鞋也敢来管我……”
“德新,不要说了,我们走!”芷安刚想发难,便听到一道清俊的男声出言制止。他人还骑在自行车上没下来,修长的双腿一条撑在地上,一条则还踏在自行车的脚踏上。双手插在裤袋里,精致的五官上看不出喜悲,眼神是目空一切的漠视,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那叫德新的黄毛似乎很听他的话,略有顾虑地看了看他,又来回打量了一遍芷安他们,良久才道:“今天是给莘哥面子!”便骑上车子和他们一起走了。
这下把谢爸爸谢妈妈给气的,直嚷嚷着要去找他家大人评理去,表姨却只是摇摇头,叹道:“算了,这些家伙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十里八乡的任谁见了他们都要躲起来,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芷安却一直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直到谢爸爸发现自己女儿没跟上来,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匆匆跟上。
这些人里,刚刚出声制止的那个,芷安是认识的,他的名字叫作---叶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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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缘来缘去
那是在芷安正式工作三年后,也是她刚当上护士长不久。一个下着倾盆大雨雷声阵阵的夜晚,科室里送来了一位被打的全身淤青,还有内脏严重出血的年轻男人。因为送来时他已经昏迷不醒病情不能耽搁,加之身上除了一张身份证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所以医院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就先治疗,连押金都没让他交。手术很成功,他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