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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殿的人可以谈论时事,而被恕无罪,他们自然也乐得行使这项权利。
再说了,法不责众,他们就算闹腾又能怎么样,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人顶着。
重阳听到这里,就知道事情闹大了。不过,这却是他们喜闻乐见的。现在若是北冥出兵,那就是名正言顺。
“老夫是朝廷命官,岂和你们这般黄口小儿一般见识。民间有句俗语,宁为太平狗,莫为离乱人。南吴不过是杀了几个商人而已,你们怎能如此大惊小怪!”朝廷几个顽固派,都是些老头子,他们知道这些年轻最多只能和他们辩论,在被堵住走不开的时候,便开始倚老卖老。
“几个商人?商人便不是北冥的百姓?没有商人,哪来的你身上这些家当。作为百姓的父母官,看着自己国里的百姓被杀都无动于衷,可看出死的不是你儿子。”刘宏出身寒门,见这个老头子如此看不起商人,立即反唇相讥。
“宁为太平狗?前天南吴又杀了多少人,作为朝廷重臣,你们不知道吗?恐怕太平狗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要是再不出兵,今天东莱的百姓的下场,就是我们北冥的明天。”说话的是苗汗青,虽然他已深知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但既然老婆大人(刘宏)已是如此慷慨陈词,他自然要夫唱夫随。
“出不出兵,那是陛下的意思。你们何须和老夫辩论。”学殿中贵族子弟不少,尤其是苗汗青的身份,更不能让人轻易反讽。这老头子是老奸巨猾的人,见争辩不过,直接把重阳搬出来。
但他忘了,自己今天早朝时,刚上了一封反战的折子。
“我们只想问问,李老先生今天早晨在朝廷上说的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被学子们弄来围剿的人正是曾经李丞相的弟弟,李丞相虽然告老还乡,他那臭名昭著的儿子也遭了报应,但李相作为三朝元老,在朝廷中还多嫡系子孙,其中,现在这位就是保守派中的几个元首之一。
要让朝廷的风向彻底改变,首先就要整一下这些老贵族。否则,前方开战,后面有这些人在折腾,军队也难以打胜仗。
“此乃国家机密,尔等之辈,无须知晓。”李老头子此时更是使劲的卖起官腔,他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家族利益考虑,但这些却不是能摆到台面上的。
学殿的夫子没事就常拿着早朝的奏折来给学子们分析北冥国内外局势,李老头子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开始朗诵他的奏折。
“你们,你们这是亵渎国事!”见自己的奏折落到那几个小崽子手中,李老头子立即急了,他今天是见识这些后生的胆大包天。
“难道李先生不知道吗?学殿的学子要学习朝廷典法,看大臣的奏折,更容易学会如何变通。夫子平时就用这些奏折给我讲课。”拿着奏折读的一个学子,见对方急了,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其中的讽刺和调侃意味溢于言表。
“你们这群毛到没长齐的人,不要以为老夫治不了你们。现在老夫就要找太皇太后理论,大臣的奏折,怎么可以随便拿给外人看!”想到自己曾经说同僚坏话的奏折也可能被人知晓,李老头子看起来十分的不淡定。
“让学子们看奏折,正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咳咳!”看到面前的毛头小子如此得瑟,李老头子便被气的咳嗽,全身禁不住颤抖。
“李大人,我们现在可以讨论一下国家大计了吗?”
“啊!”李老头子全身颤了几下,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李老头子晕过去之后,剩下的几位朝廷大臣便有些乱了阵脚,他们才四十多岁,可没法想李老头这样说晕就晕,就算是装晕,也要有天时地利的条件。
坚持官场说话为妙的原则,几位被逮来的大臣全部三缄其言。但,纵然如此,学子们的问话,也让他们面红耳赤。他们都有自己的阵营,说话自然要为旧贵族说话。国家的安稳或许还能让以资排辈的旧贵族得瑟一下,若是北冥动荡了,很多有真才实学的人便会借机涌现出来,到时候……明月和重阳到现场时,看到的不是热火朝天的批斗,而是械斗。
几个大臣家中的侍卫和依附他们禁军已经赶来,他们在筹划着救人,但学殿的学子正是一腔热血无处挥洒,既然有人找上门来,自然不放过这个发。泄的好机会。
学子们在北冥就是特权阶级,就揍你,怎么,还手试试!
侍卫虽然人多,但面对有着强大背景的学子们,此时却只剩下抵挡的劲头。且不说这些人身份贵重,很多人是皇亲国戚,单单有明月王和太皇太后的撑腰,也是他们惹不起的。当然,他们也不想惹,都是被各种复杂关系逼迫过来,是个男人就喜欢保家卫国,谁想没事为这些死老头子出头。
“住手!学殿之内,岂容刀剑放肆。”虽然侍卫们的刀剑并没有真的要刺杀学子,但看到那装腔作势的模样,也惹得明月一阵不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明月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些侍卫们可没有见到君王不下跪的权利,见重阳和明月来了,纷纷跪下行礼。
反观学殿的人,腰板则是挺的比什么时候都直。学殿的人,无须在乎宫廷礼节,这也是他们的特权。
“刘宏,这都是怎么回事。”没让他们平身,明月的态度很是明确的传递给众人。
凡是现场跪着的人,现在心中都有些不妙的感觉。
此时的李老头子已经不再装昏,直接从地上跑起来跪拜。老奸巨猾如他,现在突然对从杨前几天的态度豁然开朗。北冥皇本意就主战呐,看着自己有一次没有看清这位年轻君王的心思。
如果倒霉的事无法避免,就尽量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第136章:五国混战已始
明月和重阳出现在学殿学子批斗的大臣的现场,这让现场的局势朝着众人难以预料的状态发展。
“公子,我们在和几位大臣就北冥是否出兵回击南吴的事讨论。李大人不把商人当百姓,说我们北冥国力太弱,只能割地求荣,我们有些不能赞同。”刘宏回答明月问话时,声音非常的平淡,但语气却是说不出傲娇,很像是自家小孩子在大人面前撒娇。“那现场的侍卫和禁军是怎么回事?”虽然明月也知道,这次的事,是学子们太冲动了一点。但学殿内械斗,却万万挑战了底限。
为了保护学子们的规矩,是任何时候都不能破的。
“大家观点不和,争论不休,然后……”
“今天的事,不论对错,只论规矩。你们都该知道,拿着兵器来学殿械斗该受什么罚。学殿的人都是朝廷未来的众臣,也是你们将来的父母官。难道你们在将来拿着刀剑这样对待朝廷的人?”现在的明月已经不复以往温文尔雅的模样,他清冽的声音,听在跪在的人耳朵中,有些发颤。
“殿下息怒,臣等知错。只是学殿学子匆忙把老臣挟来,家中的人不知情况,便派了些人来。是臣等的莽撞,只是臣本无心和他们辩论……”李翔是曾经李丞相的弟弟,当年兄长因为说了句自己年老,直接被告老还乡,他现在自然不会找这个借口。只能含蓄的表达,自己并不是主动和有意招惹学殿这些人。
李翔现在是各种郁闷,旧贵族的靠山是太皇太后。但学殿也是挂着她老人家的名字,恰如今天的场景,他就只有吃瘪的份。曾经都是他欺负被人,现在却被一伙学子们欺负,心中那个无限感慨呀。
“辩论本是讲一个理字,以理服人。我曾经是怎么给你们交代的。堂堂学殿的学子,竟然和人动起刀剑,难道不知道有暗卫吗?有那么多暗卫,谁又能上的了你们毫毛。”
旧贵族的人向来看明月十分不顺眼,整天有事没事想整到他。既然对方不仁,明月也不看跪在下面的人,反而对这学殿的学子教训起来。
明月越说,下面跪着的人心里越毛。
他们以前只知道学殿守卫森严,进来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暗卫出现便刀剑见血,这是北冥不成文的规矩。很多摸摸自己头上的脑袋,心中那个感慨呀。幸亏当时在被动挨打,否则,下场绝对不是挨打这么简单。
“是学生的失误,公子莫要生气。古人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其曾引猛士数百人,用小船渡过江边,于军中杀人。我等学子,非官身却受用于北冥,理所应当为朝廷着想,为社稷安危着想。今北冥商人惨遭南吴军队杀戮,已激起民愤,却仍有人在朝廷上以一己之私劝阻陛下出兵,我等愤慨之极,方才冒昧招来几位大人,还请公子、大人们赎罪。”
说话的人是苗汗青,他的父亲是御史大夫,母亲是侯府出身,从小见过各种世面,曾经是南吴的奸细,自然说起话来,能把人理都笼到自己身上来。见明月等着他继续,他稍微沉思揣摩了一下明月的意思,继续说道。
“古有节气之人,士为知己者死。安阳家族先不论是我北冥第一大家族,它出资学殿,成了我等学子们安身之所,这么多日日夜夜日常用度从不克扣我等,又为我等提供了学习试炼的农场,虽非我等知己,却也算是半个亲人。今轩辕家族之人于他国被杀,于情于理,于国于私,我等焉能坐视不理。现北冥四方风云涌动,公子、陛下不可不可查。李大人想必是舍不得他儿子上战场,才不愿北冥出兵,此事,还望公子、陛下三思。”
苗汗青这几句话彻底让那些反对出兵的大臣转了风向,轩辕家族那是谁,北冥最有钱的人,北冥未来皇后的父族,北冥最古老的家族,贵族中的贵族,谁敢惹呀。他家的人被人害死了,朝廷再怎么样也不能无视呀。
想必现在所有反对的人,都开始想着怎么对轩辕家族示好,这种不给轩辕家族面子的事,做了让人心中异常心虚,害怕遭到报复。
“学子们说的对,是臣一时糊涂,现在方醍醐灌顶。圣人说,父母之爱子女,便为其计较长短。臣心疼小儿,本不愿让其参军,现为支持殿下和陛下发兵,将其献出,愿为主将鞍前马后,还求殿下、陛下成全。”
李翔说的像是他多么忠心,其他几个人紧跟着同样让自己家族的孩子参军。此事,正中重阳、明月下怀。
苗汗青会说那些话自然是激将法,而那些老臣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家各自有各自的考量。
苗汗青是站在重阳和明月的角度考量,只要送老贵族的孩子上战场,他们这些人自然不会盼着打败仗,而不会在后面玩什么把戏。而这些老贵族则是想找个机会让家族里的孩子立个军功,好有理由继承他们的爵位。
两拨人既然有了一个共同的利益点,那战争的发动则是必然。
经过一通恩威并施,学殿的纠纷便很是顺利的解决了,明月查看一下学子们的功课,便和重阳回去了。
“想不到那苗汗青如此的机灵,那我都不曾说什么。”牵着明月往回走,重阳想到苗汗青的表现,心中一阵赞叹,终于有了一个符合他心意的机灵臣子。
“都是刘宏的功劳。”若不是苗汗青暗恋刘宏那么多年,愿意为了痛改前非,这批烈马现在就对这北冥咆哮了。
“那让北冥得到明月这样的,是不是重家的列祖列宗都该感谢我。”重阳一边在宽大的袖口下摩挲着明月的手,一边把他拉到自己的怀中,在耳边吹着气。
“……你也很好呀……”和流氓在一起久了,就会沾染流氓的气质。明月见重阳调戏,眼珠一转,变被动为主动,趴在重阳怀中,轻声的说道。他从重阳怀中退出来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用额头蹭了一下他的嘴唇。
“小家伙越来越坏了。”看着从自己怀中退出来,转瞬就消失的明月,重阳只有暗自叹息的尽头,自己的爱人是越来越开放了。
想着终于养活泼的恋人,重阳嘴角溢出一丝浅笑,大步朝听雨殿的方向走去。
就在北冥人人喊着要打仗时,大秦的城楼上,一身浅黄色衣裳的男子北望,默默不语。
“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呢?”他的声音很低,似在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
但不管对不对,他都必须放手一搏。现在北冥的势力稳步上升,若是再放任下去,结果可想而知。争霸之事,很多时候都是实力说话。
“现在那人的情况如何?”秦风问的人,便是此次挑起南吴和东莱混战的人。东莱的以为人在南吴,南吴的人以为人在东莱,但是没人知道,这人此刻就软禁在大秦的皇宫。
“依旧不吃不喝,每天不住的弹一首《关山月》。”
“奥?”
想到《关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