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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枝叶,是春花,秋实,结在名为大庆的这树上,此生彼生。
不是愿不愿对不对,只是生在那里。
云州道:“即使是我,也不能让它离开?”
鲜侑闭目道:“非我能为。”
鲜侑想,于己而言,这人永远是心头一点念想。
若能随心所愿,又何必念想?
正是非我能为。
云州仰头,一只手挡了脸,抑制住猛然涌上心头的绝望悲凉之意。
非我能为,无论自己怎么做他都是非我能为。
既然这样,又何必总要对人说喜欢呢。
让人放不下,心存念想,为他披肝沥胆,上天入地,然后等来一句非我能为。
云州坚定决然道:“我没有做错。”
鲜侑要去握他手,云州甩开,独自去了。
这边得到消息后十日,刘子善兵至绛城,鲜侑同了云州出城迎降。
是夜城中大宴,鲜侑醉的翩翩,几乎要随风起舞。
他同云州坐在一处,案下便摸摸蹭蹭的胡来,云州暗暗打开他,鲜侑仍是借酒撒疯,这十日皆挨了对方冷脸,见不到人,听不到音,同在一营中,好比相隔千里,鲜侑主动去寻他,还没进门便给挡驾,心里怄的要吐血。
他这好脾气的人,突然来了脾气,便比那寻常爱恼的人还难对付的多,鲜侑好不容易在酒宴上逮到他,见缝插针的凑过来,又是敬酒示好,卖乖装孙子,又是发脾气威胁,云州是软硬不吃,给逼得急了便红脸要蹿起走人,四座目光皆看过来,鲜侑尴尬不已:
“没事,没事,各位慢用,慢用。”
却仍是惊动,刘子善持酒施施然走了下来,云州站起敬相王,鲜侑很不好意思也随他站起来,刘子善亲切直呼其名,笑道:“阿侑怎么这般局促。”
鲜侑道:“喝多了。”
刘子善又对着另一人,颜色和悦:“你这名字很好,此名应此地,可以跟刘宣换过。”
云州道:“相王过言。”
刘子善笑:“这话不过。”
饮了酒离去,他这一番动作招的在座纷纷前来,一轮过去鲜侑头大如斗,云州仍稳如钟,鲜侑往旁侧挨到他身上,又去摸他腰,云州让了几下让不开,由他去,鲜侑见他让步,放肆的手往又他腿间摸。
云州是一根筋直通通的人,喜欢起来认真,讨厌起来也认真,界限分明的,不似鲜侑黏黏糊糊东拉西扯,也讨厌鲜侑这种黏黏糊糊东拉西扯,和稀泥似的嘴脸,鲜侑这般挑逗不但不让他心动,反而又烦又怒:“你让开,我要出去。”
他从头到脚一股子冷气,众人又望过来,鲜侑在此尴尬赔笑:
“鲜将军要去如厕,我陪他去。”
众人还纳闷,人家如厕干你甚事,不过不便说出来,也连连点头呵呵应笑表示明白。
他一圈还没笑完鲜将军已经不见了人影,赶紧追出去,正好瞧着他最后一点衣袂消失在黑暗中,鲜侑骂道:“跑的比兔子还快,我能吃了你?”
一直跟着他到他帐外,在他进门前攥住,云州平时不觉得,喜欢的时候他怎么无赖撒痴都笑过便罢,这会正认真生气,是恨死这种不要脸倒贴的德行了,回头捏着他襟口推开:
“你再乱来我真打你了!”
他没有一点玩笑,或者作势,十足十的真火,鲜侑讪讪道:“你别生气。”
云州道:“我不生气,你本来就是这个样,是我自己想太多,指望你能为了我转变心意,我本来就想错了,现在清楚你不会,虽然清楚,但还是心里难受,你不要烦我。”
鲜侑跳脚道:“你让我怎么办?明明人在这里,却看不见摸不着的,我要给你急死!急不死也得气死,我上赶着来你要撵我走!”
他着了急,癞皮狗似的抱着人不放,云州恼恨的要拆开他手,无奈鲜侑一双狗爪捏的死紧,平白生出无限力气,一面较劲一面行非礼之事,这帐外的守卫看的傻了眼,眼看着他们将军给这位鲜公子死皮赖脸的缠上,又搂又亲的,大不敬啊,纷纷垂头看地。
云州气的只想将他捡起来扔了:“你放开!”
鲜侑道:“冷死了,让我进去。”
云州再懒得跟他纠缠,这种人你跟他越好说他越得瑟来劲,抬脚就去踹,鲜侑赶紧麻利放手跳开,抱了膝盖呼痛:“你他娘的这么狠,来真的啊!”
云州冷眼旁观:“你装什么,我没碰到你。“
鲜侑委屈道:“真给踢着了。”
云州道:“要是真伤了我找人抬你回去,床上躺两天,免得你整日不肯安生,。”
自行进门,鲜侑再要跟进,已经给军士挡住:“鲜公子,请回吧。”
外面雪正一阵紧似一阵,鲜侑见不得这等没眼色的蠢蛋,骂道:
“说什么屁话?在这冻死我啊?”
云州听这话又回转身吩咐道:“送他回去。”
军士得令,叉手便来,一个抱左膀,一个持右臂,就这么送鲜大人回去了。
鲜侑给架回了自己住处,沉思一夜,叹口气,临了天亮睡了,无计可施,使了浑身解数抵不过人家心肠狠啊,找了褚不樊派遣忧愁去了。
褚不樊道:“我可安慰不了你,你自找的,活该你受。”
鲜侑道:“你老人家也心狠啊。”
褚不樊道:“你这叫贱性,这病的不轻啊,要不我给你开两副药吃吃?吃吃就好了。”
鲜侑气笑:“你就说风凉话吧。”
褚不樊道:“我说真话,你要滚便乖乖滚吧,何苦还去招惹他。”
鲜侑答道:“你说的很是,我只是忍不住。”
鲜侑道:“我要拜见相王,烦请通报一声。”
下人进去又出来:“鲜大人请,只是相王正在气头上,大人谨言。”
鲜侑不解:“出了什么事?”
“鲜大人别多问,小人也不知。”
鲜侑随他引着入了刘子善所在正厅,进门见一人埋首跪于厅中,地上狼藉散落的文书牍牒,再看案上,也是凌乱堆散,笔墨横肆,厅角壁跪了几名近侍,个个惶恐战栗,刘子善站着,手中拿着一封文书,正往阮元脸上掷去:
“你先回去,知会太子,这里事情稍定我便回来,让他等着!”
阮元道:“那刘珉公子的事。。。。。。”
刘子善道:“让他等我回来,他等不得这几日吗!”
阮元低声应了,抬起袍摆缓缓退下,刘子善收敛了怒意,但出声仍是冷厉:“恕之有事?”
鲜侑察言观色,最后微退:“无事,本是来拜见相王,并无要事。”
寻了个由头赶紧出去,见阮元身影还未远,高声叫道:“平叔!稍等!”
阮元停下,鲜侑追上去和他并肩:“怎么了?相王为何恼怒?”
阮元道:“刘珉公子出事了。”
鲜侑心中一咯噔,道:“怎么了?”
阮元道:“坠马,死了。”
鲜侑久久回不过神,又不敢相信,还要追问,阮元拱手道:“今日不能同恕之多聊,我还要赶紧回平郜去,告辞,等恕之回了京咱们再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卢宗进帐,见他把着一块玉坠在看,卢宗开口叫了几声,不见应,卢宗于是大喇喇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了,一样拿着他的酒,特意将杯衔转了一转,将对着他的那面对着自己,抿上去偷饮了一口。
“嘿,你瞧什么呢?”
云州抬眼:“没什么,不要喝我的酒。”
卢宗当他看得痴傻了,没注意自己,结果不是没注意,是对方懒得搭理,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你的酒是香的。”
云州又不复搭理他,卢宗盯着他脸猛瞧,这帐中四下无人,一杯热酒下肚,又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瞧了脸又瞧头发,瞧了头发又瞧脖子,瞧了脖子又顺着衣领往下,试图用目光扒个缝儿,他是瞧着一点肉就想着顺缝儿扒开。
他盯着对方的脸,将那桌案摸了又摸,摸得那叫一个光滑顺溜,他自我陶醉中,触到一点温热的东西,是对方的手,平平展展搭在那,卢宗顺着那根手指就将他整个手盖住,又顺着整个手伸进袖中摸到他手臂,攥住。
云州道:“卢将军做什么?”
卢宗笑道:“不做什么。”
云州道:“不做什么,那你还不放手?”
卢宗忙道:“要做什么!”
云州对这人心思了解,却不理解,不由得来了兴趣:“要做什么?”
他问的时候带起笑意,卢宗自认识他到现在,还没有过这等待遇,顿时受宠若惊,抱着他手挪过身去,噗通一声跪在脚前,云州惊的将脚收回去,卢宗仍握着他手,仰头痴痴道: “云州儿,云州儿,你看我满心满眼都是你,连做梦的时候梦里也是你,你可真叫我爱煞了,想煞了,你跟我好吧,我一定好好待你,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杀人我绝不打狗,你跟我好吧,你跟我好,我往后绝对不四处乱招惹啦。”
云州道:“为什么?”
卢宗道:“那姓鲜的不是个东西,一点也不厚道,也不体贴你,你别惦念着他啦,我对你好,他爱去哪就去他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一步也舍不得离了你。”
云州有些怔,眼神迷茫。
卢宗麻利的上手,抱着那截腰身便往怀里兜,那滋味果真跟想象中一样美妙,卢将军想这一天想了无数遍,脑中将这人扒光了无数回,真到这时候,却激动的反而不知从哪里下手,他哆哆嗦嗦的探进衣中摸他腰。
皮肉光滑结实,卢宗骨头都酥软,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肚去,悄无声息的解了他腰带,将自己贴上去,他很是舒爽的赞叹了一声:“云州儿,我想煞你了。”
说着伸手往他袍下裤中摸索,同时迅速掉了两管鼻血出来。
鲜侑进门,正好撞见这一场。
登时火大,三两步跳将进来,对着那卢宗后背一脚踹,将他踹翻在地。
卢宗冷不防遭了一脚,气的当场要炸,站起身见是鲜侑,更是火爆,他一向看这人不大顺眼,这回正好,骂了两句就要打,鲜侑论打架不是他对手,不过这回着实恼了,见他嘴上还两溜鼻血,恶心的要死也气的要死,也不虚他,身上没带兵器,赤手空拳也上去。
卢宗一手挡住他踢来的右脚,一手去抓他肩膀,借他错肩的机会,横了肘去打他下颌,手还未到他肩膀,便给一只手扭住一折,卢宗回头对上云州怒骂道:
“我日,你个翻脸不认人的小娘们!”
云州手上使力,卢宗骂不出,立马又转了口:“云州儿,鲜将军,疼啊喂疼疼疼。”
连连讨饶,云州扭了他手在背后,往门外一送丢出去。
鲜侑已是急的满屋乱转,刚才得了空,这会终于找了把剑,气势汹汹提着追出来,一副要杀人吃肉的架势,云州回身站定挡住,道:“你别闹了。”
鲜侑骂道:“闹你祖宗!老子今天不卸他一条腿老子是你生的啊!”
云州道:“我没想和他怎么样。”
鲜侑道:“你当我是瞎的?天冷了是吧?他那狗爪子放在你裤裆里是取暖的?”
云州道:“我走神了。”
他并不多说,也不解释,转身去榻前仰面躺下,鲜侑气急败坏追过去:“你还挺有理?”
云州并没有从最初的痴怔中回过神,躺着,闭上眼又陷入空寂茫然之中,鲜侑按捺半晌终于定下来,道:“我不是来同你赌气的,刘珉公子出了意外,相王不日便要回平郜去,我也要一同回去,所以想问你,怎么打算的。”
云州闻言睁了眼,鲜侑将他散开的衣裳拉上,这过程中想起卢宗又是气结,拉到一半气不过,懒得服侍他,甩手由他乱着,云州道:“我知道,你去吧。”
鲜侑道:“你呢?”
云州道:“我在这里。”
鲜侑枯坐半晌,见他说了这句再不出声,心头一阵烦,起身,要走,云州突然抓住他手: “鲜侑,你留下吧,留下吧,你不能去那里,去了,你就回不来了,你没路可走,我也没路可走了,你这是要去寻死!”
鲜侑不耐烦道:“放开,我要走了。”
云州不理他怒气,扯着他拽回来,按着胳膊压住,撑着身体俯视,他胸膛大敞着,还是先前跟某人混在一处弄乱的,衣衫垂落,目眦发红,一身妖异放荡,鲜侑冷冰冰道:
“把你衣服穿上,我看着碍眼,要发骚自个把着你那玩意儿摸去,我没心情陪你干。”
云州道:“你不讲道理。”
鲜侑一个字:“滚!”
云州道:“你有病,说我死木脑子,你自己才是死木脑子,跟你这种人说话也说不通。”
鲜侑气道:“说不通怎样,你打我啊!
云州一本正经道:“我不打你,我硬了,干你,卢宗说你就是j□j。”
鲜侑炸了:“你别跟我提那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