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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侑气道:“说不通怎样,你打我啊!
云州一本正经道:“我不打你,我硬了,干你,卢宗说你就是j□j。”
鲜侑炸了:“你别跟我提那孙子!”
云州道:“他说的是对的,我太让着你。”
鲜侑道:“你等着,等我去废了他,这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抬脚去踹,却给抓着脚一扭,鲜侑疼的要废掉,跌回榻上:“你杀人啊!”
鲜侑疼的脸皱成一团,骂完睁眼,见脚上靴袜已经给脱掉,这要命的崽子正扒自己衣服,跟个狗似的在身上瞎刨乱拱,鲜侑岔气,无奈疼的实在是动不得,只得任他乱来,片刻身体便凉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又给一满是热气的怀抱拥住,那条疼的要了半条命的老腿还没休息好,又给他提起来,鲜侑直捶床板,叫道:“疼!”
他一身嘶喊,身下剧痛。
顿时又软又颤,哆嗦个不住,床板也捶不动了,泌出眼泪来。
紧接着嘶喊成了哀嚎,最后干脆发不出声,除了疼还是疼,钝刀子割肉一般,来回不停的碾,只想立刻死了也不受这罪,意识也混乱,鲜侑几乎要给折腾疯,直想杀人,他抖着手在枕边四处的摸,不经意摸到一个什么方方正正的木盒子,攒了劲便往他脑袋上拍。
那木盒啪的粉碎,云州停了动。
鲜侑脸上一痒,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落了下来,他抹来一看,是血,顿时吓得脸也白了,抬了手摸他头,头发湿了,摸了一手红,云州坐在榻上垂了头。
鲜侑无力动弹,云州挡开他手:“没事儿。”
他下了榻,不一会头上裹了道白进来,衣服也穿了整齐,手里端着水,擦了身上狼藉的血斑,又要分开腿看他身下,鲜侑道:“别,就这样,我衣服给我。”
云州道:“我看看。”
他身下是血,那处撕裂,鲜侑不愿他再难受,坚持道:“衣服给我,送我回去。”
云州道:“我去找褚先生来。”
又出门命人去请,拿衾被替他将身体遮上,褚不樊进门,见一个正跪在榻前,头上纱布渗着血,一个躺在那跟死人似的,摸不着头脑,走近了:“这是让我看哪一个?”
云州道:“我把他弄伤了。”
声音沙哑哽咽,褚不樊听不得他这样,忙道:“别急,让我看看。”
褚不樊掀开衾被,长长的咦了一下,又盖上,鲜侑勉强笑:“左腿动不了。”
褚不樊回头道:“我替他处理伤,将军可否回避一下?”
云州踟蹰,最后还是去了,褚不樊重揭开被,给他翻过身清洗上药,褚先生定力惊人,除了先前一声咦,再无惊讶,仿佛那伤是上战场给砍的,面不改色淡定自然,末了嘱咐道:
“你这伤在难堪处,接着半月都只能喝汤了,另外饮食多忌,不可受凉,你好自为之。”
鲜侑道:“你给我衣服穿上,我要回去养伤。”
褚不樊出去,云州道:“他怎么样?”
褚不樊道:“恐怕要受些罪,不过没有大碍,他说要回去。”
云州道:“去你那吧,你那方便照应。”
褚不樊道:“将军,莫怪我多话,恕之他,在北边时,身体似乎受过重创,早已伤了根基,将军别一时意气,那等事情,本就你情我愿,不该强来。”
云州道:“我知道了,你带他走吧。”
褚不樊道:“将军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该重新包扎一下。”
云州道:“你去吧,别管我了。”
鲜侑回去养了三五日的伤,总算能下地,恢复了精神,同褚不樊磋磨棋艺。
这日说起刘子善回京之事,褚不樊问道:“你也要回平郜?”
鲜侑道:“就在这几日,所以你惜量着,咱们的日子可不多。”
褚不樊叹道:“你为何不留着呢,留着多好。”
鲜侑摇摇头苦笑,搁了子,没了兴致,撑着下巴发呆,呆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 “褚道士,你有没有那种东西?”
褚不樊道:“什么?”
鲜侑凑往耳边一说,褚不樊脸色一寒:“你要我可以给你弄。”
鲜侑提了两壶好酒,优哉游哉便出门去也,身体一舒坦,心情也好了不少,寻到卢将军的营帐,正跨步要进,见帐外立着两尊门神,遂笑道:
“这里没什么守的,仗都打完了,来跟我喝酒,别怕,有事我担着。”
那两军士屁颠屁颠便跟上,三人进了帐,卢总也正就着小菜喝酒,美滋滋的,鲜侑一屁股坐下,手上酒壶往案上一砸:“卢将军,我请你喝好酒。”
卢宗见他这一副大爷样,打开酒壶嗅了嗅,果然是好酒,香气醇厚,不由狐疑道:
“你请我喝酒?你不会给老子下药吧?”
他并不认为这姓鲜的有这胆子,遇到美酒从不放过,边问边就着壶啜了一口。
鲜侑面无表情道:“下的j□j。”
卢宗一向低级趣味,听这话大笑:
“那敢情好,不过你要是想要,我不用那玩意儿,也能让你爽个够。”
鲜侑道:“废话什么,喝吧。”
卢宗道:“你不喝?”
鲜侑道:“我身体不适,不能喝酒,你有茶吗?”
卢宗命人烧茶,一边喝酒一边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没事不会找我喝酒,你是为了云州儿吧,你放心,我卢宗对他没有一点坏心,你歇着吧啊!”
鲜侑道:“你不怕我趁你喝醉了,一刀废了你?”
卢宗道:“我喝不醉,你也没那本事。”
鲜侑道:“卢将军高见。”
鲜侑没滋没味的抿茶,看这几个推杯换盏的互劝,卢将军几杯酒下肚,有些不像样,自顾自扒起衣裳来,扒了衣衫扒裤子,鲜侑看他身畔两民军士,也气喘如牛,目光直愣愣了,鲜侑好意的上前推了一把,将他三个推的倒在一处。
鲜侑道:“我看卢将军j□j的很,特意给你找了两位美人,卢将军一次乐个够本。”
鲜侑一边喝茶一边看这三地上表演,这位卢将军甚是勇猛,那两壮汉还弄不过他,倒让他占了上风去,鲜侑看的连连咋舌,直怒其不争,想上手帮一把,无奈这状况跟一群妖精架似的,实在插不上手,鲜侑有些倒胃口,灌了口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心中暗骂,喝错东西了,连忙往外吐,扔了酒杯溜出帐去。
他给那酒也搞得一身邪火,只沾了一口,劲道便隐隐上来,一边将衣服敞开些散热,边往自己帐中去,进门却见云州正在外边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5 章
连着上回赌气,已经大半月未好好说过一句话。
鲜侑也不理他,吩咐下人送水沐浴,急匆匆往门内钻,云州在后边跟上,道:
“你怎么了?干什么去了?看着不大对劲。”
鲜侑道:“别和我说话。”
扶了额头坐下,云州沉默立着,下人送了水来,鲜侑三两下除了衣服,云州见他脱了衣物,下身直愣愣挺着,顿时满脸无语,眼看着他钻进桶中,捞水淋了两下,便闭眼握了身下自个撸动起来。
云州再次无语。
他自个忙活了半日,犹未得发泄,云州见他满脸汗累的厉害,走过去将他手拿开,道: “我帮你吧。”
鲜侑犹豫一阵,终是松了手默许。
云州捞水洗了他头上汗,拿布巾擦了擦,柔声道:“你出来。”
鲜侑站起,睁了眼望他一眼,又闭上,身体发软的倒过来,云州忙扶住他,将他擦干水抱到榻上,鲜侑软的没了骨头,声音也发腻:“姓褚的又坑我,一样的酒,卢宗喝了那么勇猛,怎么我只不小心沾了一点,就成了这个样。”
云州将他搂到怀中,听此言轻轻笑,吻了吻他耳畔,道:“什么药?”
鲜侑道:“j□j,加点巴豆粉。”
云州摇头失笑:“这么刁钻法子折腾人,你啊。”
“不过人和人不一样。”
鲜侑道:“你想说他比我厉害?”
云州道:“不是,因为这里是咱们俩,你,和我。”
他声音一点点低了下去,气息吹在耳边,带了点有意的蛊惑。
云州伸手替他握住抚慰。
鲜侑喘出一口气,搂了他脖子,抓着他胸前衣襟,使力磨蹭他手心。
他一边喘一边道:“你别跟那个,那个卢宗凑一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安好心。”
云州道:“只说别人,你也不反省一下你自己,你别当我不知道,今日跟这个好,明日跟那个好,我都不跟你计较,你还揪着那说事。”
鲜侑问道:“你说的是云暧?”
云州道:“行了,你别解释,我不爱听,我没你说的那么蠢,我知道。”
鲜侑道:“我不管,呃,再让我看到他摸你一下,我。。。。。。。”
腰一软,变了调:“你别。。。。。”
云州道:“别说话,专心。”
鲜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算,我看到,他狗爪子,摸你哪儿,啊,你!”
一番汗出,瘫软了身,叫不出也说不出了。
完毕,云州以布巾擦拭了手,又抱着他去就着水还未凉,将身上汗水洗掉,抱回去盖上。
鲜侑气早过了,见他这般主动温柔示好,又有些心疼,招手道:“我看看你伤好了没。”
云州坐下,鲜侑扒开他头发细看,见到有些结痂,摸了摸,遗憾道:
“这要头发以后生不出怎么办。”
云州道:“不会,打的不重。”
鲜侑道:“不是我要打你,我怕你弄死了我,哭的是你自己。”
云州道:“是我不好。”
静默了一会,他又出了声:“我跟你去平郜。”
鲜侑心头涌上酸意:“怎么又要去。”
云州道:“我去看着你,免得你趁我不在又瞎捣鼓,把自己弄得不像人样。”
鲜侑道:“胡说,我何时不像人样。”
云州道:“乱发脾气,死皮赖脸的时候就跟个狗似的,气的人想踢它一脚。”
鲜侑并不恼,反而埋到他腰上哧哧笑出来,云州将他捞起来,在他耳后脖子各咬了一口,欣赏了那两个牙印,笑道:“咬的真整齐,你是我的了,我再不会放你一个人走,你要发疯也只对着我发就好,我真要给你气死的时候,下脚也有分寸。”
元祐十二年冬,鲜侑随相王仓促返京,云州亦同行,时已是腊月底,近除夕,鲜侑回京,先入宫见云暧,领慕郎回府,云暧这回是淡淡的,见到他难得有些会心的笑意。
他正教慕郎写字,先有宫人通报,他脚步声响起,慕郎便应声回头,上来叫阿兄,鲜侑跪礼过,云暧命坐,慕郎便拉着他手坐,云暧端详了他许久,道:“恕之瘦了。”
鲜侑道:“谢陛下挂怀,臣在外思念陛下,故而消瘦。”
云暧笑了:“思念我吗?”
鲜侑道:“自然。”
云暧道:“我就当你是思念我好了。”
又问道:“那位鲜将军,也准备入朝了?”
鲜侑道:“谨照陛下圣意。”
云暧道:“我哪有什么圣意,不过看相王,他既然入朝,相王该已有安排。”
慕郎道:“云州他现在在阿兄府中吗?”
鲜侑道:“他晚上过来,你想见他吗?”
慕郎道:“想。”
云暧道:“随你阿兄去吧,快到除夕日了,回去过节。”
慕郎有些左右不定:“我回去了,陛下呢?陛下一个人在宫里吗?”
鲜侑不知仅这数月,他竟跟云暧这般亲近不舍,想起他那死去的父亲,又十分叹息感慨,慕郎不知他为何叹息,而云暧听这话很是快慰:“你不想回去,也可以在宫中陪我。”
云暧命侍从将慕郎带了下去,鲜侑道:“他好像很听陛下的话。”
云暧道:“是个聪明孩子,可惜早先给耽误了。”
鲜侑道:“今冬岁寒,陛下着意圣体。”
云暧握了他手,捧到唇上:“你果真还是回来了。”
鲜侑道:“我说了不会离开陛下。”
云暧拥着他到怀中:“我真怕你离开。”
鲜侑安静的笑:“陛下宽心。”
鲜侑出了云暧寝殿,雪正纷纷扬扬而落。
他心里空落落的,却又十分寂静。
仿佛看见宿命,而他闭目等待,再不挣扎,甚至有些微笑。
他脑中莫名浮出云暧的一缕轻笑来,笑里三分清高自持,三分鄙薄不屑,两分孤独傲岸,一分冷厉刻薄,最后一分寂寥萧瑟,他想到,嘴里不自禁叫道:“陛下。”
并无人应,只有雪花淅淅声。
而几片雪飞入脖颈化作水,冰凉了全身,一侍从匆匆从殿内追出来,提着一件长裘披到他肩上,鲜侑一摸,柔软光滑的触感,是极好的狐狸毛。
“陛下说雪大,鲜大人穿的单薄,怕给冻着,披着这件袍子,挡挡风寒。”
鲜侑直接去了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