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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上风清了?”桃子听到八卦立马来了精神,两只大眼炯炯有神。
这个丫头忠心、泼辣就是心眼太粗了些,若是看上了风白,李子会当回事?“你还真是太小看她了,李子都说了,她以前是往晓月居凑,那时她看上了谁?”
李子得意的看了桃子,不行了吧?“奴婢发现只要恒少爷到这儿来,她就服侍的最是殷勤。”
“啊呸呸呸,三少爷才多大?”桃子小脸一红,“你就爱混说,小心太太心治你!”
“她说的没错,恒少爷也十二了,老奴猜太太的心思,必是要恒少爷早早成亲的,”常妈妈拧着眉毛,“只是这事不能出在咱们院子里,为个贱人让太太以为姑娘在算计她,与姑娘离了心就不好了。”
以前叶书夏要与郑乐订亲时,翠萍得了空就往晓月居跑,与晓月居的扫地丫头都姐妹相称,这次与张如彬定了下来,想来是看不上开封城的土包子吧,叶睐娘冷冷一笑,“常妈妈说的对,盯好那个丫头,不能因为她带坏了恒哥儿。”
叶志恒还不到知慕少艾的年纪,但他人单纯,不能因为了一个心大的丫头坏了名声。
张氏与方妈妈、素心、结香对了一上午的帐目,看着沉甸甸的红漆刻花匣子,张氏心情分外愉悦,“今年咱们可是要过个好年。”
“那是,这可是夏妞儿在家里最后一个年下了,现在日子好了,可不能亏着了咱们小姐,”方妈妈最知张氏疼爱子女的心。
“嗯,可惜志恒和睐娘还在孝中,不然也要好好给他们两个添置些新衣,”张氏目光扫过手旁的黑漆描纹匣子,那里面的是叶睐娘名下的产业今年的出息,那几处铺子看着不显,这一年下来,点不比叶志恒名下的铺子差,张氏不由佩服叶向荃做生意的眼光,“罢了,毕竟都是为人子女的,先给他们两个添些里面穿的,等明年出了孝再给他们大做。”
听到张氏说起叶睐娘,方妈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次叶书夏的事张氏并没有瞒她,也多次眼她说及叶睐娘的好,若不是叶睐娘细心,自己就真的把女儿送到火坑里了。可是方妈妈根本不这样想,在她看来,叶睐娘纯粹就是看不得人好,根本就是见不得叶书夏嫁入高门,才从中作梗,女人嫁谁不是嫁?能入到高门大户做太太,将来儿女生下来就是人上人,至于相公在外面是捧戏了还是养小倌与家里的女人有什么关系?可是这话她不敢当着张氏的面说,想了想才道,“我看过完这个年,太太要把二小姐的嫁妆再收拾收拾了,放在咱们东院的也要派人回去捡看捡看,到底是嫁到张家,更加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这话说到了张氏的心坎儿里,当年自己不过是张家的一个庶女,却嫁了进士为妻,现在自己的女儿再十里红妆的嫁回去,是多少扬眉吐气的一件事。
“这事还要看来年彬哥儿考的如何了,”张如彬已经十八了,不过是个秀才,若是明年不中,自己陪嫁的再多,也没什么意思,何况张延为也是庶子,就算家境宽裕些,又能拿出多少?“你也是老人儿了,族中子弟娶妻的聘礼都是有规矩的,书夏的嫁妆要是压过的太多,怕是会让老八和他媳妇不痛快。”未进门先得罪婆婆,可是做新媳妇的大忌。
“说句打嘴的话,八太太年轻时跟着太太也见过几次,那可不是个讲究这些的人,怕这嫁妆,您陪的越多,她越高兴。”
张氏想想方妈妈说的也没错,秦氏原本就是个精明能干的,若不是这个,自己一个寡妇,叶志恒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她怎么就愿意让自己中了秀才的儿子娶自己女儿?左不过是算着叶家钱多罢了,“你说的没错,但书夏的嫁妆就算是再添,也是有数的,难不成还让志哥儿受委屈?何况当初她三叔已经言明开封的两间铺子有一间给书夏做嫁妆了,我顶多再添些京城时新的料子,也不少了。”
张氏这些年手里攒着,眼里盯着,为的不就是儿子孙子以后的日子安顺些,若是为了陪女儿,亏了儿子,她也是不肯的。
方妈妈张张嘴,想说叶睐娘的东西可是在您手里握着呢,就算是让她送间铺子给姐姐,她敢说不行?但她服侍了张氏一辈子,哪能不知道自己主子“视金钱如粪土的性子”?为了金银担恶名她是万万不肯的,想了想迂回道,“要说也是,太多了也扎眼的很,不行话太太到时多给夏妞儿塞些压箱钱,只是这陪嫁的丫头太太可曾选好?若菊若兰两个年纪有些大了,不如选两个能干的下人配了,将来一家子都跟过去,这两人也可以在房里做个媳妇子。”
陪嫁丫头将来是有可能被姑爷收房的,虽然张家自诩清流,但在纳妾这事上并不像有些士族那样非无嗣不纳,或是到了多少岁以后才纳,自己哥哥张延用就有三房小妾,还不算上不得台面的通房,张氏以前挺赞赏嫂子的贤德,可要女儿也这么贤德,她还是不舒服的,“就依你说的吧,若菊比书夏还大一岁呢,让她们成了亲以后跟书夏走吧,只是这样,房里的丫头就要再选了,你明天就让叶成去喊人牙子来,这事都赶紧了。”
“其实也用不着在外面寻,再说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买来了还要再调教,能不能靠得住还另说呢,”方妈妈拧着眉毛道,“依老奴说,现在也不要说什么谁是谁的奴才,谁是谁的主子了,一总儿从咱们府上的丫头里挑些出挑了出来给二小姐带过去,剩下的再分给各院来用就行了。”
秋水居里八个丫头有三个是叶睐娘原先的,那个姨娘祥云身边也不过一个叫什么萱儿的丫头,自己身边素心结香年纪也不小了,根本就不能算,这可选择的范围也太小了,“还是再买几个吧,先紧着书夏,将来新来的能派上用场时就顶上,反正恒哥儿也一天大似一天了,身边多放两个丫头也是规矩。”
方妈妈不过是想引出将翠萍算到叶书夏陪嫁丫头里的话头,谁想到今天太太竟然这么不跟着她的意思走,可想到自己柜子里的银子,方妈妈心一横道,“其实奴婢看秋水居的锦茶就极好,原来也是二小姐跟前的人,再算上那个翠萍,加上晓月居的丫头也就够了,等二小姐出了门子,咱们家里也没剩下几口人,也不需那么多下人服侍,这京城里什么都贵,还是俭省着好些。”
以后女儿出门家里俭省着过日子,这话张氏赞同,但是但从秋水居裁人又能省几个?“人你还是去挑着吧,再穷也不差这几个银子,无论张家还是叶家,小姐都是要娇养的。”
“那翠萍和锦茶…”对付叶睐娘的事不急,把翠萍弄到晓月居才是最关紧的。
“我再看看吧,锦茶无所谓,但翠萍是张管事的女儿,不能让人家儿女分离。”张氏想着翠萍的样子,确实是个有姿色的,年纪也适合,就是心眼多了些。
“要么奴婢先把这她们两个调到晓月居去,跟着教养嬷嬷学学规矩,到时再看那个更好些,毕竟这两个都是咱们的家生子,用她们也放心些,”方妈妈尢不死心。
“照你说的办吧,”张氏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挥挥手道,“待这事定下了,该给睐娘补的要及时补上。”
“李子,想办法让叶成家的知道方妈妈和翠萍她娘这些天的动静,”叶睐娘轻声道。
叶成是叶家世仆,叶成家的虽也是张氏的丫头,但这些日子来看,她与方妈妈并不对付,叶睐娘看着李子挑帘出去,才招呼常妈妈坐在自己身边,“这几日若有什么外面的活,多让翠萍去吧,反正她也无心在秋水居待着。”
“是,”常妈妈领命出,小姐这是要挤脓胞了。
九十三、口 舌
可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还没等叶睐娘布置妥当,方妈妈就风风火火的进了秋水居,“奴婢见过三小姐。”
“方妈妈您客气了,快请坐,”叶睐娘看着方妈妈挑起的左唇,知道这老太太这次来怕又没安什么好心,也罢,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你。
“不必了,奴婢这次来是有事要跟小姐商量,太太说了,二小姐过年就要成亲了,这大过年的陪嫁丫头一时不好采买,因此想把秋水居的翠萍和锦茶调过去,”看叶睐娘含笑不语,面上并无不悦之色,方妈妈有些气闷,加了一句道,“三小姐放心,二姐这次出去至多带六个丫头,待二小姐挑剩下了,还会给三小姐送回来,不会叫三小姐受委屈的。”
“这还,”桃子上前一步,
“桃子,还不去给方妈妈倒茶?!”叶睐娘打断桃子要说的话,现在说什么都是送把柄到方妈妈手里,只会被她诬为阻挠叶书夏的婚事。
桃子委屈的福身出去,二小姐出嫁从自己小姐院里挑丫头?还挑剩下了再送回来?她们小姐就是捡剩的?
“唉,老奴哪有那个福气在这儿坐着喝茶?”方妈妈掸掸衣角,“这不,二小姐的亲事马上就要订下了,虽然没能嫁入高门,但该有的礼数规矩都不能不少不是?麻烦三小姐把那两个丫头让老奴带了去,正院还有一大堆事儿呢!”
“锦色,”叶睐娘微微一笑亲自走到门边,“去把锦茶和翠萍叫来~”
“睐娘记得方妈妈是跟着伯母到叶家来的吧?以前就是张家的世仆?”叶睐娘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方妈妈聊天。
“是啊,”方妈妈得意的扬了扬嘴角,“老奴可是自幼就跟了太太,像太太这么好的主子也真是难再觅了。”
“何止是方妈妈,就连睐娘也这么认为呢,”叶睐娘掩口一笑,看了看院子里候着的丫头和方妈妈带来的两个婆子,“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虽然姓叶,但也得承认,伯父当年能娶了伯母,确实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这话三小姐算是说对了,我们张家可是河南地界儿上数一数二的世家,张家的小姐是随便哪个就能娶的?”方妈妈一拍大腿,声音清亮,这种表忠心话她不能让叶睐娘都说了。
“噢,那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方妈妈还要说书夏姐姐‘没有能嫁入高门’?您觉得什么样的人家才是高门?郑家那样的么?”既然这老太太处处与自己做对,叶睐娘索性就与她撕破了脸,这样方妈妈再在张氏面前说自己什么时,张氏不会尽信了去,毕竟方妈妈才是整日陪在张氏身边的人,怕就怕她日积月累,滴水石穿的下功夫。
“我,我什么时候,”方妈妈一愣,她已经不止一次被这个死丫头抓住话头了,“老奴可没有那个意思,若不然也不会请太太在两个院子里挑选陪嫁丫头了,这嫁到张家这样的人家,嫁妆和下人自然都要最好的,不然怎么会被看得起?”
听了这话叶睐娘蓦然睁大眼睛,“方妈妈,您的意思是若没有好的嫁妆,他们会亏待了姐姐?张家…不是诗礼传家么?”
“啐,”方妈妈几乎要暴走,跟着丫头就说不成个话,“我什么时候说了,三小姐,你不会是不想将自己的丫头送给二小姐才百般阻挠吧?”
“方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肯了,妈妈哪只耳朵听到睐娘说不肯了,二姐是我的亲姐姐,别说是个把丫头,就算是将秋水居搬空,睐娘也是愿意的,倒是妈妈,您这一会儿就把睐娘搞迷糊了,你出身张家,怎么能这么诋毁伯母的娘家姐姐未来的婆家?您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么?!”叶睐娘的声音又高又亮,刚才她已经悄悄让人去请了叶书夏过来说话,现在应该已经站在院外了。
“睐娘,你一个千金小姐,与一个婆子理论什么?!”不出叶睐娘所料,二小姐叶书夏已经堪堪走到门外,“书都白念了?”
“是,”叶睐娘委屈的看着姐姐,“睐娘只是不想听到有人说张家,姐姐也是知道的,我以前跟着伯母去过开封,张家的舅母们都是极好的。”
经过了对张如檀的单恋,拒婚吴均,再到郑家的算计,叶书夏已经迅速成长起来了,她全然接受了嫁表哥张如彬,就像叶睐娘所说,叶书夏见过秦氏几次,她对自己满好,张如彬自己也见过,人长得虽不及张如檀,但也颇看得过去,如今又得了秀才的功名,叶书夏现在已经一心一意的绣起了嫁衣,
“主子们的好坏这些奴才懂得什么?!”叶书夏刚才也在门外听了几句,心里对方妈妈颇为不蔳,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再留在母亲身边?
叶睐娘从善如流的点点头,一指已经候在一旁的锦茶和翠萍,“方妈妈,人已经在这儿了,锦茶以前就服侍过姐姐,手脚极为麻利,翠萍姑娘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您带走吧。”
翠萍恨恨的瞪了一眼方妈妈,她已经从母亲那里知道了她们的心思,不过是让自己做为叶书夏的陪嫁跟到开封去,一但有了机会就被未来的姑爷收房,可是谁有知道她的心事?
翠萍一家一直跟在张延用身边服侍,从开封到江宁,又到京城,见惯了江南的富庶,京城的繁华,她实在不想再回到开封去。
自从叶书夏与郑家的亲事黄了之后,她就改变了要给叶书夏做陪嫁丫头的主意,现在想着若能调到外院服侍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