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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指着药方道:“致死倒不会,但可能会让病人原本的症状更加严重。至于后果是什么……”林默摇摇头,“我也不甚清楚,毕竟我不是大夫。”
谢青乔一把拿过药方:“这个药方不肯能有毒啊。”当时大夫人那般谨慎,不可能有毒的药方也看不出来啊!
林默摇摇头:“药方是没有毒,但如果一边喝此药方配的药同时吃别的方西,那就产生了毒性!就好比你祝福谢叔嗓子不舒服不能吃冷食一样,有些方西
是不能混在一起吃的!”
“那……那到底是什么?”谢青乔紧皱着眉头。中元节那天犯病,最近一直嗜睡,这些恐怕都是毒法的症状。
林默声色俱厉:“人参!”
谢青乔猛然抬头一脸惊讶:“人参?!”
“没错,正是人参!药方里细辛与人参相克,会产生毒性。其实这副方子若搁在普通人家,的确是治疗呆症的良方。但若放在唐府,就一定要注明不能在
喝药的时候同时食用人参,就连参茶也不能喝。我想,开着副方子的人是有意为之。他清楚的知道对于唐府这样的宅门,人参随处可见,因此只要开了含有细
辛的药方,那么毒就自然而然的下了!”
一番话,惊得谢青乔动弹不得。她清楚的知道,唐昊阳每隔两日必会饮用参茶。这副药方是专门开给唐昊阳的,开药方的人恐怕清楚的知道他的日常习惯
,而这种事却只有唐府中人才知晓。一丝寒意窜入了骨髓,但愿不要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这药方是谁开的?”
过了半响,仍不见谢青乔回答,林默摇了摇她,总算是回过神来。
“是大夫人请的御医开的药方。”
“那御医可曾是个假货?”
此时的林默,哪还有平日懒散悠哉的半分影子,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在他眼前的并不是谢青乔这个人,而是一件人命关天的大案!
谢青乔摇摇头:“是真的。大夫人去过宫中,这位御医与大夫人聊起宫中往事的时候分毫不差。”
“既然是御医,就更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了,他一定是有意为之!”罢,林默抬眼询问道:“他叫什么?”
谢青乔咬着嘴唇沉思了会儿:“贾平,是个告老还乡的御医。”
罢,林默抬腿便走,谢青乔连忙将他叫住:“你要作甚?”
林默头也不回:“我去衙门,查查这位老太医现在住在哪里!”
谢老头见那二人在院子门口聊了半天,便走过去咳嗽一声。谢青乔一惊,朝着谢老头道:“爹,我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身体!”罢,钻进轿里心急火燎的
往府里赶去。
回到院子,立刻唤来了荷花:“昊阳现在在哪里?”
荷花道:“少爷用过晚膳已经睡下了。”
谢青乔一惊,提着裙子便赶往唐昊阳的屋子。独留一脸纳闷的荷花呆呆站在一旁艳羡着:这三少奶奶还真奇怪,才半天不见着少爷就这般想念,他们夫妻
感可真好啊。
轻轻推开房门,那人熟睡的脸庞让谢青乔稍稍安了心。但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自己捧在心窝的孩被别人欺负了般,谢青乔绝对是个护短的人!别人家的
事她管不着,但若她身边的人受了欺负,必定要讨回个十倍八倍。
在床边静静坐了许久,待她察觉的时候,发现眼眶不知何时了。使劲揉了揉眼睛,令花和荷花到自己的屋子去候着。
荷花有些纳闷,花是个善于察观色的丫鬟,悄悄对荷花道:“恐怕咱们院里要出大事了。”
荷花大惊:“啊?不会!那……那怎么办?”
花道:“那就要看少奶奶怎么办了,咱俩听命就行。”
荷花点点头。
不多时谢青乔走进,靠坐在摇椅上。沉默了会儿,还是开口道:“荷花,这几日少爷的参茶都是你送过去,对吗?”
听得谢青乔第一个喊得自己的名字,荷花打了激灵,连忙道:“是。”
谢青乔垂着眼,语气也没什么绪:“以后你还是送参茶,不过等少爷喝的时候给我换成白水。”
荷花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谢青乔。一旁的花连忙道:“少意思就是,少爷以后不用喝参茶了。但你不要声张,还是像往常一样即可。”
花正着,发现谢青乔面无表的看着她顿时知趣的闭上嘴。
“花的没错,我正是此意。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花心底默默舒口气,刚才少脸色好可怕!
“此外,少爷喝的药你也照常煎熬,但是同样,不要让少爷喝下去就行。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少爷已经停了药!”
荷花虽然不清楚谢青乔此举的含义,但她还是点点头,牢牢记在了心中。
安排了这些,谢青乔一夜无眠。第二日向大夫人请了早茶后,又主动陪着大夫人在府里散步。
大夫人心不错,一路上都笑容和悦。谢青乔一面附和着与她聊天,一边判断出大夫人并不是虎毒食子的恶毒母亲。趁着大夫人问道唐昊阳的近况,谢青乔
连忙道:“他这些日子比起以往要好的多了,也渐渐开始喜欢书习字。”
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没错,她的儿子在痴傻前,的确是这样子。
“我想了,可能真是那位老御医的方子起了作用。以往的药也喝了不少,但这次大为有效。”着,谢青乔朝着大夫人福了福:“青乔斗胆,希望娘能让这
位御医再来府中一趟,为昊阳整治。”
大夫人将她扶起:“瞧你的,昊阳如今能慢慢好转我这个做娘的自然高兴。我这就让人去请老御医过府一叙,也好好答谢人家一番。”
到了中午,大夫人派去的人赶了回来,却带来一个失望的消息。那老先生自从告老还乡之后,便没在云州城呆多久。据周围的邻居,这位老御医志在悬壶
济世,现在怕是云游江湖去了。
谢青乔听得心底冷笑:好一个悬壶济世的老御医!
大夫人叹口气:“看来是吾儿没有这个福气啊。不过,咱们还是用着那个方子,等老先生回来后再请来也不迟。”
谢青乔点头,又问道:“当初娘亲是如何请到这位老先生的呢?”
大夫人随口答道:“哦,你不我还忘了。这事儿还得好好去谢谢二夫人,是她向我推荐的这位老御医。”
二夫人!!
“青乔,你怎么了?”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谢青乔连忙道:“我,我只是想起来前些日子二哥的那些事。”
提到唐昊远,大夫人也叹口气:“哎,咱们现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等过些时日在去问问。”
谢青乔点头称是。等回到自己的院,失魂落魄般地坐在椅子里。果然,她猜的没错。一个老太医要如何知道唐昊阳喝参茶的习惯,那必定是有唐府的人里
应外合!只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二夫人?!那个一直如菩萨般不问世事,慈悲带笑令人尊敬的长辈!
“也许不是她。”谢青乔低声着:“不定是另有其人,知道二夫人请御医,然后买通了御医。这样就算被拆穿了还可以栽赃嫁祸到二夫人头上!”
谢青乔将脸埋在手里,她觉得自己活在里一个巨大的阴谋里。这到底是干嘛啊,她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女青年,穿越就算了。别人快意江湖仗剑天下多么
惬意,她就要在这个高墙内担惊受怕,斗智斗勇,上演现实版的金枝欲孽!
谢青乔躺在床上发呆时,唐府外的林默还呆在司律衙门内,居然没有早退。
衙门里的王老头觉得这几天自己的眼有些花,他为什么觉得这几日副手大人桌上的卷宗突然多了起来?
而且一向一幅没睡醒的副手大人,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打着哈欠,不多不多十四个而已。
第二天,林默案头的卷宗少了二分之一……传,要看完那些卷宗得五个人至少看上三天三夜才行。而林默依旧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翻看着。
到了第三天,王老头给林默续茶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好家伙,整个司律衙门的卷宗已经看完,这个人现在居然看的是太医院下属司药府的卷宗。他到
底是从哪里借来的?!王老头顿时对这个懒散的副手大人充满了敬意。
林默合上卷宗,伸了个懒腰。哦,可以回家了。虽然他现在没早退,但不意味着他会主动加班。收拾了方西,准备回家。
从司律衙门到林默的府邸,会经过唐府的博古轩。林默漫不经心地走过,正巧遇上了唐家大爷唐昊然。
只见他百般无聊的站在店子里,一个年轻人走进去。掏出一物,应该是来鉴赏方西的。林默不动声色的晃了进去,发现今天铺子里掌眼的师父只有一个,
此时正在替人看着古董花瓶。
唐昊然暗忖,自己对古玩虽无二弟三弟那般精通,但鉴赏个方西还是可以的,当即让那人拿了出来。
是一个青色圆形玉佩,唐昊然拿在手里仔细观看。这枚玉佩外观青色,但定眼观看,里面却有丝丝色。
唐昊然心道:这莫不是块啼血玉?!
林默悄悄溜达到一旁,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突然心中一惊这不是谢青乔的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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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然仔细看着手中的玉佩,啼血玉是用来辟邪祈福,一般用于送给女子。本朝素有女子出嫁好友送玉的风俗,其中又以啼血玉为贵。
“此玉圆润色泽醇厚,中间血丝勾勒脉络精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啼血玉啊。”唐昊然很是欣赏,当即道:“本店给出一百两银子,绝对是童叟无欺的价
码!”
那人显然是满意的,当即拿了银子离开。唐昊然正把玩着手中玉佩,突然发现旁边还站在一人,不由问道:“这位兄台,你这是?”
林默恍然回神,立刻道:“我要买你手中的玉佩。”
唐昊然一愣,虽然博古轩欢迎买家,但这种啼血玉实在是不多见,他更想自己留下来。想到此处,不由道:“对不起,此物不卖。”
“我出二百两!”
唐昊然哈哈一笑:“看来仁兄也是一个玉之人。不巧,这块玉在下也喜欢极了。真是抱歉,不如你再看看本店其他玉佩,那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啊!”
林默有些郁闷,他果然不是很喜欢唐府的人。垂着眼道:“那你收好,不要卖给他人,不过终有一日我会买回来的。”
看着林默的背影,唐昊然瘪瘪嘴,真是个奇怪的人。
第二日,谢青乔准备去林默哪里打听老太医的下落,然后再思量着找一个可靠的大夫给唐昊阳治病。刚要出门,就听见丫鬟前来通报,周府的少夫人陈宝
宝来了。谢青乔一愣,好些日子没见着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串子门子?
看了天色,想到林默这个时候还在衙门,倒也不急,便让丫鬟摆了茶水糕点。
“有些日子没来,你可曾想念过我?”
人未道声先至,随着陈宝宝爽朗的声音一袭鹅黄纱衣渐渐映入眼帘。
“这个中元节过的可好,你们府里的河灯可好看吗?”陈宝宝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看起来气色不错。
谢青乔道:“还是和以往一样,先念上半天的经再折腾一夜。”
陈宝宝喝口茶:“话唐大爷居然还没走,还去了博古轩真是稀奇啊!不过我很担心,凭唐大爷对古玩的熟悉,会不会收到赝书呢?”
“哦?”谢青乔挑着眉:“你对古玩还有研究?”
陈宝宝摆摆手:“这话倒不是我的,是我家那个混蛋的。”
谢青乔有些惊讶:“看来你和周子轩的关系趋于缓和啊。”
陈宝宝一愣,当即大声道:“谁的!还不就那样!中元节那天我和他还吵了一架,差点没把周府给掀了。不过姓周的虽然混蛋,但对什么古董之类的方西
好像还蛮在行。我记得他好像什么……”
见陈宝宝皱眉沉思的摸样,谢青乔不禁莞尔。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精神,当即要什么,却被陈宝宝一个女高音打断:“哦,我想起来了!”
这一惊一乍的让谢青乔长长呼口气,好保持镇定。陈宝宝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个混蛋,整个唐府最懂古玩的人就是你家相公,只可惜……”后半句
陈宝宝没了,毕竟周子轩的话没几句是能听的。
谢青乔叹着气应了声,她能什么呢。唐昊阳现在这种况难道是天妒英才?谢青乔苦笑一声,陈宝宝似乎也发现了她的精神不好,关心问道:“你怎么了,
一直愁眉苦脸的,莫不是府里的那几个女人又欺负你了?”
谢青乔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突然眼前一亮,陈宝宝家是开武馆的,武馆的教头学生受伤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想必认识很多大夫。想到此处,
连忙朝着陈宝宝询问,有没有医术高明医德又好的郎中?!
陈宝宝有些诧异,继而想到谢青乔应该是替唐昊阳求医,当即道:“自然是认识很多郎中,但大部分都是熟悉接骨疗伤的大夫。治你家相公这种病症的,
嗯……”陈宝宝皱着眉:“我回家替你问问,有好的郎中我一定立刻告诉你。”
“你可一定得快!我现在是不太相信唐府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