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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但那位公子,似乎不愿清醒,恐怕是心病难医!”
“心病?”谢青乔沉思着。唐昊阳十岁坠马,那个时候府里就认为他摔傻了。可中元节那夜十四岁的唐昊阳并无痴傻之症。这刚好应证了现在五位大夫所
摔伤导致的淤血痴傻之症,其实在当时已经治好了。真正让唐昊阳现在依旧痴傻的原因,恐怕是十四岁以后的心病!唐昊阳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就谢青乔
知道的便是丫鬟杏梅的死了。
“你们有办法医吗?”陈宝宝问道。
老大夫捻须沉着:“心病可不是光靠药物就能医治的。不过这位公子体内有些毒素才导致现在精神不振,老夫们可以开出驱毒醒脑的方子。虽然不能治愈
,但可以起着缓和的作用。”
谢青乔点点头,连忙摆上了笔墨纸砚。此时另一位大夫道:“其实这样的症状,天下间倒有一人能治。”
谢青乔抬头一愣:“谁?”
“白卿扬!”
听得名字,又有一位大夫道:“白卿扬的确是医术高明,不过他脾气古怪隐居深山,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的徒弟倒也是个医术高明的人
,据完全继承了他的医术。”着,朝着陈宝宝道:“咦,就是陈夫人的夫君周子轩大人。二位夫人完全可以请他来看一看不定会有方法。”
老大夫将方子递给谢青乔:“老夫学识浅薄,也只能开个缓和的方子了,还请夫人不要嫌弃。”
陈宝宝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今天真是麻烦五位大夫了。”罢,唤来了家丁将诊费奉上。
直到大夫们走了,陈宝宝经不住谢青乔那疑惑的眼神,终于向她了周子轩的那通混账话。
“青乔,你也别灰心。就算是绑的我也要绑着他来!”
谢青乔垂眸许久,淡然道:“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将他绑来,他若是开了个假方子怎么办?”
陈宝宝哑然。
谢青乔拍着她的肩:“他不愿做的事再怎么强迫也是个不愿。更可况,这是关系到治病救人的大事。”
陈宝宝讪讪地有些失落:“是我没想周全。”
见她这副神,谢青乔知道这人定是又和周子轩闹了一场,当下道:“你有没有想过,周子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陈宝宝茫然的抬头,她还真没想过。细想起来,嫁给周子轩这几年,每次见面二人定是争吵,还真没好好了解过彼此。
“一个五岁的幼童与爹娘分离去学医十年,而老师又是出了名的性古怪严厉不苟。我曾经听,那个白卿扬为了精通接骨术,便将自己的仆人全身打断,然
后依次接好,甚至为了熟练,还会接好了再打断再接起来。十年间仅有这么一个人陪伴,你认为他时候会是怎样度过的?”
谢青乔的话还在耳边,陈宝宝已经回到了周府。她从来没有想要了解周子轩,也不愿意去了解他。不过想要二人关系缓和就必须有一个人迈出第一步,她
陈宝宝大人大量,气度风度都是江湖一流,那这第一步就由她来迈出。
40
周子轩书房还有亮光,刚想着他怎么这么乖,转眼想到自己在他书房四周安排了四个武混混。叹口气,陈宝宝闭上双眼站在书房深呼吸。
“一定要好好谈,不能动气不能动气。”在心底不断嘱咐着自己,过了半响陈宝宝鼓起勇气推开房门。
“你在做什么?”
看见周子轩正拿着火折子坐在椅子烧书玩,陈宝宝不由拔高了音量。周子轩头也不抬:“你没眼睛吗?”
陈宝宝刚要发怒,突然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生生将一腔怒火压了下去。深呼一口气,缓缓走过去:“你有这么恨这些书吗?”
“还行,不过是没什么玩的便烧烧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绝本孤本,大不了再买。”
他难道不怕把房子给烧了吗?陈宝宝觉得自己来找他聊天简直是个奇迹,但还是耐着性子:“我听公公,你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去学医了?”
周子轩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两脚翘在桌上:“那老头怎么什么事都跟个外人。”
外人?!她陈宝宝居然是外人?!嘴唇哆嗦了好几番,陈宝宝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种举动。只听周子轩又道:“学医不就是那会事。挺有意思的,只要医
不死人随便怎么扎针。”
“周子轩!”陈宝宝终于忍不住的怒吼一声:“好好话你会死吗?!”
靠在椅子上的人轻抬眼眸:“哟,这才了几句话你就受不了了?”
此时此刻,陈宝宝觉得天下第一字号傻蛋就是她,她居然还会以为周子轩还有药可救,她居然天真的以为他们可以好好谈一次!她错了,她这次是错的个
彻底干脆!长一甩,当即摔门而去。
“我错了,跟那种混蛋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呵,更别想着他那种人会有什么悲惨的过去!”
陈宝宝大口喝着茶,一旁的谢青乔静静听她低吼,也渐渐发现那个丫头吼着吼着眼眶开始泛。
“是啊,我陈宝宝就是个外人,我姓陈他姓周,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他过他的独木桥!我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谢青乔也不知如何劝她,不过周子轩着实混蛋了些。但这夫妻二人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或多或少都与她自己有些关系,想了想便道:“不来往便不来往,
你也不必再盯着他了。”
“对!”陈宝宝猛然点头:“从今以后,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那一天他就是暴尸街头也别想着让我去给他收尸!”继而站起身:“我这就回去,让他身
边的家丁都散了,怎么玩就怎么玩!”罢,立刻出门上轿回周府。
轿子外的丫鬟也感觉到自家夫人这一次与平时不大一样,沉默的有些让人害怕:“夫人,咱们真的不管少爷了?”过了半响,依旧得不到回应。丫鬟不由
叹口气,夫人这次是真伤心了。
突然,一个人影映入眼帘,丫鬟急忙道:“夫人夫人,那是少爷!”
轿内之人真心烦意乱,听得这一声没好气的掀开轿帘。唤了轿夫停轿,丫鬟想跟上也被她呵斥住。
陈宝宝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已经做好打算不管哪个混球,可现在当他又偷溜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跟了过去,这习惯真该死。
周子轩一路毫无目的的闲逛,前面突然热闹了起来,本着凑热闹的心他也挤上前去。
“你们家就是卖的假药!我娘喝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好,大家都过来给我评评你,这种黑心商家简直是良心喂了狗啊!”
陈宝宝也悄悄站在人群里,原来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与仁心堂的掌柜吵架。原因是他娘吃了仁心堂开的药,此时一个月过去,原本只是伤风的症状现在
病的卧床不起。
“你我家药有问题,你有什么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没有按药方煎药?”仁心堂也是个老字号,不可能出现开错药方的错误。
“好,我就知道你不承认。我这里有一碗按照你家药方煎好的药,你敢不敢喝?!”罢,那青年就从食盒里端出药碗,一股刺鼻的中药气味扑鼻而来。仁
心堂掌柜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你是我家的药难道就是我家的?万一你这里要是毒药怎么办?”
那青年一脸悲愤:“给位乡亲父老,我要是想毒死他用得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吗?好,就算这是毒药,你们仁心堂不是自称医术高明吗?!怎么,自
己的药不敢喝了?”着,流下一行清泪:“我家老母亲,就是被这种黑心药堂害的下不了床啊。”
青年的动,围观的百姓竟也跟着了眼眶。仁心堂的掌柜见这架势一时慌了手脚,就在此时一个乞丐窜了进来:“我来试药!反正我贱命一条,如果这药没
毒仁心堂就是清白的,如果这药有毒,就麻烦仁心堂发发慈悲心。”
那青年将药递给乞丐:“兄弟,你的恩我会记下的。无论你之后如何,我定当重谢。”
围观的百姓皆默默的看着,那乞丐一口气将药喝下肚,大家都悬着一颗心。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那乞丐突然全身抽搐。周围顿时窃窃私语,朝着仁心堂指
指点点,青年大喊:“看见没有,快来救救这位兄弟啊。”
仁心堂里的坐堂大夫一直站在旁边,见此状连忙要走去,却被身边一人抓住。
“这位兄弟,老夫要去救人你这是作甚?”
只见周子轩无赖的笑笑:“他们分明是来讹你们的,救他作甚。”
此话一出,众人皆指向周子轩,有几个眼尖的认识他,当即低声道:“那个便是周府的混世魔王,平日仗势欺人就算了,没想到如此冷血。”
陈宝宝听得尴尬不已,那周子轩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中央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乞丐:“诶,死了没啊?”
“你、你……”那青年颤抖的指着周子轩,就见着周子轩突然蹲了下去,恍若无物般得将乞丐扶了起来。
围在周围的人群顿时散开了些,那乞丐身上的味道简直是臭气熏天。周子轩面无表,手伸向旁边的大夫:“针。”
那人正要什么,却被周子轩冷眼一看,立刻将银针递上。只见他手法极快,又是半盏茶的功夫,那乞丐“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众人皆捂嘴掩鼻,包括之前那口口声声要报恩的青年。只有周子轩依旧带着那副混不在意的神,低头仔细观看着乞丐的呕吐物。
“一个乞丐,居然能够吃鸡吃鸭,你混得不错嘛。”周子轩拍拍乞丐的肩膀,又朝着那青年道:“你许了这个乞丐好处,让他陪你演这出戏。”
“你胡什么!”青年大吼起来:“我哪里还有药渣,你们可以去看看。”
周子轩拍拍手:“这世间的药有很多是相似的假药,你用相似之药熬出来的药渣自然会以假乱真。既然你有药渣,那就拿出来让我来看看。”
话一出,周围众人皆一阵骚动,此时仁心堂的掌柜虽被周子轩横插一脚感到惊讶,但也接着道:“对,你将药渣拿出,我们一个一个来检查看是不是我仁
心堂的药!”
那青年见戏快演不下去,当即连连后退:“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
只见周子轩大步向前,一脚踢翻了地上的食盒:“老子就欺负你了,怎么样!”天生的流氓模样,不用隐藏。
陈宝宝却觉得此刻的周子轩竟然流氓的有些可,不由噗嗤轻声笑了。那青年见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当即从口里掏出匕首,朝着周子轩狠狠刺
去。
周子轩再怎么浑,终究只是个富家子弟,平日仗势欺人也不用他动手,哪曾想过今天会遇见狗急跳墙的况。
围观众人见状不对,皆作了鸟兽散。眼见周子轩左躲右闪,快要被逼上死角,一个粉色的暗器从不远处直直的打在那人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吓得周子轩条件反射般得闭眼,等在睁开眼后眼前场景简直是惨不忍睹。哪还有一张脸的摸样啊,一个鞋印深深留在那人脸上
,鼻血直冒。
周子轩顿时气势大涨,大步流星的走过去踹了一脚:“让你子刺杀我!”这是这一踹虽然有陈宝宝的气场,但显然没有陈宝宝的力度和狠劲,就连周子轩
自己也晃了晃。又看了眼那个乞丐,吓得乞丐立刻埋下头。周子轩恶狠狠道:“以后饭可以乱吃,药不能乱喝。”又朝着掌柜道:“煎副调理的药给他。”
那掌柜虽不愿,但眼前这人好歹帮他解决了个大麻烦,也就满口答应了。周子轩也是得意的理理头发,又开始琢磨着刚才飞来的暗器。低头仔细一招,却
见着一袭鹅黄纱裙,怎么看怎么眼熟,当即慢慢抬头不由大骇一声:“怎么是你!”
陈宝宝尴尬的咳嗽了声:“本姑娘走路急了点,不心鞋子飞了出去。”
斜眼看了一旁的粉色绣鞋额,周子轩也尴尬的笑了笑:“呵,谢了。”声音比蚊子还。
陈宝宝穿好鞋,周子轩听话的跟在她身边,心想今天自己溜出来,这个女人不知道又要怎么整他。谁料陈宝宝只字不提此事,只是问道:“你怎么知道那
人是个骗子,而且仁心堂的掌柜怎么会就那么简单让他讹上呢?”
周子轩一愣,继而道:“这种江湖骗子见多了,那种混混是既不要脸也不要皮,只要钱。他看准了像仁心堂这种老字号对名声见得极为重要,不可能在这
点事上跟他多计较,计较越多,老百姓就会传的越难听。毕竟懂药的人,所以一般都是花点银子,破财免灾。”
陈宝宝听着连连点头:“你和仁心堂很熟?”
“不熟。”
“一个和你不熟的药堂你都肯帮忙为什么不肯去看唐昊阳?对你而也是举手之劳啊,不能给我一些面子吗?”
周子轩对之前陈宝宝的举动有些感动,不过转眼一想自己又不甘心,便勾起一丝冷笑:“老子想救谁就救谁,天老子的面子也没用!”
陈宝宝大怒,周子轩只觉得耳边一阵风,不由呆住。待陈宝宝离开后,周子轩僵硬的扭过脑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