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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俏娘!-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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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怎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骗你娘肚子疼出来玩了,周扒皮,你是真的要扒一层皮啰。”田小田才不怕他呢,哼,她乐不可支叉腰狂笑。

周公子瞅着那红艳艳的小嘴一阵发痴,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好看的紧,想去咬一口。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耳朵根开始泛粉,哼道:“你来做什么,敢情来骂我吗。哼,爷爷要七十大寿了,到时候会请燕喜班来唱堂会,你再欺负我,我就不让你来看戏了。”

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唱戏又啥好稀罕的。田小田掩着嘴笑,顺着高坡上小道往下顺,跳到后院里,顿了顿问道,“有什么了不起,哎呦,我听说前个有人喊这也疼那也疼,不肯去学堂,郎中也瞧不出来,便请了庵堂里的师傅来做法,整整让你吃了一碗锅巴灰才好。”

一说到这个,周公子就面红脖子粗,露出两颗小虎牙,鼻子眼睛挤作一团,就要咬人。他膘肥体壮的,吃的比猪还多,跑的比狗还快,有病都是装病。偏生是周家的老幺,呵口气都怕歪了。他光长了肚子没长脑子,一进学堂就喊脑仁疼,这不刚巧碰上个和尚。

“哎呀呀,别生气嘛。男子汉大丈夫,别跟我一般计较。”田小田捂着肚子,拼命装出同情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周公子义薄云天,为兄弟两肋插刀,这不,我这还有桩事,还得你帮忙才成。”

周公子的脸要滴血,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虎头虎脑道:“别,俏娘你别害我,上回说请我帮忙,结果我掉水了,上上回,我被人养的鹅啄了;还有。。。。。”

“那是我对不住你,我跟你道歉成吗,这回是真有事,你不帮我,我要哭死去。”田小田赶紧止住他在那数手指,唉声叹气道。

许是被欺负惯了,周公子有些不大相信,他的目光从小田鲜花一样的面庞转到她手里,指着道:“那是什么玩意,给我。”说着伸手来讨。

田小田把自己做的卡通长手猴子塞到他手里,“瞅见没有,这是美猴王孙悟空。我送给你啦。”

西游记的故事是田小田的拿手好菜,每回都能把一群小子哄的服服帖帖。他们最喜欢神通广大的美猴王。

拿在周公子手里的猴子憨憨傻傻的,一点也没有美猴王的机灵像。可他哪见过这玩意啦,当即眼睛都直了,把猴子藏在屁股后头,叫嚷道:“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哼哼,你说什么事,没我办不成的。”

田小田一见有戏,立马把借牛的事说了,好话一箩筐的送,逗的周扒皮脸上的双下巴一颠一颠,“牛啊,你说耕牛,这好办,但是只能借几天,久了肯定不成。”

她估摸着也就两三天的事,眼睛笑成月牙湾儿,喜滋滋道:“两天吧,两天天就成,早上我来赶,傍晚送过来。保证把你家的牛侍候好。”

周公子也跟着乐,突然他一拍大腿,道:“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明个你过来,帮我帮桩事,这事也就你能成。你帮我,我就帮你。”

好吧,拿人手短,田小田不甘示弱,好奇道:“什么事,我就嘴皮子成,其他的可指望不上。”

“就图你那张巧嘴,你听我说,明个那个老和尚还要来,我可不想再吃锅灰,你过来治治那神神叨叨的老东西。”周公子算盘打的美。

田小田想了想,道:“不行,我就一丫头片子,能做什么,要不你和你娘说去。再说了,要是不成,那牛还借不借。枉我觉得你这人心底好,只有你靠的住,原来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净是欺负人。”

“这样吧,你过来,不管成不成,我都借你牛,只要你办成了,以后你每年都能来借。”周公子拍着胸脯道。

反正不吃亏,田小田装着为难,从周扒皮那里得了零嘴儿,这才回家去。

翌日一早,她吃完早饭,来到周家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她挤成一身大汗,才看到木鱼声的来源,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正是那日给她吃锅灰的小和尚!

依旧是一身干净的灰色旧僧衣,僧衣袖子口多了两道补丁,像一棵小白杨一样伫立在院门口,半垂着头,咚咚咚咚的敲木鱼。青皮瓜似的光脑袋在阳光下泛光。

虽然只有一个侧影,田小田直觉他长高了,长大了。

周夫人慈爱的看着肥嘟嘟的儿子。周公子萎靡不振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哼上两声,瞅着田小田来,立马两眼放光,朝天翻了个白眼,要她快点。

“嘿嘿嘿嘿。”田小田捂嘴偷笑。

庭院当中设香案香烛,一肥胖和尚立于案前敲木鱼,一身僧衣笔挺崭新,旁边还侧立着个年青和尚,口中念一阵歇一阵。这就是所谓的做法事了。田小田大感失望,这阵势再加点烧纸钱,跟巫婆跳神,道士舞剑无甚区别。尤其是这两位,没有一点佛门中人的感觉,就像是农民换上了僧衣搞副业。

三个和尚敲了一阵木鱼,念了半天经。橘皮脸老和尚从案上取一碗,动作奇快,由着宽大的僧衣挡着,众人瞧不见他在做甚。一套动作做下来似模似样,小田回头瞧见好多围观群众念阿弥陀佛。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老和尚就要把碗喂了周拔皮,田小田跳出来指着周夫人新做的石榴花马面裙惊道:“有耗子!”

周夫人吓的花容失色,周扒皮机灵的很,立马全身舒坦了,挡在老子娘面前喝道:“哪里有耗子,娘,别怕。”

寻遍院中不见耗子身影,倒是周扒皮神灵活现,红光满面。他指着地上那晚被狼狗舔了大半的锅灰道:“大师不愧是大师,我敢闻了味,病好了,这业障也由着狼狗代消了。”

由着小丫鬟揉胸口面色煞白的周夫人又被气了一场,儿子是什么德行!她银牙暗咬,想着总不能让外人笑话。还要谢大师,帮儿子圆话。

橘皮脸老和尚愣了愣,那年青和尚忙接口道:“不客气,不客气,施主有礼了,行妖除魔,这是我们出家人该做的。”

田小田肚子都笑疼了,敢情周扒皮演戏,这和尚也是演戏的,哪里是什么高僧,明明是打着幌子骗钱的骗子。

她人矮个头小,跟游鱼似的溜到小沙弥身旁,“你出来,我有话同你说。”

小沙弥回头过来,澄澈的眼睛里有惊讶,照着她小小的人儿。




、少女怀春


虽然知道清凉山菩提庵感觉很那啥,但是她只是觉得不对劲,兴许就有住庵堂的和尚呢。今个见的这一幕,让她越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别看小和尚面容清秀,眼神澄澈,做起哄骗人的勾当一点也不落。田小田告诉自己,不是看着干净就真干净,这现代天桥底下,公交站口,到处都是乞讨的人群,有些人有手有脚,你明明知道前脚讨钱,后脚花钱。可总是不忍心。

她觉得有些愤怒,也有些失望。原来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和尚不见了。她走的急,也没看到年青和尚朝小和尚挤眉弄眼。

“施主有礼,施主的病症好了么。”小和尚冲她一见礼,淡淡的檀香味迎面扑来。

田小田站在院子边的墙角下,正好有两棵垂柳挡着,外人瞧不见,她随手扯了把柔嫩的柳条儿,气鼓鼓道:“你是真的和尚吗,吃不吃肉。”

“阿弥陀佛。”小和尚念了句佛,怔怔的看着她,眼皮一掀,露出两弯似古井的眸子,“这当和尚和吃不吃肉有关系。”

她气的想把手里的柳条儿往他身上扑,仔细辨认他脸上的情绪,不解,迷惑,好奇。就是没有心虚。说实话,她对佛门中人也就懂懂皮毛,难道古代的和尚都吃肉不成。

“和尚都不吃肉,吃肉的都不是和尚。”她眼睛鼓起,粉唇一撅,活像往水里吐泡泡的鲤鱼。

小沙弥闷声不吭气儿了,抿抿了唇,方道:“都吃肉的,师傅吃,师兄也吃,庵堂后边有土有田,我们过年杀年猪。”

“什么!”小田才及他胸口,说话没气势,索性踩在高坡上,居高临下瞅着他。

小沙弥还没见过人这么瞧,他往哪边躲,她往哪边瞅,一张粉面全是汗。

“关起门来杀年猪!”出家人不该是六根清净,佛门也不杀生吗。

小沙弥又不吱声了,被小田高声唬了一跳,好奇的看着她,“没关门,都许多人来瞧的,热闹!”

“哐当!”她脚一滑,撸了一手柳叶青,徒留细白的柳杆儿在风中摇曳。这不和寻常百姓家里头杀年猪一样吗,瞧自己这点出息,都不忍心看杀年猪,人家在庵堂前头杀,直接超度也便宜。

“嘿嘿,原来和尚也杀猪啊,你头上点疤没有。”她脸上红扑扑的,天真无暇。

小沙弥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晨雾,茫然无措摇摇头。

田小田两眼笑成月牙儿,伸手在青皮瓜脑袋上一摸,浑然天成,当真圆的很。

“也吃肉,那戒色吗,就是能不能娶娘子。”她过足了手瘾,抽回身,看着快退到墙根上的小沙弥笑道。

小沙弥无奈一笑,翘出好看的弧度,“师傅没有,师兄有嫂子,他白日在山上念经,夜里回家住。二师傅有师娘,每年都和我们一起过年。”说罢不禁想起方才师兄挤眉弄眼的怪模样。

“你们庵堂真。。。。。。。”她嘿嘿一笑,暗觉有趣,敢情这是白天上班,夜里下班呢,道过的潇洒自在。她拉着那僧衣袖子连珠炮的发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娶了没有,平时你们都做什么啊,对了,你怎么做和尚了,爹妈还在吗?”

小沙弥瞧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姑娘,面团似的人儿,说话比山上的鸟儿还生脆,心里也有几分喜欢,微微蜷了背,缓缓笑道:“我原来叫萧山远,家是裕龙县边上的,排行第七,前头全是哥哥。我是老来只,娘生我的时候,三嫂也生了侄子。后来二叔路过家里,摸了我的脑袋,说跟去念经。到了清凉山,二叔就不是二叔了,我唤他师父,他给我改名,远山。”

她抬头看他,搓了搓包子手,“萧山远,远山。倒也没改什么。你离家的时候多大啊,会不会想爹妈。”

“嗯,”他点点头,“我们这一辈是远字辈,师兄是远水。离家时候刚记事,我一直记得娘说要听二叔的话,还给塞了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我揣在胸口,烫的疼。前两年,师父带我回去,爹已经走了,娘的眼瞎了,也看不见我了。”

这年月,富贵顶天的都是时代承袭,所谓富贵天定。寻常老百姓,有吃有穿就能安稳度日了。像远山爹妈的想念,无非是自己老了,兄弟都成了家,只要吃饱饭,做和尚也成。

“那你还会回去吗?”或许对他来说,故乡已经成为记忆。

小沙弥摇摇头,“不知道。”

田小田听完了,终于问出心里的疑问,“你们不做早课晚课吗,怎么老看你走街串户的,又是化缘又是做法的。”还全用锅灰,什么时候这东西是万金油了。

远山从小被师父带大,山中无年月,日日图清闲。师父喜静,二师父爱酒,也难得同他说话。二师兄是个话多的,喜欢说混话,他不爱听。头回有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同他说话,话就止不住。

“早课跟师父念经,晚课也要做。平时要侍候师父和二师父。菩提庵小,很少有人来上香,师父就带我们下山化缘做法事。”

“你们骗人,老给人吃锅灰。”许是远山说的太自然,她愤愤然跳脚了。

远山抱着胸只是笑,“他肚子疼,不是吃锅灰。你上回也不是吃了吗?”

田小田一琢磨,正要点头,突然发现对方羞涩一笑,阳光下八颗白牙熠熠闪光。

是啊,锅灰的成分就是炭,肠胃不舒服,一般是胃酸分泌过多,吃了炭,不正是发生反应了。周扒皮那厮不就闹肚子疼,老和尚拿钱也办事了。人也没错啊。

“哼!”小田后知后觉自己还没资格说人,虽说做和尚没好好念经,也是做多少事吃多少饭,要怪就怪大户有钱。

“是我惹笑话了,你们其他也挺好的。周扒皮是活该。”她懊恼的低头踢石子,小扇子似的睫毛上下扑闪。“你们可比下地的轻松多了,动动嘴就能拿钱。你肯定攒了不少体己了。”

小沙弥颇不好意思的摇头,“做法事的钱都是师父收着,有时候还有赖账的,就得师兄去讨。”

田小田还要问,就听见外边有人喊远山,她让了让,转脸透过垂柳缝隙一看,正是那位唤作远水的师兄,眉毛一高一低,腆着肚子剔牙。远水也看她,露出黄口大牙,哈哈笑道:“小姑娘长的挺标致,我们远山还没定亲。。。”

好家伙,饶是她是现代人,面皮厚,什么阵仗也见过。禁不住这般打趣,毕竟自己是个姑娘。话又说回来,她对远山的感觉还挺好,问那么多,也是掂量他合适不合适入赘。这下心思被点破,她一慌,急哄哄道:“哼,酒肉和尚,我才不稀罕!”

田小田脚下生风,拂柳分花窜了出来,临走之际回头望了一眼远山,他正怔怔看着她,眼里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

不好,她光顾着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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