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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两个男人,梳了个油头粉面的大背头的是黄腾冲。对于艾莎对周子昂的亲睐有加,他也只能是心里酸溜溜的份,面上附和着讪地笑着。
另外一个,看着四十出头,生了个鹰钩鼻的是徐长府的长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徐博豪的父亲。徐讼。
刚见到艾莎时,徐讼也觉得一阵眼缭,心神摇曳不止,哪个男人不爱美色。
更何况还是艾莎这类尤物。只是徐讼好歹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对于女色,还是懂得可好不可痴的道理的。艾莎身后的罗斯特家族,早在多年前就跟徐家有些地下往来。
对于罗斯特家族,父亲徐长府的评价是深不可测,更警告不准把花花肠子用到罗斯特家族的那对母女身上。
“这位是?”徐讼很是好奇,让艾莎这般殷勤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已然入宴的客人只有两人,黄腾冲是主人,坐了上席,徐讼和艾莎分作在黄腾冲的左右手位置,周子昂进门时,开胃菜才刚刚撤下,披着身金黄壳背的大闸蟹才刚送上来。
周子昂在艾莎的这一侧坐下后,两名黄家的仆已经等在了他的身旁,拿了擦手的热毛巾和餐具,很快就替他收拾好了。
“这位是周子昂周先生,是孟山制药最年轻的高级研究员,这一次是和艾莎小姐一起来负责两政府间的公共项目,”黄腾冲忙解释着。
听说周子昂是孟山公司的高级研究员时,徐讼忙起身,举起了酒杯:“失敬失敬,还赎徐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徐讼是徐家将来的继承人,知道的事自然要比黄腾冲之流的多的多。
如果仅仅是孟山普通的研究员,那么充其量也就是个拿工资办事的,可如果是高级研究员,那意义就不同了。据徐家手头的资料,孟山已经几十年没有聘请外籍高级研究员了。这个来自中国,看上去又如此年轻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来历。
“客气了,徐先生。”周子昂并没有开口询问失踪的学生的事,而是接过餐巾,叠放在了身前。
先前品尝开胃菜时搭配的红酒被撤了下去,一款适宜搭配海鲜的白葡萄酒被送了上来。
随同酒一起上来的,还有一整套的吃螃蟹的工具。其实平常人吃蟹不外乎是将蟹壳一掀,再将蟹身一分为二。从膏,蟹肉逐一下口。
黄腾冲今晚也是有意卖弄,特别让人准备了古代官宦人家食蟹工具,全都是象牙雕制的即腰圆锤、小方桌、镊子、长柄斧、调羹、长柄叉、刮片、针。就是俗称的“蟹八件”。
看到这些工具,连筷子都使唤着别扭的艾莎嘟起了嘴,“你们中国人吃螃蟹的工具可真复杂,”艾莎见几个男人说着文绉绉的半通不通的中文,受了冷遇,心里不满着。
螃蟹她是喜欢吃的,只是她刚修了指甲。一双镶钻的指甲,沾了海鲜的腥味,可就大煞风景了。再看看餐桌前摆着的一整套的吃蟹工具,娇声抱怨着。
她身旁的仆从听了,看向了黄腾冲。吃螃蟹根据每个人的喜好不同,有些客人就喜欢自己剥着吃,图个动手的乐趣,所以仆从们也没敢直接插手帮忙。
黄腾冲养螃蟹吃螃蟹也是有些研究。一听美人抱怨,忙狗腿地站了起来,嘴里更是说着:“艾莎小姐是怕脏了手吧。这些粗活还是让我来做好了。”现在还不是吃蟹的节气,照理说,菊黄蟹肥是中国食客们的常识,可是黄腾冲敢请了娇客贵客上门,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的。
仆从们送上来的大闸蟹,个个都有半斤来重,用了细绳捆绑住了脚,每个客人的骨瓷碟里,都搁了一只。就这么一只蟹将巴掌大小的碟子摆得满满当当的。
碟子旁摆着的是一碟调好的蘸酱,酱油里混合了姜蒜末。可以消了蟹里的寒气。
黄腾冲拿起了蟹,解开绳子后,用圆头剪刀剪下了那两只带毛的大螯和八只蟹脚。
他先用腰圆锤在蟹壳周边敲打了一圈,接着用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剔去了蟹背上的那阵软白毛刷。最后才用夹子将蟹腿分别夹开,把里面的细长腿肉都刮了出来。
蟹壳和蟹肉完整地被分离了出来。几乎没有浪费一分一毫,艾莎再看黄腾冲的手上,哪有半点腥脏,倒像是一个挥毫铺墨的文人雅客,竟然还能这么吃蟹。
那只半斤多重的蟹已经被肢解完毕,小盘子里金黄油亮的蟹黄,下面的蟹肉在灯光下微微颤动,膏脂雪白如玉,看着就让人腮帮子发痒。
“黄老板不仅养蟹是好手 ,连吃蟹也是高手,真是让人佩服,”徐讼看着黄腾冲的殷勤劲,也不点破,只是在旁附和着。
周子昂看着,也是淡笑着称赞着,解开了大闸蟹的绳子。
他看了几眼后,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翻过了大闸蟹的蟹背,轻轻敲打了几下。
“周先生难道也是个吃蟹的生手,不碍事,我让人把蟹清理干净了,再送上来,”黄腾冲见了,心里暗乐,就算你周子昂在某些方面胜人一筹,可总有不如他的地方。
女人嘛,不都是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嘛,生得再好,不会照顾人顶啥用?
“说起阳澄湖的蟹,几年前我是住在上海的,大闸蟹也吃了不少了,不知道黄老板的这几只蟹是哪里的?”周子昂将蟹往盘子里一放,没有吃的意思。
“那真是巧了,就是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是我的养殖场今年打算上市卖的,这几只是最早出来的,黄某人想着给几名贵客尝鲜,就摆上了,”黄腾冲今年的养蟹工作很顺利,就等着开闸收蟹,大赚一笔了。
“哦,那还真是眼拙了,我怎么看着这几只蟹,不是阳澄湖的,倒像是太湖的蟹,”周子昂端起了桌前的白葡萄酒,微微抿了一口,果然人品不好,连家里的酒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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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110 上门未必都是客
黄氏别墅的客房里,曾学柔悠悠醒了过来。
周身一阵无力,在意识到自己忽然昏迷倒地听到的那句话时,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摆设,这里不是学校,曾学柔想站起来,可是脚下一软,又跌坐在了地板上。
“是徐博豪的家人来存仇了,”曾学柔知道眼下她的情况很危急,对于徐家她并不了解,可照着徐博豪兄妹的那种跋扈作风,他的家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善类。
好在小鲜不在学校,可是依依呢?曾学柔四下环顾,看来徐家的人为了掩人耳目,并没有把无辜的张依依掠过来。
情况还不算太糟,至少她现在还留着口气。曾学柔过人的冷静,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她重重地咬了下舌头,在尝到血腥味后,手脚的知觉回来了一些。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曾学柔打量起了四周的环境来。
她所在房间应该是个客房,房间里只备有行李架,不过看着内部的装潢,这间房子的主人应该很富有。落地的窗帘是欧洲丝裁成的,地毯也是伊朗的山羊绒,家具,床具全都是进口的红木,造价一看就是不菲。
在徐博豪出事后,曾学柔有调查过徐家的背景,拿到的资料显示,徐家是南方的望族,在北方一带应该没有多少房产。
曾学柔走到了落地窗旁往外看去,看到的是一片修剪的很是整齐的花园,四周安静寂寥,应该不是位于市中心。再看看窗外的花园里,几只凶猛的土佐狗,在花园里窜动着。
难怪这间别墅的主人以及徐家的人可以这么放心地将她丢在客房里,凭着她一个人,要走出这间房子,几乎是不可能。
靠着不时帮曾母经营房地产的相关资讯的累计曾学柔知道北京地界上,能修剪独立别墅的地段很有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不在市中心。如果是在郊区,那么求救就更加不方便了。
曾学柔有些紧张起来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很是气馁地发现,客房里连一台电话都没有。
“怎么办,我得想法子逃出去,我还得告诉小鲜,她现在很危险必须逃跑,”曾学柔翻找到了一壶水,自嘲地笑了笑,好在这人还不想把她活活干死渴死。
喝了几口水后,意识更清醒了,她尝试着开了门。
门竟然顺利地打开了。徐讼把曾学柔迷晕后,就匆匆赶到了黄腾冲的家中赴宴,将人留在了徐讼下榻的酒店里反而不方便,想着黄腾冲也是个知分寸的人,就将人带了过来。
黄腾冲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看到了徐讼带了个穿着制服的女学生,猜着现在的富商都喜欢学生妹,只是一脸知根底的神情将人送到了客房里。
徐讼下迷药时,猜测着曼陀罗的药性应该能持续整个晚上,就没有特别戒备,听说罗斯特家族的人来了后,就下楼去了。
曾学柔能那么快地醒过来,还是托了小鲜配置出来的“糖衣小炮弹”的福。“糖衣炮弹”研发之初作用是醒酒药,所谓的醒酒药也就是让人体的血液循环加快,从而更快地醒酒。
曾学柔在校期间有几次学习工作到了半夜按捺不住时,就吃了几片醒酒药当做解乏用,今晚也是如此误打误撞着,居然一定程度上抵制了迷药的作用,算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黄家的别墅很大,共有四层,呈了个“凹”字型。
宴客大厅在一楼的南侧,此时曾学柔人在三楼,位于“凹”字的正中。鉴着走廊里的灯光,能看清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曾学柔走了几步,没有看到任何人。
要离开只得先找到楼梯,可是经过楼梯,碧然是会被楼下的人发现的。曾学柔了解富人家的建筑构造,一般来说,别墅的主人不会只留一个通道,还会额外设置一个紧急逃生口,这点在曾家也是如此。
而这个紧急逃生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设在主人卧室里。
曾学柔刚下楼时候,经过楼梯口时,能听见主人宴请客人的声音,听见了主人的声音,“该死,居然敢作假做到我黄腾冲的头上来了。”
短暂的一阵杯碟碰撞声后,曾学柔听到了先前在操场上的那阵声音。
“黄先生也不用太生气,太湖蟹和阳澄湖蟹的差别的确不大,如果不是周先生眼力惊人,我们也是看不出来,”
是徐家的人,曾学柔听到了那阵声音后,心里一寒,这场宴会看着进行的并不顺利,可能很快就会不欢而散,她还是得快点逃出去。
学柔返身在二楼找了一圈,还真是找到了黄腾冲的卧室。
“运气不错,这间别墅的主人的想法刚好和我预料的一致,”房间里最引人侧目的就是那张可容纳四五人同睡的床,除此之外,从满柜子的名牌和随意抛在了柜台上的百达翡翠表,可以看出这间别墅的主人是个暴发土豪。
曾学柔不敢再随意揣摩房子的主人的身份,她沿着床以及墙壁细细地查找了起来。
“卡擦”一声,在碰触到一个类似床头灯开关后,一扇暗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的宴席还在继续着,黄腾冲很是恼火着让人把那一盘大闸蟹都撤下去。
“黄先生不用太在意,吃螃蟹只是吃个滋味·如果不是考虑到你饲养了大量的螃蟹,流到市面上要是被行家发现了尴尬,子昂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周子昂说完,依旧是喝着酒,那语气让黄腾冲更加难堪了。
可对方说的也在理,他的这批大闸蟹是预备运送到各地的酒店和国宾馆里的,赚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笼络那些官员客人·如果送走了后,再被人指出来是假冒的阳澄湖大闸蟹,只怕到时候工商管理部门查起来,就算是给他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可不是嘛,黄老板不用太过介怀,依我看,这螃蟹吃起来是一点都不差,想不到黄老板的养殖技术如此好,不仅能抢先好几个月养肥了蟹·又能仅靠北京的水土,就养育出来媲美当地的蟹味,”徐讼也打起了圆场来。
这话听在黄腾冲的耳里,很是受用,他心里暗想,这个周子昂也就是只适合呆在了研究室里,连基本的场面话都不会说,今晚如此的气氛,他硬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存心让他的晚宴进行不下去嘛。
不过黄腾冲知道门面话还是要说得·以免几位贵客以为他刻意忽悠:“哎,不瞒几位,我黄某人在北京做了十几年的养殖·由于卖得东西质量高挤垮了一些不法商贩的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一次,一定是有人知道我进了上等的蟹苗,偷偷暗中调换了。对于这类人,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狠狠地教训一番。”
黄腾冲哪里知道,周子昂是刻意想让晚宴早点结束·再跟踪徐讼·找出失踪的学生。
金灿灿的大闸蟹一下子就被冷落在了一旁,周子昂站起了身来·举着酒杯,到了徐讼身前·“徐先生应该就是广东政协委员的徐长府先生的长子?”
见对方有意结识,徐讼也是受宠若惊,忙跟着举杯回敬周子昂。
黄腾冲也借机拍起了马屁来:“可不是嘛,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