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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伙人要将活生生的鸟雀制成了标本,冶子就愤恨不已。看遍了每个鸟笼之后,冶子走向了其中的一个笼子,里面关着的是两只长着彩虹羽毛的虹雉,其中的一只受了伤,蹲坐在了鸟笼里。
也许是冶子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悯感染到了那些鸟,也可能他那天生就让鸟兽亲近的天赋在关键时,发挥了出来。
冶子放缓了的脚步,带着友善的手势,成功的赢得了鸟类们的新人,他打开了鸟笼,那些鸟类争先恐后钻出了鸟笼。
“冶子,让它们从这走,后头有一片树林,”冶子听了声音,回头去找小鲜,房间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冶子吓了一跳,再一看。小鲜居然挂在了那扇气窗旁。不用说,又是法术了。
冶子还以为小鲜要带着他从气窗外一起逃跑,哪知她目送着最后一只鸟也飞了出去后,又要绕着原路往回走。
“做啥,你别又想去钻那个车后盖,”冶子跟着小鲜猫着腰,照着原路折回了那几辆汽车旁。小鲜也没忘车后盖钻,而是从书包里倒出了一堆的铁钉,都倒在了那群汽车旁。
那群鸟类到了陌生的地方。又都受了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乱飞的。屋里的人很快就会发现了有人放了鸟,必须想法子拖住屋里屋外的人。
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个小时里完成了,随后小鲜和冶子就跑到了路上,找了辆路过的三轮车,“叔叔,送我们到白家古镇的派出所。”
此时“臭鼬”那伙人才刚从仓库里赶了出来,钱多多他们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见了薄怒上脸。更添了几分俏丽的艾莎。不知死活的吹起了口哨。
“都给我起来,一个个都瞎了眼是不,仓库里的鸟全都飞了。”臭鼬气得一人来了一脚,那伙人一听鸟没了,都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古镇的郊外最近几年搞开发,能容的鸟类暂时栖息的也就是离屋子一公里远的一小片森林了。
臭鼬带头爬上了一辆车,钱多多也顾不得酒醉,爬上了他的那辆破桑塔纳,臭鼬叫他入伙时,收了一万块的入伙费,这下子可要打水漂了。
才刚上了车,车油门才刚一发动,几辆车的后头就跟着一斜,轮胎发出了可怕的漏气声。
“真他娘的,这时候还碰上了轮胎漏气,”臭鼬跳下了车来,哈着腰看了一圈,在车轮胎下摸出了一大把钉子。
几辆车全都中了招,臭鼬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身后一阵车喇叭响,那个翻译探出来头来:“还不上来几个,还是艾莎小姐的美国车好用,几个钉子几把你们的破车搁倒了,没用的家伙。”那语气说有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臭鼬心里想着,放鸟的人手段那么阴险,连后路都给他堵死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那个竞争对手。想太多也没用,他点了两个抓鸟的好手,丢下了望眼欲穿的钱多多,就往小树林赶去。
钱多多心里还把漫天的菩萨神佛都求了一遍,保佑臭鼬能把逮几只鸟回来,他那辆桑塔纳也破了个小口子,不过好在他有备胎,换下来后,看看时间,他也得回家和老婆报个平安了。要不那只母老虎又要在那里“问候”他祖宗N代了。
钱多多开车到了拐弯口,迎面开来了几辆警车,他先还不在意,再看看警车开过去之后,分成了两路,一路往了先前关鸟的大仓库,另一路就往了大切诺基去的小树林方向。这一发现,立马让钱多多惊出了一身冷汗,有人报了警。
他连忙踩了刹车,将车停靠在了路旁,将车后备箱的铁网还有土枪全都扔了,再找了个停车房,把车里里外外都洗了干净。
“这下子就算是臭鼬那伙人真被抓了,招了供。我也能一口咬死不认识那帮人,”钱多多放心地开着车,往了工作单位开去。
白家古镇上,小鲜和冶子正准备找辆车回家。“小鲜,你看那边,”街口方向,几辆警车开过,车上还坐着垂头丧气的臭鼬那伙人。
小鲜看到的并不是警车里被抓的那几个人,她拽了拽冶子指着警车后面,紧跟着的一辆越野车。
威风凛凛黑色的越野车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了个金发及肩的少女,她的容貌很是夺目,只是更影人注意的是她下车时,怀里还抱着两只毛羽鲜艳的虹雉。
71 控兽师间的较量
不可否认,艾莎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虽然她的毛是黄的,走路跟踩高跷似的,衣服的领口露出了片雪花花的胸脯,不过从周围旁观着的路人的眼神里,小鲜还山谷能读懂一个词:“惊艳”。
瞥瞥冶子,他也面部呆滞,只不过他的眼神和周边的人不同,不是盯着艾莎的脸蛋和胸口,而是看着她怀里的两只鸟。
那辆长得特别漂亮的铁皮子车让小鲜认出了艾莎和臭鼬他们是一伙的,那辆长得特别气派的铁皮子车咋没坏?她在车轮下加了足量的铁钉,为啥她的车还能稳稳地开在了路上,小鲜并不知道,当年的进口车质量好,尤其是刚推出来越野大切诺基,轮胎是加固过的,一般的铁钉和石块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小孩,看傻眼了吧,我们家艾莎小姐人美连鸟都会自动送上门了,”翻译鄙夷着眼前的两小孩,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乡下孩子。还真是个鬼地方,蚊虫多人也长得跟蚱蜢似的,人也没素质,见了外宾不礼貌地盯着猛瞧。
几辆警车开走了,翻译也跟着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是惊险万分。由着臭鼬指路,他开车将艾莎小姐带到了那座小森林,逃跑的鸟果然都躲在了树林里。
刚等到臭鼬那伙人把捕鸟的器具从车上搬下来,两三辆警车就呼啸而至,把臭鼬那伙人抓了个正着。翻译立时没了主意,那口卖国英语说得只结巴。在中国,走私受保护动物。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超过了几只,就是重罪。艾莎小姐是美国人家里又有背景,根据中美协定,是可以享受司法特权的。他努力了五六年,才刚混到了张美国的绿卡,头上还顶着个中国国籍,在国内犯了事还是要坐牢的。
“镇定点,照着我教你的说。”艾莎见了带着大盖帽的警察,没有急色倒还镇定。
“这位是美国罗斯特家族的艾莎小姐。她是代表美国动物保护协会来中国做频危动物保护工作的。在贵阳时,我们得知了有伙不法分子,专门走私动物标本,艾莎小姐不顾个人安危驱车跟踪他们赶到了这里,准备要解救这些鸟类。刚想报警时,你们就来了。”翻译听着艾莎的说辞,说顺溜了后,又装出了副海归人士的面孔来。
说话时。他还不忘递给了臭鼬一记“识相点。别乱说话”的威胁眼神。
派出所的人听完话后,再看看艾莎的一身气派,信了大半。
“过来。”艾莎抬起了手,玛瑙似的眸子透过了密叶环绕的树林,紧盯着两只虹雉栖息的地方。
树林里的树叶被风吹得散开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出现在了空气中,那两只瑟缩在了叶里的虹雉,扑起了翅膀飞了下来,很是亲昵地啄着艾莎的手指。“这两只虹雉受了伤,我们要带着它们回去接受治疗。”
见了这一幕后,警察们最后的疑虑也打消了。他们押送着臭鼬那伙人上了车,再客气地提醒艾莎,下次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只用报警就可以了。
事情的经过小鲜他们是不知道的,可是那两只虹雉在艾莎的怀里这件事却是明摆在了冶子面前的。他也认识那辆车型彪悍的越野车,对于外国人,他说不上多大的好感,但对于随意买卖野生动物的人,他是极端痛恶的。
“放开它们,”冶子红着脸,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那两只鸟儿在发抖,他能感觉到它们的情绪波动,“听不懂人话是吧,我叫你把它们放下来,别再折磨那两只鸟。”
四周的空气仿佛拧麻花般扭曲在了一起,虽说看不到,可小鲜能感到全身上下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包围住。
翻译一听尖起了嗓门,一个乡下男孩,敢对高贵的艾莎小姐发火,翻译想冲上前去,训斥男孩再给他两耳光,趾高气扬地质问他,眼睛是不是长在了脚底板上。可他说不出话来,嘴里的舌头成了块石头,沉甸甸的,抬也抬不起来。
艾莎“听”懂了冶子的话,有时候人类之间的交流的方式并不仅仅局限于语言。
“少年,你想不想当我的宠物,我有只非洲豹年前死了,你看上去跟它真像,”艾莎没有为了冶子的话而感到受了冒犯,她颇有兴趣地打量着冶子,从他健康的铜红色皮肤,再到抿紧了的唇和愤怒欲喷出了火的瞳孔。
养人比养动物更有意思,她控制动物的能力母亲一直很是不满,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她倒是想把驯兽的本领用在了人的身上,如果使用得法,母亲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
罗斯特家族的艾莎已经想象着,用一根黄金的锁链,拴住了“猎豹”少年的情形了。桀骜的眼神,难以征服的气质,这些都是艾莎最喜欢的。
“疯女人,”冶子从艾莎那双恶心的蓝眼里看出了渴望,这让他浑身不舒服。
小鲜在旁拼命地运转着大脑,总算在词汇有限的大脑里抓到了几个词,“you ;fat pig。”
品性纯良的小鲜,她学英语的过程和我们大多数人不同,绝非是从“脏”开始的,你能想象诸老爷子正儿八经的教导小外孙女,“bitch,asshole”之类的脏话么。她听了近一年的字正腔圆的英语广播,绞尽了脑汁出来了几个组合“脏词”。
空气中,蹦出了一道火星,艾莎美目陡然瞪大。对于同性,尤其是穿得脏兮兮。毫无美感可言的黄种野丫头,她历来是厌恶的。
艾莎怀中的那一只没有受伤的虹雉腾地飞了起来,尖锐的爪就往小鲜的脸上抓去。
说它快,还有更快的,身如矫鹰的冶子以亚光速的速度挡住了雉鸟的攻击。
天阴了下来,今个儿的天很晴朗,空中没有云。压黑了街道的天空的是近百只鸟,擞着毛的苍鹰,歌声婉转的鹂鸟。细腿白羽的鹤,仪态万千。同气连枝的百多只鸟,它们不约而同,冲着衣着光鲜,内在却败如烂絮的艾莎和翻译齐叫不止。
白家古镇的住户们还没一次性见过如此多的鸟雀,一声声高低起伏的鸟叫,音如泣血,听得人头皮生栗。
脑中“嘣嘣”两声,似有意弦崩断。先前强制和雉鸟连结在一起的驯兽诀被打断了。以艾莎现在的水准,一次性还不能控制那么多的鸟类。她败了,倒不是说那小男孩有多神通。而是因为她失了人和地利。
“走,”艾莎眼见事迹败露,趁着人还没多起来,娇喝一声,就跟着翻译匆忙地上了车。
冶子和小鲜回到山里时,东南苗寨和葛村出奇的安静,没有敲锣打鼓的寻找,也没有烦躁不安的张望。小鲜先回了家,听邻居说外公下午就去了苗寨,还没回来,她想着该是在李家,就跟着冶子去了苗寨。
李家的吊脚楼里,诸老爷子和李曲奇正在下棋,冶子妈站在了楼梯口,眼里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一路上回来时,两小娃心里都想着免于挨骂的借口,最后经两人协商一致,统一口径,得出的结果是,今天上学途中,遇到了人贩子。
“哦,”冶子妈饶有兴趣地继续问着,“人贩子一并拐了你们俩?”
“拐得是小鲜。她年龄小,好拐,”冶子的指尖对准了小鲜。
“拐得是冶子,他是男的,值钱,”小鲜的手肘准确地拐向了冶子。
“你们俩就别狗咬狗了,小海去寺庙把事情都说了,中午前善因师父来过了。冶子,你年纪大,又是当哥哥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说得不好不清楚的,接下来的几天就给我去工坊拉风箱,”冶子瞧着阿爸的脸色看不出多少名堂来,诸时军也只是附和着在旁点了点头。
冶子妈心知两孩子还没吃饭,就让两孩子先去吃饭。李家的炉灶里红彤的炭火还没灭,四五根竹筒裹着芭蕉叶,猪头和米饭的香气隐隐欲动,诱得两孩子顾不上烫,就将竹筒翻了出来。
绿色的竹筒已经烤成了马黄色,小鲜没吃过竹筒饭,揭芭蕉叶时,心又急了些,结果被烫了手,冶子一边笑着她笨手笨脚,一边将手里剥开了的筒饭送了过去,嘴里还唠叨着:“我要是人贩子,才不拐你这样的嘞,那么笨。”
“你说谁笨,要不是你磨蹭着一定要把那几只虹雉送到了镇上的动物保护站,我们能那么迟回来?”小鲜说归说,接竹筒的手可没停。
冶子嘿嘿笑了两声,撕开了芭蕉叶,嘴里囫囵吞了口饭,嚼了几口饭后,冲着姆妈喊了句:“姆妈,哪来的新稻米,好吃。”说冶子笨那可是委屈他了,他的五官味觉可是比普通人灵敏多了,新米老米隔了夜的鱼他一鼻子就能闻出来一张嘴就能吃出来。
“你诸爷爷送来的新米,说是小鲜种得,小鲜可真有出息,才七岁大就懂得种田了,还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