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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暖和一点。
四周渐渐没有了声息,整个世界仿佛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一句句恶毒的诅咒,一双双憎恶的眼睛也没能进得梦里来。
莫浅妍唇角缓缓扬起,从此以后便不会再有噩梦了吧!
她紧紧的抱住自己放心的沉进梦里,那漫天的绯色像茧一样将她整个笼罩包裹起来。
莫浅妤静静的看着,直到再也看不清晰才转身离开。
颊边似乎也沾染上了温热的露珠,她抬手拭去举步走远,直到渐渐隐没在一片迷蒙的雾气里。
、银貂
莫浅妤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全身发冷感觉像是置身在冰冷的湖水里一样。
她从软塌上坐起来朝四周看了看,已是深夜,莫璇罗一身男装趴在床沿已经睡着了,易千魂却不见踪影。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仰头喝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从怀里摸出那只碧玉的短笛,月光下,那笛子莹润无比似乎能透出月色来,她静静的凝视着碧色的笛子竟然出了神。
“莫浅妍,你呆在里面…是不是就不知道孤独了?”
“那个男人,我答应了你的。”
“可是如果…我也爱上了,就非杀不可。”
“我绝对不能允许他伤害我,绝对!”
正在她恍惚间,一个黑影迅速从窗口掠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莫浅妤警觉的起身将碧色的‘束心’收进袖中,手扶着窗棂犹如一只蝶儿般纵身跃下。脚尖轻点跟了上去。
黑影警觉,回头见有人跟来脚步更快。
莫浅妤第一次遇上轻功如此好的人自然来了兴趣,更是卖力的追逐。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出了城,在空旷的丛林里来回穿梭。
天空慢慢的开始泛白,黑影突然一个侧身瞬间隐进一片高高的灌木之中,只听得见那枝干叶片摩擦的声响却再也看不人。
漂亮的唇轻轻扬起,毅然拨开灌木丛也钻了进去。
这剪裁完毕的灌木很高完全将她的整个身体遮蔽起来,一进去便找不到方向出路,莫浅妤只能依着前方的声音来寻找。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见了亮光,拨开最后一层灌木时她着实吃了一惊。
面前是一池人工堆砌的巨大池子,露天之下竟还腾腾的冒着雾气。
两旁碧绿的草地发出阵阵青草的香味,一尊雕金的龙头高高的立在池子上方,嘴里源源不断的喷出晶莹的泉水。
仔细一看,龙头上竟还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儿,比兔子略高大一点但却是可爱无比。
毫无瑕疵的毛发服帖柔软,一双黑色的眼睛圆滚滚的犹如墨色的琉璃般。它的脖子上挂着一只银质镂空的铃铛,隐隐的发出流光一般莹润的红色。
莫浅妤看见了那抹红,唇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她嗅到了那股血气,浓重的却不令人厌恶的味道。
原来…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但貂儿似乎对莫浅妤的靠近没有一丝恐惧,就那么静静的趴在龙头上,圆圆的眼睛偶尔瞟一眼越来越近的绯色身影。
莫浅妤伸出手想要拿那铃铛却被机警的小貂儿躲开,脸色一凛很快又伸手去夺却又被貂儿轻巧的闪开。
几个回合下来貂儿上串下跳,快得犹如闪电一般。
莫浅妤微眯着眼,袖中的长绫刹那间便飞了出去发出破空般的声响,貂儿灵敏的一闪还是没伤到分毫。
“小畜生,没想到这么厉害。”能躲得开她这三丈长绫的,它还是第一个。
一人一畜就这么对峙着,谁都没有动作。
突然,莫浅妤纵身而起,脚轻点着池水一瞬间便立在对岸。
貂儿在她动作的同时也朝一边跑开,莫浅妤在跃起的同时长绫也从袖中飞出终于将貂儿的脖子紧紧套住,收臂,银色的貂儿便生生的被她从空中扯了回来。
还未落地,它的身体突然在空中一跃,尖锐的爪子准确无误的抓上了莫浅妤的手背,手上顿时鲜血淋漓。
她吃痛手皱眉,手一松貂儿便利落的滚落在地瞬间跑得远远的。
很远的距离貂儿竖起耳朵朝着莫浅妤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一动也不动,弓起背,毛发也瞬间立起来一副警戒的模样。
莫浅妤恨得牙痒痒,自己竟然被一只畜生伤了…还伤得这么惨!
低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背眼神瞬间变得阴冷,眸中妖异的红流转着十分骇人。
貂儿似乎也被她吓住了,转身就逃。
“银貂儿?”
抬脚欲追的莫浅妤听见一声低沉的男声,灌木丛里也发出沙沙的响动想是有人来了。
未免打草惊蛇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只貂儿,闪身躲进足有一人高的灌木丛里。
那畜生脖子上挂的一定便是凤血珠了,但偏偏看得到却拿不到真是让人气闷。
这貂儿肯定不是寻常物,机警灵敏怕是有人专门训练出来的。
如果想要那颗珠子,还是要从长计议才好。
透过灌木的缝隙,一身墨色长袍的高大男子将地上的貂儿抱起来,轻柔的抚摸它的背。
浓重的雾气中,莫浅妤看不清男人的脸,但那双狭长如琉璃般剔透的眸却与众不同,清俊的眉眼间,桀骜的气质显露无疑。
莫浅妤不说话,打算静观其变。
、影庄(1)
“你在发抖吗?”司南影玄轻轻的抚着银貂的毛发,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貂儿发出两声低沉的哼声,便窝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动了。
动物是最敏感的,它们总是有办法找到最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真是令人好奇,现在连芙蓉都管不了你了…到底是谁有本事让你抖得跟筛糠一样。”他低头朗声笑着,指尖触碰它温热小巧的额头。
也许是为了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貂儿抬头看看他,低头将下颚趴在他的臂弯上;鼻子重重的喷着气。
司南影玄深思片刻,余光掠过那碧绿茂盛的灌木丛;唇角不可抑制的微微扬起。将貂儿放在肩上,把系着的腰带抽掉,下一瞬墨色的长袍瞬间褪;下露出黝黑的胸膛和健硕的臂膀。貂儿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突然的动作,竟然还配合的跳到他的另一边肩膀上。
可毫无准备的莫浅妤只得愣愣的看着他;就那么赤条条的站在岸边,慢慢的踢开地上的长袍纵身跃进池子;溅起高高的水花;竟然还溅了她一脸。
莫浅妤忍了再忍,她可不愿意杀一个连衣服都没有穿的男人。
一头扎进池子里半天也没有动静,当水面渐渐恢复平静时他却又突然冒出,慢慢的游到岸上转身背靠着池子,就这么大咧咧的闭上眼睛假寐。
温热的泉水顺着他坚毅的脸流下,让本就俊朗不凡的他别有一番妖冶诱惑。
但此时的莫浅妤心里却是恼火的。
貂儿扑腾着在水里钻出来跳到池子边上,用力将湿漉漉的毛发甩干却溅了男人一脸。
“银貂儿…”男人也不怒,只是沉声唤它。
貂儿发出“呜呜”的声音,却自觉的走远一段距离才开始使劲的摇晃身体,甩掉多余的水份。
男人抹了一把脸,身子一滑又沉进泉水里。
莫浅妤见池子里许久也没有动静便起身要溜,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按住她的肩膀。懊恼的低吟一声,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她向前倾斜了一步,灵巧的反手躲开他的钳制跃地而起。
那人影原地站着像是没有再追来的意思,她踩着那一株株紧挨的灌木很快便逃脱了。
*
她发誓,那个男人她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却总是想不起来。
该死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真是晦气!”甩甩头,莫浅妤将手中的酒杯泄愤般砸在门上,余光看见门后的人影,随即站起来满脸怒气的看着他。
易千魂刚打开门敏捷的躲开突然飞来的暗器,定睛一看原来是只青瓷花纹的酒杯,杯中的上等清酒匀染开来,散发着清冽的酒香。
他抬头看着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莫浅妤,眼带询问的看了看一旁的莫璇罗,只见她随意的摊摊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浅妤?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轻声问,顺手拾起地上已经碎掉的青瓷杯。
“没事!”莫浅妤没好气的道,坐在一旁独自生着闷气。
易千魂也不继续追问,撩起长袍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只深蓝色的瓷瓶,执起她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将药膏轻轻的涂在伤口上,满脸静默冷清。
莫璇罗识趣的闭着嘴别开眼不看也不生气,今天早上莫浅妤怒气冲冲回来的时候真是吓了她一跳。
右手的手背像是被动物抓伤,伤口不深但血流得还真是吓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受伤,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暴跳如雷的模样。有些诧异的看着莫浅妤,她…好像真的跟以往不一样了。
以前的莫浅妤总是静静的盯着你,隔着远远的距离就能感觉到那全身散发的嗜血的气味,那双火红色的眸子让人心惊胆寒,每次看见她总是止不住的畏惧。
可是现在,她竟然在使性子生气,虽黑着脸对他们不理不睬,却再也不令人恐惧了,她平和了很多感觉就像个普通任性的千金小姐。
三人各怀心思静默着,莫浅妤突然站起来看着两人道:“我要进影庄,立刻!”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凤血珠就在影庄里,那珠子…我势在必得!还有那该死的小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咬牙切齿的说着,唇角扬起笑,让原本娇美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妖娆。
握了握受伤的右手,她眼神阴晴不定像是已经想到了对付那只貂的方法。
易千魂与莫璇罗对望了一眼,颔首遵命。
影庄庄主司南影玄最疼爱的侍妾席芙蓉的生辰将至,炎朝各地有名的画舫歌者纷纷准备进庄献舞,除了丰厚的报酬外也为了能一睹影庄庄主清俊邪气的样貌和他的十二个侍妾的美貌。
外界传影庄庄主俊美异常,一双狭长的凤眼不知迷倒了多少女人,他也是风流性子来者不拒。而他的侍妾全是绝色的人儿,甘心情愿陪伴在他左右,至今为止已有十二个。
那么多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争风吃醋的事情,全仗着训狐女席芙蓉管理有方。
如果得到庄主垂怜,便在影庄做了他的第十三个侍妾那也算得是件幸福荣耀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留言互相交流哦。
、影庄(2)
已是深夜,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整齐的摆放着一排排的梳妆台,十几个样貌姣好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的打扮着,她们不时说笑着热闹得很。
“我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若能让庄主看上那就太好了。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便不用这么到处奔波劳累的讨好别人了。”白衣舞姬小心的梳理着鬓发说道。
“是啊是啊…听说庄主英俊不凡,若真能进得这庄里做个丫鬟我也是愿意的。”粉衣舞姬应着,将颊上的胭脂擦掉重新又涂了一遍。
“就你,若能当了影庄里的丫鬟那我就能当侍妾了。”青衣舞姬挑着修长的眉毛捂着嘴嘲笑着,看见对方立刻变了脸色越发笑得娇艳。
“我说的有错吗?你那副模样,连席夫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青衣舞姬继续得理不饶人。“你不是也见过席夫人吗?你倒是说说,你有哪方面比得上她?”
粉衣舞姬气得发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房里的另外几人见势便上来安慰,一边说着同情的话一边笑着斥责青衣舞姬话说得太重。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
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俗气的红绿大褂子,头上珠钗叮铃却搭配得乱七八糟,像是一股脑的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插在头上了。
她便是有名的“浮月”画舫的当家,闵大娘。
她手上的舞姬个个都是美人,舞艺琴棋样样精通,在炎朝没有人不知道她的“浮月舫”。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冷嘲热讽挖苦别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模样!”斜眼瞟着屋内的女人们,闵大娘黑着脸走进来,“李涟,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把眼泪抹干了明天一早准备出发。”她大声的朝粉衣女子吼道,房里顿时鸦雀无声,舞姬们都规矩的排好自觉的留出空隙好让闵大娘训话。
跟在闵大娘身后进来的是一个绯衣的女子,红纱蒙面但露在外面的双眼似是汇集了万千烟波般灵动。
舞姬们全都倒吸了一口气,这女子…好美,妖艳清丽却又互不冲突。瀑般黑亮的长发只用简单的发簪束起,却别有一番韵味,那清丽的眉眼犹如工笔画出一般精致绝伦,肌肤娇嫩莹润,神态悠闲有着说不尽的温婉,顾盼之间却又魅惑妖艳,看着真是让人自惭形秽。
她全身散发着一种凛冽的幽香,一双眸子里闪动着傲然的光。
“席芙蓉真如你们说的那么绝色?我跟那席芙蓉比,谁更美?”她扫视了一排环肥燕瘦,轻笑的开口,声音低回婉转犹如茄声绕梁。
舞姬们面面相觑,一方面是为了这女子的大胆自负,一方面也为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大家沉默着,但心里却心知肚明。
这女子约莫十五六的年纪,身形修长高挑,那张脸更是绝美无比,怎么看她自然也是胜出席夫人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