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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二夫人怒道:“不然怎样?”
龚远秩和她才说上几句,两母子又开始吵。龚二夫人拍桌子砸板 凳,龚远秩半点不为所动,犟着脖子和她据理力争。还口口声声都在 骂邵大奶奶居心险恶,见不得龚家人好。
龚婧琪送走邵大奶奶,走回安闲堂,只见周围没半个人影,只有朱 姨娘静悄悄地立在廊下侧着耳朵听屋里的情况。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 而生,轻轻走过去拍了拍朱姨娘的肩头,朱姨娘骇了一大跳,迅速回 过头来,眼睛里满是惊慌,但那惊慌,也是一瞬间就变作了沉静,微 笑着道:“三小姐吓死婢妾了。”又冲里面指了指,无奈地道,“又 在吵了,二公子也是的,多大的人了就不知道体谅夫人的难处,您进去 劝劝吧。”
“我自然会去劝。”龚婧琪点点头,含笑问朱姨娘,“姨娘,你 对这事儿怎么看?你觉得,是夫人的想法对呢,还是二弟的想法对?”
第150章 待放
朱姨娘惊慌地道:“我没什么见识,哪里懂得这个?自然是夫人说怎么办,婢妾就怎么办的。”
龚婧琪失望地道:“我还想着,平时姨娘的主意多,我娘也肯听你的,这会儿说不定也有好主意呢。”
朱姨娘讪笑:“我平时那叫什么主意啊?不过就是瞎讨夫人欢心罢了,这种大事情我是一窍不通的。我只希望,大家伙都好好的,别吵别闹,别让人看笑话。总之,夫人是长辈,大爷和大奶奶就是让着点也没什么。”
龚婧琪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姨娘说的是。我娘脾气暴躁,失手伤了你。我刚吩咐了人,给你请个大夫瞧瞧。我看你走路都不方便,是伤到哪里了?”
朱姨娘大大方方地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条青痕:“没有什么,腿上也是如此,皮肉之伤,过两日就散了。别浪费钱啦。”
龚婧琪见看不出什么来,只好打发走朱姨娘,命张二婶和自己的丫鬟守了屋子,自己进了屋,往屋子正中一站,将吵得脸红脖子粗的母子俩隔开,沉声道:“都莫要吵了!吵了也不能解决问题。都是为了大家好,坐下来慢慢商量,也免得事到临头,拿不出个章法,被打得措手不及。若是我们自己都先乱成一团了,也别怪别人来浑水摸鱼。”
龚二夫人见她这样沉稳,不由得抬起头来赞许地看着她,又白了龚远秩一眼:“跟你三姐学着点!”
且不说这三人要怎么商量对策,却说明菲和花婆子兵分两路,终于抢在天黑前将所有院子里的帐帽等物收了个干干净净,又将里面的摆设登记造了册,收入库房。明菲特意吩咐厨房宰鸡添菜,怕金氏母女忙不来又叫梅子和紫罗去帮忙,大伙儿吃了个兴高来烈。
饭后明菲就叫人拿了银子来赏,趁着大伙高兴,特意叫薛明贵过去吩咐:“告诉他们,不许赌,不许嫖,怕银子掉了的可以在账房存着,不论多寡,都可以和钱庄得一样多的利。先把丑话说到前头啊,要是被发现谁赌谁嫖,作奸犯科的,利钱一文没有,签约的解约,有卖身契的就提起脚卖了。钱若是多了,赎身也好,娶媳妇儿也好,什么都好。”
薛明贵听了,略一沉思,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笑着看向龚远和:“大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明菲先前并没有和龚远和提过此事,龚远和突然听到很是有些吃惊,想了片刻,莞尔一笑:“大奶奶这个主意极好,就按大奶奶吩咐的办。就是不知道他们肯不肯信我们。”没了银子在手里,免去了下人把事的许多可能,钱存得越多,越能叫人看到希望,就会越上进,人心一稳,后院自然会请净很多。
明菲笑道:“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就好。”她就不信,存着钱还能白白生钱的好事会有人不喜欢。不过这也只是限于现在家里人还少,相对单纯,所以才能采取这个办法,若是交给她一大家子人,她是断然不敢的。且不说那暗地里下绊子的,就是利钱她也要绞尽脑计才能补上。
花婆子先前还怕龚远和会说明菲浪费,不会当家理财,如今听龚远和赞同,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法子,她听明菲提过,一直都是不赞同的,见明菲实在坚持,她便叫明菲同龚远和先商量,谁想明菲竟然没和龚远和商量,先就自作主张了。说实在的,刚才明菲是在冒险,薛明贵很明显就不赞同这个主意,才要问龚远和的意思。要是龚远和不赞同,当场驳了,那以后明菲再做什么决定就会或多或少地遭到薛明贵的质疑。幸好,幸好。
明菲待薛明贵走后,看着龚远和感激一笑:“我突发奇想,也没和你商量,还以为会挨你骂,刚才我心里七土八下的,可是话已经出口,又不好意思当着薛总管改口,本来我年纪就轻,再改来改去的,只怕要被笑话。”她和龚远和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想弄明白他的底线在哪里,由不得要试探试探再试探。他说给她掌控这个小家的权力和自由,但这个权力和自由到底有多大,这是个问题。
龚远和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家交给你当,这些小事自然是你做主,就算是贴了银子,又能贴多少?大事不要忘了我就行。”当面教子,背后教妻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就算是不赞同,他也不会当着薛明贵的面塌明菲的台,更何况明菲这个举措,细细一想,还是深有道理的。
明菲垂下眼,倏忽笑了起来,很开心地点头:“嗯,一定的。我会尽力做好每一件事,要是我不小心捅了篓子,你也要记得给我补起来,不能怪我,不能骂我。”否则她会觉得心理不平衡。
龚远和拉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再打开她的手掌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上,眼睛亮亮的看着她:“行,我要是做错了事,你也要好好和我说,不能闷在心里躲着生气。我们要过一辈子,有事好好说。”
灯光下,他俊颜如花,明菲突然兴起恶霸调戏小美人的兴头来,眼角一扫,只见花婆子等人早就退了出去,房里只有小夫妻二人,于是放心大胆地眯了眼挑起龚远和的下巴笑道:“也不知这是谁家的小爷,笑靥如花,端的生得一张好脸。”
话音未落,就被龚远和一扑扑在罗汉床上,眼睛亮汪汪地盯着她道:“不单是脸好看,还有一件更好看的,我给你看看,保证你看了就喜欢。”一只手死死拉住她的手往下贴。
明菲涨红了脸,挣了挣,龚远和却是拉得更紧,微微喘着气道: “好菲菲,我想你了。它也想了。”嘴里说着,舌尖已经熟稔地在她耳垂上打了转,向着她胸前的敏感处不轻不重地捏着一拧,见明菲双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不自禁地缩了缩身子,不由得意一笑,翻身就将她翻了个个儿压在他身上,拉了她的手按上蓄势待发的那里,声音沙哑地道:“帮我揉揉。”
却见明菲猛然睁开眼睛,将他一推,翻身下了罗汉床,唇边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道:“脏死了!还没洗呢!”
龚远和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我不嫌你脏。”
明菲低声嗔道:“可我嫌你脏。”挺翘的臀部紧贴着他的身子,不轻不重地蹭了蹭,蹭得他一阵紧绷难受,一股热流控制不住地往上冲,冲得他又兴奋又欣喜,全身都充满了力量,正想将明菲就地正法了,明菲已经喊了一声:“谁在外面,叫人送水来。我和大爷要沐浴。”
龚远和想着,就是送水,也没那么快,纠缠着明菲不放:“正好事后再洗。”
却是紫菱在门口清脆地应了一声:“奶奶,花妈妈早就吩咐人备好了的,现在就送进来吗?”
明菲斜着眼睛挑了龚远和一眼,微微一笑:“是,现在就送。”
心中却是觉得花婆子真是妙人,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给紧菱添堵的机会。
龚远和一阵气馁,看来这下人太会看眼色,太周到也不是件好事。
听着门响,看见明菲笑得如同一只嚣张的小狐狸,心中却是不甘心之极,咬着牙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呵了几下,恶狠狠地道:“我叫你使坏!”就是紫菱等人抬水进来,他也根本不理睬,肆无忌惮。
明菲挣不脱,倒在他怀里不停求饶,笑得喘成一团,眼角瞟向紫菱,只见紫菱的那张粉嫩俏脸白得如同纸一般,倒水的时候差点没把水给打泼,心中有数,越发地笑得大声。
“奶奶,水好了。”紫菱白着脸立在一旁不肯走,龚远和不耐地道:“好了就好了,杵着做什么?出去!”待紫菱将门关严,他方狞笑着拦腰将明菲一把抱起:“想沐浴是不是?笑靥如花的小爷来服侍你沐浴。”
明菲有些神游太虚,紫菱这种喜怒于形的人,真的就是那个粽子?虽然她是龚二夫人送来的人,但却不一定就是她。会不会是一直都被龚远和所信任的紫罗呢?正想着,胸前已经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口,疼得她轻呼一声,嗔怒地道:“你属狗的啊?”
龚远和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不许走神。”这不是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么?接着身下一用劲,顶得明菲吸了一口气,手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腰,轻声道:“轻点,我怕疼……”
那声怕疼,娇柔婉转,带着微微的鼻音,勾得龚远和心中犹如有一团小火熊熊燃烧起来,烧得他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半点不想停下。眼里只看到一双半闭半睁的双眸,眸子上长长的睫毛犹如风中的花蕊一样轻颤着,玫瑰花辩一般鲜嫩红润的啃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一排犹如编贝的小牙。顺着雪白修长的脖子住下,看得到两颗小小的粉红花蕾在愉悦地随着他的动作跳动,仿佛瞬间就会绽放成一朵旖旎绝艳到极致的花……
他痴了,爱惜地捧起明菲的脸,郑重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情不自禁就吐出了一句:“我会很轻很轻的,一定不叫你疼。”
第151章 借口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响应明菲的号召,要将工钱和赏银存在账房里。带头的是金氏母女,理由是怕被无良亲戚找上门来想法子抠了去,不如存着给春囡做嫁妆。
有了金氏带头,几个刚进门的小厮小丫鬟也将银子存到了账房里,接着看门的老马也将银子拿了来,憨憨地说想娶媳妇。
对金氏的信任,明菲很高兴。龚远和见她高兴,也跟着高兴,二人刚用过早饭,二房那边就派了人从正门过来请,说是龚二夫人请他们过去说话。
经过昨天那场大闹,又有龚远秩前来说合保证,明菲和龚远和都隐约猜得到,一定是龚二夫人那里拿定了主意,叫二人过去商量的。
夫妻二人说笑着从正门出发,统到了二房大门处进去,龚二夫人听说二人的行走路线,沉着脸不说话,却是没有再乱发脾气。
二人刚一进去,龚婧琪就迎上来,亲热地拉二人坐下,朱姨娘亲手奉上了香茶。待二人坐定,龚二夫人咳了几声方开了口:“听说你们缺钱用,去当衣服了?”
龚远和笑而不语。
龚二夫人慢条斯理地用茶碗盖拨着茶沫子,道:“既然是缺钱用,为什么还要自己做饭吃?还要买那么多的人。”又指责明菲不会当家。
龚远和听不下去,拉着明菲起身道:“既然婶娘没其他事,侄儿还有事要做,改日再来听训,先告辞了。”
龚婧琪和龚远秩赶紧给龚二夫人使眼色,龚二夫人硬生生地咽下那口气,道:“既然没钱用,为什么不来和我说?出去当衣服,生生被人笑话。你们总想着我拿着钱不给你们,却没想过,我当初是受你爹爹的委托,要管理好这笔钱财的。你们年轻不懂事,就怕落到你们手里被你们三两下就花光了,以后没有安身立命的,一世受穷,岂不是我的罪过?”
啊呀,她可真好心啊。明菲与龚远和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龚二夫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这些年她当家又是如何的辛苦,哪些铺子亏本,哪她又遭了旱涝,每年修缮装饰那边的房子要花多少银子,龚中素在任上,别人都是往家里搂银子,他倒好,不断从家里往外掏银子,接着又说到了龚远和被长房的大伯大伯母惯坏了,吃穿都要挑最精细的,又贪玩喜结交,去京城三年又花了家里多少银子等等。
她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提前通知他们,这些年龚远和用了家里许多钱罢了,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没多少钱了。龚远私心中有本账,却懒得在此时和她理,理了也白理,只默默地听着,等她说完了才道: “正是因为婶娘辛苦,所以才不敢再给婶娘添麻烦。您身子不好,歇着吧。”
龚二夫人见他不答话,不辩白,还总记挂着要走,急忙转入正题: “我算了一下家中的账,先每个月给你们五百两银子用着,侄媳妇没事的时候就过来跟着我学管家,待你把小事都上手了,我再教你处理大事如何?”
见明菲笑而不语,她夸张地道:“侄媳妇,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你官宦之家出身,人又年轻,没经过风雨,只怕契书都没见过几张,哪里懂得如何打理这些铺子田庄?要是突然交到你手里,你被下面的人骗了怎么办?心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