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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蹦出来一样,飞也似的就就往医院逃。。。。。。
其实文昭是怕,是怕自己见到他,文昭想了很久怎么才能和平分手,认识这么久,文昭也看出了他男人的略根性在那儿,你对他轻声细语,言笑晏晏,他就蹬鼻子上脸的不把你放眼里;相反,你对他呼来喝去,懒得搭理,他就成了一剂狗皮膏药非卿不娶,弱水三千,只有你这一盆馊水最合我心意。。。。。。
这么思来想去,她要是低眉顺眼的提出和平分手,他那个倔脾气一上来估计得造成家庭暴力;
她要是嗷一嗓子先翻脸,又怕他一气之下吃不好睡不好又掉几斤肉;
她想要不疯了似闹一场让他先提分手,又害怕已经到尽头了还她在他心里留了个招人厌烦的底片。。。。。。;
文昭心地最邪恶最自私的想法就是耗着,耗着他,耗死他,耗到文学好了,再跟他双宿双飞。。。。。。
她想:我一定加倍的对你好。。。。。。
文昭每每想到此处,虽然只是个不能达成的又宏远又龌龊的幻想,也会恨自己又自私又无耻,不配给他提鞋跟儿。
文昭一直以为自打文学离开了她带着亲妈踏上游子求学路,她就远离了他那个奢侈的家,文昭坐在干爸的私人飞机里不得不目瞪口呆……
干爸得多么后悔,唯一的儿子去拍戏挣那些辛苦钱和他较真儿到底是为了什么搞到最后躺在床上跟他叫板儿。
文学入住新医院又是一番里里外外的检查,文昭也得以喘口气去学校转转,唐师兄对于文昭的出现显然不在计划之内,足足看了她三十秒才问:“你是我那多日来只闻一次声音的师妹文昭还是仅仅是一缕不忍归去的冤魂?”
……能和她开这个玩笑,说明没有开除她的计划。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考试?”文昭想一次性收集全信息,以后往学校的跑的机会越来越少。
唐师兄叹口气:“一会儿把你书拿来,我给你画点儿重点,及格就成,别追求你无往不利的奖学金了,看你累的样子,跟个鬼似地。”
“……。我这是昨天才坐的飞机倒时差呢。”
“……就俩小时的飞机你都倒了一宿还倒。”
唐师兄就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细,眼太毒,严老头就是爱他这点儿。
唐师兄人这么好,可她的书都在家呢……,文昭现在还没攒够勇气回家把书拿来。
文昭借了唐师兄的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文昭才慢悠悠的跟师兄话别:“师兄,考试见。”
文昭进了门,闻到房间里熟悉的味道,有一阵恍惚,好像所有的东西跟她匆忙离家的时候一模一样,时间就像没有断点,她那天的随意扔在枕头边儿的十字绣还老老实实在那儿……
文昭深吸一口气,找了一个大点儿的包包,先拿到充电器塞包里,又打开柜子收拾了几件衣服,把所有的书都收拾起来摆茶几上。
门咔嚓一声,文昭直觉一惊,拎着几本书回头看,就见他拖着一个小箱子站在玄关……
文昭设想了很多台词,很多表情,对镜子练习了多种口气,觉得这一天不会太遥远也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快的她措手不及,她以为怎么着也会撑到回京城后的某个打雷下雨天。。。。。。
真的和他面对面坐在一起,文昭脑子里反复研磨的所有台词都在一瞬间溜的无影无踪。。。。。。
那一瞬间忽然就不想拖泥带水了,她的犹豫胆怯无非就是害人害己,她直视着他口气从来没有这么僵硬过:“患难见真情,我移情别恋了,你以后别惦记着了。”
他也不看她,盯着窗外的某处出神。
直到文昭觉得他应该没听到自己的话,又硬着口气好像跟领导汇报工作般:“我们好聚好散!”
他视线还是没转回来,倒是回应她的话了,语气不是一般的平静:“只要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心爱去哪去哪儿。”
。。。。。。
晴天霹雳,文昭怎么也想不到他能这么回答。
。。。。。。诚然,这句话狠狠地诱惑了文昭。
。。。。。。其实,文昭觉得自己身心都还都是他的。
他像是已经结束这次谈话般直接站了起来:“我累了,先去洗个澡,你给我做点儿吃的。”
他话音一落就钻进了洗手间,很快就听到水的哗哗声……
文昭在客厅里想了一会儿,就到厨房给他做了一碗鸡蛋面,不是别的原因,菜都放坏了,肉也不新鲜了,只有鸡蛋和面还能凑合着用。
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边儿上等了,头发上还滴着水,沿着发梢滚进脖子里,以前文昭一定会再拿条毛巾搂过他脑袋给他使劲擦擦,多半这个时候,两人就能滚一起去……
他吃的很慢,可不妨碍他把这一碗吃了个底朝天,原来是真饿了,飞机上没管饭吗?
文昭认真的看着他吃完,他放下碗,文昭赶紧站起来:“你别动了,歇着吧,今天我来刷碗!”
他一声不吭的把碗从文昭手里拿走,去厨房了……
文昭想:这个倔脾气又犯了。
文昭在客厅里有些坐立难安,看着那些本书还扔着,就站起来往包里塞……
有热气在背后袭来,他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拿包干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
文昭说:“我们出去走走?”
他从背后摁住她要抽走的手:“我不想出去。”
文昭低头使劲拉扯他的手:“你要是不想出去我就先走了!”
他搂的更紧:“明天送你去医院,晚上去接你……”
文昭说:“那我也想出去走走……”
……
文昭想和他一起再走一遍他们经常走过的操场,学校,还想去喝一遍她俩每次逛完操场都要光顾的那家学校对面的热饮店……
她喝一杯热牛奶,他喝一杯清咖,文昭觉得清咖刺激胃,每次都把自己的牛奶倒他里面半杯,再给他添两勺糖……
文昭握着他的手尽量自然地说:“没想到过的这么快啊,又要一年了,又老了一岁。”
他默不作声,文昭其实也不想说话,他们在一起那么珍贵,文昭想安静的体会。
可能因为要考试了,操场上人也少了很多,文昭的脚步越走越沉重,这些景这个人刻进心底,她忽然很后悔今天要来重新走一遍,她说:“我们还是去喝点儿东西吧。”
文昭喝了一口牛奶,不知道为什么,入嘴涩涩的:“就算要偷偷摸摸的交往,有件事儿不想瞒着你,在文学没出事儿前一天,我背着你和他见过面,那天,你有印象,我和他,我们发生了……”
文昭觉得话不用说的那么明显,他一定会懂……
文昭抬眼看他,他脸色铁青,盛着砂糖的钥匙停在砂糖盒子边儿,手上青筋都要冒出来,他似乎在极力压抑某种情绪,文昭没想到自己竟然用了最侮辱自己最侮辱他的方式……
文昭强装冷静的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在乎,一开始大家就没认真过,喜欢就试试不喜欢就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要是死缠烂打,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拿咖啡匙的手都在抖,那一勺糖半天都没送到送到杯子里,都掉在桌面上,他嘲笑的说:
“纠缠?你配吗?”
文昭怕自己多待一秒就反悔,赶紧站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逃也似地跑出了热饮店,知道他还坐在那个靠窗的位子,也许在发呆,也许在发火,更也许在后悔没得住她揍她一顿,文昭流着眼泪跟自己打气:“谁没失恋过……”
作者有话要说:额。。。。。
怎么会写成这样,不要砸我,不要拍我,我没虐没虐。。。。。。
☆、第42章
文昭现在的状态有些害怕和文学独处,她怕自己不小心把不好的情绪传染给他,再诱发他的新一轮忧郁,进而引发一系列并发症……
干妈说他见不着她脾气就挺大,所以他醒着的时候文昭不得不就坐在床边看杂志,他要是废话连天,她就说:“别打扰我!”
“什么书看得这么入神?”
文昭也不知道什么书,随手抄起来的,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的书,需要拿来复习的书还在黄聪那里……
他睡着了,文昭就探着身子鼓着腮帮子吹他脑门上的伤,结的痂落了,文昭真的挺担心头发长不出来……
他喃喃的说:“别吹了,回头给我吹感冒了。”
文昭一哆嗦,瞪着眼睛看他。
他睁开眼看着她:“我说老给我摆脸色,原来是害羞了……”
……文昭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害羞是什么意思。
他拉过她的手坐在床边儿:“想不想去国外转转?”
文昭一惊:“你要把我赶出文家?”
他笑:“琢磨什么呢,当然也得带上我啊。”
……
文昭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再说……”
陈蓓经常过来,第一次来时,瞟了一眼他的脸,又瞟了一眼她的脸:“复原的挺快,看来不用植皮整容了。”
文学一乐:“我还不知道我到了这程度,那现在能照照镜子吗?”
这个人,怎么一点儿病人该有的伤悲怀秋的姿态都没有,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曾经的样子有多么恐怖?
那天文昭看着文学的脸尤为的红,眼神更是躲躲闪闪,那些变浅的新肉颜色又深了,文昭看着有些担心,伸手去摸他的脸:
“怎么脸这么红,难道感染了,不能啊?也没伤口了,不会又要留疤吧?”
他皱着眉头避开:“能不能别拿你那脏手碰我?”
……
文昭甩甩手,不在意的说:“我洗过了。”
他鼻孔里喷气儿:“用你擦……”
文昭“咦”了一声。
他紧张的问:“什么?什么?”
文昭凑到他脸前仔细看:“又不红了,周期性,会不会你体内有什么隐藏性的,连机器都没发现的毛病吧?”
他头一偏,眼一闭,不理她了。
……文昭觉得很莫名其妙。
文昭绕过病床又看他一会儿,他不睁眼,文昭觉得他应该是想睡觉了,就端着水盆出去了。
把水倒了,文昭倚着楼道口站了一会儿,想起了点儿事情,把自己的卡换到文学的手机里,调出联系方式,给吉祥打电话。
打通后,吉祥直接问:“你这求人办事的,连个人都联系不上,我都想好了,今儿个再没电话,我就直接把箱子扔大街上去。”
文昭赶紧赔不是:“知道找你就能办好。”
吉祥顿了一下:“辉子偷着弄出来的,今天他挨了顿揍,在医院横着呢,我这人情可欠大发了……”
……
文昭心里堵得慌:“……算我欠李锦辉的,严不严重?”
吉祥直接说:“得了,欠他什么,他奸着呢,以聪子睚眦必报的个性,他今儿不主动横医院里,以后少不了吃大亏,正好修身养性,他最近玩的太欢,正缺这个。”
。。。。。。
静了一下,他压低了声音问:“……我还是不能问原因?”
文昭眼睛酸涩,强打精神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正常邦交维持不下去,所以分裂了,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
“……我不是黎哲,不帮衬你俩那摊子烂事儿,一码归一码,赶紧出来,请我吃饭。”
文昭摸了摸兜:“我没钱……”
吉祥沉默了一会儿:“文昭,我听着这意思你要过河拆桥啊?”
……他可真聪明,文昭真的就想拿到箱子然后跟他们划清界限。
文昭问:“你在哪儿,我去拿吧。”
他声音难得带着愉悦:“别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给你送过去,你在哪儿。”
。。。。。。。
文昭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在医院里面的招待所里。
吉祥过来时候上下打量了一遍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背景,皱着眉头问:“不是吧,聪子这么大意,你做人流了?”
。。。。。。可想而知,这帮人的道德观念长哪儿去了?
文昭不吭声的打开他后车厢,要把行李拎出来,他抢过来:“得了,你歇着吧。”
。。。。。。文昭不吭声的走到一边儿。
吉祥扑哧一笑,站在路边儿,扶着箱子的把手看着她,眉眼都是笑:“这么小心眼儿,跟你开玩笑呢。”
。。。。。。实话说,文昭一点儿也没觉得可笑,甚至觉得他的笑有点儿扎眼,自己不痛快时候见到别人痛快会更加深自己的不痛快,好像世界上就剩自己不痛快了,真恨不得所有人跟着她一起不痛快,文昭现在就是这个阴暗的心理。
拿人手短,文昭指着箱子说:“这不是我的箱子。”文昭那天收拾的是个包。
吉祥不太在意的说:“辉子潜进去之前,我让他带的,大吧,尽量把能弄出来都给你一次性弄出来了,少返工。”
。。。。。。
文昭没什么胃口,想着文学横在病床上就干妈一人没她把关也不会好好吃饭,就匆匆落了筷子。
吉祥夹了一只螃蟹放到她盘子里,文昭惊讶的问:“你不是过敏吗?”
。。。。。。
一阵沉默过后,吉祥神色自然的说:“我就知道他过敏,你也得跟着忌口,看着你以前的日子太辛酸,这不赶紧带你出来打打牙祭。”
文昭依旧沉默,心底慢慢滋生一种情绪,这种情绪让她没办法再开口说一句话,万一一张嘴吐出的不是字而是嚎啕大哭,依着吉祥的想法会让餐厅的人以为她是刚做完人流而吉祥这个负心汉还不给分手费造成的。。。。。。
吉祥放下筷子认真的说:“也不是大事儿,恋爱嘛,谈一谈,谈崩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