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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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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来,主父抱抱~”
赵何脸皮微微发烫,但仍然摆出愤怒的表情,乖乖爬到了蟠龙雕花的大床上。睡在这个男人身边很安心,自沙丘之变就一直夜夜缠人的噩梦也多久没出现了吧,这样,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喝粥罢

不出几日,果有使者挟和氏璧暗夜归来,而玉也被命当即送往宫城翎住处,任他处置。
宫城翎一面留心秦国的动静,一面又召集工匠,雕刻一对双龙戏珠的玉佩儿。只因这个碧玉太过珍贵,众人都不敢怠慢,在日夜赶制下,倒也速度地呈给了宫城翎。
“叮当~”两枚玉佩相碰,发出悦耳之声,“玉声贵清越,玉色爱纯粹,果然是稀世之宝!”宫城翎细细地抚摸着玉佩之上纹路,“赏!”
“王何处?”
“在书房批阅奏章,近日西部战事吃紧,王说今夜不来主父处了。”暗处的劲装男子毫不迟疑地回答了宫城翎的问题,即使这传话的内容有多么诡异,表情也无丝毫波动。
“这也由他?真当我是他的男宠么?!”宫城翎也不知为何这么大的怒气,更不知道这怒气对的何人、何事。“随我去王书房!”
“诺。”
*书房门外*
“主父……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擅入书房。”宦官为难地看着宫城翎,双腿不住地打颤。
“出了事,吾一律承担,与尔何干?再者,吾仍尊为主父,岂是尔等可拦的?!嫌命太长了不成?!”宫城翎不怒而威,斥得宦官一句也说不出来。
“这……”
“再多言一字,死。”
一干侍卫、侍从都顺从地让出道来,请宫城翎入内。
“外面等。”宫城翎头也没回,劲装男子便干脆利落地回了个:“诺。”
*书房内*
案桌上并没有那人处理政事的身影,宫城翎眼神一暗,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正打算招暗卫一查究竟,突然卧榻方向传来了细碎的压抑的呻吟声……
宫城翎冷笑一声,快步向声源处走去。
“谁?!孤不是下令任何人都不许进么?滚!”赵何的声音充满了攻击性和一丝急迫,气息似乎也比往日沉重。
“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真是好兴致!”宫城翎并未理睬赵何的怒言怒语,一把上前掀开了卧榻上的帷帐。
可惜,并非如他所想,床上仅一个赵何而已。这样的赵何他没见过: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华贵的衣服也被蹂躏得皱乱不堪,额前一层密密的汗,苍白而无丝毫血色的脸色昭示着这个人,病了?
“是……你?!”赵何话未毕,一只宽大的大手即覆了他的前额。
“没发烧……嗯……哪不舒服?”
见来人神态自若,赵何也不再拘泥,“胃,疼。旧疾了,只是这次比以往更疼些罢了。”
“可想吃些什么暖暖胃?”
“没……”
“没胃口,也要吃,嗯……就粥吧。”
“……”
“放心,我知道你不想惊动别人,如今既拒了秦的要求,他必怀恨在心,战事一触即发。所以,快点好起来。”
“……”
“书房,小厨房有吧?”
“……,左侧右拐。”
在黑衣劲装男子的协助下,煮粥的用具准备周全,“下去吧,剩下的……我来就好。”
虽然宫城翎前世是个自幼被认为是商业天才的神童,但煮粥……他还真不会,不过,应该不难吧,放水和米应该就差不多了,火太小了,嗯,再加点柴……这样,就好了……吧?
宫城翎端着卖相不佳的粥,好看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要不……传人另做?”
“不,就这个罢。”
“给~”
“嗯,”手抖……手抖……
……
“我来喂吧,张嘴,啊~”
咀嚼中……
“如何?”
“嗯……这是孤吃过最难吃的了……没有之一。”
“大王还真是圣明~”宫城翎哂笑道。
“下次……再给孤煮。”
看着赵何倔强又别扭的样子,明明胃疼得不行,仍然死撑着假装强势,嘴硬的小孩。他,年幼即为,赵国的臣子也如狼似虎,想必也很辛苦吧。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宫城翎无奈地扶额,“真是服了你,小鬼。”
宽大温暖的大手覆上了赵何的胃部,“暖胃,就这么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来战

赵何旧疾复发的第二日,蔺相如也平安归来。王大喜,以为大贤,拜为上大夫。
蔺相如也特地拜见了宫城翎,答谢他的知遇之恩,并尊他为恩公。伯乐相中千里马,蔺相如本是会大放异彩的匹宝马良驹,道因他一句话,白白捡了个伯乐的美誉,可谓是意外收获了。
这番那番寒暄、道谢不说,赵举国欢庆,蔺相如却在歌舞升平之时忧心忡忡,他将忧虑都告诉了宫城翎,宫城翎也深以为然,随即就欲寻赵何,提醒他严加防范,以防秦军的突袭。
赵何不以为然,宫城翎大怒“兵贵神速,如此浅显的道理王也不知么?”
“孤可以信你,不过……这次你还要作保,可敢?”
虽然宫城翎对这次战役无丝毫印象,但既然蔺相如是个大贤之人,想是必并无大碍的,赌一次,又何妨?
“好,以何为保?”
“你若说错了,答应孤一件事。”
“我若对了,王答应我一件事?”
“善!”
“王可想好了,我一无所有,无所惧。若我要着赵国江山,王当如何?”
“哈哈哈!”赵何笑得狂妄,“这江山,你若有能驭之,与你又如何?”言罢,素手又抚上了宫城翎的嘴唇,“何况你并非一无所有(你有我),你可是赵国的主父!”
“击掌为誓!”
……
另一边,秦将白起劝秦王趁机偷袭赵国。
赌约既定,赵何迅速召集重臣加强各边城的防御。
石城守将贾偃一接到命令,便迅速派遣裨将过界河侦探,不料白起将计就计,做出大军攻城的假象,迷惑裨将。贾偃得到情报一面大叹“吾王英明”,为把握战争先机,另一面空城以待,全面出击,未起丝毫疑心……
白起拂晓偷袭,水漫界河,溺毙赵军两万,攻占石城。
《史记》记载:秦伐赵,拔石城……杀二万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谁赢了

赵王宫
“报!秦军攻下石城,折两万军士!”
“报!守城将贾偃自知犯了失察之罪,自刎!”
“报……”
“请主父来。”
“怎么?秦有异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宫城翎匆匆赶来。
赵何眉头紧锁,“嗯,你赢了,秦将白起袭石城。”
“具体如何?”
“石城守将派探子查看敌情,白起一招将计就计,打败,石城被夺了,折了……两万军士。贾偃失察,该死。”
“……”宫城翎沉吟半响,“这么说来是我输了。”
“孤可不需要同情,是孤得意忘形了。”赵何不喜,眼神复杂地看着宫城翎。
“先听我一言,然后你再分辨。要是我赢,我自不会推却,只是我不愿胜之不武罢了。你怎么需要别人同情。”
“愿闻其详。”
“嗯……关心则乱,我想贾偃会倾城而出应该是受了我们的误导。起先,王下令边城戒严,以防秦兵来犯;然后贾偃果真侦查到秦兵异动,立功心切加想把握战争先机,才会做出这种决策,只是,他没料到白起早就发现了探子,并将计就计地让探子传去了假情报。若……没这道令,贾偃照旧守城,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白起夜袭石城,折损些人罢了,不至于让那么多人都白白喂了这界河。这回,是我棋差一招,白起,是个人物。”
“这么一来,果是孤赢了?”
“那王可想好了?”宫城翎满眼笑意,似乎并不担心赵何会开出什么条件来,无论是什么,这个小鬼,都不会伤害他。
看着宫城翎无所谓的样子,赵何也笑了,“你道也不怕?”
“怕什么,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宫城翎的眼里盛满了迷惘与悲伤,幽深得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赵何,害怕了。
他立刻用双手覆住了宫城翎的双眼。
“你……”
“别动,别说话。”赵何恶狠狠地说,然后嘴唇覆盖上了宫城翎的薄唇,蜻蜓点水般的碰触后,似乎觉得不够,又开始轻咬,辗压,企图突破宫城翎的贝齿,未果。
“你还有颗心,把它给孤,如何?”赵何把灼热的气息喷在宫城翎的耳边,语气性感而诱惑。
宫城翎的呼吸一窒,心神一乱,不过又恢复了清明,“这是你要求的事?”
赵何面色一白,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固执地问:“如何?”
“呵,你……呀!”宫城翎叹息一声,“心,可不随我,有本事,君自取之。”
赵何的脸色更苍白了。
“还有,小鬼,你的吻技真是烂。
来,主父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秦王击个缶

脚下未知的路
第一面见到他
马蹄踏过多少昏鸦时光岔
挑灯望去一夏
描绘烈酒淡如茶
放不下
是牵挂 耳边话
都一饮而尽咽下它
脑海中 多少次
唇瓣吻过面颊
燃烧的魂魄遗失在谁的家
庭院绽放的凤凰花
亦如他无法掩饰的光华
时间穿过嘶哑
扇面遮挡住风和沙
逃不出几次
承欢于他身下
一双眼一生醉
容不下其他
——《凤凰朱砂》
既那夜已过半月,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议政事,谈天下,同榻而眠,同寝而居,吃穿用度皆一样的仪制。外界也开始传出,赵氏父子感情亲厚,国之大幸的传言和主父是妖孽降世,魅惑误主的恶语,宫城翎一笑置之,
“若我真是那降世的妖孽,世人要处置我而后快,你当如何?”
“自然护你。”
“呵,好!”
*大殿*
“报!秦国使者来朝觐见!”
“大王,我王愿归还石城,以示友好之意。邀王于西河外渑池,望王前往。”
“滋事重大,孤需和众臣商议,使者先退下吧。”
“诺。”
……
“众卿觉得如何?”
“王,秦狡诈,此行怕是凶险,臣以为,不宜赴约。”
“有理。”
“王,此言差矣,若王不前行,则示赵弱且怯也,”蔺相如上前奏道。
“我赵国怎可被秦国看轻了去?!王请三思!”廉颇也赞同蔺相如的看法,帮腔道。
“既然如此,孤当行。”
“相如蒙王圣恩,愿随王前往,必誓死保王周全。”
“王!臣也愿往!”廉颇急忙道,“相如小子只有巧舌,武功甚是不济,还是留国协理政事吧!”
“诶,此言差矣,相如能完璧归赵,从秦国归来毫发无损,岂是平庸之辈?相如,随孤往。”
“可是……”廉颇还欲辩解。
“孤意已决,赵国就交给众卿了。”
“诺!”
*寝宫*
“去渑池,赴约”
“嗯。”
“我留下?”
“不,一同前往。”
宫城翎眉一挑,饶有兴味问道:“哦?你就这么保护恋人?此行可凶险万象。”
赵何幽幽叹息,“嗯,孤也想过留你在宫内更安全,不过……没你在旁,孤必不能安眠,”赵何握着宫城翎手,将其覆在自己的脸上,细细抚摸着脸上的肌肤,手掌传来的阵阵暖意,让两人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你呀!”宫城翎无奈地抽出手掌,揉乱了赵何的头发,毛茸茸的,像极了炸毛的猫咪。“好,刀山火海,陪你闯就是。”
前行之日,廉颇送至境,与赵何诀曰:“王此行估计到礼毕归来,不过三十日。若三十日不还,则请立太子为王,以绝秦望。”言罢,眼神复杂地看了蔺相如一眼。
“善。”
*渑池会秦*
秦王饮酒酣,曰:“寡人听闻赵王善音律,请奏瑟。”
赵何无奈,鼓瑟。宫城翎扮作侍从,陪侍一旁,完全忽视赵何尴尬的脸色,偷偷在赵何耳畔道:“没想到,小鬼你还会奏瑟,回宫奏与我听吧。”
秦御史上前,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与赵王会饮,令赵王鼓瑟。”
赵何的脸色又是变,苦于秦的势力,无法发作,端着酒杯的手也不觉攥紧,“我知道你怪力,不过若把杯子攥碎,弄伤手我可是会心疼的。”宫城翎调笑的声音又低低地在赵何耳边响起,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热热的呼吸把他的耳廓染成了诱人的粉色。
此时,蔺相如和宫城翎互换了个眼神,上前,不甘示弱道:“赵王闻秦王善为秦声,请秦王奏盆缶,以相娱乐。”
秦王怒,不许。
于是相如上前进缶,趁势跪请秦王击缶。
“哼!”秦昭王怒目而视。
相如认真道:“五步之内,请大王原谅相如以颈之血溅大王矣!”
左右侍从皆怒,欲斩杀相如,相如张目怒斥,左右皆被慑而退。
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缶。
“他击缶没你奏瑟好,浪得虚名罢了。”宫城翎丝毫没在意当时剑拔弩张的局势,自顾自地调戏赵何道。赵何绷紧的神经也在慢慢松懈,孤曾道要护他,他的所作所为岂不是也在护孤,得此人之心,何其大幸!
相如回头召赵国御史,书曰:“某年月日,秦王为赵王击缶。”
……
秦王直至酒席结束,也无法在赵国讨得丝毫的便宜。
廉颇也在宫城翎的暗示下,设兵待秦,使秦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仗,大胜!
临行,秦昭王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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