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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儿取笑道:“瞧你得意的样子,你要是这么说,我非要见识见识你知文哥哥到底是何方神圣了。”除了宋祺,来的大多都是皇室宗亲之女或是王侯小姐,因对宋祺不大熟悉,都看着这个绝色少女,十分好奇,郑玉儿忙着一一的介绍了,其中多数在徐相的寿宴上曾经见过,不过也都是宋祺认识她们,她们不认识宋祺罢了,一听说宋祺的身份,众人都上千行了礼,见面问好,毕竟国子监祭酒一职虽不是位极人臣,可也是极体面地差事,再加上徐家的关系,以及宋家又出了个才子赵知文的关系,大家都对宋祺客客气气的。
宋祺礼尚往来,自然不会少了礼数,可一旦做下来说话攀谈,就明显的把宋祺给冷落了,这也难怪,宋祺来的时间短,京城的姑娘一向是扎堆玩的,突然间来了个不熟悉的人,纵然有好感,也有个熟悉的过程,如今当着宋祺,自然都把体己话藏起来,。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宋祺坐了一会,自知自己是个多余的,便识趣的告了罪,去了屋子外头廊下坐着。
长公主府景色宜人,廊下也是种了不少奇珍异草,宋祺坐在这儿,暗暗想也不算是辜负了这春色。
郑玉儿招呼了一圈,忽不见了宋祺,赶忙出来找,见宋祺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在廊下看花,笑道:“叫我好找,原来在这,花有什么好看的,进去和大家一起说说话。”
宋祺赶忙摇头:“我还是不去了,我和她们也不熟悉,说什么我也插不上嘴,干坐着怪不好意思的,还不如在这看花。”郑玉儿也是个伶俐人,一想便明白了宋祺的意思,道:“这有什么,慢慢的也就熟悉了,你越是这样坐着,别人越是不认识你,快跟我来。”
说着一定要宋祺进去说话。平日和郑玉儿关系好的有内阁学士丁大人家的大姑娘丁姝和三姑娘丁如,还有便是定远侯家的三姑娘梁美景。
进屋前,郑玉儿悄悄道:“丁家姐妹脾气好,说话也就罢了,梁姑娘这些年家遭巨变,性情大不如前,你说话要小心些,连我也不敢在她跟前提那些事的。”宋祺自然应了。
这几个人便是郑玉儿所在的小圈子了,有了郑玉儿的引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宋祺和郑玉儿关系亲密,很是袒护,自然都十分和气,丁家姐妹都是温柔和软的性子,梁姑娘果然有些阴郁,虽脸上也带着笑,可大多也是听别人说,自己不大开口,显得有些沉闷。
这边安安静静说着话,那边却笑嚷起来,有一个少女拉着郑玉儿不肯放手,另一个笑着道:“可算是摸着你的短处了。”郑玉儿笑着讨饶:“姐姐们饶了我吧,我认识的字两只手都数的清楚,哪里会作诗,姐姐好才华,我可是粗人一个。”
拉着郑玉儿的少女笑道:“这可是扯谎,上回中秋节家宴,是谁当场作出那么好的诗来,还得了赏,如今我们一请你你到推辞,可是瞧不上我们的诗社?”
郑玉儿赶忙笑道:“哪里哪里,上回那一首诗我可从上上年的中秋节就开始准备了,从那以后可就是江郎才尽,再也不能了,姐姐怎么忍心看我的笑话。”
另一个少女凑上来道:“原是姐妹们解闷玩笑的,谁还是认真的要做诗人?玉儿可不许推辞。”大家顿时附和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把郑玉儿围在中间。
丁姝在这边笑道:“她们倒是雅致,要起诗社作诗呢。”丁如笑道:“要说作诗,姐姐你也该去。”丁姝笑道:“我哪里会作诗,就不拿出去献丑了。”
梁美景忽开口道:“如儿说的没错,要说作诗,应该是你,她们哪里会作诗,不过是借着这个名儿相互攀比罢了。”丁姝赶忙道:“又胡说了,仔细人家听到。”
说着不自觉的看向了宋祺,宋祺转过头去,假装在听那边说话,没听见,丁姝松了口气,悄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罢了,也要给玉儿留几分面子。”梁美景终是听了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郑玉儿从那边脱身出来,好好地衣裳也被拉扯乱了,发鬓也松了,便要回去换衣裳去,宋祺忙道:“我陪你一块去吧。”反正坐在这也怪难受。
郑玉儿笑的面色潮红,出了门才道:“叫你见笑了,她们就爱跟我闹。”宋祺笑道:“她们和你关系好,自然和你亲近。”郑玉儿笑而不语,道:“倒是可惜了我这身衣裳,新做的才上身呢,如今这么皱巴巴的,可不能穿了。”
宋祺道:“才刚我就想说,你瞧瞧人家穿的,粉色绿色蓝色都好,独没有你这样的鲜艳,你也不怕俗气?”郑玉儿笑道:“你这个江南人怎么反倒不如我,连我也知道这是江南著名的胭脂愁,听说有一种蚕,经过喂养,吐出来的丝都是红色的,织成绸缎,比胭脂还要鲜艳几分,因此叫胭脂愁,是最名贵的,是三表哥从江南特我带来的,我和景汐公主一人一件的。”
宋祺仔细看了看衣料,笑道:“这的确是胭脂愁,虽名贵,可也是图个新奇,你知道月光绸和雨落新荷吗?”郑玉儿道:“这个名儿倒新奇,是什么?”
宋祺道:“月光绸是别名儿,正经名字你一定知道,叫凤凰泪,是贡品,可在江南都叫月光绸,那绸缎织出来上了色,平常看不出来,做成衣裳穿在身上,月光一照衣裳便会光芒四射,仿佛是站在云雾里一般,好看极了。还有那雨落新荷,也是染色染的好,雨落新荷不是贡品,也容易得。江南的好丝绸多得是,又岂是胭脂愁可以比的?我要是送人,可不会送胭脂愁。”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边传来喊声:“玉儿。”郑玉儿一看来人,顿时拍手笑道:“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会送礼的可来了。”宋祺一看,竟是赵景深,是了,赵景深是三皇子,自然也是郑玉儿口中的三表哥了。
郑玉儿上前招呼道:“三表哥,你怎么来了。”赵景深笑道:“我奉命来给姑姑送东西。”又抬头去看宋祺,郑玉儿忙道:“这是宋姑娘,我请来做客的。”宋祺微微一福身,赵景深微笑:“宋姑娘,别来无恙。”
040.应酬(二)
更新时间2013221 20:01:09 字数:2635
宋祺略微点头:“我很好,多谢三皇子关心。”郑玉儿诧异道:“你们竟然认识?”赵景深解释道:“我在江南游学时曾在宋姑娘家的别庄上借助了几天,所以认得。”
郑玉儿笑道:“这样也好,也省得我介绍了。”又对赵景深道:“娘这会子只怕没空见你,这样吧,我先回去换衣裳,三表哥和祺儿左右是旧识,在这叙叙旧等等我,一会我和三表哥一块去见娘去。”
说着朝宋祺点点头便跑了。郑玉儿一走,留下的二人便有些尴尬,赵景深见宋祺并无丫头跟着,想了想,掏出帕子在旁边的假山石上铺了,道:“玉儿那丫头慢的很,宋姑娘先坐下等等吧。”
宋祺不好意思坐,赵景深见状笑道:“怎么?几日不见,当真和我生分了?”若说之前宋祺还存了和三皇子做好朋友的心思,可后来经过徐氏的警示,宋祺已经断了心思,男女有别,尊卑有别,就算她温问心无愧,也要提防着别人的闲话。
心里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和三皇子走得太近,可一听赵景深戏谑的话,还是忍不住一笑,上前坐下了:“多谢你。”赵景深道:“前阵子我陪母妃去归真寺,听说你也去了。”
宋祺点头:“祖母为知文哥哥许了愿,我们是去还愿的。”赵景深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宋祺呢,更是能不张嘴就不张嘴,两人相对无言,宋祺鼓起勇气,道:“你……”
话还没说,那边赵景深也是一句:“你……”两人都是一愣,赵景深忙道:“你来说。”宋祺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说上回你去我们家,我给你的那张纸上说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不懂事,有些唐突。”
赵景深道:“你说这话我可伤心了,难道因着我是皇子你便不能和我做朋友吗?”宋祺摇头:“人言可畏。”赵景深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不怕这些的,你若是介意,我以后注意便是。”
宋祺道:“多谢。”赵景深又是无话,宋祺见他有些不高兴,还以为是刚才自己说的话惹他生气了,更不敢再说话,两人倒是僵住了,而赵景深心里倒没有生气,反倒想着,定是他之前的举止叫宋祺知道了,心里厌恶,才说了这话告诫,正暗暗地懊恼呢。
宋祺见他刚才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没说下去,如今也不开口,想问问,转念一想,已经说了以后要少来往,如今再上去问,好没意思,便讪讪的住了口。
郑玉儿回来见两人相对无言,一个垂头每一个望天,都有些尴尬,暗骂自己愚蠢,两人说是旧识,可到底男女有别,她这么叫两人一起说话,反倒是叫人尴尬,于是赶忙上前道:“等得久了吧。”赵景深笑道:“宋姑娘不知道,我可清楚,你是最爱磨蹭的。”
郑玉儿笑道:“别的不说,祺儿且猜猜我身上的是什么料子。”宋祺见她一身碧色,绸缎贵重不失飘逸,穿在身上,裙角随风而动,缓缓而行时好似一汪水在流动,好看极了,宋祺眼前一亮:“这必定是碧海青天。”
郑玉儿佩服道:“你可真厉害。”宋祺道:“这有什么,我有个朋友家里是开绸缎庄的,经营的全是些名贵的料子,她才是如数家珍呢,我不过是跟着多长了些见识,学了点皮毛。”
又道:“玉儿且陪三皇子过去吧,我先回去了。”郑玉儿道:“也成,你也知道路,不过要小心点。”宋祺应了,独自回了花厅。
这边赵景深不经意道:“你什么时候和宋姑娘关系这么好了。”郑玉儿道:“我和祺儿一见如故,关系自然好,且宋夫人是娘的手帕交,娘也很喜欢祺儿,说祺儿初来乍到,又比我小,叫我带着她些。”赵景深点点头,道:“宋夫人很和气,我在宋家时多亏她照应。”
郑玉儿道:“我倒觉得宋夫人脾气爽利,祺儿性子绵软些,不如宋夫人爽快大方,想必是随了宋大人的性子吧。”赵景深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是个泼猴儿。”
宋祺回到花厅,丁如道:“宋姑娘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玉儿呢?”宋祺道:“三皇子来了,玉儿陪着去见长公主了。”宋祺说话虽轻,却叫整个花厅都安静下来,宋祺看着大家都望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丁姝道:“你遇见三皇子了?”宋祺轻声道:“是,三皇子有什么不妥吗?”
那边有个姑娘笑道:“三皇子不大爱抛头露面的,所以你一说我们都挺好奇的。”宋祺道:“我听说三皇子很少在京城,想来也是。”
丁姝温声道:“三皇子在外学艺,回来一趟自然是要陪伴皇上和贵妃的,想来不经常出来走动。”这话一出,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说各种关于三皇子学艺的事,宋祺顿时松了口气,觉得疏远三皇子是个正确的选择。
长公主的屋里,赵景深问了好,又送了东西,云来对这个侄子很是喜欢,拉着手问长问短的,赵景深笑着一一答了,郑玉儿在旁边笑道:“娘可猜不到,三表哥和宋夫人她们也是认识的,在江南就认识了。”云来果真有些吃惊:“是吗?我可没听若芳说过。”
赵景深笑道:“是去年夏天,我正好遇见宋老夫人去避暑,留我住了两天,所以才认得。”云来一听这话便不尽实,必是有个缘故,不然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请一个陌生人留宿呢,云来也没多心,笑道:“这也是缘分。”
又取笑赵景深:“你在烟霞山这么多年,如今也大了,是要娶媳妇了,可有中意的,告诉我,我替你张罗。”赵景深有些不好意思:“我如今还小呢,大哥二哥还未娶亲,我再等两年吧。”
云来嗔道:“景沛和景洋虽未成亲,可人选都定下了,只等明年选了吉日成亲,你成天在山上呆着,哪里有这个机会,再不操心可就晚了,到时候你的两个哥哥都是儿女成群了,你还没定,可不叫人笑话。”
郑玉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祺儿和三表哥挺相配,到时候娘撮合他们就是了。”郑玉儿是无心的开玩笑,赵景深却是个有心,顿时讪讪的不说话,云来嗔道:“可别胡说,祺儿的婚事你芳姨自有打算。”
又笑道:“不过这提议也不错,宋夫人要是真看得上你,这门亲事也好,祺儿也是个好的,只怕人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肯嫁给你受委屈。”赵景深道:“姑姑这话偏心,怎么嫁给我就受了委屈?”
云来道:“成了亲还是整天往山上跑,把媳妇一人撂家里,可不是叫人家受委屈,对了,你师父可曾说了,什么时候出师?”赵景深道:“师父说学无止境。”
云来道:“照这么说,你倒要一辈子留在山上?笑话。”赵景深忙道:“师父这么说也是告诫我,我这次回来师父就说且不急回去,要呆上一年两年呢。”
云来忽想起徐氏的托付,道:“我想起一事来,归真大师最近可曾有消息?你在外头跑,消息灵通,要是有了踪迹,可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