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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要我认祖归宗啦。”上官充的表情非常懊恼,差点都想动笔在上官追脸上乱画了。
“哦。”上官追作恍然大悟样,“那你的意思呢?”
“怎么都问我的意思?”上官充咕哝。
“我们做父母的嘛,不能给小孩子做一辈子的主,总要学会自立的嘛。对吧,儿子?”上官追搂着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着。
“我怕没有自由啦。”上官充大叫一声,“要读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将来娶不娶老婆他们要干涉,娶什么老婆又要多嘴。”烦死了!他拼了老命地打着手中的金边算盘,以泄心中的气愤。
上官追不禁莞尔,放下手中的笔,笑道:“你啊。好了,今天的事情先翻译下,我们先来解决你的问题,如何?”
“等一下,让我算好这个,都算到一大半了。”上官充继续打着算盘。
“好好。”上官追放下笔,将书册账本都整理到一起,算是彻底将这些账本推了个干干净净。
“唔,好了。”上官充也放下笔,将算盘拨到一起。
父子两个就这样闲闲无事,在书房这种严肃的地方聊起天来。若凌静现在进来看的话,肯定会看到两个家伙将一双腿搁在书桌上,惬意得很。
上官追晃着椅子,问道:“看来小子你是不想认祖归宗咯?”
“小爹,你不知道哦。昨天那个精子阿爹啊,竟然怀疑我不是他儿子哎!了不起,我还不想做他儿子呢!哼!”
“什么?”上官追气得蹦了起来,顺便将桌角给崩了。唉,内力比较高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他凭什么这么说。你哪点不像他啦?”
“不要激动啦,小爹。”回头要弄点铁皮过来包裹一下,免得其他的也崩了,“问题就是我一点也不像他啊。”
上官追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了上官充一番,点头同意,“也对,你有六分像你娘,二分像我,隐藏的地方才像他。”
“拜托,我哪里像你?”不要说那么让人误会的话来好吧?
“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嘛,像的话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傻瓜。“好啦,今天就算了,改天我暗地揍他一拳,帮你出口气。”儿子不能打老子,儿子的另外一个老子还是能打的。
“先谢谢小爹啦。”上官充很有义气地拍拍上官追的肩膀,“那你说,如果他们还要让我认祖归宗的话,那该怎么办?”
“选个时间,谈条件。”上官追笑嘻嘻地说着,“如果他们不同意,反正也就是维持现状,你还继续做你的上官家大少爷。”他还将手环住上官充的肩膀,笑笑闹闹。
上官充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从小到大,多少人曾骂过他父亲死了没人要,虽说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他带到这么大,有没有父亲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区别了。可真到这个时候有了父亲,从内心感觉到的那种真实感情,他仍然心动不已。
对周波涛这个亲父,他反而没有什么感情。那个男人,大概只有孩子在他眼皮子地下出生才会有做父亲的感觉吧?
周波涛的行为举止,甚至于整个周家的行为举止,都有着高高在上的感觉,让他闻到了内中腐败的恶臭。
森严的皇宫都比这个大家族有人情味多了。
上官充随着上官追摇摇晃晃,心中思考着应该如何提出条件才好。
第二十九个:暂时的结束
这天天气晴好,凌静的肚子已经开始渐渐显现出来。
传说女人在六月天生育是对孩子最好的,想来五个月后也差不多要到蛮热的时候了。现在是寒冷的冬天,在太阳高照的中午谈事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上官家的宅邸大厅,一边上,坐着上官追、凌静和上官充三口人。凌静很安静地喝着暖烘烘的热茶,臀部地下垫着厚厚的羊毛毯子,上官追则是将两人中间的茶几直接给搬到一边上,让凌静轻松地将一部分重量挂在他身上,这样也比较轻松一些。
虽然他手上挂着凌静,却也不影响他和上官充说话,还说得高兴得很。
另外一边,则是周波涛,木氏。相对而言,这两个人倒是十分安静。
木君如已经被嫁,若是她还未嫁,大概也会来这里的。
周家的族长和一个长辈坐在上座,两个老家伙喝着上好的“青龙”,什么话也不说。
既然他们不讲,那上官充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也就继续跟自己的小爹说话。
终于,周家族长轻咳一声,笑道:“充儿,你什么时候高兴回周家?”
上官充抬起头来:“爷爷既然都这么说了,孙儿也就不拐弯抹角啦。我可以认祖归宗,不过有几个条件决不让步。”
周波涛微怒:“周家的子孙认祖归宗还要条件?”
“父亲,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上官充一眼瞥过去,领导者的风范表露无疑,着实让周波涛吃了一斤。
周家族长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孩子具有如此魄力,不由心中暗自激赏了几分。
上官充转头,看向上座的周家族长:“如何?”
周家族长垂头思考了一会,点头:“你说说看。”
和一个十岁的娃儿谈条件,不知这些条件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还是这群人一起想出来的。
他看到上官追嘴角畔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暗自忖度,这些条件大概大部分是上官追所想的吧?不知是不是和周家的利益挂上了关系。
“第一,婚事自主,任何人不得干涉。包括我的小爹和阿娘。”
“不行!”周波涛怒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胡乱选择!”
“闭嘴!”上官充再瞪了他一眼。
凌静扑哧一笑:“充儿,这种时候也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硬嘛。”
周波涛立刻找到了台阶,他吼不过自己儿子,难道还不能吼女人吗?“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没有妇道的女人!
上官充不悦,上官追更是不悦,还未等凌静说出什么话来,他老公倒是凉凉地开了尊口:“表兄,注意你的用词。静是我的妻子,要教训还轮不到你吧?”
“你!”周波涛没料到这个女人竟有如此大的魅力,能让自己表弟对她死心塌地到如此地步,实在可怕。
周家族长摆摆手,他已经放弃了从上官追身上得到什么,自然不会再管:“你可知道,入不了周家的门,什么遗产都无法继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怎么样,分家产的话,还是能小发一笔财的,谁都不喜欢将钱财拒之门外。
“爷爷,这点你倒是说对了。不过,孙儿既然有手有脚,就不怕挣不到钱。多少不论。”
“儿子,你真有见地!”上官追夫妇立刻心有灵犀地一起竖起大拇指。
上官充得意地挪了挪屁股。这可是他想了十几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大道理呐。
周家族长眼神一眯,咬牙:“好!我答应!”
“第二个,是自由。我学什么东西,去什么地方,交什么朋友你们不得干涉,不能过问。不能逼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要视我的情况而定,没准一心软就做啦。”话不能说得太绝。
“不行!”周波涛又怒吼,“那将来你怎么领导周家?”
“这点父亲大人不必过于担心,我自有分寸。”上官充早就想好了说辞。这个所谓的父亲大人,经验少得可怜,跟小孩子一样。不是第一代的富家子弟真不是一般地可怜啊。
“凌……上官夫人,你说!”周波涛转而将怒吼声朝向凌静。
上官追又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怕用内力震伤凌静,他早就一掌挥过去了。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狗屁的三从四德这时候怎么那么好用,“更何况,刚才表哥不是警告男人说话女人不用插嘴吗?弟媳妇我哪敢不从。要向表嫂好好学习呢。”
周波涛瞬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总而言之,我会孝顺长辈,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违背天理,触犯法律的坏事,其他的事情,随我而定。当然,婚姻自主是最重要的。”虽然这里的女人基本上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常见不到几个女娃娃,不过偷看还是可以的。
周家族长和旁边的人眼神交汇,并暗自点了个头,站起身道:“我们需要考虑。”
“嗯。”上官充点点头,“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同意了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认祖归宗的仪式完成了之后,继续住在这里。我有很多课程还未学完的。”
说到这个,周波涛就觉得很奇怪,也没见过这个孩子上什么学堂么。他随口问道,“你学什么东西?”
“这个父亲就不用管了。”反正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皇宫里这个家伙怎么进得去哦。
周波涛知道这个孩子他已经驾驭不了了,颓废地坐了下去。
那真的是他的孩子吗?为什么他一点也不尊重这个父亲?
周家从很久之前开始就人丁单薄。周家族谱已经写了满满一个仓库,历史可以追溯到五百年前。一个家族能延续那么长的时间,也算是奇迹了。
这个家族从兴盛到衰败,再由一个人找到兴盛的路途,再开始衰败。就这样,到了这一代,人丁便稀薄了很多很多。
到了这一代,周家的男丁更是只剩下三个,而且家族中开始出现衰落的迹象,即使没人察觉。本家和旁支的男丁一个接一个地早夭,连女孩儿也变得抢手起来,一家能有一个孩子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这代的男丁只有三个,上代的男丁倒是还有五六个,而且女孩子也有十几个,都被用来和世家什么的联姻去了。能利用的全部利用,这是身为家族之人的悲哀。
周氏算是运气好的了,没遇上家暴的,上官老爹她见过,两人产生了一种叫做爱情的东西,结合也是周家的长辈所乐见的,自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
下一代的男丁,到现在才出现。就算是女孩子,到现在本家仍没有,旁支倒是有两个。稀薄啊,很恐怖的稀薄啊。
一个流落在外的子嗣,而且又……不得不说,凌静将这个孩子教的很好,若非周波涛从刚开始便对凌静动粗,他还未必会有这么大的敌意,顶多跟周家关系冷淡罢了。
然而,现在事情变得麻烦不已,上官充的那些条件一旦答应,以后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如何做出干涉?
上官充是长子,若有了一番作为,必定会继承周家所有的财产,成为族长的不二人选。若在平常,还可以用尊敬长辈来约束他,以免他犯了一些不必要的错误,一旦答应,就连无理取闹都不能使用了。
假设将来某一天他必须成婚,对象只是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那他岂不是做了不利家族的事情来?错了,全错了!
大家族里人的婚事,虽然不像皇室那样过于被动,不过这种婚姻经常和两个家族的利益划上等号。全错了!
可是又不能不答应。
唉,都是周波涛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周家族长愤愤地想着,然后想到自己那正当壮年便生病而死的儿子,心中的气愤更加难耐。
这一代是怎么了?连个可用的人才都没有!
唉,若是真的发生了上面的事情该怎么办?动之以情吧,只能这样了。
一个家
第三十个:又一个儿子
上官追终于清净了。
上官充的条件,周家左思右想上蹿下跳了半年,正好便宜了上官追父子。
他们讨论他们的,跟上官家无关,反正认祖归宗这种事情不是周家想让他去他就会乖乖去的。
就这样,凌静的肚子在这半年里越变越大,终于到了临盆的时候。
上官追可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啊。昨天晚上还在床上轻抚老婆的肚子,今天上午还在和老婆你侬我侬,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叫了产婆过来啦!
天啊,还要不要他活了呀?
上官追急得差点没去撞墙,在产房外面飘过来飘过去,若不是白天,人家还以为那是鬼呢。
终于,一个老太婆出来,上官追连忙冲上去,俯身差点没在那皱巴巴的老脸上印上一个深吻。“老婆子,里面怎么样啦?”他拼命地往里看去,却发现帘子拉了什么都看不见。
那老太婆在那边左冲右撞愣是没让上官追那高大的身躯跃过她庞大的身子,嘴里叫着:“男人不能进产房,会沾染晦气的。”这种说法不知是谁传出来的,真实根据已经无从查考。
“晦个屁!”上官追骂道,“都在那边半个时辰了!”他第一次生孩子,哦不对,是第一次参与生孩子——怎么说怎么不对劲——反正是第一次啦,哪知道那么多啰哩吧唆的东西。
“哎哟喂,我的爹哎,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啊。当初娘生我的时候用了三个时辰呢。”上官充不以为然地撇嘴,“再说了,也没听到娘的哀嚎声那么凄惨啊。”他想起之前在客栈里面的一个难产的女人,足足哀嚎了一夜。
那老婆子也终于找到了空隙说句话:“上官大爷,你娘子她顺产,孩子的头都出来了,很快了,很快啦。”
上官追眼中充满了疑惑,都半个时辰了,怎么会弄那么长时间,急死人了。
于是他继续被挡在门外,只能自己活蹦乱跳,希望能能把里面那个小家伙给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