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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直接无视,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开。却又听闻那尖刻的声音道:“瞧瞧这狐媚样子,真当李先生亲睐你呢。横竖不过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安安生生的在家里带着儿子吧,竟连我们李先生那样的人中之龙都企图狐媚,不需得这般不要脸面哟。”
我本是打算不理会的,可一听着刺中带了酸的话,也不由冒火起来。何况我与我们老大清清白白,我上哪儿狐媚去了?
转头狠狠的瞪了吴秋娘一眼,道:“你最好把你那张臭嘴闭牢实点儿,小心风大闪断了舌头根子,叫你日后连嘴都不敢张。”
吴秋娘素来是个嘴皮子贱惯了的人,此番见我回她,更是不得了。袖子一捞,双手往腰上一叉,歪脖子扭脸皮的就来了,“还不知道是谁要提防着些呢,那小初、崔大可是兢兢业业许多年的老账房了,凭什么就被你一刚来没几日还旷工了大半月的寡妇娘们儿捡了便宜去?那李先生更是金玉一般的才俊,纵使丧了几房妾室,也轮不上你这么只破鞋去服侍。”
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前些日和我拌嘴心里不服气,可仔细一听她这话,才发现似乎是有什么不对劲。我捡了小初和崔老大的便宜?看来我不在这几日,确实是发生了些什么。
正想让吴秋娘把话说清楚,却看到小初自大门边走了进来。急忙撇了吴秋娘朝着小初疾步走去,也不再管顾身后那泼妇的谩骂。
小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只顾低着头走路,竟也没看到我朝着他走来。
我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联想到方才那吴秋娘说的碎言片语,心中突生了不好的预感,急忙出声唤住他。
他抬起头来,看清楚了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半响才喃喃道:“是柴姑娘回来啦。”
我看了看周围,上工的人显然比之前多了许多,此处怕也不方便说话吧。冲他笑了笑道:“今日是你当值开门么?”
他点了点头,遂也笑了笑。可在我看来那笑容却实实在在显得有些勉强,比之以前,明显是有在疏远我的。无法,只得低声道:“小初,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初淡淡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你的好运来了而已。”
听了这话,更是不解了。忙跟着他一边朝着账房楼走,一边沉声问:“此话怎么说?”小初略微叹了一口气,才道:“这回当家的亲自组了商队要南下接一批货,让李大哥在账房中选一人跟着。”
说话间,已经到了小楼门口,小初掏了钥匙一边开门一边继续道:“本来我们几个人也定得有一套规矩,外出随行都是按着惯例在算的。这次,本该轮着我了,李大哥却独独不照例,只指了你随行。”
我一听,果真是我强占了他们的名额,可随商队出行不应该是奔波劳累的苦差吗,何来好运一说。而且平素他们也跟着出门收账、查账干过不少,何故唯独这一次是个如此光景。
正待细问,身后却在这时传来了崔老大的声音:“柴小姐,家中小子可还好?”
忙应声转头看去,崔老大手上拎着一个纸包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着李大BOSS。忙笑着答道:“嗯,已经好了,多谢挂心。”
这边,小初已经打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我站在门边等着身后的二人,崔老大一个大跨步也走了进去,倒是李BOSS在后面走得有些慢。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依旧没正眼看我。我本是想和他打打招呼说说请假的事儿的,无奈面对这等冷面老大,尴尬之余,更是把满肚子的话憋了回去。
无趣的跟在他们身后上了二楼,默默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可刚一坐下,就被脚边那矮凳上的一摞账薄怔住了。看着那一摞高高的陈旧本子,问那边的冷君道:“这些……是啥?”
咱亲爱的李大先生、李大BOSS像是这才注意到我一般,淡淡的瞥了一眼,道:“两日之内翻看完,记牢记录的方法和要式。”
不由心中暗叹,我就知道,这一回来必然没有清闲日子。任命的取了几本放桌上,弹掉封皮上那一层薄灰,翻开首页。
第一行还没看完,便听见对面的人道:“你自己安典妥当,后日与我随大商队南下。”
我只得点头应了,这具体的事宜问他也是白搭,还是待会儿找个时候去找小初或者崔老大吧。
我的位置靠着窗子,窗外有一棵还算粗壮的樱桃树。此番正是枝翠叶冒之时,几只麻雀在上头叽叽喳喳叫得好不欢腾。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倒也凉快好过,于是,一上午便看着样本过去了。
晌午十分,我吃过午饭,自小初那里取了钥匙,打算回账房稍休息了继续看我的账本。一边在脑中反复回念着记法,一边沿着靠内院的长廊走着。
挨着长廊的是一堵低矮的内院墙垣,每隔几步镶嵌着一扇木雕镂空的花窗。而正当我途径一扇之下时,几个特别明显的词语飘入了耳朵里。
一人道:“你可知道后日出发的大商队?”
另一声音自是答道:“自然,这可是东家亲自领队,如此大的阵势,岂有不知的道理。”
“那你可知晓账房中的那个柴寡妇?”
我本来已经走出了几步距离,一听这墙角根子似乎还与我有关,不由也站住了脚步。
“有吴秋娘那个破落舌头,这锦阁里还有人不认识那柴寡妇的吗?”
“唉,你是锦阁老的一辈了,账房里面那李先生的本事自是比我清楚更多。这一次南下账房只去二人,亲随东家的队,那油水福利自是不得说了。可偏生我听说呀,跟这去的人,这次可是要捡大便宜的。”
“什么便宜?我怎么没听说?”
“哎呀,这是东家房里的小厮传出来的。说是,无论是账房还是采货,此次完了,会据个人表现,相应的提携升薪呢。”
“哎呀,尽然有这等好事儿?你是新进来的不知道,这一年到头,能升职加薪的机会可是比那金玉银盘还稀罕呢,那柴寡妇不过进来不到半月,竟然碰上了这等好机会,啧啧……”
……
听到这里,心下一片了然,原来是挡了别人升迁的大路呀,这也难怪小初要生远我了。正准备抬脚离开了,却又听见里边儿说道:“若雪,你这次也要随你师傅跟着去吧,记得好生表现,到时候升迁了,可别忘了姐姐我呀。”
方才说“秘密”的声音轻笑一声,道:“那是自然。”
不由冷笑,我倒是说这声音听着耳熟了,竟然是她林若雪。
……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来更了,慢几分钟就更不了了!明天来抓虫~汗~~~
群么一回~~
陆十
不再去理会这种墙角边的舌根子嚼头,只是独独记住了林若雪这个女人。
虽然面对小初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这种事情却真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多了,别人心里怕是更不好想,也只得作罢。
据说这一去,少说十来日,多则一、两个月。小炎一听了这消息立马就不高兴了,嘴撅得老高。可我也没办法不是,这是去出差又不是旅游,肯定是不能带他去的。
好在有紫涟在家里,我也不必忧心。好言好语的哄了他许久,一直都不见好,最后实在耐不住瞌睡,才昏昏睡了过去。
我一边收整着行李,一边交代着紫涟在家要好生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处理。她只在一边帮我叠着衣物,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
正式出发那一日,原本以为这二人是要起早来送我的,结果一大一小睡得不知道多香。搞得我又失落又只觉好笑,只得留了张字条在矮凳上,悄然出了门去。
锦阁大门前摆了三辆乌蓬马车,据说主队在城南门,我们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支队而已。大门边一共站了七个人,大掌柜、李BOSS、付桑芙、林若雪和她的师傅秋荷嫂,还有一位是我们同期进来的徐蔷,而另一位……居然是曾给我做过媒的那位大姐。
那大姐一看见我,忙挥手大声道:“妹子,这边儿,这边儿,就等你了。”
我有些没找到状态,见李BOSS他们都站在哪儿,便只得朝着她们走过去。那大姐快步上前,一把抓了我的手道:“妹子,我就说和你有缘分吧,瞧这又见着了。”
我见她笑得豪放,也不由咧嘴笑了笑。心里有些奇怪,不由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一边拉着我朝着那边走,一边道:“楚娘子家里出了事儿,没办法当差了。所以我就来咯。”我看了看在场的人,果真是缺了楚娘。
大掌柜见我来了,顺了顺八字小胡子,道:“现在都来齐了,我们快些过南门去吧,辰时商队便要出发了。”
众人也都上了各自的马车,大掌柜与李BOSS一起当先走在前头,我被大姐拉着上了中间的那一辆,随后付桑芙也上了我们这一辆,而林若雪、徐蔷、秋荷嫂在最后面。
大姐一直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都是什么,她对我一见如故,如今又这般有缘一块儿当差,我还和他那幺弟在一处儿,更是缘上加缘。我一见她这话题又要飚远了,忙阻止了道:“呃,我还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姐姐你呢。”
大姐先是一愣接着使力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你瞧瞧我这记性,你叫我一声李大嫂子就好了。我家那口子排行老大,妇道人家嘛,自然是随夫姓。”
我心中暗叹,这不过也才二十八、九的年纪,竟然要叫得这般老气。若是换在我们哪儿,可还正是年轻有为,玩闹逍遥的大好年华。
拉了她的手道:“李大嫂子是把你叫老了的,我以后就只喊你李姐得了。”
李姐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欢喜着点头应了,又和一边的付桑芙搭话。有她一个热心肠又喜欢说话的人在中间一来二去,三人也谈得甚为欢乐。
马车驶了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我忙掀开帘子去看外头的情况。前前后后车厢马匹,竟然看不到首尾。朝前看去,离得我们差不多八、九辆车的位置上是一辆六匹的华盖大马车。队伍的最前面有一支骑兵护卫,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打手们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等待着队伍出发。
我的视线不由扫过当家的车窗边那一匹大黑马上的人影。这背影,端得熟悉,细细又看了好几眼,确实是熟,可就是想不起是谁。
我一手撩了帘子,正皱眉看着那背影仔细回想着。冷不丁被一个声音打断,“把帘子放下来,好生坐好。”
顺着声音看去,竟是李BOSS。他正与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走至我们的车前,我瘪了瘪嘴乖乖放下帘子,只听他在外面与那护卫说道:“所有的女丁都在这几辆车里头了,后头还有护银两和食草的兄弟,你们只管在前面开道走着。”
那护卫听了这话,自也朝着前面回走了去。倒是李姐眼明手快,一把撩开帘子问外头的李BOSS道:“兄弟,方才那是何人?”
李BOSS对这个长嫂也还算得尊重,规规矩矩回答道:“是悦虎镖局的师傅,护行的。”李姐还想再打听些情况,却听前面有人招呼李BOSS;他忙又对李姐道:“嫂嫂只需好生在车里便妥,我先行前去看看。”
李姐见他有事儿,也不好在多说,只由着他去了。放下帘子又与我们扯起来,“啧啧,你们说这是哪门子的仗势,光自己养的打手不够,还专程请了悦虎镖局好几个大头镖师。”
我第一次跟着商队出差,原不知道形式,所以一直以为这等十来辆车的规模是极普通的。如今照李姐的说法,应该算是大手笔吧。
有了李姐这个八卦天后,车队还没出发呢,就将具体的情况打听得八九不离十了。东家亲自领队,是因为出云国最南的流苏城里有一批极大极珍的货,卖货的根本不敢轻易运货北上,一则忧心被劫,二则害怕折损了半分损失惨重。
自紫涟的情报中知道,我们的当家已经或明或暗并了皇都许多家布庄。于是,作为整个皇都的大家巨头,这块大肥肉他自然得吃下。而且这南下的一路上,还会就地收购其他次些的货。于是,采货人就缺不得了。
现如今的锦阁正处于大方向的调整阶段,我们这一期进的新人采货自是重点培养对象。而这一次随行,既会给你升迁的大好机会,也可能让你自此再无希望。
那么,这几个新人采货都来得名正言顺,唯独我这个同为新人却在账房里扒盘的人显得极其凹凸。我们账房里其他几个人都是跟着李BOSS自老锦阁留下来的前辈了,无论是经验还是资历都比我强上不知道多少倍。可偏生李BOSS就是舍弃了有经验的老账房,专门挑上了我这么个新手。
“唉……”想不被人议论都难。
听闻我叹息,车内其他两个人都看了过来。李姐疑惑问道:“青妹子,怎生叹起气来了?”
这……我又不能说,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了为毛会和你家兄弟传绯闻不是。只得笑着摇摇头:“没呢,就突然想到我家那小子和妹妹。你说我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