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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海市的人事变动结果虽然在潘东明前来中海就已经出来了,但是这个结果一天没有公布,整件事情,就一天不算尘埃落定,总还会有这样或那样的人跳出来。
自然,这一切都是掌握在包长卿的手里的,他一天不将结果公布,这里面的政~治~斗争和政治立场就一天不会结束,而他,也可以通过这些,知道更多的中海这边的情况。
陈珞订好了吃饭的地方,原本是要去接潘东明的,哪里知道潘东明让他先过去,并说有一位朋友会来。
陈珞并不知道潘东明在中海有朋友,等到见着他嘴里的那个所谓的朋友的时候,陈珞则是被震住了,他是包长卿。
包长卿才五十二岁,很年轻,不过他的身材并不高,不会给人一种以势压人的局促感,当然,处于他那个位置,身上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一种气息,让人难以接近。
包长卿脸上挂着笑容,和潘东明一前一后的走进来,陈珞见着如此人物,自然是站起身来迎接。
包长卿示意他坐下,笑道:“你和弋阳之间的事情我都知道,不必太过客气。”
陈珞脸微微一红,包长卿这句话可真是意味深长,肯定是连他当初大肆扇包弋阳耳光的事情也知道了,好在这一点包长卿并未说明,才让陈珞稍稍安心。
当然,真正让陈珞吃惊的并不是包长卿出现在这里,而是他和潘东明之间的朋友关系,这在他看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包长卿是省部级官员中少壮派的代表,他的崛起是势难阻挡的,将来会走到哪个高度,谁也难以预料,这样的人物,根本就不用依附于任何关系,更不用说是一个日益式微的潘家。
而潘东明虽然是个市长,但是他的位置和包长卿根本是没法比的,这二人走到一起,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当然,虽然他好奇,却也不会有谁向他解释什么。
三个人吃饭,因为包长卿不喝酒的缘故,陈珞只和潘东明喝了两杯,气氛并不算太好。
包长卿和潘东明谈的都是中海的局势大势,并不刻意避讳陈珞陈珞什么。
其中叶松照的名字有提过几次,这几次下来,就连陈珞都知道,包长卿是有意借潘东明之手来钳制叶松照了,二人,果真是面和心不合的关系。
潘东明才和中海,所坐下来吃的第一顿饭,就是如此一个情况,中海这边的大局势被拉开,接下来,想必是一个相当精彩和残酷的局面。
包长卿很忙,并未多待,吃了一点东西就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不只是陈珞,就连潘东明都是变得轻松不少。
他和陈珞碰了碰酒杯,低声道:“想必你也听到了,我这次虽然来了中海,但是日子可不太好过。”
陈珞笑道:“我的看法倒是反过来的,以潘叔的年纪就能够有如此的高度,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潘东明摇头:“很多人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一辈子,都未必能够将这个副字个去掉,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也没抱太大的期望。”
陈珞知道潘东明之所以会这么说,一来是他的能力有限,二来是因为潘家的缘故所限,他将来的高度,能够在退休之前做到副省部级的位置,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不过这事他自然不会说,而是道:“我之前都不知道包书记原来是您的朋友,今天很是意外。”
潘东明笑道:“在他还未发迹之前,我们就认识了,那还是在燕京驻京办的事情了,不过他这一路走的太快,很多人都跟不上脚步,我也未能幸免,所以这交情自然就是淡了下来。”
“那今天为什么还要叫他过来?”陈珞追问。
“无非就是表明一下我的立场罢了。”潘东明说的有些无趣:“说起来,其实我就是一个来和稀泥的。”
陈珞微微一愣,旋即明白。
此次中海的人事变动,除了中海本土的竞争之外,潘家和宋家也都是在暗中较量,而包长卿,显然是不愿意宋家的势力进入中海的,这才会转而将潘东明拉下水,而自然,潘东明绝对不会有太多的实权,还真是用来钳制叶松照,和稀泥来的。
这又是让陈珞有些郁闷,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才道:“潘叔,其实未必要抱有这种想法,包长卿既然要动一动叶松照,叶松照肯定是走不远了,这或许是个机会也不一定。”
潘东明淡笑道:“是个机会不错,不过轮不到我。”
陈珞道:“未必,一切皆有可能。”
潘东明还是摇头:“包长卿不出意外的话,这届的任期一满就是要往上走了,势难阻挡,那么他要动叶松照,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而两年时间,我在这里估计屁股都还没捂热。”
陈珞心想也是,不由有些可惜,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
潘东明来到中海的第三天,任命书终于下来并未公布。
按照包弋阳的那种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自然是拉着石恺一起过来叫嚣着让陈珞请客。
三个人在一起喝酒,包弋阳大大咧咧的道:“真是没想到最后来的竟是潘东明,陈少,你该不会是暗中出手了吧?”
石恺对这事也是好奇,要知道当初虽然传出了一点风声,但是看好潘东明的可没几个。
陈珞好笑的道:“你们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我有那个能力?”
包弋阳岂会不知道这一点,不过还是暗叹:“不得不说这一步棋还真是漂亮,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估计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吧,那个叶松照,又是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了。”
“你很幸灾乐祸啊,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对叶松照的印象这么差。”陈珞问道。
包弋阳撇嘴:“叶松照隐藏的太深了,要不是这一次的人事变动弄的他上蹿下跳的话,谁会知道他是这么阴险的一个人。”
陈珞打击道:“估计是你打从心底认为谁是你爸的竞争对手,谁就是阴险小人了吧。”
包弋阳也不脸红:“其实并不能这么说,我爸将来要走的路都已经成定局了,不会有改变的可能,我只是心烦那些小人罢了。”
陈珞听的心微微一动,继续打击:“那我倒是莫名其妙的就结识了一个真正的太子爷了,包太子,将来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这群难兄难弟。”
“妈~的。”包弋阳笑骂一声:“你小子少来打趣我了,谁不知道你这是变换着法子骂我呢。”
“绝不骂人,真心实意。”陈珞笑着道。
包弋阳被打击了,不管陈珞怎么转移话题,都要变换着法子打击回来,这也是他今天让陈珞请喝酒的目的。
当包弋阳提起潘奕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本身并无多少情绪,倒是石恺脸色微微一变,他和陈珞认识的时间很长,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名字对陈珞意味着什么,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女孩子,才能如此快的成就陈珞的今天。
他看向陈珞,发现陈珞的脸色还好,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担心包弋阳大嘴巴无所顾忌,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不要多说。
陈珞对此倒也没什么顾忌,笑道:“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今日叫我请喝酒,是不是来当间谍的。”
包弋阳瞪眼:“间谍你个大腿,我是那样的人。”
“我倒是觉得很像,你小子放到战争年代肯定就是一个狗贼汉奸。”
包弋阳无语:“不用这么狠吧,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那个潜力啊。”然后他又贼兮兮的道:“小姑娘真的有那么漂亮?让你初三就开始早恋了,魅力很大啊。”
“当然很漂亮。”陈珞回想着潘奕的模样,唇角飞扬。
包弋阳拍自己的脑袋一下:“我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说什么不好说这个,女人这一块我这辈子都是拍马难及了。不过说真的,有这层关系,你今后在中海横着走都没问题了。”
“包书记不会打断我的腿?叶市长不会打断我的腿?”陈珞问。
包弋阳笑道:“叶松照那边我不知道,不过我爸这边绝对没问题。”
陈珞道:“我估计不仅没问题,真的等到叶松照要打断我的腿的时候,你还应该在一旁偷着乐吧。”
“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会送你去医院,不会见死不救。”
说着,三个人都是笑了起来。
政治之事素来敏感,即便都是在用开玩笑的语气谈论,很多的话题,还是刻意避过不谈,生怕引起彼此的情绪上的反弹。
正说着,陈珞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现在正在和小冉逛内衣店,要不要我偷拍一张照片给你啊,小冉的身材好好哦。”
不用说,就知道是方怡那个小妮子了。
陈珞哭笑不得,飞快的回复:“别诱惑我,我可是正人君子。”
他对董冉身体上上下下每个部位都清楚的很,自然不来这一招,完全是逗方怡罢了。
方怡马上回复:“真是没意思,太不好玩了,我手上的钱花完了怎么办?”
“我也没钱。”
“哼哼,小气鬼。”
陈珞开心的笑了起来。
包弋阳忽然一把抢过他的手机:“陈少,笑这么淫~荡,该不会是在做坏事吧。”
他飞快的点开手机短信看着,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一阵失望,随手将手机扔给陈珞,笑眯眯的道:“你还可真是有闲情逸致,陪着小女生玩拇指传情的游戏。”
陈珞笑道:“我当然没你那么忙。”
说起这个包弋阳就是疑惑,又是觉得不公平:“我最近经常想的一个问题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你是人,我们也是人,为什么我们累死累活的都赚不到什么钱,你随便三言两语钞票就大把大把的来。”
陈珞喝一口啤酒,淡笑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你没听过?”
“别说的这么高深,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啊,将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行了。”
“你放心?”包弋阳问。
“没什么放心还是不放心的,事必躬亲难不成,这句话,比上一句话更有用,一个人的力量太有限,不要对自己的力量太过迷信,有的时候你会知道,当你将一件你自认为能够做的很完美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的时候,别人或许会给你一个更完美的答复。”
见包弋阳半信半疑的样子,他接着道:“你可以试试。”
包弋阳拿着酒杯喝酒,似是在想着陈珞这话的可行性,有一会,他摇了摇头:“不行。”
至于是什么理由,倒是没说了。
而石恺将这个论点放在心里想了之后,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也知道未必可行。
这世上很多的道理都很浅显简单,但是实践起来,却是有相当的困难,有的人之所以能够成功,正是因为他做的太多的事情的不可复制性,如若可以复制,这种成功,就难以成为一个标杆一样的东西了。
他们不是陈珞,他们和陈珞要走的路也不一样,所以很多的事情,注定共通性是很小的。
陈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随口就说了出来,世上有千千万万的路,每一条路,每一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走,他找到了一条适合自己走下去的路,但是未必也是适合别人的,道理很浅显。
他的手里短信铃声又是响了起来,还是方怡那个小妮子的:“我们现在在吃饭,一会就要回学校了,好累啊,你在干吗?”
“陪朋友吃饭,你帮我好好的照顾董冉。”
“知道啦知道啦,只知道心疼她一个人,不知道晒恩爱很可耻吗。”
“你要是想的话,我随时可以帮你找一个。”
“和你一样的一丘之貉我才不稀罕。”
……
包弋阳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先离开了,他说是让陈珞请客,却是偷偷摸摸的将账给结了。
这一幕被陈珞和石恺看在眼里,石恺道:“他人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陈珞笑道:“每个人都有好几面,我们看到的是这一面,别人看到的却是其他的一面,他在中海市是一个让人望而生畏的角色,可以想见口碑并不是很好。”
石恺道:“以我想,就算是全世界的人对他都不认同也不要紧,只要包书记对他认同就行了,而似乎,包书记对他所做的事情从来都不干涉,应该还是认同的。”
陈珞听的点头,这包弋阳表面上是一个官二代做派的纨绔子弟,头脑简单,嚣张跋扈,但是实则,却有着大聪明,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不过是一种掩饰的手段罢了。
毕竟就算是有包长卿的庇护,自身不努力的话,是远远没办法达到她目前的高度的,要知道包弋阳的生意虽然做的分散,表面上有东一耙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