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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男的,送这个不好。可挖树根目标太大了……”徐远航被蹭的鼻子发痒,使劲忍着才没有打喷嚏。
燕黎明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介乎极度难过与极度欢愉之间。他的手滑下来伸进徐远航的裤子,在他的臀 缝里用指甲轻轻来回刮 搔。
“大晚上的你一脸春色地跑来敲门,献给我一束雏菊。徐队,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含义啊徐队!”
50徐远航觉得燕黎明的反应有些过激,超出了他的想象。
“什么含义……”他疑惑地问道,终于忍不住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燕黎明扯下浴巾给他擦了擦鼻子,顺手扔到了他的头上,转身向浴室走去。
徐远航把浴巾拽下来围在脖子上,看到燕黎明一 丝 不 挂的在前面晃,细腰窄臀无比诱人。他无限感慨地摇摇头,举起右手做手枪状,一跳一跳地对着燕黎明微微颤动的臀部肌肉各种角度射击,想着他肯定是生气了。
“我把你当媳妇儿咋了?”他瞄准某个隐秘的部位一个点射。“你以后得多享福啊。”
浴缸里的水有些凉,燕黎明拔了塞子,揪下一朵小雏菊塞到嘴里恨恨地嚼着,把剩下的花插在漱口杯里。他扭开淋浴一声不吭地站在下面,水汽蒸腾中神色看上去有些赌气囔囔的。
“哎,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你不说我可就走了。”徐远航讪讪地靠在门口问道。燕黎明没理他,关掉喷头拿过一瓶浴液。
“让我来!“徐远航兴奋地甩掉鞋子,几下扒光了自己冲进了浴室。他夺过瓶子,把浴液挤在手上揉开,从燕黎明的脖子开始由上至下均匀涂抹。
抓泥鳅,这是他最喜欢的两人之间的性 爱游戏。
十五岁就失去父亲的男孩子,面对多病的母亲和襁褓中的妹妹,成长过程中有一大段属于少年特有的顽皮活泼被生活的艰辛强行封印,直到遇到了燕黎明。尽管已不再年少,徐远航却从此找到了一个纵容自己肆意释放这部分天性的人。他的手停留在燕黎明的胸前,两个大拇指不住在乳 头上打圈,看着它们变硬,挺立。他抬眼看着燕黎明笑,燕黎明一只手捂住脸,不敢对视徐远航专注渴望的眼神。
每次这个混蛋玩儿他所谓的捉泥鳅,对燕黎明来说都是一种酷刑。他要用一半的控制力让自己不要呻吟,另一半用来制约自己的泥鳅——不让它钻洞。
徐远航的掌心有些粗糙,混合着柔滑的浴液,停留在皮肤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他的手滑到燕黎明的腰侧不住抚摸,叼开他遮盖眼睛的手指。
“亲我。”徐远航嘟囔。“我要抓了。”
燕黎明终于没有把持住,喉咙里咕噜一声,张口堵住了徐远航的嘴。两个人激烈地啃咬,唇齿交锋之间燕黎明感觉到自己的家伙被一把攥住。滑腻的泥鳅在徐远航的大手中哧溜哧溜地乱窜,没几下就被牢牢逮住,随着对方的撸 动变成了一只金枪鱼——眼瞅着就要口吐白沫了。
“停!”燕黎明终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他引导着徐远航的手指伸进他自己的臀 缝。
“你的这里,在圈子里被称作菊花。”燕黎明抵住他的额头。“没被人进去过的,就是一朵雏菊。”
“啊?”徐远航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现在你送了我这麽一大把,你看着办吧。”
“我,我真不知道。”徐远航后退了一小步。
“嗯。”燕黎明跟进。
“我,我明天不休……”徐远航突然觉得腿软,下意识地向后伸手想找个什么东西支撑自己。
“我知道。”燕黎明在他的下巴上轻轻吮了两下,扳住他的肩头。“我不会弄伤你的。”
徐远航确实不懂,确实蒙了。他迷迷瞪瞪的被燕黎明转过身去,双臂撑在浴室的墙上。
“我真不是那意思,你误会了。”他不肯弯腰,回头跟燕黎明理论。
“你的意思是想反悔赖账是吧?挺大的男人……”燕黎明沉着脸。“还人民警察呢。”
徐远航被噎住了,张了张嘴不知怎样辩解。
“我不是……”他有点委屈。看到燕黎明一脸不屑地望着自己,觉得他特狡猾,偷换概念欺负人。
反正早晚的事,说又说不过他——徐远航不喜欢叽歪,横下一条心,凶狠的在墙上捶了一拳。
“你他妈的不许在这时候提人民警察!”徐远航塌下腰。“想上就上!”
51
浴室里变得十分安静,突然刷的一声喷头被打开了。徐远航身上的肌肉一颤,温热细密的水流洒上他的背。燕黎明的手和唇跟着喷头缓慢移动,揉搓,亲吻,一言不发。徐远航渐渐放松下来,朦朦胧胧之中,他的臀 瓣被轻轻掰开,如一片羽绒般小心温柔的唇贴了上来。
徐远航的脑中一片混乱,等他弄明白燕黎明对自己干了什么,忍不住被刺激得大叫出声。他想躲开,却又舍不得那种柔软湿润的致命触感,把滚烫的额头贴在瓷砖上,他低低的声音哀求:“燕黎明,别这样,别这样……”
燕黎明仿佛没有听见,小心地探进去,旋转着舌尖一点点地撑开。徐远航不能自抑地大声呻吟起来,他的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燕黎明站起来揽住他的腰,换成一根手指小心地进出。
“忍着点。”他伏在他的耳畔低声说。“刚开始就叫成这样,我可不想最后插得你满地乱爬。”
如果放在平时,就这一句话徐远航就会打得燕黎明满地找牙。但现如今,彻骨的羞耻带来的感觉只剩下全身燥热的渴望和酥麻,以至于燕黎明硬邦邦的家伙进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有一种被充满后的餍足。最后被插 射的时候,他模模糊糊地想:同样是第一次,他给了燕黎明一场狂风暴雨,对方还他化雨春风。
事后两个人躺在浴缸里,徐远航靠在燕黎明的身上沉默地抽烟。燕黎明举着香皂盒替他接烟灰,发现他的眼角居然泪痕未干。
“我可检查过了,没事。”燕黎明在他的眼角舔了一下。“是爽得哭了?”
他没指望对方回答,徐远航却小声地“嗯”了一下。燕黎明拿过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脸上有点得意,却又挤眉弄眼使劲绷着,徐远航特想把烟头按在他腮帮子上。
“技术真不错。”徐远航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夸奖他。
“当然。要不是你明天上班,做的你爽成一张照片儿贴墙上。”
“得意什么,是能评级啊还是能发证书?”
“我不评级也不要证书,就是想听徐队叫唤。”燕黎明掐灭了香烟,在水中握住徐远航,趴在他的耳边捏着嗓子喊:“啊,燕黎明,快点!啊,燕黎明,让我出来!燕黎明,饶了我吧!燕黎明,燕黎明……”
“活腻歪了你!”徐远航哗的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掐住燕黎明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水里。数了几秒钟把人拉出来,刚喘了一口气又按下去。几个反复之后,燕黎明趴在浴缸的边上吐水。
“有一技之长也不能翘尾巴。“徐远航体贴地拍着他的背谆谆教导。燕黎明不停地咳嗽,频频点头。这时门外徐远航的手机响了,他突然停止了动作,缩了缩脖子。
“是老太太?“燕黎明知道这个铃音,从架子上抓过一条毛巾从浴缸里迈了出来,一面擦身上的水一面问:“你是不是没打电话回去?”
“我忘了,本来想送个花看你一眼就回去的,谁想……”徐远航微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你把电话拿过来,我跟我妈说我临时值班。”
燕黎明抖起手中的毛巾抽了徐远航一下。
“快起来,穿好衣服赶紧回家。”
“我不走,我…。。。”徐远航向后靠了靠,心想我等下还想去床上那啥呢。“我又累又困的,走不动!”
“活驴都没你体力好,还跟我装!”燕黎明揪着他的耳朵把人从水里拉出来,替他擦干身体,又拽着他出去穿衣服。徐远航光着身子站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地赌气。
“抬脚。”燕黎明蹲在他脚边撑开一条干净内裤,柔声地劝说。“听话远航,别耍驴脾气,世上谁也比不上自己妈好,将来后悔就晚了。”徐远航还是杵在那没动,燕黎明的脾气上来了,猛地站起身一声暴喝:“到底滚不滚!不滚抽死你!”
徐远航飞快地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燕黎明披了件衣服光脚跑到阳台上,不一会儿就看见徐远航气哼哼地走出来,一路踢树,踹电线杆子。他下意识地跳起来,觉得腿疼。
“老于,你枫树园二期还有没卖出去的房子吗?”燕黎明想了一会儿,拨通一个开发商朋友的电话。“要有给我留一套。”
52
徐远航一个星期没有去见燕黎明,憋着一口气要在周日的决赛里收拾他。可天有不测风云,整整下了一夜的雨夹雪让气温骤降十多度,路面上都结了冰。比赛取消了,如果就此冬天来临,决赛只能等到明年开春再说。
“真扫兴!”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叹了口气,看看热宝已经烧好,拔下电源给妈妈送进去。他家的房子不是正房,最近几年又被周围高大的建筑所遮挡,碰上这样的天气屋里又阴又冷。徐妈妈的风湿虽然好了很多,但现在没到取暖期,只能盖着被子坐在有空调的卧室床上。
徐远航把热宝包上毛巾塞到被子里,给看书的妈妈扭亮了台灯。母子俩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徐远航问妈妈中午想吃什么。
“下个面条吧。”妈妈放下书,怜爱地看着儿子。“吃完饭去趟小飞的学校,给她带件羽绒服去。”徐远飞只有每个周日的下午半天假,基本上一个月才回来一次。徐远航起身去厨房做饭,突然听见门铃响。
“哥!”徐远飞兴高采烈地蹦进来,穿了一件崭新的粉色羽绒服,帽子像爱斯基摩人一样带着一大圈毛毛儿,看上去又漂亮又暖和。
“你怎么回来了?”徐远航诧异地问。
“黎明哥去接的我,还带我去买了羽绒服!”徐远飞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哥?贵的吓人勒,我不让黎明哥买,他根本不听……”
“不用跟你哥解释,我给我妹买件衣服还用征得他同意吗?”燕黎明笑着走进来关上门。
“去收拾收拾,今天中午咱们吃火锅,我都买好了。”他把手里的几个袋子递给徐远航。徐远航盯着他看了几眼,好俏不穿棉,还是平常的衣服,白皙的鼻尖冻得通红。他把东西放到厨房,给燕黎明倒了一杯热茶。
“陪我妈说话去,那屋里有空调。”
徐远飞坐在床边和妈妈叽叽喳喳地说话,羽绒服一直舍不得脱。徐妈妈知道女儿懂事,从不计较吃穿,今天这件衣服看来是真喜欢。
“黎明,又让你破费……”徐妈妈还是那样容易脸红。
“打住伯母,我今天可是来蹭饭吃的。”
“我这身体……你吃不成小鸡炖蘑菇了。”徐妈妈叹口气。“远航这孩子也不早点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
燕黎明干笑,喝了两口水,突然想起了什么:“伯母,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啊?”
“唉,我没别的要求了,只要人好对远航好就成。”
“这样啊。”燕黎明的嘴角翘了起来。
“还有,再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就是死也瞑目喽!”徐妈妈又跟上一句。燕黎明的嘴角掉了下来,故作镇静哼哼着不成调儿的曲子到厨房看徐远航做饭去了。
火锅冒着腾腾热气,显得整间屋子都暖和起来。欢欢喜喜地吃完饭,徐远航吩咐妹妹收拾桌子,又把妈妈扶上床。
“妈您先歇着,燕黎明腿不好,我替他开车回去。”
路面滑得厉害,徐远航专注地开车,燕黎明趁他不注意,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腿。最怕这样阴冷的天气,简直痛入骨髓。
满大街的车子都像乌龟爬,开到小区的地下车库里徐远航急出一身汗。燕黎明怕他当着众人的面扛他,尽量让自己走得自然一些。刚关上房门,徐远航打横抱起他冲进了卧室,把人扔到床上就开始扒他的裤子。
“你吃春 药了!”燕黎明想阻止他。“我有事跟你说,你先等等。”
徐远航根本不理他,脱掉上衣从床脚钻进被子里,拉过燕黎明的伤腿连同他冰凉的脚紧紧搂在怀里。
“啥事儿,说吧。”
燕黎明半晌说不出话来,感受到徐远航潮热的肌肤吸走他骨子里的阵阵寒气。“远航。”他吸了吸鼻子。“我跟朋友打听了一下,我这个小区边上的二期还有几套现房。其中一套八十多平米的我去看了一下,采光好又是高层有电梯,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买下来让你和老太太搬过来住。”
他停了停,看徐远航没什么反应就接着说。
“温青早就跟我说你们家现在的房子对老太太的身体没好处,你工作忙又经常不回家,老太太一个人在家犯个病啥的我也能有个照应。再说,以后你再来我这过夜,咱俩心里也踏实,几分钟就能跑回去不是……”
徐远航搓着他小腿上的肌肉还是没有说话。
“还有,以后咱成了邻居,我们俩被旁人碰见在一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