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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第二天,乾毅突然给志深打了个电话,“志深,我妈去了上海,肯定要去看我住的地方,那该怎么办?”
“这事我来想办法。”志深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
父母安顿好后,母亲执意要去看乾毅住的地方。乾毅执拗不过她,便答应了。幸好他提前告诉了志深,志深早有准备。
志深在自家附近的小区里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而此公寓和乾毅父母住的地方正好一南一北,坐车得要一个半小时。当初为乾毅父母买房子时,志深早就预料到了。因此他故意为他们买了一个相距自己甚远的房子。
母亲打量着乾毅住的房子,虽然装修精简,但电器是一应俱全。她看看客厅、卧室,又看看厨房、卫生间,都还比较干净,采光也都不错。
“这房子一年得多少租金啊?”父亲背着手,里里外外看了一遍。
乾毅笑着说,“这是公司建造的房子,特意留了几间给没有结婚家又不再上海的领导住。”
“你都成领导了。”母亲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湿抹布,她正一丝不苟地擦着餐桌。她边擦边说,“看来董事长对你不错啊。”
父亲站在阳台上,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见缝插针地说,“他读的都是名校,又从外国留学回来,老总当然重视他了。”看着儿子住的房子,老父亲欣慰地笑了起来,“我张家终于扬眉吐气了。”
把父母公寓,又去超市买了许多日用品送给父母,乾毅才离开。当他出了父母的小区,突然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志深推开了副驾驶车门,让乾毅进来了。他一边替乾毅系安全带,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三天没看到你了,快要白发苍苍了。”
“你嘴巴抹蜜啦。”其实,他也想他了。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此话刚出,志深的嘴便贴到了乾毅的唇上。一番热吻,直到呼吸不畅,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乾毅揉了揉坐了一天车的腰,嗔道,“你个下半身的动物。”
“对。”志深启动了车,箭速飞出。
父母的茶叶摊终于摆起来了。志深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去地摊看看乾毅的父母,再顺便买上几件上等的茶叶。乾毅的父母为人比较实在,从不做缺斤少两的事。因此地摊的生意还算兴隆。
志深买茶叶一事,乾毅并不知晓。志深去的次数多了,乾毅的父母便认识了他。每次去的时候,他们总会一脸慈祥地对他打招呼,并且还会额外的给他一些免费的茶叶。
每当他们往称好的茶叶里又添茶叶时,他总是摆手推辞。而他们却固执地继续朝茶叶袋里加些茶叶。时间久了,他们也会和他聊天。
乾毅的母亲常年在外挑担子卖茶叶,遇到过形形□的人。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了志深是个有身份的人。其实,志深穿的很普通。下车前,他特意将手上的手表脱了下来。停车的地方,他们看不到。
即便志深衣着简单,但她还是一眼辨出了他不是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的人。言谈举止,尤其是眼神,很能反应一个人。
事业有成者,他们的眼神往往都会很犀利。纵使他们笑的慈眉善目,但是他们的眼睛会时不时地迸射出锋利的光芒。另外,他们说的话都比较睿智。
乾毅的母亲,田双凤,笑呵呵地问,“李先生,您是做什么的?”
志深负立在茶叶摊前,静静地看着乾毅母亲为他称茶叶,“我是教书的。”
“教书的?”田双凤看着手里三四百一斤的茶叶,半信半疑地问,“您教什么的?”
志深接过张光林双手递来的零钱,平易近人地说,“我是大学老师,教房屋建筑学的。”
乍听《房屋建筑学》,两人都没怎么在意。但回想建筑二字,田双凤激动地问,“您也是搞建筑的?”
也?志深岂会不知此“也”是何含义。他明知故问地说,“阿姨,您家也有什么人从事建筑行业吗?”
张光林连连点头,脸上的自豪之情一目了然,“我儿子是搞建筑的。他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现在在一家大公司担任项目经理。我们从安徽到这里来生意,也是他要求的。他记挂我们,非要我们过来。”
“你儿子真孝顺。”志深的眼里落满了甜蜜的笑意。
田双凤又往茶叶袋里添茶叶,憨厚地笑了一笑,“嘿嘿。我儿子以前在英国留学,每次过年都会寄一大堆的东西和钱回来。”突然,她的眸光淡了下去,“为了省钱,他都舍不得买一张飞机票回来。我知道,他很想回来看看。”
张光林微瞪了田双凤一眼,“儿子不是回来了么。”
方才还一脸悲伤的女人,此刻又高兴地笑了起来,“李先生,您拿好。”
告别了乾毅的父母,志深坐在车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是靠打工赚取学费么,又哪来的钱给他们买东西和寄回来?那五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作者有话要说:
☆、28
浓烈的歉疚感充斥着他的胸腔。他驾着车,飞奔前往博世。
父母的生意不错,两人起早贪黑的摆地摊,鲜少去乾毅那。不过,每个周末田双凤都会让乾毅过去。父母二人也只有每个周末才会见到荤,平时都是酱菜或者从自家带来的咸菜拌饭。
乾毅每次过来,田双凤都会把鸡腿、鲜虾、全是瘦肉的排骨夹给乾毅。
通常,不,确切的说是每次,乾毅都会把两个鸡腿依次给田双凤和张光林,抑或从碟中夹好的排骨送到父母碗里。而他的理由是,“你们要是不吃,那我也不吃”、“公司的工作餐很好,每顿都有荤菜。你们平时又舍不得买着吃,应该多吃点”。
父母二人周末的晚上通常会外出摆摊。按田双凤的话说,周末外出散步的人多,能做成买卖的人也就多了。
每当父母出去后,乾毅都会去超市买一大堆的新鲜水果,母亲爱吃的蛋糕以及父亲爱喝的小酒,悄悄地搁在父母的卧室。
之后的时间,就是他和志深的二人世界。
转眼,除夕将至,张光林和田双凤协定:就在上海过年。简单的置办些年货,多买些好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个团年饭。
腊月二十九早上八点多,志深穿戴整齐,拎着一堆昨晚和乾毅采购的保健品和化妆品,准备回深圳。乾毅拿出一个星期前买的黑色围巾,专心致志地替志深围上,“路上注意安全。小心开车。到家给我打个电话。”踌躇了三秒,他低低地说,“替我向伯母问声好。”
乾毅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将乾毅拉入了怀里,“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在一起过过年。五天,我就回去五天。”
“回去陪伯母好好说说话。她很爱你。”虽然李于红对乾毅不好,甚至还充满敌意。但这都是源自她对志深的爱。
送走了志深,乾毅回到了父母那里。
他去时,母亲去了附近的超市采购年货和明天团年饭的食材,父亲正在客厅里拖地。
除夕之夜,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和和美美地吃着团年饭。母亲进了卧室,过了两分钟揣着一沓在钱出了来。她高兴地把钱放在了餐桌上,对着乾毅说,“我们来上海不过三个月,就赚了两万六千五百。幸亏听了你的话来了上海,要是在老家,我和你爸哪能赚这么多钱。”
田双凤慈祥地看着乾毅,眼里都是笑,“这还不是旺季。春天的茶叶多,还好卖。明年春天的时候,我想还能挣不少。”
张光林满脸笑容地说,“年轻人就是有头脑。唉,对了。假如没有那位李先生,恐怕我们也卖不到这么多钱。”
“对对对。”田双凤连连附和道。她把钱收了起来,坐定后,对乾毅说,“那位李先生是个大学老师,也是做建筑这方面的,好像教……什么……”
张光林暗忖了一会,提醒道,“《房屋建筑学》。”
“对,就是《房屋建筑学》。”卡在喉咙里的话被田双凤吐了出来。她好奇地打听道,“乾毅,我问你,大学老师是不是很有钱?他们每个月能挣多少?”
乾毅猜出了这位李先生是何许人也了。他勾了勾唇,慰然地说,“大学老师工资不高,但是,像建筑方面的老师,他们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出去接私活。我听说,有的老师一年能挣一千多万,最差的也能挣个一两百万。”
“难怪。”田双凤释然地说,“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我这买个两三斤三四百的茶叶。我想他肯定是个有钱人。”
张光林将嘴里的鱼刺吐了出来,了然于胸地说,“用脚趾头想想,他都是有钱人。哪个人每天都买上千块钱的茶叶,除了神经病,那就是有钱人。”陡然,他困惑了起来,“双凤,你觉不觉的这位李先生有些古怪?”
田双凤将熬了两个多小时的老母鸡的鸡腿掰扯了下来,拿起一个搁进了乾毅的碗里,将另一个放进了张光林的碗里。她夹了一筷子的肉末茄子,送进了嘴里,“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他每天都去我们那买茶叶,而且还是买最贵的。”
张光林将碗里的鸡腿移交到了田双凤的碗里,点头默许,“既然他是有钱人,他为什么不去茶庄里买,而到像我们这样的小摊贩上来买?”
乾毅又将碗里的鸡腿给了父亲,沉色道,“你要是再给我,我可丢了。”张光林见状,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筷子。乾毅又连忙说,“你们想想,在上海租个店面得有多贵。你们的租金怕是连茶庄的百分之一都不到。相同的茶叶,你们卖三四百,茶庄大概会卖六七百,甚至上千。换做是我,也会来买你们的。”
田双凤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像他们这些有钱人,想要买好茶叶必定去茶庄买。我们摆地摊卖茶叶,也就是卖给那些打工的和做劳力的人,以及退休在家手里还有两个钱的老爷爷老太太。他们这些有钱人是不会来我这买的。”
乾毅心里咯噔了一下,随之云淡风轻地说,“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有人愿意天天来买你们的茶叶,你们不高兴,反而在这里胡思乱想。也许这位李先生就是单纯地觉得你们的茶叶物美价廉,打算买回去精心包装一番,然后送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吃过年夜饭,乾毅便带着父母出去转悠了。初一初二两天,三人从东方明珠塔,到南京路步行街,再到城隍庙,一路游玩。
晚上乾毅将父母送回家后直接回了志深的家。他躺在能够容纳三个人的浴缸里,闭目养神。这几天,他带着父母游玩了整个上海,累的是精疲力尽。此刻泡着热水澡,对他来说简直是种奢侈的享受。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水温太舒适了,他靠在浴缸壁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来时,水早已冰凉冰凉了。他用浴巾洗了洗脸,接着擦干身子围上浴巾出了来。由于在凉水里浸泡了一段时间,他感到有些不适,连忙去餐厅倒了杯热水喝下。
关灯的时候,他瞄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喃喃自语地说,“都睡了两个小时了。”他揉着昏昏沉沉的头,去了志深的卧室。当他的手尚未触及门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貌似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头,“他才走四天,我都产生幻觉了。”
推开门的刹那,一个人影从门后窜了出来,一把抱住了他。房内漆黑一片,他根本就看不清突然造访者的脸。那人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猛地将他推到了床上,随手扯掉了围在他腰间的白色浴巾。
乾毅根本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处,他像个木偶般被人影强行拖到了床上。待他惊醒过来,慌忙地挣扎着,无奈对方的力气太大,他反抗不了。
“救命!救命!……”情急之下,他大声地喊着救命。由于开着空调,门窗是紧闭的。另外,距房子最近的有人之所也有五六百米。因此他的呼喊,完全是浪费力气。即便如此,他仍旧拼命地嘶喊着“救命”。
造访者宛如一头饥饿的狼,狠狠地吻着他的脖子。他□的全身被造访者疯狂地撕咬着,不留一处。
乾毅陷入了无限的恐慌之中,这一幕似乎在过往的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