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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赵晟逛了两个小时的街,结果赵晟就买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她试衣期间,导购小姐总会谄媚地对乾毅说,“先生,您的女朋友穿这件衣服一定非常漂亮。”
每当这时,乾毅会毫不吝惜地抛给导购员一个电光闪闪的媚眼,导致导购员面红带羞,就差捂着脸嗲嗲地翩翩离开了。
而过了几秒,乾毅会毫不犹豫地泼她一盆凉水,“我喜欢男人,她不过是。”扭头望了眼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赵晟,继续说,“我的闺蜜。”
凑近瞠目结舌、花容失色的导购员,他一脸认真,“你要是有不错的对象,可以介绍给我。我来者不拒。”
恰巧赵晟穿的花枝招展地出来,她听到乾毅的话后,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她走过去挽着将手肘抵在柜台上托着下巴,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的乾毅,嗲嗲地说,“老公,你又在调戏人了。”她扳过乾毅还没反应过来的俊颜,小鸟依人地问,“老公,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乾毅十分认真地上下打量了赵晟一番,看完后撇了撇嘴,直接抛出了一个字,“丑。”
幸好店里的顾客不太多,听到这个字的人只有刚才和乾毅搭讪的导购员。导购员进退两难地张了张嘴。她刚才还为能够卖出一件衣服,拍着乾毅的马屁,说衣服好看。而乾毅却说很丑,不是当众扇她一记耳刮子吗?
赵晟即刻拉下了脸,换下衣服,负气而走,不理身后紧追不放的乾毅。等她实在跑不动了,就转过头怒视着像个孩子般,一脸顽皮笑的乾毅。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气喘吁吁,“张乾毅,我恨你。”
乾毅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无所谓,谁会爱上谁。”
和乾毅相处有一段时间了,赵晟对乾毅的性格也有所了解。她知道乾毅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并且乾毅对她这个闺蜜还是非常不错的。另外,她也不是小肚鸡肠翻脸不认人的人。刚才一段疾走,她的气已经全消了。
“去喝杯咖啡吧。我请你。”赵晟像个男人样,踮起脚尖重重地拍了乾毅的肩膀一下。
“那我可不就客气了。”乾毅眯起眼,盘算着该怎么狠狠地宰赵晟一顿。两个人手挽着手进了咖啡厅。
乾毅刚说出“南山”二字,对面就射来“你想找死”的光芒。乾毅无所畏惧地笑了一笑,随之对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一杯南山咖啡,谢谢。”
“心里有事,堆积到一定的程度,一定得说出来。不然,心会越来越累。”乾毅一直搅动着未喝一口的南山。他把勺子靠在了杯沿上,抬头望着对面瞬间黯然失色的女人,“赵晟,说出来吧,心里会舒服些。”
纵使赵晟从没透露过自己有什么心事,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乾毅能够感受到赵晟心里必定有事,并且此事还涉及一个男人。
赵晟垂下眼睑,用刚做的指甲在桌上一圈又一圈地画着圈。她三言两语就说完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
她在大学期间爱过一个和他同一级不同专业的男生。两人交往了四年。她为了他和家里吵了无数次,甚至为了他堕过两次胎。毕业的当天,他对她说,他爱上了和别人,无视她的苦苦挽留,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她。
乾毅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握着她的手,捏了两下,算是对她的鼓励。
送完处于悲痛之中的赵晟,乾毅才回去。当他到了小区门口时,后面有个人一把抓住了他手。惊愕地回头,他看到满身烟味,眼神恐怖的想要将他杀死的男人,“她是谁?你的女朋友?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女人了?”
一连串的问题,令乾毅招架不住。经过短暂地思考后,他讥诮地扬起嘴角,“是又如何。你是来恭喜我的?”
恭喜?!志深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似要将乾毅的手腕捏碎。他怒目圆睁地盯着乾毅,忿恨地说,“对,我是来恭喜你的。你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作为你的老师,我真替你高兴。”
一路跟随。从繁华的街道,到咖啡厅,再到乾毅送赵晟回家,他都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和别人打情骂俏,看着他握住别人的手……他能做什么,只能无力地抽着越来越苦的烟。
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那么,我是不是该放手了?
他松开了攫住乾毅手腕的手,失魂落魄地说,“早点休息吧。”
转身,离去。
为什么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单、落寞?乾毅目送轿车飞速离开,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收回失去神采的眼神。
“呵呵……他们夫妻很恩爱……心都死了,还怎么会痛呢?……别担心我了,你好好养病吧……到时再说吧。”
乾毅掐灭了信号,失精落彩地呆视着前方。路灯把他脸上的笑容放大了一倍,掩藏其中的失落毫无保留地暴露了出来。
T大百年校庆如期而至。乾毅遵守了诺言,没去参加。
作者有话要说:
☆、2^2
“还不回去?”老杨把桌上的图纸收拾好,堆放在了一起。赵晟是他的外甥女,乾毅在他眼里是个不错的小伙。他一心想撮合他俩,没想到两人却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失望之余,更有几分了然。缘分本来就是强求不得的。
乾毅头也不抬地回答,“忙完这个就回去。你先走吧。”
前一刻还被人填满的办公室,现在空无一人。他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边揉快要断掉的脖子边向电梯走去。
怎么又是他?
乾毅视斜靠在车身上的志深如空气,径直向右边的公交车站走去。志深直接拽住乾毅的手,向保时捷走。“你要是想引起围观,可以大声喊非礼,甚至救命。”
他喝酒了!
他不是滴酒不沾的吗?
大二那年,乾毅生日的当晚。乾毅非要闹着他喝酒,可他就是不喝。到了最后,乾毅以他不喝就不理他为由,他才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酒刚下肚,他就趴在了桌子上。
五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
乾毅进了车内,活动了快要断的手腕。
“李总,您又有什么事?”不耐充斥着他的胸腔。
“和我在一起。”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说的斩钉截铁。
“……”乾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复着志深的话,“和你在一起?”
志深一如五年前样,俯下身子为乾毅系上了安全带,“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志深的成竹在胸令乾毅甚是厌恶。乾毅冷哼了一声,嗤之以鼻地说,“李总,我知道您有能力也有实力,但您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我提的任何要求,您真的都能满足?”
“当然。在我能做到的范围内,我会竭尽全力地满足你。”志深的眼睛闪烁着笃定,是对乾毅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笃定。
乾毅笑了。
车厢里回荡着他满是嘲讽的放肆的笑。
他收敛了笑容,漠然地打量着身边自以为是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好,可以。只要您跟陈洁离婚,我就跟您在一起。否则,一切免谈。”
志深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乾毅明白,志深是不会为自己抛妻弃子的。他解开了志深为他系上的安全带,推开了车门。在离开之前他丢下了一句话,“我看您还是别再来找我了。”
他清楚陈洁是不允许志深离开她的。当初陈洁为了能和志深在一起,做出了多少不择手段的事。为了爱,为了钱,有时候女人会比男人更加的心狠手辣。
陈洁的手段,他领教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志深再也没有出现过。乾毅不清楚自己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些。
照常去工作,照常去工地,照常下班回家。一切似乎都进去了他预想的轨迹,可为什么,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失神。
“小兔崽子,你不好好听课,成天想些什么呢?”他遇到不会的房屋建筑题去问志深时,志深总会用中性笔轻轻地敲他的头,然后详细且耐心地为他讲解。
“小兔崽子,六级又差三分,一个选择题,你怎么就蒙不对呢?”志深指着他的六级分数训他时,他总有借口为自己辩解,“我又不去英国,考了四级不就行了。”、“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考四级是为了应试教育,六级要是考过了就是卖国。”
“唉,怎么又感冒了。晚上是不是又踢被子?”虽然说着责怪他的话,转身他又会从奥迪A6轿车里拿出连夜买来的感冒药。
……
“小兔崽子,你要是再去网吧,老子明天就断了你的经济来源。”老杨对着电话那头的儿子,怒火冲冲。那声“小兔崽子”猛地把乾毅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呆呆地望着老杨,眼睛空洞无神。
相同的四个字,还是他叫起来好听。
乾毅不自觉勾起的嘴角上噙着满满的幸福。老杨的电话挂断的刹那,乾毅脸上的笑容转变成了失落。
“怎么了?有心事?”老杨叹了口气后,问对面心事重重的乾毅。
乾毅摇了摇头,回了句“没什么”便埋首认真工作了起来。老杨用眼角的余光望着正对着电脑,专心致志的乾毅,忍了好一会,才问,“小张啊,你是不是想女人了?看你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你要真有那个心思,为师一定会为你选个比赵晟还好的。”
心里的阴郁被老杨的一句玩笑一扫而光了。乾毅转动着手里的2B铅笔,反问道,“杨工,大嫂是不是有一个月没和你洞房了?我记得有位专家说过,如果你把关于性方面的思想或者是想法,强加在他人身上,那么你就属于重度饥饿状态,也就是大家俗称的……饿狼。杨工,我想你一定是太饥渴了。”
老杨指着乾毅,笑眯眯地说,“反将我一军。”他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凉白开。“三十的男人猛如虎。小张,你也有二十七了,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啊。”
“看样子你很有经验啊。”手中的笔脱落,掉在了桌子上。乾毅捡了起来,又开始慢悠悠地转动着,“老实说,你是多大失的贞操。”
老杨瞥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十。和我的初恋。你可别乱说,这要是被你嫂子知道了,一定会活剥了我的皮。”
老杨是个典型的妻管严,对老婆可谓是言听计从。乾毅明白那不是真正的怕,而是对妻子的尊重和爱护。
“你呢?应该比我要早吧?”老杨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乐呵呵地问。
“呵呵。”乾毅打了个哈哈,三言两语地敷衍了过去,“我可是很保守的。”
和男人发生了关系,还算不算是处男?“杨工,这是什么意思?”他把电脑扳向面对老杨,询问手指的位置。
“张乾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带有惊喜又含有不确定的声音。
乾毅和赵晟齐齐转过身,朝着发声源看去。男人大腹便便地向他们走了过来。
他的年纪和乾毅相差无几,不过比乾毅胖许多。“我是洪军。”他见乾毅仍旧一脸迷糊,又提示道,“小胖。你隔壁宿舍的。”
“哦。”乾毅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暗恋班花两年的洪小胖。”视线从洪军胖嘟嘟的脸上移到了洪军挺着的大肚子上,他调侃道,“几年不见,你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生啊?记得到时一定得通知我。”
洪军白了眼幽默风趣的男人。他瞟了瞟乾毅右边安静地看着他们谈话的女人,反击道,“美女,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应该得白马王子才能配得上。你怎么会看上他?”说完还不忘颇为惋惜地摇摇头。
“别胡说。”乾毅瞪了眼得以扬眉吐气的男人,“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好兄弟。”
对乾毅的介绍,赵晟显然不乐意,“和你同学有什么好撒谎的。明明你是我的闺蜜。”
乾毅偏过头俯视着到他肩膀的女人,“sorry。”
洪军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别有意味地笑了笑。赵晟知趣地对两人说,“你们老同学好不容易相遇,找个地方好好聊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洪军意有所指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去你的。”乾毅啐了洪军一口,接着向赵晟点了点头。
两人去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分别点了一杯咖啡。乾毅往自己的咖啡里添了包奶精,搅动着稍显苦涩的卡布奇诺。洪军抱着手,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对面一如既往英俊帅气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