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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末允并非从小成名,而是在国二那年才登上钢琴比赛舞台。第一次登台竞赛就荣获亚洲青少年钢琴比赛第一名,从此一飞冲天不可收拾,就只在国际型大赛中登陆了,十五岁时更是参加国际某知名不分年龄组别的钢琴比赛,并一举拿下第二名。随着参赛次数和实战经验的积累,他的钢琴造诣已达到招式收放自如、内力应运而生的境地,据说无数一心成为钢琴家的年轻人都将其肖像贴在自己床前以示激励。因为末允的国中便是就读于“富山”的附属国中部,因此他一弹成名的传奇也成为国中部纷乱江湖的一段佳话。
而说起这位小钢琴家的样貌,让人不得不摒弃“好男人有了内在美即使不英俊也无所谓”的科学口号,因为所有认识末允的人都知道,末允的存在便是为了验证“上帝从来不曾公平过”这句话的正确性的。
他今年芳龄十六、身高一七九,身上有四分之一韩国血统及八分之一德国血统,据曾采访过他的女记者所形容,便是帅到想毁容、毁了容依然是帅哥,即使只在黑白报纸上露个脸也能迅速产生出
“这个人在发光”的化学作用,把闪光灯也比下去的闪闪发光者。
“富山”私立学校的国中部和高中部校区间相隔了一条大马路,在国中部呼风唤雨了三年后,末允进入高中部的第一天,就以俊美到惨绝人寰的外貌和新生代表的身份缔造了尸横遍野的惨烈场面,这惨况有新闻八卦社女社长一篇“末男锁骨暗露众相鼻血横流之现象谈”的大作为佐证。
之于现今社会的新新人类,色是一种资源,美形就是它的延伸,古早前那千年道行的白蛇都难逃许家公子白衣白衫的俊逸脱尘,进化了近千年后越发性感的人类有怎能抵抗眼前的秀色可餐?入学一个月以来,末允的绯闻也随其知名度飙升而铺天盖地、遮天蔽日起来。
有人说他高傲无情的时候,便马上有人说他那是果断利落,有人说他无矢放电风流成性,然后马上有大批粉丝站起来说他体贴不忍伤害他人——这一切只说明人心难测众口难调,所以末允同学能打下这样的人气江山足可见其颠倒众生本领的高强了。
无疑,末允的存在产生了全校雌性生物为之倾倒、蜂拥追跑的可怕现象,但同时也引发了部分雄性同学关于“是生存还是灭亡”的深刻思考。
对于声乐社钢琴组的郁木林而言,这个深刻思考从开学起就比其他男同学都来的更加猛烈。
他与末允同班同社团,除了会弹钢琴和学习成绩不错两项相似之处,其余的什么样貌、家世、身形、气质之类,无一不相差十万八千里。据某位末允的爱慕者形容,这郁木林的出生地环境必定异常清新干净,因为十六年前,他出生的时候大概已经将周围所有的有害物质都吸收到身上去了,其吸纳过多污染的结果是产生了会走路的人间悲剧。
所谓美形不是人生必要,但人们不得不承认如果不美形就注定低一档社会地位。想当初郁木林第一次踏入教室时,便让班花作出“哪家动物园没关好栅栏”的形容,后来更有末允这俊美得日月无光之美男子的强烈映衬,益加显现他的前途必将衰败黯然以致人神共厌的辛酸史。
这一天社团活动,他也只不过和末允一样,不满社团钢琴的质量而将琴盖一拍惊案,就换得个激发社员暴力冲动的下场。当他被众人批斗时,那名首先使用暴力对待“娇弱”钢琴的男生正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喝茶兼看戏。
“我、我……是末允先拍琴盖……”虚弱的申诉从人群中飘出。
“以末允学弟的功力自然对这等级的钢琴不以为然,但你呢?只不过学习钢琴四五年,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你钱太多是不是?”
“你们、你们……人身攻击、级别歧视!”敦厚的郁木林也能想得出这样的抗议了。
但末允那一摞摞的后宫粉丝岂是随便晾一边晒太阳的?就见一名女生跳出来讥笑道:“带有色眼光歧视外表丑陋的人是不可原谅的幼稚行为,但是消灭从外表猥琐到内心的家伙就是替天行道!”
“没错!没错!”群雄一片起哄围剿。
末允悠闲的啜着清茶,一双灰色的双眸闪现着好笑的谑芒。须知同样恶毒的事情,由美形角色做出来就是有性格的表现,但由样貌丑陋人士来做就等于头顶挂“来打我来打我”的横幅,而郁木林显然还不清楚他的脸本身就很能刺激未来武术家的提早诞生。
当郁夏赶到钢琴部时,就见到自己的堂弟正被残酷的施与人海战术、口水湮没酷刑中。
“木林?”努力排开人墙,郁夏挤近站在窗边的堂弟身边。
身陷险境的郁木林一看见堂哥的身影,一窝郁闷愤恼立即化作滂沱大雨落下,像寻求母亲怜惜一般,魁梧的身材完全拢收的往比自己身型小上几号的堂哥怀里缩去,也没等堂哥问,便一股脑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呜呜咽咽倾吐而出。
哇——好一幅英雄救金刚的浪漫校园传奇故事啊!
钢琴组的组员们全瞠大了眼细细观赏着,面对郁副会长那张一旦生气就变得如同杀人犯般的脸孔,就是没一个人敢上前打断两人的表演,基本上他们都是善良老百姓,对打架滋事仇杀没什么好感。
“这种会把高贵灵魂扭曲成盐渍醋海带的污染戏码最好别在这表演了吧。”
一把清亮的声音凉凉的提醒着人群中两名正抱得浑然忘我的男生,末允有些受不了的抚着自己受伤的胃,只觉里面的中午饭翻滚作怪。
郁夏立即以审视犯人的目光瞪过去,几乎是同时的,那名悠闲男生凝聚的目光转换成如有所思的波潮,将看戏似的的嘲谑氛围传导向郁夏。
眼前这个男生竟然是郁木林的堂哥?末允心中啧啧有声的评头论足。他的躯态是与郁木林的魁梧完全不同的瘦削,可依然能将那身犀利、老沉的气息传达得如此鲜明,轮廓分明端正的脸型属于超级固执的死硬派,虽然无框眼镜给他平添了一丝温文,但恐怕没人敢说他是个耳根软好说话的人吧?
郁夏打量着末允那张出色得过分的脸,以及仿佛坐在缀满宝石亮钻天鹅绒宝座上一般尊雅的身姿,再看看自己堂弟窝在窗边哆嗦抽泣的狼狈模样。同样的行为动作却落得如此下场,虽堂弟难免有活活找死的意思,但也足以见他与末允成为同学后其背运霉运程度之深级别之高了。
不想再看到那个让人头痛的末允,郁夏锐利的目光改而瞪向站在末允身边呈低头找蚂蚁状的梁晶瑶。
“梁部长看来很闲啊,找人丢下一堆烂摊子在我案台上,自己缩在这边喝茶来了?”
“副、副会长……”梁晶瑶惊的一跳。她从未这么偷偷摸摸的办事,才一次便被逮个正着。
“我怎样?”副会长大人的声音虽然好听,但冷得很。
“不、不!不是你,而是我、我……末允学弟他说、他说……”太过惊慌而开始口吃。
“他用了两个‘说’字就让你花了这笔钱?”扬扬手中的收据单疑问。
“不、不是!末允学弟说社团的钢琴级别太低,弹起来很抑郁,我认为声乐社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的水平高低都应该得到重视,所以……”
“哦?”他狐疑的扫了末允几眼。“听说所谓的音乐大师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如果末允学弟的功力只限于某个级别的钢琴才可发挥,表示他的功力也不怎么样,那你眼巴巴为他花这大笔钱是做什么?”
室内众社员倒抽了一口气——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敢怀疑末允的琴技?
不过末允的脾气也真是好,眉毛也不挑一挑,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继续喝着茶。
“还有,看着学弟被一群同学欺负得几乎痛哭流涕竟也不闻不问,身为学生会成员的你对这样的行为一向持纵容甚至鼓励态度吗?”
“不、不……”
这时末允喝完了一杯清茶,也终于开口了。
“当代文艺青年总逃脱不了审视内心的习惯,从肉身到灵魂,他们追寻着一个真理:我为何要生、为何而死,生命又是什么。”修长手指指向郁木林。“此处就有一个极好的案例,大家自然不愿放过和他接触的机会。”
除郁木林外,全体社员包括梁晶瑶向末允投放出崇拜赞同的光芒。
“当然,如果副会长大人你坚持以裙带关系管理学生的话,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是不敢多支吾一声的。”
郁夏冷哼一声。
“如果阁下没有患健忘症,应该不会不记得你的堂姐正巧是本校学生会会长大人,此次你正是借她的裙带之利诱拐了梁晶瑶挪用公款买钢琴而引发了政治丑闻吧?”
末允咦了一声,表现得十分意外的道:“我什么时候诱拐梁学姐了?再说了,这次买钢琴的事我可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副会长你不拿出收据单来扬,我还不知道呢。”
他不知道?郁夏以逆光的身影面对向梁晶瑶,唯一的闪光是他眼镜上的阳光折射,稍一转头便凶光耀耀。
好、好可怕!梁晶瑶站在原地发抖悲泣:“是、是我有一天见末允学弟在看一本钢琴杂志,他……他说、说他看上了上面刊登的一款钢琴,说我们学校应该有一架这样的钢琴,所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蠢女人!
郁夏脸色一沉,直接忽视掉末允一副“你终于知道你冤枉我了”的表情道:“虽然此次事情经过了会长的批准,但梁部长你未经学生会商讨便自作主张掏用公款满足私欲,这样的行为已经失去做学生会领导人员的资格,下次学生会会议我会提出让你撤去会计部部长职位的会题。”
说完,转身拉着堂弟准备退场,临经过末允身边,四道目光交射,锐气一闪。
活像陆台两岸紧张对歧局势!
本校最刚正不阿、最冥顽不灵、最一毛不拔的高中部学生会郁夏副会长,与受万人景仰、在各级各班拥有骨灰级粉丝的末允学弟结下梁子了!
一天之内,这个八卦迅速登上校园报刊头条版,传遍了高中国中两部,连负责打扫校园清洁卫生的欧巴桑与修剪草坪的欧吉桑也都知道了。
开学一个月,“富山”私立高校翻涌起漫天波涛,震荡得校园江湖惊悚起落。
2
“今晚回家?”
学生会办公室里,末允稍稍把注意力从窗外的风景挪开,转而看向正娇弱无骨靠在桌边、玩弄纤纤玉指的娇贵小美人。
小美人眨着明媚大眼,软嫩樱唇轻吐出绵绵侬音:“没错,我十分钟前正是告诉你这个讯息。”
“为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美人身子轻曼的绕过桌子,就想往末允身上爱娇的偎过去,还没偎到,末允的身子立即往一旁移开。
做什么?末允以冷眼询问。
小气!洁癖狂!给靠一下会死啊!美人不依的睐了末允一眼。
“自从你开学后一个人搬出来过着幸福快乐的单身生活,就不管我在家里水深火热,每天收到爷爷和大伯的绝命连环追。你搬来宿舍也一个月没回家了,这次爷爷更是飙下旋风追缉令,我在他面前简直只有挨宰的份,可见他多么想见你啦。”叽叽咕咕念完怨词后,见末允又开始不给半点反应,美人恼人的娇嗔:“哎哎,你好歹也发个音来表示听到了好不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