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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感到手被握得更紧了。
温道方索性把另一只脚也拿上了床,跨过楚春歌面前,放在了楚春歌另一侧。楚春歌稍微侧了侧身体,便形成了温道方跨坐在楚春歌身上的局面。
温道方双手环住楚春歌的身体,是拥抱的姿势。楚春歌双手则被迫背在身后,使不上力。
而唇舌继续攻城掠地。
温道方放过了楚春歌的下嘴唇,转而去寻找那条作恶的舌头。
可它狡猾得很,刺探敌情之后迅速地缩回大本营,逃得比谁都快。追兵显然不惧牙关,另一条舌头伸了进来,想要追逐它、贴近它、囚禁它。
楚春歌对这样的情况有些陌生,并不知道如何处理,因此反应总是慢半拍,很容易就被温道方的舌头席卷。
似乎怎样贴近都不够似地。
楚春歌分神地想:温老师的吻原来是这么具有侵略性的吗?
这分神很快被察觉,温道方有些不满意,环住楚春歌的手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腰。
楚春歌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那层老头衫实在是碍事,温道方就着掐腰的动作,将衣衫撩起了一个角,随后从这个衣角开始,慢慢把衣服往上掀。
掀着掀着,似乎发现腰部皮肤更为细腻,于是放弃了禁锢双手,改为抚上了腰。光是抚上还不高兴,紧接着在腰上蹭了蹭。
温道方的手带着刚刚洗过澡的温度,又经过这段调。情的升华,甚至温暖到了有些烫人的地步。楚春歌觉得肌肤相亲的地方都变得炽热了起来。
双手缓缓向上游离,经过了两侧肋骨,到了腋下,并未流连,继续前行。
可是再往上有什么呢?
温道方的舌头退了出来,在楚春歌耳边道:“乖,把手举起来。”
楚春歌被迷得晕头转向,几乎连意识都不再有。听见温道方说话,便下意识地遵从了命令。
“温老师……温老师……”
老师叫你举手,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温道方满意于楚春歌的乖巧,在他唇边奖励性地啄了两下,随后伸出舌头,从嘴角沿着唇缝,再次滑进了口腔中。
双手举起来的楚春歌并不知道危险来临,温道方那双掌控欲十足的、被他肖想过很多次的手,从腋下到了胳膊内侧,又到了小臂。
白色的老头衫就这样被褪下了。
温道方的中心稍微往前移了移,楚春歌就向后仰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温道方顺势跟了上去。
手掌从小臂到了手掌。
手掌遇上了手掌,唇舌遇上了唇舌,眼睛遇上了眼睛,真心遇上了真心。
听说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田忌若是一样对一样,必然输得丢盔卸甲。某种程度上来说,楚春歌也是这样。
手指灵活地找到指缝,相互交插,做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温道方撑着不属于自己的手掌,抬起上半身看着楚春歌。
楚春歌迷离地睁着眼,看着上方的温道方。他想了想,道:“你的衣服是什么材质的……好粗糙……”
温道方笑了笑,再次吻了吻他的唇角,道:“马上就不粗糙了。”
温道方松开了楚春歌的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开始解扣子。
楚春歌依旧处于失神的状态,眼神迷离地盯着自己身上这个人。
这个人是我喜欢的人呢。
我喜欢的人是谁?
理智慢慢回笼,楚春歌的眼神清明了起来。
——这是温道方。
楚春歌似乎被吓了一跳,他道:“温、温老师……”
温道方的扣子解到第三颗,说:“不急。”
楚春歌却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们……对不起……”他试着起身,却因为温道方依旧压着他,未能如愿。
此时心里没有惊喜,只剩下惊慌失措。
不应该是这样的……
脑子里有个声音对楚春歌说。
——可又应该是怎样的呢?这个问题他并没有回问自己。
温道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不说话。上面三颗扣子还解开着,衣领翻出一个滑稽的弧度。
楚春歌被看得心中忐忑,偏又说不出话。怎样开口都不对,怎样思考都不对,甚至……用怎样的眼神看着温道方都不对。
他移开了眼神。
长久的沉默之后,温道方似乎终于想清楚了,他看着楚春歌,问:“你的意思是,停止对吗?”
楚春歌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此也回答不了,只是沉默着。
温道方情商难得上线,从这沉默中窥得真谛,难得一次懂得言外之意,却是这样地不如意。他面无表情地抬手,放到第三颗扣子的地方。还是之前的位置,动作却大相径庭。
他一颗一颗把扣子扣上了。
楚春歌依旧陷在柔软的床褥之中,却偏过头不看他,眼中依旧是迷茫,想必自己也读不懂自己。
扣好了扣子,温道方抬脚便下了床。
楚春歌保持着那个动作,听到温道方走向门口的声音,听到开门的声音,听到关门的声音,却唯独听不到自己心的声音。
我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他问自己。
没有回答。
等到耳边再也没有声音,一片沉寂之后,他才动了动,从躺着变成了坐着。他拿起被温道方丢到一边的老头衫,再次套在身上。
手机被摔在了地上,楚春歌穿鞋去捡手机的时候,一弯腰发现温道方连拖鞋都没穿走。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楚春歌想了想,还是穿着自己的拖鞋,提着拖鞋去了外面。
客厅里没有,卫生间也没有,那么只有一个选择,也就是书房了。
楚春歌心有戚戚地敲了敲门,门内悄然无声。
他道:“我……我进来了?”
又等了两秒,还是没有回应。
楚春歌深呼吸了一次,扭开了门把手。
屋内却空无一人。温道方并不在这里。
这一刻楚春歌有些恐慌了。总共就这么几个房间,而温道方都不在里面。难道温道方回了父母家?
总不至于吧……
这样想着,楚春歌灵光一闪,想到了还有遗漏:厨房。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厨房。
温道方果然在里面。
温道方背对着门口,抱着臂靠着柜台,似乎是在抽烟。睡衣好生生地穿着,丝毫看不出不久之前的意乱情迷。而脚则是光。裸着,一只脚踩着另一只,大概是地板有些冷。
烟雾慢慢地飘上去,缠绵成神秘主义的形状,也不知预示着什么。
楚春歌静静地看了半晌,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因此温道方也没有察觉背后有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温道方一根烟抽完了,似乎打算开始抽第二根烟了,楚春歌这才开口:“温老师,你的鞋……”
温道方转头看了看他,而后弹了弹烟灰,道:“怎么还不睡?”
楚春歌嗫嚅道:“你的脚……不冷吗……”
温道方说:“冷。”
“那为什么不穿走鞋子……”
温道方看着他,似乎有些迷惑的样子。
温道方问:“你问我这个问题,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不喜欢我吗?”
楚春歌心里的海潮再次泛了起来。
“喜欢”这个词本身就是带有咒语的,是动听的话。
他喜欢的人这样问他:你不喜欢我吗?
楚春歌忍不住脱口而出:“喜欢……”
温道方更加不解了。他又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待到全部吐在空气中时,才问出了那问话的下一半:“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030
温道方问:“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温道方这样问了,楚春歌便想着去思考这个问题。
第一个念头是:真的感觉不到,我在很认真的喜欢你吗?是因为我们没有做下去吗?
他长久地盯着温道方,想:是吗?
显然不是。其实他能看清楚,温道方对他是有感觉的。温道方多次摸他的头发,也为他做过许多事——因为下雨而同意与他吃饭、跟教导主任牵线、今天来接他,这些都能隐隐约约嗅出一些非同寻常的味道来。若是别人的话,楚春歌或许会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个人是温道方,庄楠所说的情商为1的温道方。
至少温道方在他面前还算体贴。
再然后,最直接的就是温道方方才的行动。
他洗完澡之后,直接过来扑住了自己。
因为喜欢。
他想与自己肌肤相亲,也愿意为了自己迂回婉转。
这些都是喜欢。
可自己为什么叫停?
这个问题无解。
温道方见楚春歌长久地不回应,道:“鞋子放下,你回去睡吧。”
楚春歌并不是这个意思,又生怕温道方误会,慌不择言道:“我、我们可以继续……”
这句话一说出口,楚春歌就觉得要坏菜。果不其然,温道方闻言,眼神就沉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楚春歌一眼,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过了会,又似乎很疲惫地叹了口气:“你去睡吧。”
楚春歌直觉温道方生气了,可是他连自己的问题都还没有搞清楚,又如何诊断出温道方的问题,从而对症下药?
他把拖鞋放在了厨房门口,小声道:“记得穿鞋。”
当晚温道方并没有去卧室睡。楚春歌想起温道方说这房子里没有第二间卧室,就觉得心里很是愧疚。可温道方拒绝了他的求欢(误),他也不能凑上去说:请你艹我。
温道方在书房窝了一夜。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本来打算连夜修改论文,搞定这件事情算了。可是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论文越看越烦躁,被他删了又改、改了又删。所幸电子档他有备份,否则是纸质的话,只怕被他一把给撕了。
第二天温道方很早便开始洗簌,前一个晚上他论文也没看进去,觉也没睡好,草草地在桌子上趴着睡了几个小时,便醒来了。
结果等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盯着两个厚厚的黑眼圈的楚春歌也站在门外,可怜巴巴地对他说“早安”。
那股邪火本来快被压下去了,现在又噌噌噌地长了起来。
温道方错开楚春歌,出了卫生间,往厨房那边走过去。
楚春歌回头看他,盯着他的背影好像能盯出一朵花儿来。
温道方一边走一边问:“早餐吃什么?面条可以吗?”
楚春歌嗫嚅道:“不用了……我去会场的路上吃。”
温道方依旧拐进了厨房,声音从里边传了过来:“我并不是在用一顿饭换什么,不要顾虑。”又加了一句:“而且你也没有钱。”
这句话说得楚春歌心头一抖,再也说不出话,只好转头躲进了卫生间洗漱。
刷牙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自己叼着牙刷,嘴边一圈泡沫,眼神迷茫头发凌乱。
他问自己:我喜欢温老师吗?
这个问题应当确切无疑地回答“是”,可是楚春歌看着那个穿着老头衫的自己,脖颈纤细,竟然犹豫了。
可这种事情如何能犹豫?
楚春歌觉得这个问题大概直指了自己并未察觉的某个方面,叹了口气。
温道方很快便下好了面。
楚春歌洗漱完,转身进了厨房。饭桌上摆着两碗面,温道方坐在其中一碗的面前,楚春歌便很自觉地坐在了另一碗的面前。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温道方说。
楚春歌挑了一小口尝了尝,觉得还不错。
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相对无言。
等吃完饭,温道方又说要开车送楚春歌去会展。
楚春歌本想下意识拒绝,但看见温道方的眼神,他就妥协了。
总觉得自己欠着温道方什么一样。
其实什么也不欠。
路上一路无话,在快接近会展的时候,楚春歌就让温道方把他放下来了。
温道方依言照做。
下车之后,温道方探出头来,对楚春歌道:“并不是上床的问题。不要拘谨。”
楚春歌羞愧地跑进了会场,连那句话也没有回答。
一进去就发现师兄师姐全部在,正聚在一起聊八卦。
楚春歌凑过去,腆着脸问是什么。师兄说:“是程渡的事情啊,你不知道吗?”
楚春歌摇摇头,他知道的有限,大部分是猜的,也没有找当事人求证。
师姐絮絮地科普开了。
原来是上次裸奔事件的后续。那件事情本来被学校压下去了,象征性地罚了一个月义工。可民间显然对官方判决不满意,校园BBS前几天爆出爆料帖,帖子中匿名扒了叶玫和程渡两个人。
帖子中说,叶玫家是某城地头蛇,却生出了一个精神病女儿。这个女儿本来是考不上Y大的,全靠中间运作。帖子里说得十分详细,似乎确有其事。而程渡是被叶玫包下来的小白脸,是叶玫家包下来负责给叶玫擦屁股的——作业、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