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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今天倒是行止大方,一身正装,也没有惯常的懒散,咦?难道他真的改性子了?怀着狐疑的心思,冷蓠提着心在进行这个在他看来没什么重要的冠礼。
加缁布冠、加皮弁、加爵弁,每一次加冠都有一段祝词,不外是说你已经成年该承担成人的责任,培养自身的品德能力之类之类的东西。其实那个文绉绉的话,冷蓠有听没懂。只知道按照惯例都是这类的话而已。
最后一次加冠完成,没有出任何幺蛾子。冷蓠暗自松了口气。起身由那罗引到许秋霖身边。也许因为礼节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那罗恢复一贯的懒散,漫不经心的笑着将冷蓠往许秋霖身边一推,道:“你家冷蓠,交还给你了。唔,还要给他取字。冷蓠,蓠,不如就叫茉莉好了。”一面说一面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茉莉?这么女气的字哪里好了。冷蓠脑子一热差点冲上去揍他两下。许秋霖一把拉住他,微微欠了欠身道:“莫离莫弃,这个字很好,前辈费心了。”
那罗一笑道:“难得出来一次,你们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给我欣赏欣赏。”
有宴怎能无酒,那妍首先过来敬酒,笑得一脸诡异的说:“好好享受你的成年礼。”冷蓠有点摸不着头脑,笑成这样真是叫人心里发毛。敬酒被敬酒,每个人都会说一句享受成年礼,大概这是这里的习俗?该庆幸的是这里几个人都不怎么好酒,所以等到酒宴结束的时候,冷蓠也只有微醺而已。至少跟着许秋霖站在门口送各位出门的时候是很清醒的。
那罗临出门了,回头对冷蓠笑笑道:“酒是好东西啊,好好享受。”
冷蓠茫然的看着他,哎?什么意思?那罗说完就走了,冷蓠想了一下也就放弃了。虽然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脑袋里还是晕晕的呢。
许秋霖拉着他回屋:“忙碌一天,你也累了,换了衣服休息吧。”
“嗯,”冷蓠应了一声,往浴室走去。糊里糊涂的把自己扒光了丢进浴缸里,热乎乎的水流漫过身体,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几乎都快睡着了。
“小蓠?这个糊涂蛋,衣服都不拿就进了浴室。”
冷蓠听见了,但是懒得起来,微微抬高声音说:“君润帮我拿进来嘛,懒得起。”
“懒不死你。”许秋霖笑骂一句还是拿着他的衣服开门进来了。浴室里热气萦绕,那只小懒猫没骨头似的窝在浴缸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他好笑的走过去,弯下腰仔细看了看,还真是闭上眼睛了,推了推他,“喂,你是在洗澡呢,洗完再睡觉。”
冷蓠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君润,好困。”说罢还在他肩窝里蹭了蹭。
许秋霖抽了一口气,扶着他的肩哄道:“乖,放开。”
冷蓠嘟了嘟嘴,哼道:“不要。”
“喂,等一下要感冒了。”许秋霖无奈的轻轻拍着他的肩哄他放手。
好吵,冷蓠迷糊着将他往下拉,嘴唇凑过去堵住他。很好,没声音了。冷蓠放心的躺回浴缸。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冷蓠歪歪头,脑子里迷迷糊糊的,被热水一蒸更是想不起来。算了,他很快就放弃了,安安心心的窝起来。许秋霖伸手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道:“既然已经成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冷蓠其实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反应迟钝。然后就感觉得到身边多了一个人。睁开眼,许秋霖微笑的脸近在眼前。回了个笑脸,干脆趴到他身上去。许秋霖失笑,这也太没危机感了吧。把他搂在怀里,挤出沐浴乳慢慢的帮他清理身体,时间还早着呢,可以慢慢来。
冷蓠配合着君润的步调,抬抬手、抬抬脚、翻个身,简直舒服的想要哼哼。酒精的作用下整个人都是放松的,所以当一根手指滑进去的时候,他居然一点都没觉得疼,只是有点胀胀的。他微微喘了一下,窝在君润的肩头蹭了蹭,示意他继续。
许秋霖低笑,继续手里的扩张,温柔无比的动作让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的珍惜。腰间、背脊上滑动的另一只手惹得冷蓠一阵战栗。因为沐浴乳的作用,身上滑滑的,两个人的接触显得不可控,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冷蓠不满的缠住许秋霖,恨不能贴的更紧。许秋霖安抚的衔住他的耳垂,轻轻的咬了咬,道:“别犯懒,先把澡洗完。”
冷蓠嘟囔了两句,将浴缸改成按摩模式,污水排出,新注入的热水以固定的节奏冲刷着皮肤,相当舒适。这个澡洗得漫长而又火热,相互之间上下其手,分不清到底谁更主动一点。冷蓠感觉到后面的手指增加到三根,两人相抵在小腹间的那里也在述说着蓄势待发。冷蓠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道:“可以了。”
许秋霖回吻他,抽出手指,轻轻拍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很着急么?去卧室等着。”冷蓠不满的咬了咬他的肩膀,起身扯了浴巾一裹,乖乖的去了许秋霖的卧室。
许秋霖落后一步将自己清理好,才跟上去。推开虚掩的门,许秋霖忽然呼吸一滞。床上那个家伙,自顾自的给自己做着扩张润滑,微红的脸颊,半眯起来的眼睛,沉沦于享乐的神态,勾得人心里蠢蠢欲动。许秋霖屏住呼吸慢慢靠近这个属于他的尤物。
冷蓠感觉到眼前一暗,知道是许秋霖过来了,伸出手过来勾他的脖子。轻松拉近两人的距离,热切的吻纠缠到一起,沾满润滑液的手摸索着握住了他身前的□。清楚的感觉到在口腔中追逐嬉戏的舌微微一僵,连呼吸都停了。冷蓠忍不住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手里调皮的动了起来。
许秋霖稍微退开一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蓠的预警因子一跳一跳的尖叫起来,手里微微一迟疑,整个人都被推到在床。许秋霖的身体覆上来,挤进他腿间,强势不容推拒。冷蓠一声惊呼,居然有点心慌起来。顾不上手里的动作,连忙伸手抵在两人之间:“这个,等一下。”
“唔,你要说什么?”许秋霖将他的双手抓起来扣在头顶,欺身而上,吻上他的颈侧。
“嗯!”冷蓠一声闷哼,放开手什么的,真他妈的蠢毙了!感受到身体里突如其来的侵入,冷蓠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喂,不带这么慌手慌脚的啊!抽着气感受到他进一步的入侵,极度的充实与满胀,冷蓠几乎忘了呼吸。
因为之前充分的准备工作,真正到了这一步倒也没有太大的痛楚。一面承受着体内的火热胀满,一面感受着君润柔软的舌不容拒绝的纠缠逡巡。小小的酥麻感在体内流窜,冷蓠难耐的扭了扭腰,将腿盘到他的腰上。紧紧相贴的身体让身前那处得到了很好的抚慰。
感受着冷蓠身体里的紧致与收缩,许秋霖几乎难以克制,直到察觉到他小小的扭动,以及盘上来的双腿,知道他没什么不适,才开始动了起来。大力的冲撞,不依不饶的纠缠,炙热的呼吸喷在耳边、颈侧,像是进入一种迷幻状态,所有的一起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有用力允吸的双唇,紧紧扣在腰间的手臂,回荡在耳边的喘息与啧啧水声才是真实存在的。
抵、死、缠、绵!冷蓠模模糊糊的想到这个词,怎样的亲近都不够,撕咬抓挠,紧紧的缠绕,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打碎了、揉散了、重塑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冷蓠感觉到自己在无边的欢愉里沉沦下去,不想放手、永不餍足。他知道君润也是这样的想的,他能够从他越扣越紧的手臂里,温柔而又激切的冲撞里,黑暗迷离的眼神里感觉出来。
记不清纠缠了多久,又纠缠了多少次,就好像要把过去几年里落下的次数一一补上,冷蓠确定今后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会勾起这个晚上湿漉漉的甜腻回忆。唔,那罗说的不错,酒果然是好东西。
50、番外·三百年前的旧事1 。。。
冷羽作为冷家现任族长最年幼的一个嫡子;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从来都是被父母兄长护在手心里的宝贝。哪怕他想要天上的星星都有人赶着搬梯子给他摘下来。更何况他还有令整个冷家后辈艳羡的空间天赋。仅仅十六岁的他就击败一干竞争者从大伯父手中接过文渊阁主的位子;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文渊阁阁主。在文渊阁已经稳定运行了数百年的那个时代,文渊阁主实在是再清闲不过的职位。虽然当时时局不稳;激流暗涌,但是冷家天地自有身为族长的父母承担;再不济还有兄长。冷羽只需要悠哉悠哉的做个富贵闲人就好。也许太清闲也不是什么好事?在成为文渊阁主之后,不需要像从前那样刻苦练习空间术,冷羽很快就觉得这样的生活太无聊了。被拘束在河道中的流水,一眼就可以看穿走向的人生还有什么趣味?该说苍天不负有心人还是说在劫难逃?在他十八岁那年,他遇到了那个能让河流改道的人,赵君成。
冷羽偷走了哥哥的请柬;像所有的热血少年一样怀着对江湖的美好幻想,踏上了前往江南术法大会的旅程。随行的当然是守护者宇灵。做足了出行功课的冷羽一路上游山玩水;偶尔心情好了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把。有着空间术御风术的帮助,冷羽的第一次离家出走似乎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新奇有趣的很。
冷羽赶在术法大会开始的前一天到达武林城。随着王朝的动荡不安,各地的术法大会相继停办。冷羽很不幸的从未参加过父母兄长口中五年一次的盛会。这一次武林赵家举办的术法大会远在江南,本来和地处西京的冷家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冷羽的兄长大人和赵家某位私交不错,所以收到了一张请柬。只不过兄长大人出于种种考虑并不打算参加就是了。从未参加过术法大会的冷羽磨了好几天都没能让兄长大人改变主意,最后只好偷了请柬跑路。
拿着兄长大人的请柬,冷羽很容易的混进了赵家大门。跟随人群来到赵家特意为术法大会准备的演习场。冷羽一面好奇的东张西望一面和宇灵说话:“这个场地不错啊,结界很牢固。待会儿打起了就不怕误伤了。”
“我觉得你该考虑考虑被你哥哥逮住后要怎么耍赖。”宇灵抱着胸站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人群。危险性不高,不过还是需要小心戒备。
“宇灵,你太煞风景了。哥哥想要追上来的话早就追来了。我们都在路上玩了多少天了,哥哥的反应速度没这么慢的。现在这样明摆着就是不会来抓我了嘛!”
“你哥哥不追上来大概是因为他暂时把你托付给我了。”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冷羽一跳。噌的跳起来,转身瞪着那个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冒出来的声音。“啊,你是谁?”
那个人一身破破烂烂的蓝袍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落拓侠客。听见冷羽毫无礼貌的乱叫也不生气,先和宇灵相互点头致意而后才努了努嘴道:“你哥哥的朋友赵亦寒。那个就是我发给你哥哥的。你哥哥纸鹤传书告诉我某个小家伙偷了他的请柬离家出走了。刚刚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了。我也才刚到家呢,这还没换衣服就赶过来看你。我说你这小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
冷羽哼道:“我可没叫你来看我。哥哥就是大惊小怪,我都是个大人了,还这么看着我。”
那人嗤笑:“喂喂,别不识好歹啊。那是关心你才会托我照顾你,真要是向以前那么管你的话你还有机会跑到我家来吗?”
冷羽撇了撇嘴,没再顶嘴只是转了话题:“你说你是我哥哥的朋友?赵亦寒么?”
那人领着他们往内院走:“嗯,不过你应该喊我哥哥,我比你大。来吧,先跟我回家歇一歇。术法大会还要等一会儿开始,待会儿直接跟我去看台。那可是最好的位子,比你淹没在人山人海中看得清楚多了。”冷羽只来的及瞪了他的背影一眼,走那么快干什么。冷羽犹豫了一瞬看在看台的份上,终究选择了不和他计较,乖乖跟上。
“哥,父亲刚刚在找你。”走廊那头传来的声音,冷羽循声望去便看见了那个清冷干净的赵君成。丰神如玉,冷羽第一时间想到这个词。不得不说赵亦寒的对比作用太明显了。
“哦,”赵亦寒点点头,“那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个小家伙。他想去看术法大会,你带他过去。”赵君成答应了一声微笑着招呼冷羽和宇灵。
“你和你哥哥差别真大。”冷羽盯着赵君成上上下下的看,“天生就是个贵公子嘛。居然比我还有架势。”
“咳咳。”宇灵忍不住咳了两声,这死小孩太口无遮拦了。
赵君成看了宇灵一眼,转头一本正经的对冷羽说:“那肯定是因为你练习不够。”
“啊?”冷羽一脸惊奇,“这个要怎么练?哥哥说等我在长大一点就有了,难道还要练习吗?我都不会啊。”
赵君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